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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仇人的掌上明珠宴允郑吉华无删减全文

不听情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有些绝望的说出这句话,却又改了口。“或许生下她的我才是最错误的,是我没为宴府生下一个有用的孩子。”宴允握住她的手,心如刀割:“娘!”是,是她的原因,是她没在郑府帮助到娘亲,就算要怪,那也是怪她。宴允只希望娘亲不要再自责。她如今重新来过,就是上天给的机会。“娘亲,宴府不会消失的,你活着,我也还活着,只要我们活着宴府就不会消失。”宴允承诺的话还未说完,被她握紧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再没了回应......宴允将额头靠着她的手背,娘亲只是累了而已,她休息一下而已,她握紧她的手不让她掉下去,可没了声响,宴允也慌了。她嘶声力竭:“娘,娘!”就算是责备的话也再了没了声响…四周安静了下来。宴允无力的松开手,将她放在地上,她捧着她的脸,她分明还睁着眼...

主角:宴允郑吉华   更新:2025-01-18 15: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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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宴允郑吉华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成了仇人的掌上明珠宴允郑吉华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不听情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有些绝望的说出这句话,却又改了口。“或许生下她的我才是最错误的,是我没为宴府生下一个有用的孩子。”宴允握住她的手,心如刀割:“娘!”是,是她的原因,是她没在郑府帮助到娘亲,就算要怪,那也是怪她。宴允只希望娘亲不要再自责。她如今重新来过,就是上天给的机会。“娘亲,宴府不会消失的,你活着,我也还活着,只要我们活着宴府就不会消失。”宴允承诺的话还未说完,被她握紧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再没了回应......宴允将额头靠着她的手背,娘亲只是累了而已,她休息一下而已,她握紧她的手不让她掉下去,可没了声响,宴允也慌了。她嘶声力竭:“娘,娘!”就算是责备的话也再了没了声响…四周安静了下来。宴允无力的松开手,将她放在地上,她捧着她的脸,她分明还睁着眼...

《重生后,我成了仇人的掌上明珠宴允郑吉华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她有些绝望的说出这句话,却又改了口。
“或许生下她的我才是最错误的,是我没为宴府生下一个有用的孩子。”
宴允握住她的手,心如刀割:“娘!”
是,是她的原因,是她没在郑府帮助到娘亲,就算要怪,那也是怪她。
宴允只希望娘亲不要再自责。
她如今重新来过,就是上天给的机会。
“娘亲,宴府不会消失的,你活着,我也还活着,只要我们活着宴府就不会消失。”
宴允承诺的话还未说完,被她握紧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再没了回应......
宴允将额头靠着她的手背,娘亲只是累了而已,她休息一下而已,她握紧她的手不让她掉下去,可没了声响,宴允也慌了。
她嘶声力竭:“娘,娘!”
就算是责备的话也再了没了声响…
四周安静了下来。
宴允无力的松开手,将她放在地上,她捧着她的脸,她分明还睁着眼的:“娘亲,娘亲。”可以叫醒她。
可现实是魏母已经断气。
宴允的声音也弱了,她害怕:“娘!不要丢下我…”
宴允想要抱着魏母出去求救,可她小小的身体拖动不了魏母,她声嘶力竭哭喊,脑海中想起郑吉华带回来的那个神医。
如果是他,是不是可以救自己的娘亲?
宴允来不及思考,起身就要往外跑。
一道黑影不知在何时守在门内。
宴允回头对上他,瞬间被吓得出声。
“你,你是谁?”
她看向对方,可对方一身黑,遮挡住脸,根本就看不清脸。
宴允在出声之后立刻开始警觉,自己所做的事情他未必看见,自己不应当太过防备,她如今只是一个孩童,谁也不会防备她的。
她指着地上的人开口,没像刚才那样情绪激动:“她病了,需要大夫。”
那人听完,反手将门给栓上,他看着眼前的人,脸上的表情也有了变化,眼前的丫头不会以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刚才所有的事情他可都是看在眼里,她不会还以为自己相信,眼前的她是个天真无邪的孩子吧。
双方对峙。
宴允擦了眼角的泪水,此时额头冒了汗水,她心急如焚,不知道眼前的人究竟知道什么,又看到了多少,但是关上门又要和自己说什么?
