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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主妇觉醒,厂长老公和儿子都不要了江灵素安安全局

江灵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袁嘉树在做生意,人脉比较广。过完年没几天,他就不声不响地找人帮忙搞定了户籍和学籍问题,江灵素可以开始读书准备高考了。考上大学以后,她就有了学历。行医证也给她报了名,考试开始了就能直接去考。这些江灵素根本没提过,袁家人已经方方面面全都为她考虑到了。她的未来只会往上走,绝不可能变差。江灵素无以为报,只能更加努力的工作、好好读书准备考试。她们母女才到医馆没多久,萱萱已经渐渐又回到了在宋家村的时候。爱玩爱笑。江灵素把孩子都带的很好。尽管宋怀兴常年不在家,可不管是萱萱还是在宋家村时的安安,都很乖很听她的话。两个孩子也从来没有因为爸爸不在家就自卑、被欺负什么的。江爷爷去世了,可是江灵素也会医术,她脾气很好,村里谁不舒服,她帮忙看了,抓点药,也不...

主角:江灵素安安   更新:2025-01-16 13: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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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灵素安安的其他类型小说《八零主妇觉醒,厂长老公和儿子都不要了江灵素安安全局》,由网络作家“江灵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袁嘉树在做生意,人脉比较广。过完年没几天,他就不声不响地找人帮忙搞定了户籍和学籍问题,江灵素可以开始读书准备高考了。考上大学以后,她就有了学历。行医证也给她报了名,考试开始了就能直接去考。这些江灵素根本没提过,袁家人已经方方面面全都为她考虑到了。她的未来只会往上走,绝不可能变差。江灵素无以为报,只能更加努力的工作、好好读书准备考试。她们母女才到医馆没多久,萱萱已经渐渐又回到了在宋家村的时候。爱玩爱笑。江灵素把孩子都带的很好。尽管宋怀兴常年不在家,可不管是萱萱还是在宋家村时的安安,都很乖很听她的话。两个孩子也从来没有因为爸爸不在家就自卑、被欺负什么的。江爷爷去世了,可是江灵素也会医术,她脾气很好,村里谁不舒服,她帮忙看了,抓点药,也不...

《八零主妇觉醒,厂长老公和儿子都不要了江灵素安安全局》精彩片段

袁嘉树在做生意,人脉比较广。

过完年没几天,他就不声不响地找人帮忙搞定了户籍和学籍问题,江灵素可以开始读书准备高考了。

考上大学以后,她就有了学历。

行医证也给她报了名,考试开始了就能直接去考。

这些江灵素根本没提过,袁家人已经方方面面全都为她考虑到了。

她的未来只会往上走,绝不可能变差。

江灵素无以为报,只能更加努力的工作、好好读书准备考试。

她们母女才到医馆没多久,萱萱已经渐渐又回到了在宋家村的时候。

爱玩爱笑。

江灵素把孩子都带的很好。

尽管宋怀兴常年不在家,可不管是萱萱还是在宋家村时的安安,都很乖很听她的话。

两个孩子也从来没有因为爸爸不在家就自卑、被欺负什么的。

江爷爷去世了,可是江灵素也会医术,她脾气很好,村里谁不舒服,她帮忙看了,抓点药,也不会收钱。

都是村里人自己看着给拿点家里有的菜、或者是山上捡的鸟蛋、打的野物。

江灵素从不会说什么。

村里人都很喜欢她,连带的,对她的一对儿女都很和善。

两个孩子是在充满善意的环境里长大的。

去车厂时,江灵素对萱萱说的是去找爸爸和哥哥,以后一家人在一起不分开。

萱萱本来很期盼很兴奋。

可是到了车厂爸爸和哥哥都不认她们,她成了宋家保姆的孩子,妈妈也一直被欺负。

她吓坏了,胆子开始变小,也变得爱哭了。

再在宋家待下去,不知道她会变成什么样子。

江灵素只要想到就觉得心如刀割。

萱萱的变化也是她下定决心离开的原因之一。

现在看到女儿又恢复了在宋家村的模样,江灵素只觉得自己来首都是来对了。

她现在的生活忙碌又充实,一切都在变好。

袁家人都互相交代过,从来不提宋怀兴父子俩。

江灵素和萱萱都很长时间没有想起他们了。

而江城的重型车厂里,经过一个乱七八糟的新年。

宋怀兴终于找到了江灵素!