宴允试着出声,“求你救救她,好吗?”
她开口请求,可对方没有要听她的意思。
还冷冰冰的提醒:“你不要随意乱动,不然别怪我。”
黑衣人冷声警告宴允,他向前走到宴母身边,伸出手。
宴允想要阻止。
对方的手指落在宴母的脖子上,随即道:“不用去找人了,人已经死了,谁来都救不了。”
宴允不愿意相信,她相信找到自己找到那个叫神医的老者,就可以救醒宴母。
她也不想掩饰,对着那人就开始大喊。
“她没死,也不会死。”
宴允转身就要往外跑。
她看着就在眼前的门,就在要伸手拉开的瞬间,身后飞来木棍,径直砸中她的手。
“嘶。”
宴允吃痛收回要开门的手,她回头看向那人,他正蹲在那老者身边,手碰着他脖子上的伤口仔细地在看。
“尸体还是热的,你要去找人来吗?”
要是有人来了,她能解释清楚这两人的关系吗?
那人又道:“你想让人看见他们在一起吗?”
一语惊醒宴允。
宴允看着地上的人,她不会愿意被人看见娘亲这般,可她也不想娘亲死去。
她看向眼前的人,装傻充愣根本就瞒不过这人。
“你想要怎样?”
那人站起身,回头看向宴允,问出心中的疑惑。
“你是侏儒?”
在他想来,只有侏儒才能做出如此行径,真正的小孩是绝对不敢做出这种事。
宴允没在意他的话,可看娘亲的时候,就算已经知道了事实,可她还是想要再确认一番。
“地上的人真的死了吗?”
黑衣人见宴允没有再想离开,回应她的话:“你说的是哪一个?这个老头还是那个妇人。”
“娘…”刚刚说出一个字,宴允立刻改口,“那个妇人。”
“死得透透的,你不是很清楚吗?”
宴允觉得心口一窒,那种黑暗就快要席卷全身,她自然是不愿意相信,可现在从别人口中听见,就算是不相信,那又能怎么样?
她看向眼前的人。
“你出现在这里是为什么?要去告发我?”
如果不是想告发自己,还藏着面出现在自己眼前。
那人听宴允主动说到自己,他不过是无意中经过,偶然发现眼前这一幕,但不得不承认,这一幕已经足够出乎自己所料了。
他问宴允:“我先问你,你是侏儒吗?”
宴允回应,“不是。”
他走向宴允,仔细打量了宴允一番,他心中生出其他想法,他看向宴允道“我不会问你是谁,也不会将今日之事说出去,与之,我还会帮你,处理好这两个人,但是你要帮我做三件事。”
宴允不解,现在的自己能做什么事情?
“那三件事?”
宴允随即反问倒是让黑衣人愣了愣,自己现在自然没想好让她现在就做这件事,他捡起地上的那只簪花,将簪花一分为二,一半抛给宴允,另一半收进了自己怀中。
“等三件事都完成之后,我会将另一半还给你。”
宴允看着那一节簪花,没有再问。
她看向地上的宴母,自己现在什么都没有,将她留在这里,自己做不到。
“能帮我好好安葬她吗?你要是答应,我一定会报答你这份恩情,就算是这条命你也可以拿去。”
她说得坚定,听得那黑衣人更是盯着她久久没有移开视线。
他回答宴允:“若是你的命没了,还怎么为我做那三件事,你走吧,外面天快黑了,我的人就要到了。”
宴允一听他还有人要过来,再想他答应了自己的交换条件。
“我如何能找你。”
“我的人会去找你。”
宴允得了回答就要走,这次没被打断,打开门大步踏出去,她看见那匹来回踱步的马。
她的身高和这匹马比起来差距太大,她远远绕开那匹马落荒而逃。
宴允回了郑府。
如今宴府已经不是可以回去的地方,她的栖身之地可笑的是只有这里。
守在门前的少年等待着她回来,在看见她那一刻才勉强放下心,可才放心的瞬间,入眼就看见她浑身的血迹,凌乱的头发都在告诉自己,小姐发生了不好的事情。
他心乱如麻,立刻跑上前,伸出的手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去接住对方,最后还是垂下了手。
宴允知道自己这般是解释不了的,与其解释不如沉默。
她放心眼前的人就在自己面前,径直向着地上摔了下去。
他惊慌失措地再次伸出手。
“小姐。”

宴允看着她,因为那些丫鬟不按时给她送药和饭菜,她如今话都说不出来半句怎么可能还去跟她抢什么孩子?
能活到明年春天或许都说不定。
宴允想看看明年的春芽,对小妾的话撇过头,不想看她。
可小妾不这样想,她将手上的丝绢放在宴允的脸上。
“你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活在世上,也是可惜倒不如去了吧,记得下次!还是要投个富贵人家。”
当宴允脸上落下那一抹白。
她是想要结束这条命。
可那个小妾将什么水一样的东西透过丝绢倒进自己嘴里的时候,那苦涩味瞬间又让她清醒,她应该活着,她为什么要死?
强烈的求生在告诉她,她不想死。
宴允张开嘴挣扎,想要叫出声,因为外面有人在,会有人帮自己的。
她左右动着,却被那小妾紧紧的扼住她的下巴,小妾的力气太大,比虚弱的她大了不知多少倍。
“少挣扎,静静地去死吧。”
宴允用尽全身力气也只是抓伤了她的手。
小妾根本不在意,这点疼根本不痛不痒,她越来越用力,不让她乱动,等那瓶可以立刻见效的毒药全部透过那手帕,透进宴允的口里。
小妾笑了,从内心露出了笑容出来。
她抽走了那条丝绢,已将自己放在正室的位置上。。
“你就安心去吧,后事,我会将你风光大葬的。”
说完用手绢包着瓷器小瓶从屋内移步离开了。
宴允的头垂落,如同死灰般的脸看向门外,在听见那个熟悉的男人声后彻底没了呼吸。
“死了?”
“嗯,死得透透的。”
像宴允这般,死在宅院争斗的人太多,多到宴允都觉得自己就是普通的死去了一般。
她这一生,真到了回忆的那一刻,能想起的记忆寥寥无几。
父母,成亲,郑吉华。
无了。
就是这些。
愤怒,恨。
真到死的那一刻就算愤恨又如何,已经无能为力。
她觉得自己很可悲,分明是按照人们所认可的行径去前行,却依旧落得这般田地。
直到死去,她也无法闭上眼。
长古城末年12月。
这场雪断断续续下到了来年春。
宴允终究是没熬过去。
比起她的丧事。
新纳的小妾有了身孕更让郑府高兴。
喜事与丧事,丧事从轻,下人抬着宴允去了义庄,结束了她这一生。
因为小妾有了身孕,所以老夫人答应了小妾的请求。
正妻宴允无所出,所以不进郑府的墓地。
至于正妻的位置,小妾只要生出郑家第一个男子,便可以替入族谱。
所以那个可怜的宴允,在这个郑家,没有一个人记得她。
有人疑惑,前世,真的存在吗?
存在。
至少宴允清楚。
被人推着脸,她不得不睁开眼,当入眼便是郑吉华的脸,那张脸就在自己眼前,宴允心口觉得愤恨不已。
和那个小妾害死了自己,还敢出现在自己面前。
宴允抬起手,恨不能直接把郑吉华的眼睛都扣下来。
可她触及郑吉华脸上的笑容,她又觉得奇怪,就算成亲,可郑吉华也未对自己露出如此笑容,他觉得自己活过来?所以喜极而泣?
宴允说出来自己都不相信。
她用力抓在郑吉华脸上的手,不痛不痒的。
郑吉华还在笑着摸她的脸颊。
“爹爹的小丫头。”
宴允瞳孔巨震,郑吉华疯了?
爹爹?
不要脸的狗东西,说什么爹爹?
她手上更加用力,可是手能够到的地方,却也不能将郑吉华如何,而且郑吉华还将她的手握在手心里,那温度从他的掌心传递到自己掌心。
宴允觉得恶心透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
她双眼一瞪。
守候在一旁的丫鬟的出声说道。
“老爷,小姐,好像瞧着不高兴的样子。”
郑吉华闻言看向襁褓中的婴儿,那精神的模样,这不是可高兴了,怎么可能觉得她不高兴?