她去首都了。

袁志鸿两口子在村里的时候,他也在。

包括江灵素做了袁志鸿徒弟的事,他也都知道。

只是他后来离家参军,转业到江城,回家的时间太少,江灵素不提,他只知道江灵素一直都在村子里,一年到头连县城都不会去一次。

他根本不知道她们一直还有联系,而且关系很好。

他到处找不到江灵素,只能打电话回老家,辗转几次才问到蛛丝马迹,终于找到了她!

宋怀兴在电话里确认了好几遍,江灵素的确在首都袁氏中医馆。

他道谢后挂断电话,冲到火车站买了最近一趟去往首都的火车票。

揣着火车票回了厂里。

刚刚跨进大门,尤丽丽已经冲了上来:“宋怀兴,你找到江灵素了?

要去找她?

你是不是从头到尾都在骗我?”

她红着眼睛,状若疯癫。

宋怀兴停顿了一瞬,还在思索要怎么说。

尤丽丽已经上前直接去摸他的衣兜,掏出了火车票。

看清楚上面的字以后,尤丽丽咬牙切齿:“去首都的火车票!

你真要去找那个贱女人!”

她抬手就要把火车票撕了。

却被宋怀兴一把抓住了手腕。

尤丽丽歇斯底里地大哭着:“松手!

松开!

江灵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凭什么跟我抢?

她敢勾引你,逃到首都我也不会放过她的!

我要让和她生的两个小崽子都不得好死!”

宋怀兴忍不住更加用力,像是他们两个婚礼的前一天抓江灵素那样。

或许比那时更狠。

他沉着脸说:“灵素是我求娶回家的,我已经辜负了她。

都是我的错,你打我骂我没关系,别骂她。

孩子也是无辜的。”

尤丽丽痛得面色扭曲,嘶哑地说道:“我就是要骂!

江灵素这个贱女人怎么不死在山沟里!

我诅咒她被——”她的话没能说完,就被人从后面捂住了嘴。

宋怀兴硬生生从她手里抢走了火车票,小心翼翼地放回怀里。

常云梅看着尤丽丽痛心疾首:“丽丽,做人不能是非不分啊!

宋怀兴一个陈世美到底有什么好的!

你怎么就非要在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尤丽丽却转身去厮打她:“你不是我妈!

我妈不会眼睁睁看着我这么痛苦!

我只是想嫁给宋怀兴,你们为什么不答应!

为什么!”

常云梅退后两步,脸色惨白,闭着眼睛,流着眼泪喃喃说道:“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厂里人看着她这段时间苍老了二十岁不止,现在尤丽丽还这样气她,都有些不忍心了。

“丽丽,你看你妈气成什么样了,你懂点事,别再——”尤丽丽直接给了那人一巴掌:“轮得到你说话!

滚开!”

那人也是看着尤丽丽长大的车厂老职工,跟她妈一个岁数,被她这样当着众人的面扇了一耳光,脸色铁青。

常云梅上前,擦着眼泪道歉。

那人长叹了一口气:“算啦!

老话说得对,儿女都是债啊!”

众人见尤丽丽真跟喝了迷魂药一样,铁了心就是要嫁给宋怀兴,也不想再多管闲事。

慢慢走了。

宋怀兴也要走。

却被常云梅叫住,她神色黯然地说:“你既然心里还有你媳妇,就跟丽丽说清楚吧。

别再让她这样叫人看笑话了,我跟她爸也经不起折腾了。”

宋怀兴顿住,转过头,深吸了一口气说:“丽丽,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我要去找——”尤丽丽捂住耳朵尖叫了一声:“我不听!

我不管!

我尤丽丽就是要嫁给宋怀兴!”