当即板着脸说丫鬟:“你一个丫鬟你懂什么呢?”
说完又换了面容,他伸手握着宴允的脸上。
还是没有丝毫怒气。
“乖宝儿可有精神了。”
在宴允面前,看了近20年,都是郑吉华的那张臭脸。
可如今眼前,这张脸笑得就根本合不拢嘴,她如何能相信这种转变?
微微张开嘴唇,想要对着郑吉华逼问,他杀死了自己这件事。
郑吉华却松开了宴允。
“环儿。”
这两字如同巨石砸进心中,这是那个小妾的名字。
宴允定睛再环顾四周,也并不陌生。
这里是自己曾经的房间,只不过如今换了人,她心中的疑问已经止不住的冒了出来,先是郑吉华对自己的转变,再便是自己所处的这里。
郑吉华吩咐一旁的嬷嬷。
“赶紧将她抱过来给夫人看看。”
这次话音一落,一双巨手,从天而降一般将宴允给抱了起来。
宴允原先还没发现在自己身上的变化,可如今再看嬷嬷的手。
一下就灵光一闪,脑子里隐约有了思绪。
等那嬷嬷抱着她上前,被郑吉华称为环儿,甚至在偏房里给自己喂下毒药的女人此刻正躺在床上,虽然看着虚弱,可嘴唇红艳得很,根本不想正常的红。
宴允强撑着精神,才告诉自己,世间不会如此荒唐,这是梦。
可梦中如此真实。
宴允被嬷嬷抱着送进了环儿身旁。
郑吉华在一旁看着,眼中只有温柔。
“眉眼像你。”
小妾脸上笑容灿烂,看一旁郑吉华也是满脸的微笑。
那慈祥的脸和先前想要杀死自己的脸,完全不同。
小妾看了一眼宴允。
原本都以为是个小子,可是没想到是个小姐,小妾心里不放心,自己必须努力再生下儿子才行。
郑吉华握着她的手。
“她是我们郑家的第一个孩子,我一定会让她过上公主般的生活。”
郑吉华当着屋内的人如此这般的许诺小妾。
小妾的脸上瞬间洋溢着幸福的光。
她曾为小妾又如何?还不是成了老爷的正妻。
至于那个短命的宴允,只怕只剩下一副骨头架子了。
她伸手拉住郑吉华,只要自己出了月子,和他再生便是。
多子多福,这便是她的打算。
他们之间的浓情惬意如果没有夹杂那个可怜的宴允,这一切或许就是寻常家话。
可宴允死在这两人手中。
而且她也想明白如今是什么样子。
多可笑。
人常言前世今生。
她的前世死在这两个人手,今生又在这里出生,还成了他们的女儿。
宴允痛苦的闭上眼。
一旁的郑吉华对着小妾竖起手指示意,孩子睡了。
小妾让嬷嬷抱走宴允。
自己则和郑吉华想要说说话。
可嬷嬷一带走宴允,郑吉华对着小妾说,“你身体太虚弱了,还需好好养着,我去让下人给你将鸡汤送过来。”
说完让人推着自己往外走。
小妾留了几次都没留住郑吉华。
她这才刚生完孩子。
一看郑吉华身后跟着的那几个丫鬟,再联想到自己的出身,她这人不仅要多想,还觉得一定会发生。
她纤细的手指用尽全力抓着被子,脸上也没了刚才的楚楚可怜。
宴允有很多想做的。
被嬷嬷抱着进了特制的小床里时,就想了很多。
她也不知道如何去解释这种状况的发生,因果报应,轮回不爽。
她成了郑吉华和小妾的女儿,她应该做什么?又能做什么?她一个才出生的婴儿又能做到什么地步,才能让郑吉华他们明白自己死之前那般彻骨的痛。

可笑可笑。
郑吉华猛地一把将木椅推开,他双手撑地,再次用尽全身力气撑起身体,他试着弓起身体,让自己的脚必须撑起来。
他的双腿就像是木棍一样杵在地上时,郑吉华已经受尽了前辈子都没有承受过的痛楚,可就是这种绷紧的痛楚让他从绝境中找到了希望。
这种痛比没有知觉实在痛快太多,就是这样才好。
郑吉华试着往前挪动,可根本就不能弯曲,他笔直的摔在地上,可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他锤着地面,忍不住高声,话到嘴边又换做笑。
外面的人听见郑吉华房间里面的声音,又哭又笑的,额头上是冷汗直流,里面的人没叫自己,自己就不敢进去,就是听见郑吉华的声音,他们这些侍从也觉得浑身冒冷汗。
他抬头看着天上,就只希望夜晚赶紧过去。
宴允就是昏迷过去也不得安宁,闭上眼就想到死去的那个人,虽然也担心娘亲,可现在想到那个死去的人,她就觉得心绪不宁,她看向一旁的木窗,抬过东西垫脚直接翻了出去。
她悄声躲开守在门外打瞌睡的丫鬟,漫无目的地向外走,却遇上送神医出来的陆兰。
她倒是有礼的和神医说着自己三哥的病情。
这些担心做不了假,因为他们是兄妹,三哥好就是对自己好。
神医没敢说一定能医好,这陆岩的病说来也奇怪,说是简单,却又不能根治,想来那个少年也是知道的。
神医觉得可惜,遇上自己这个神医竟然也没得到一个可以根治的回答。
他也只是一想,转告陆兰:“不过陆小姐可放心,我自会再寻办法。”
“陆兰代三哥,代陆府谢过神医。”
“夜里看不清,陆小姐就送到这里吧。”
“那神医慢走。”
陆兰站在原地,等着神医看不见背影才往回走。
宴允看她走的方向是自己想去的方向,现在瞬间不想去了,她掉转头,去了另一边,她小心翼翼地爬上后花园的假山,也不管舒不舒服,全身躺在上面,四周吹来的冷风让她睡不着,可也让她十足清醒。
就是在这样的冷风寒夜里。
突兀的声音从一旁出现,吓得她立刻坐起身。
“这么冷的天,会着凉的。”
宴允寻着声往下看,就在假山底下,陆岩正站在底下,抬头看着她的方向。
宴允对他有印象,可却不想看。
这些人和自己都是没关系的。
陆岩继续自说自话:“要是上面舒服,也请披上我的外衫吧。”说着脱下外衫就要递给宴允。
假山上的宴允不为所动。
陆岩就在底下等着,一阵寒风吹过。
底下的陆岩身体不适,倒是不合适的先咳嗽了起来,没有回应的宴允让陆岩也觉得自己太过殷勤了。
不过已经出口说了留下外衫,他也不能就这般出尔反尔,将外衫留在假山,自己折身回去。
陆兰等着他,见他从外面回来,先是一股脑地说:“那个神医真是妄被人称为神医,三哥你这点小毛病他竟然说有些麻烦。”
陆岩劝她:“既然神医都这样说了,那就是我的命。”
“三哥,你真的接受这样的命?”