她转身跑了。

常云梅摇晃了几下,终于脸色煞白地晕倒过去。


宋怀兴他们这一去,就没再回来。

江灵素哄好萱萱,母女俩一起吃了午饭。

她带着女儿出门去了车厂卫生室提辞职的事。

江灵素跟着爷爷学过医术。

到这里发现宋怀兴变了以后,她就去卫生室找了工作。

原先卫生室不肯要她。

可她天天去帮忙,手脚麻利,也确实会看病。

卫生室很快就松口让她做临时工了。

卫生室的李医生明说了,只要江灵素把中医证和行医证考到手。

他就能给她申请转正,成为车厂正式职工。

江灵素已经考到了中医证。

可她就要走了,当然不可能继续工作。

江灵素到了卫生室,等着李医生忙完才开口:“李医生,我以后就不来——”她话没说完,门口就传来宋怀兴的声音:“李医生,你今天就把江灵素辞了,她没有学历没有行医证,在咱们厂里卫生所上班属于违规。

万一给人治出问题算谁的?”

江灵素回身,看见尤丽丽的右手包了纱布,宋怀兴和安安紧挨着她。

李医生为难地说:“可卫生室确实缺人,小江的医术挺好……”宋怀兴沉着脸:“缺人我想办法跟市里头领导反映,尽快给你调一个过来。

不能把治病救人的事交给不三不四的人。

万一出了事,我们都担不起责任。”

江灵素低下头去,极力忽略心底深处的痛意。

宋怀兴出去参军前,有个头疼脑热也都是找她给治的。

现在,她成了他嘴里不三不四的人。

李医生看向江灵素。

她微笑着说:“您不用为难,我以后不来了就是。”

出了卫生室后,宋怀兴冷哼了一声:“丽丽的手受了伤,往后几天都要受疼!

你这样心肠狠毒的人,怎么配治病救人。”

他还要再说,有人急匆匆地跑来。

“宋厂长,办公室有人等你,市里头来的人。”

宋怀兴应了一声,转过脸温柔地交代尤丽丽一句:“你这几天就在家休息,有什么活都叫江灵素去干。

你别心软,她伤了你,只让她替你干活已经便宜她了!”

他离开后。

江灵素抱起萱萱往外走。

尤丽丽牵着安安跟上。

走到没人的地方,她拦下江灵素,得意地说:“只要我想,你就不可能找到工作。

江灵素,以后你只能指望我和怀兴从指头缝里漏一星半点,养活你和你女儿。”

尤丽丽目光阴冷地看着萱萱:“你别怪我心狠,谁让你抱着女儿跑来恶心人。

往后你们娘俩的好日子还长着呢。”

萱萱吓得一哆嗦。

江灵素看着尤丽丽,淡淡地说:“你敢伤害萱萱,我不会放过你。”

尤丽丽往后缩了缩,故意说:“安安,她吓唬我。”

安安像个小炮弹一样冲过去,狠狠踢了江灵素一脚:“你敢伤害丽丽阿姨,我不会放过你!”

江灵素小腿上传来疼痛,却远不如她胸口处的痛意来得猛烈。

她刚来时,很想弄明白宋怀兴到底做了什么。

把她一手带大的安安教成这样。

可现在,她已经不想知道了。


接下来的日子,江灵素什么都不在意了。

只一心盼着快点到出发去首都的那天。

宋怀兴和尤丽丽说什么就是什么。

两人结婚的日子越来越近,家属院的热心人们开始给他们的婚礼准备糖果和饼干、喜被。

还有手艺好的拿了剪刀在院子里剪双喜字,剪好一张,其他人就拿去贴一张。

车厂上下喜气洋洋。

距离两人结婚还有三天,宋怀兴白天带着尤丽丽去照相馆拍了结婚照。

晚上回来,带给江灵素一条格子围巾。

他语气不自在地说:“天冷,我看你耳朵都冻烂了,今天看见这条围巾挺适合你就买回来了,你收下吧。”

江灵素不想再生任何波折,沉默地收下了。

宋怀兴心里生出一股古怪的感觉,他叫住江灵素:“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江灵素摇头。

宋怀兴又生出一股怒气:“你!”

他语气忍耐地说:“灵素,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你有怨气,可是我也没有办法。

跟丽丽结婚,养着你,这已经是我能做到的最好的了。

希望你能体谅体谅我。”

江灵素眼里闪过悲凉,她没有回头,平静地说:“我知道,我没怪你。”

只是也决定不要这个男人了。

宋怀兴却似乎还是不满意。

沉默了片刻,他转身大步离开。

第二天吃过江灵素做的早饭后,像往常一样,宋怀兴去上班,安安迫不及待地出门去找尤丽丽。

江灵素母女留在家里,她又清点了一遍要带走的行李。

萱萱像个小尾巴一样跟着一起数。

娘俩的东西并不多,只有几件旧衣服。

江灵素将火车票藏好,带着萱萱出去买中午的菜。

再回到家,一眼就看见她的小卧室房门打开了。

江灵素心里生出不详的预感,刚要冲进屋里查看。

旁边就传来尤丽丽的声音。

“安安,阿姨教你啊,这玉成色不好,不值钱,你以后可不能被人骗了,傻乎乎的把破烂当宝贝。”

江灵素立刻转过头。

看见尤丽丽手指上挂着一个熟悉的平安扣,正对着安安晃来晃去。

她的脸色猛然一变,再也无法保持冷静:“还给我!”

她动手去抢。

尤丽丽扭身躲开,笑嘻嘻地说:“我都说了,这东西不值钱,送我都不要。

安安拿给我看看而已,一会儿就还给你了,着什么急?”

江灵素双手紧握成拳:“宋建安!

为什么偷偷拿我的东西?”

安安先是吓了一跳,然后就不服地说:“谁偷了,这是我家,我想拿什么就拿什么!”

他气呼呼地盯着江灵素:“我都看见了,爸爸背着丽丽阿姨偷偷给你围巾!

你收了!

不要脸!”

江灵素死死地看了他一眼,眼神让安安忍不住缩到尤丽丽身后。

尤丽丽冷笑:“怎么?

敢做不敢当吗?”

她甩着平安扣,冷嘲热讽:“我跟怀兴明天就要结婚了,你偷偷收他的东西,骂你怎么了?

没打烂你的脸已经很不错了,还不快点谢谢我。”

江灵素深吸了一口气:“尤丽丽,我没想跟你争。

我把围巾还给你,平安扣还我。”

尤丽丽讥笑:“跟我争?

你凭什么?

围巾换平安扣是吧,可以,你去拿。”

江灵素转身以最快的速度将昨晚的围巾拿出来。

尤丽丽皮笑肉不笑地说:“拿剪刀,剪碎。”

江灵素拿起剪刀,咔嚓咔嚓,毫不犹豫地将围巾剪得粉碎。

“可以了吗?”

尤丽丽点头:“行,给你。”

话音未落,她将平安扣扔出了窗外。

江灵素面色煞白地冲了出去,白玉平安扣已经摔得粉碎,只剩下褪色的红绳安然无恙。

她跪在地上,颤抖地看着那几块碎片,眼泪一颗一颗地滑落。

有人问:“什么东西摔碎了?”

江灵素一把将碎片收进掌心,猛然抬起头,顺手抄起一块砖头朝着尤丽丽冲过去。

尤丽丽尖叫:“杀人了!

救命啊!”

可是江灵素已经忍耐到了极点,爷爷唯一的遗物还是毁了。

此时此刻她只想跟人拼命,眼睛通红,像是疯了一样。

所有人都被吓住了。

江灵素扑到尤丽丽面前,一砖头就要砸上去。

周围的人发出惊叫声。

江灵素的手却在砸到尤丽丽的前一秒,被人一把抓住。

宋怀兴沉声道:“江灵素你干什么?”