他们陆府现已是将军府,大哥二哥都在征战沙场,陆兰根本就不相信三哥愿意困在这里,她是有过想要留在这里,她喜欢这里的繁华,但是三哥不行,她希望自己三哥和大哥二哥一般,成为人人口中羡慕的人,而不是娶一个哑巴。
陆岩没笑,却也没其他表情,他只是淡淡的说。
“兰儿,你又激动了。”
陆兰也觉得生闷气。
“三哥。”
“回去休息吧。”
陆兰不情不愿地离开。
“那三哥你也早些休息。”
“嗯。”
等陆兰即将关上门时,她又一惊一乍地推开门。
“三哥,你出门没穿外衫吗?夜里天气转凉了。”
陆岩有些困倦,不想解释宴允在后花园的事情,“回去歇息吧。”
“哦。”
陆兰这才回了自己房间。
而被留在屋内的陆岩对于陆兰的话他自然清楚,而被自己的妹妹时不时提起自己不想面对的事情,这心情并不好受,他看着一旁的烛火,鬼使神差地将手伸了上去。
朱嬷嬷来接宴允出屋,推开门没找到宴允。
一颗心都差点停了。
“你们守在门口的东西是干什么吃的,全是废物。”
丫鬟跟着进去看的时候,里面那里还有人在,垫着的木凳,说明小姐爬窗跑了。
丫鬟觉得这小姐就是个妖怪,根本不让人省心。
她觉得天都要塌了。
一旁有人来传话。
“嬷嬷,小姐在后院已经送回院子了。”
朱嬷嬷才觉得松口气。
“去小姐的院子。”
院子里。
宴允睡在床榻上。
朱嬷嬷亲眼看见人才放下心来。
“去伺候小姐起来吧。”
朱嬷嬷让丫鬟去请人过来。
宴允被叫醒,看着面前的妇人,朱嬷嬷介绍:“这位是杨嬷嬷,是来教小姐刺绣的。”
那杨嬷嬷长相富态,一双眼睛格外有神的盯着眼前的宴允。
“小姐好。”
宴允昨天夜里想了许久,心里有些眉目,可一早见了这杨嬷嬷就想到不好的事情自然心情不好,她本来就懒得装,正要发作。
陆兰从外进来出声道。
“朱嬷嬷,宁儿表妹醒得可真早。”
朱嬷嬷笑着应承:“陆小姐也早。”
陆兰看向宴允:“听说表妹要学习针绣,我也想来看看。”
陆兰拿过准备在一旁的针线递给宴允,脸上笑得灿烂:“表妹,来,我们一起。”
宴允虽然以前很傻,可现在不会,她能看出陆兰对自己的笑容根本就不是真的,就像是第一次就偷偷蛰自己的手,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是好人。
不过她手上拿着那明晃晃的针倒是提醒了宴允。
宴允学着她,从杨嬷嬷手上取了针。
趁着陆兰还在和朱嬷嬷说话,她举起针直接刺向陆兰手。
陆兰眼疾手快的躲开。
她眼底闪过厉色,说话的语气也没了刚才的柔软。
“表妹,这个玩笑可开不得。”
朱嬷嬷和杨嬷嬷都没想到宴允能拿着针去刺人,后知后觉的觉得出了一身冷汗。
“小姐。”
宴允看陆兰那样快就躲开还有些错愕,不过也就是一瞬间,就算不想听,可也知道这丫头是将军府来的,她受的,一定要还回去。
她将针丢在地上,又要离开。
朱嬷嬷看的头疼。
“小姐,站住。”
宴允能听才怪,根本不顾及她说什么就走。
陆兰在身后别有深意的看着宴允,这小孩要是这般年纪就不好控制,那她三哥以后的日子如何能好过。
她攥紧衣角。
朱嬷嬷回头,陆兰又换上笑。
“表妹还小,不懂事也正常。”
“陆小姐见笑了。”
“那我也先去三哥那边了。”
既然那丫头都跑了,自己也就没必要留在这边。
宴允能去的地方都被人盯着,现在前门后院都有人看着,宴允想出去根本就不可能,白天她不是翻墙就是爬树,被人抓下来就先不动,等着人不盯着自己了,再找办法就是。
宴允以前喜欢一棵树,那棵树是自己种的,十几年让那棵树长得很大。
以前想要从树上爬出去,现在不想,留在这里,就好像留在了最安心的地方。
虽然这里带给自己折磨与不堪回首的痛苦,却也是最后的栖身之地。
她无奈这样想着,身边站了人也不知道。
陆岩顺着她的视线看了那棵树。
他以为树上是有鸟儿之类吸引目光的物,可仔细看,什么都没有,那只是一棵树。
他看着她看得专注,竟然一点都没注意到自己到了身边,也没出声。
等宴允转身却差点撞上身边的人,差一点出声。
她眼疾手快地捂住嘴。
陆岩目光一闪,伸手扶住了她。
“宁儿表妹小心些,这里有台阶,要是摔下去了会受伤的。”

宴允被抱起来往前走。
少年一路跑一路找人求救。
“小姐,小姐受伤了。”
遇上有人带路,少年也依旧慌张不已,“小姐,小姐受伤了。”
他就好像只会说这一句话一样,一直在重复。
宴允这副模样,一路惊了不少人,宴允微微眯眼,只看见少年流淌下来的汗,这段路虽不长,可他却半点没歇息,所以才这么累。
宴允想到自己死去的爹爹,在自己幼年时,他也将自己抱着,那个怀抱也和现在一样温暖。
可温暖转瞬即逝。
她忘不掉自己死的那一幕,也忘不掉娘亲所受的一切。
她恨郑吉华。
恨他。
郑吉华和神医本在治疗,可下人匆匆进来传话。
“老爷,小姐受伤了。”
这个消息可不是好消息。
郑吉华立刻就要动身起来,却直接摔在地上,进来的侍从立刻伸手去扶人。
神医立刻出声警告郑吉华:“郑大人,不要随意乱动。”
郑吉华被人狼狈地扶起来,一把拽住身边的人质问:“宁儿怎么了?”
侍从盯着眼前的神医。
“小姐不知去了哪里,浑身是血地回来了,老夫人说让人请神医去看过才知道。”
郑吉华听到浑身是血,看向神医,立刻急声道:“还请神医先去给宁儿看看。”
他说得急,对上神医那个老头,立刻就注意到自己说话没有太尊重,他换了语气。
“还请神医先为宁儿诊治。”
护子心切,换做谁都如此。
神医出声安慰:“郑大人还请冷静些等待,我去去就来。”
郑吉华感激不尽,“还请先生多多上心。”
等神医一走,郑吉华的脸色又变阴沉。
“找人去跟着神医,随时让人过来传信,去园子里,让跟着小姐的嬷嬷都过来见我。”
“是。”
下人颤颤巍巍的出去,总觉得今天有事要发生。
当管家从少年手上将宴允接过去,这个从没有来过前院的少年被管家呵住。
“你站住,小姐的闺房岂是你能进的。”
少年一时慌神,立刻低下头去。
“是,我只是担心小姐。”
“担心也等着。”
等神医赶来,宴允已经被侍女给伺候干净了,那些换下来的衣裳,沾上的血迹都不是她的。
神医过来看了宴允的情况,脉象虽然紊乱,可呼吸顺畅,脸上的那些小擦伤要不了多久就会痊愈。
“我开个安神的方子,让人熬好过来喂下便是。”
侍女有些不安。
“大夫,就这样吗?”
“是。”
当神医出去。
少年拦住了他。
刚才经过的时候,那些人一直在叫他神医,他贸然拦下他就是想要知道小姐的情况。
神医侧头看拦下自己的这个人。
“小子,做什么?”
“小姐,小姐她。”
神医回答他:“不用担心她。”比起担心里面睡觉的某人,更应该担心的是他自己,从脸色来看就知道这小子病得不清,要是不好好养着,怕是不到弱冠之年就要离世。
想到这里,他伸手掐住了少年的肩膀。
少年立刻疼得龇牙,可他想到这样失了仪态,又立刻伸手捂住嘴,辅助性地闭上嘴。
神医收回手没说话,就听见身后的管家已经开始责骂。
“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滚回后院去。”
少年低下头立刻往回走。
神医盯着他多看了一眼,而就是这一眼,算是救了他的一生。
郑吉华这人狠厉,对上宴允的事情就更没了分寸,小妾身边的嬷嬷带着几个丫鬟到屋内跪了一地。
她们都不敢出声,怕,不管是身体还是心里都在瑟瑟发抖。
郑吉华知道小妾和嬷嬷的关系,平时就是放纵,可要是她因为宁儿是女子就不上心,就算是小妾的娘,自己也不会手软。
“宁儿还小,今天就是受些轻伤,要是宁儿今日没回来,你们全部都会被打死。”
这不是恐吓,这些丫鬟全部都是签了卖身契,就算真的被打死也没人会为她们说话。
嬷嬷也不会开口,她的位置不会让她开口,郑吉华说的是那些丫鬟,不是自己。
可郑吉华不是为了只说这些丫鬟。
他告诉嬷嬷:“嬷嬷,要是宁儿还有下一次,你就从郑府离开。”
嬷嬷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
“大,大人,我…”
根本不等他解释。
郑吉华直接让人责罚:“拖下去,所有人都杖责二十,嬷嬷,你也不例外。”
嬷嬷还想借着小妾的名由,要是自己也去受罚,以后就管不住人,可郑吉华没有给她多说话的时间。
郑吉华按着自己的腿你。
“神医就要回来了,不要让他遇上你们。”
等丫鬟们都出去。
郑吉华看着自己的双腿,越来越强烈的想法在脑海里不断回响。
神医从外进来。
郑吉华已经换上了一副担忧的面色。
“神医先生,宁儿可有事。”
“郑大人不用担心,小姐只需安心歇息一夜就会恢复精神。”
郑吉华心里还是担忧,想过去可现在也不是时辰。
只希望这个神医不是浪得虚名,否则。
他心里闪过一丝狠戾。
神医却没有察觉,继续刚才刺中的穴位。
这一夜。
宴允睡得并不好,只能说是噩梦不断。
小妾见自己的嬷嬷一去不复返,出来寻人,她可以离自己的孩子远远的,可身边的嬷嬷离不开。
她寻到院子里,听见哭声看过去。
嬷嬷正趴在长凳上,身边的人就举着木棍砸下去。
“住,住手!!”