江灵素试了几次,他抓得更紧,几乎要把她的手腕捏断。

她知道自己的力气远不如他,只能松开手。

她伸出另一只手,掌心的白玉碎片将她的手扎得鲜血淋漓。

她声音颤抖地说:“她摔碎了我爷爷唯一的遗物。”

宋怀兴一怔,下意识说:“丽丽肯定不是故意的……”江灵素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看着他的眼神,就像一个陌生人。

她一句话都没有再说,转身离开。

身后宋怀兴不安地叫了一声:“灵素……”她只当没听见,头也不回地走了。

尤丽丽已经扑到宋怀兴怀里:“怀兴,吓死我了,还好你来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咱们明天多给她发点喜糖,这个月的工资多给她五块当做赔礼……”江灵素听见宋怀兴应了一声:“咱们明天就结婚了,丽丽你今晚要早点休息。”

她关上门。

萱萱扑到她怀里:“妈妈不哭,这里都是坏人,我们明天走了再也不回来!”

江灵素紧紧搂着女儿,呜咽着答应了一声。

当晚,宋怀兴又来敲门。

江灵素没理会。

他站在门口低声说:“灵素,爷爷唯一的遗物没了,我知道你的心情,我也很难过。

以后我会补给你一块更好的,好吗?

你别怪丽丽,她不是故意的。”

“围巾碎了,我会给你买一条新的,不让安安看见。”

这就是他的补偿。

江灵素嘲讽地笑了笑。

她一夜没睡,数着时间,到点后,一手拿起包袱,一手抱着萱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宋家。

向着火车站快步走去。


江灵素到底还是抱着女儿离开了礼堂。

回家的路上,萱萱抽噎着问:“妈妈,爸爸要跟别人结婚了,他不要我们了,是不是?”

江灵素摸了摸女儿冰凉的小脸,只觉得一阵心酸。

萱萱从小到大都没有感受过父爱。

这次一见面,宋怀兴已经有了一个谈婚论嫁的对象。

他更加对萱萱避之唯恐不及,生怕让人看出她是他女儿。

萱萱受了太多委屈。

江灵素将脸贴在女儿的脸上:“萱萱,对不起,宋怀兴不是个好爸爸,咱们不要他了,好不好?”

其实她也不明白,记忆里爽朗大方的男人,怎么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江灵素和爷爷相依为命。

她长得漂亮,十五岁开始,村里的小伙子们都喜欢往她跟前凑。

但宋怀兴跟那些只是嘴上献殷勤的小伙子不一样。

他不声不响地跑去江家干活。

挑水劈柴、洗衣做饭,地里的重活……他全都干。

江爷爷上山采药摔伤,宋怀兴连夜背着他走了十几里地,去卫生院看医生。

所以江灵素二十岁那年,宋家找人来说亲,她没有拒绝。

三个月后嫁给宋怀兴。

那时候他已经参军,是探亲假回家跟她结婚的。

江灵素还记得,结婚当晚,他握着她的手,信誓旦旦地说会一辈子对她好。

她信了。

他在外头打拼事业,她在老家为他生儿育女,照顾父母。

一转眼儿子安安就五岁了。

宋怀兴退伍转业成了江城重型车厂的厂长。

第一时间回去接儿子安安,说他要尽当父亲的责任,教育儿子,让他好好上学,以后做个出息的人。

他给她带了礼物,一个茶缸和一个新毛巾、十双劳保手套。

他心疼不已地看着她粗糙的双手说,她这几年在老家替他尽孝、为他养育儿女辛苦了。

江灵素从没有想过他会变心。

只是短短两年。

婆婆去世后,她带着五岁的女儿千里迢迢来到江城。

他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质问:“你来干什么?”

江灵素像是被劈头打了一个巴掌,满怀喜悦的心霎时凉了半截。

她沉默着任由宋怀兴给她安排了一个保姆的身份。

家属院的人都说宋厂长真是个好男人,出息了也不忘拉拔老家的苦命人。

江灵素酸涩地笑了笑。

女儿冰凉的小手让她回过神来。

萱萱小心地擦掉江灵素脸上的眼泪,稚嫩地安慰她:“妈妈,爸爸让我跟你都哭了,他不好,我们不要他了。”

江灵素点头:“对,不要他了。”

她让女儿坐在窗边,她去收拾东西。

这一次,她要将从老家带来的旧物和男人一起舍弃。

门外忽然传来安安的声音。

“爸爸!

丽丽阿姨跳舞真好看!

她还有半个月就做我妈妈了对不对?”

江灵素顿住。

宋怀兴和安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尤丽丽的声音也跟着传来:“怀兴,安安,等等!”

她小跑到门口:“你们今晚光顾着看表演了,都没怎么吃东西,饿了吧?

我拿了桃酥和鸡蛋糕来,你们快吃点。”

三人一起进了屋。

安安高兴极了:“丽丽阿姨你真好!

我最喜欢吃桃酥和鸡蛋糕了。”

尤丽丽看着江灵素和萱萱,笑了笑说:“小江,你跟萱萱也来吃点?”

安安一把抓住桃酥和鸡蛋糕袋子,嫌恶地看着江灵素母女:“不要。

她们都是乡巴佬,不配吃桃酥和鸡蛋糕!”

江灵素沉默地看着宋怀兴。

他假装生气地教训安安:“怎么说话的?

安安道歉。”

安安一脸不服:“我又没说错,为什么要道歉!

她们就是乡下来的乡巴佬,扫把星!

大家都这么说!”

“丽丽阿姨,我说的对不对?”

尤丽丽摸了摸他的头:“就算是真的,也不能这么说,知道吗安安?”

安安不情不愿地说:“既然丽丽阿姨这么说了,那我以后不说了。”

他抓紧塑料袋:“桃酥和鸡蛋糕不给她们吃!”

尤丽丽和宋怀兴并肩而立,脸上带着客套的微笑:“小江,不好意思啊,安安被我们惯坏了。

你是大人,多包容。”

江灵素早就习惯了安安的态度,她嘴角扯出一丝笑容:“没事,本来我们也不该吃。”

她一把抱起萱萱钻进了小房间里,把客厅让给他们。

她把萱萱放到床上哄了几句,继续收拾东西。

外面三人说了几句话,尤丽丽走了,安安依依不舍地去送。

宋怀兴一把推开门,质问道:“江灵素你今天是不是故意的?

先跑到厂里大礼堂给我添堵,回来又哭丧着一张,说话阴阳怪气。

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招呼不打一声就带着萱萱来,我给你们安排好了住处。

啥也不用你们干,白养着你们娘俩。

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非要让我这个厂长干不下去了,跟你一起回山沟沟里当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老农民,一辈子在地里刨食你就高兴了?”

萱萱吓得紧紧挨着妈妈。

江灵素抱起她,语气平静极了:“是我的错,以后不会了。”

宋怀兴眼中闪过一丝意外,有些不自在地说:“你知道是谁养着你就行,以后老实点,别没事找事。”

江灵素没有反驳。

半个月后,他跟尤丽丽结婚。

她带着女儿去首都。

她和宋怀兴没有以后了。


江灵素和她爷爷本来就不是宋家村的人,他们爷孙俩是外来户。

江爷爷死后,江灵素在宋家村就只有宋怀兴一家了。

宋怀兴父母先后离世,她在宋家村没有别的亲人,所以才带着女儿来投奔宋怀兴。

她没有学历,身上也没多少钱。

能去哪里?

宋怀兴不相信她会走。

他疯了一样跑出去在家属院里找了一圈,没有找到江灵素母女俩的任何踪迹。

家属院里有几个脾气不好的女人,原先离得老远看见他就是笑容满面的打招呼,现在见了他直接翻白眼。

扭过头去当没看见他。

宋怀兴想到什么,跑去厂里卫生室,江灵素当然不在。

他问李医生:“江灵素去哪儿了?”