小妾急忙过去拦人,可没有拦住。
手腕粗的木棍一棍子就落在嬷嬷的厚臀上。
结结实实。
嬷嬷直接哭出声。
小妾大步上前,她对着打人的下人一巴掌就打了过去。
“你以前她是谁,也是你能打的。”
被打的人立刻低下头,急着撇清责任。
“是大人吩咐我们这样做的。”
小妾还要发火被嬷嬷抓住手。
“夫人,还请冷静。”
小妾如何能冷静,“你如今的身体,我要去找郑吉华。”
小妾脱口而出他的名字。
老夫人身边的朱嬷嬷就像是鬼一样出现在身侧。
“小夫人的脾气还是要克制一些。”
小妾刚才的生气因为朱嬷嬷的声音瞬间化作一阵冷汗,她侧头看过来,就发现朱嬷嬷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边。
“朱,朱嬷嬷…”
朱嬷嬷扫了小妾一眼,看向还在受罚的人,“继续,大人让我来看着。”
小妾求情。
“朱嬷嬷,我的嬷嬷她年事已高,这样的杖责未免太重了。”
朱嬷嬷事不关己。
“要是小夫人对老爷的决定不赞成,可去和大人说。”
小妾一直看不惯她的姿态,动身就要去找郑吉华。
朱嬷嬷却说:“今日宁儿小姐受了一身伤,问这些丫鬟婆子,竟然没一个人知道,小夫人不担心自己的孩子,倒是对一个婆子上心,这去问大人,还请三思。”
嬷嬷拉住小妾的手,自己就差那么两下。
“夫人不必为我老婆子费心,这身子骨,还受得住。”
小妾气嬷嬷明明知道自己担心什么,她还这样。
她觉得委屈。
朱嬷嬷倒是说了宴允。
“小夫人也不担心小姐的伤?”
小妾气愤的看了一眼朱嬷嬷。
“我已经去看过了。”
朱嬷嬷看着小妾这沉不住气的模样,倒是觉得郑吉华看走了眼,她不再多言,让剩下的丫鬟继续受罚。
嬷嬷忍着打了最后的责罚。
小妾眼里含泪的模样让朱嬷嬷心里更是有疑惑,自己的孩子躺在床上,她不去看,倒是跑来看这个婆子。
朱嬷嬷仔细打量,越是看就越觉得中间藏着猫腻。
等所有人受罚完毕,朱嬷嬷也当做一场插曲,她如今跟在老夫人身边,前院的事情都不归自己管,她虽然也觉得遗憾,却也知道不能贪心。
她起身离开。
等走之后,小妾盯着她的背影,再看已经昏死过去的嬷嬷恨恨的说:“我不会让她好过的。”
小妾也是个没头脑的,罚人的是郑吉华,可小妾却将气全部都撒在了朱嬷嬷身上。
不过小妾这个娘亲确实没智。
郑吉华的人到宴允的屋子,一个时辰去了七八次,次次都要听到亲口回答,反倒是小妾这边,一直在照顾受伤的嬷嬷。
宴允醒来之后,对于昨天的事情她自然记忆深刻,不过谁问她都闭口不回答,就连一点回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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