李医生皱了皱眉,淡淡地说:“不知道。”

显然,他也已经知道了食堂里发生的事。

宋怀兴脸色难堪极了,低声下气地说:“灵素抱着萱萱不见了,她身上没多少钱,还带着女儿,我担心她们出事。

要是你知道她们的消息,麻烦你一定要跟我说说。”

李医生看他是真担心江灵素母女的安全问题,想了想,说道:“小江那天来卫生室就是要跟我提辞职的,她应该是早有打算要走了,小江是个心里有成算的人,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

宋怀兴连忙道谢,不解地自言自语道:“可是灵素除了我,没有别的亲人了,她一个女人还带着个五岁孩子,能去哪儿?”

他就要继续去找人。

李医生忍不住冲着他的背影问道:“你还找小江干什么?

她自己走了,不会再妨碍你和老厂长女儿,不能再碍你们的眼,尤丽丽对你死心塌地的,你去尤家好好表现一段时间,你们俩的婚事也就成了。

你把小江找回来,尤丽丽再愿意,老厂长两口子、满车厂的职工们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嫁给你。”

“就这样让她们母女俩走了,不是挺好的吗?”

宋怀兴的背影僵硬了片刻。

他没有回答李医生的问题,大步出了门,继续到处问人有没有看见过江灵素和萱萱。

但是就算没有回答,李医生的问题,他心里也已经有了答案。

宋怀兴承认他很卑劣。

虽然他准备跟尤丽丽结婚生孩子,想要得到老厂长的大力支持,可以好好打理车厂上下,带着全部职工好好发展。

可是他也从没有想过不要江灵素。

她是宋家村的一枝花,那时候村子里所有年轻小伙子都喜欢她。

宋怀兴从懂事的时候开始,就认定了江灵素,念着盼着她成为他的老婆。

他到现在都还记得江灵素答应嫁给他的那天,他高兴得一晚上没睡觉。

脑子里想的都是以后要怎么对她好、绝不让她后悔嫁给他。

她来找他的时候,尤丽丽已经成了他的对象。

他明知道,万一让人发现江灵素是他老家早就给他生儿育女的老婆,会是什么后果。

可他还是没有直接把江灵素母女赶走,而是找了个理由把她们留下来。

他本来想着,等他跟尤丽丽结婚有了孩子,车厂里的一切工作都理顺了,老厂长的人脉也全部交到他手里。

他就跟尤家摊牌,离婚,尤丽丽要什么他就给什么,绝不二话。

然后他就可以回头,跟江灵素继续成为和和美美的一家四口,好好过一辈子。

今天之前,所有的事情都按照他的计划在走。

怎么就忽然变成这样了呢?

灵素走了,和丽丽的婚礼也被破坏了。

他的名声也全完了。

宋怀兴眼里闪过一丝迷茫,颓废地低下头。

但他很快又打起精神。

无论如何,他决不能失去江灵素,一定要把她找回来!

宋怀兴把家属院跟江灵素稍微关系好一点、多说过几句话的人都问遍了,没有任何消息。

他想不通两个大活人,怎么就一晚上的时间,就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找的几乎绝望了,站在大路上,不知道还能去哪儿。

有两个买菜回来的人路过宋怀兴身边,神色怪异地看了他两眼,低声聊天:“老李说今天一大清早,外头就有车拉了新鲜菜进来……”宋怀兴眼睛猛然亮起,他的脚步越来越快,最后几乎是飞奔起来,冲到了车厂门卫室里。

“李叔!

昨晚到今天,你看见灵素抱着萱萱出车厂大门了吗?”

老李摇头:“我没看见,我今天上的白班。”

宋怀兴像是从天上一瞬间摔落到地上,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瞬间黯淡无光。

老李一瞬间有点不忍心:“要不你问问上夜班的老赵,我早上八点接的班。”

宋怀兴用力点头,应了一声就去找另一个门卫老赵。

他被从床上叫起来,眯着眼睛用力想了想:“看见了,好像是凌晨三四点的时候,她抱着个娃往外走。

我问了问,她说去走亲戚,要去赶火车。”

他嘀咕着:“我看她脸有些肿,一只手抱着孩子,另一只手好像是伤着了,使不上劲,包袱都使劲挎在手肘上。”

猝不及防之下,宋怀兴像是被一把刀猛然穿过胸口,疼痛来得猛烈极了。

霎时间脸色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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