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白月光范思的女频言情小说《流年不逝白月光范思全局》,由网络作家“灵境故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黑眸凝视着我,想说什么,却在唐婉的轻叹中咽了回去。他的犹豫,像一把利刃,刺穿了我的真心。我便知道了他的答案。“范思,和离吧。”范思眼中突然涌起怒火:“你再说一遍!”我挺直脊背,一字一顿地说:“我·要·和·离。”满堂寂静。婆婆却发出刺耳冷笑,握着唐婉的手讥讽道:“你以为你是谁?范思岂是任你威胁的?”“我范家簪缨世族,也不是你一个贱籍女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痴心妄想!”范兰一副好心劝导的样子劝我:“嫂嫂何必如此?唐姐姐最是通情达理,只要你安分做个侍妾,她不会为难你的。”她话锋一转,字字带刺:“但若是执迷不悟,就休怪我不念旧情。”范华也帮腔道:“嫂嫂难道忘了自己的出身?你无亲无靠,离开范家能去哪?还不是流落街头,沦为娼妓?”“不过是向唐姐...
《流年不逝白月光范思全局》精彩片段
他黑眸凝视着我,想说什么,却在唐婉的轻叹中咽了回去。
他的犹豫,像一把利刃,刺穿了我的真心。
我便知道了他的答案。
“范思,和离吧。”
范思眼中突然涌起怒火:“你再说一遍!”
我挺直脊背,一字一顿地说:“我·要·和·离。”
满堂寂静。
婆婆却发出刺耳冷笑,握着唐婉的手讥讽道:“你以为你是谁?
范思岂是任你威胁的?”
“我范家簪缨世族,也不是你一个贱籍女想进就进,想出就出。
痴心妄想!”
范兰一副好心劝导的样子劝我:“嫂嫂何必如此?
唐姐姐最是通情达理,只要你安分做个侍妾,她不会为难你的。”
她话锋一转,字字带刺:“但若是执迷不悟,就休怪我不念旧情。”
范华也帮腔道:“嫂嫂难道忘了自己的出身?
你无亲无靠,离开范家能去哪?
还不是流落街头,沦为娼妓?”
“不过是向唐姐姐屈膝请安,有什么难的?”
“兄长不会亏待你,我们依旧敬你,唐姐姐更不是小气的人。”
我没想到,以前那般敬我的范华,会说出如此辱人之言。
内心只觉得凄凉。
至于唐婉是不是小气,我太清楚了。
嫁给范思那年,她带着家仆堵在我房门前,命人毁了我绣了一月的嫁衣。
金线绣花被人扯得粉碎,他们肆意践踏,毁了一个穷苦人家攒了半年的心血。
我跪在地上,听她冷笑:“范思是饿死鬼投胎,才看上你这个贱籍。
你那满是老茧的手,摸上去就恶心。”
我想反驳,她的家仆却拿剪刀对准我的针线篓。
那是我娘留给我的唯一念想,里面装着我们娘俩的体己钱。
我被迫低头,任她羞辱取乐。
后来她玩够了,扔下几两碎银,命人将我的针线篓扔进茅厕,才扬长而去。
我在茅厕边蹲了一夜,把针线篓洗得干干净净。
十指泡得发白,那个冬天我再没能拿起针线。
她践踏我的尊严,毁我的念想,刻薄狠毒,满心都是恶意。
这样的人,容不下我的存在。
而范家人与她同流合污,像当年那个唐婉一样,高高在上地轻视我、贬低我、羞辱我。
为了讨好唐婉,从今以后,他们会变本加厉。
我成了他们眼中的污点,随时可以抹去。
可我,不该是个污点。
“我只要和离。”
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范思手在发抖,整个人都笼罩着寒霜。
可在唐婉一声“思哥哥”后,霜雪消融,只剩讥诮:“原本以为你虽是贱籍,倒也老实本分,却不想也学会了排挤争宠的套路。”
“倒是我看错了你。
”
那日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房中,怀里还揣着范思愤怒摔来的和离书。
翻遍屋子,竟不见一件真正属于我的物件。
恍然发觉,这些年我对婆婆尽孝,对丈夫尽心,对弟妹尽力,唯独忘了善待自己。
一个小布包里,只装着娘亲留给我的一对银钗。
这就是我全部的家当。
经过庭院,我听见丫鬟们窃窃私语。
原来唐婉早在一个月前就进了京城,每天跟范家人接触,给了他们不少好处。
范兰一直心仪的御史之子,因她引荐,在诗会相遇,终得两情相悦。
范华想拜的那位将军,也因唐家的门路,已有了着落。
就连为婆婆治病的医书,唐婉也从她在宫中做女官的姑母处求来一部,刚刚送到府上。
范思待她也是极好,就在刚刚,在城中最大的酒楼摆宴席,为她接风。
可这一切,真的是唐婉的功劳吗?
无人在意。
范华范兰两兄妹寸步不离地跟着唐婉,像找到了新的靠山,极尽谄媚地依附她。
连卧病在床的婆婆,也强撑着让人抬去,给唐婉撑场面。
从前的我,今后的我,都不复存在。
我像是人人踩踏的贱籍,伏在他们脚底任劳任怨,最后化作一抔黄土。
那些妇人从前嘲笑我:一个贱籍女居然能做了前丞相家主母。
现在见唐婉这个和离的女子回来,又开始可怜我:可惜她赌对了范家的起落,却赌错了人心。
可我从来没有赌,只是尽心尽责罢了。
那年范家获罪,前丞相被杀,范思被革职。
范母带着一双幼子四处求人,却处处碰壁。
走投无路时,想起了我父亲,那个被先丞相救过的贱籍。
一盏昏暗的油灯,照亮了穷人家的良心。
父亲不怕官府找麻烦,将这一家子罪臣藏在了自己家中。
他腾出唯一的暖屋,自己和我挤在漏风的柴房,给了范家容身之所。
他常说:“摸着良心过日子,就什么都不怕。”
本是报恩,却惹来闲话。
巷子里都传我与范思有了奸情。
不然一个贱籍人家,怎会冒险收留罪臣?
唐家与范家早有婚约,如今范家获罪,却借机退婚。
流言四起,皆为利益。
范思整日魂不守舍,被白月光抛弃的打击让他形销骨立,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范母哭得几近昏厥,一双眼都肿了。
我日日开解他们,却收效甚微。
这个书香世家的公子,轻易就被打垮了。
照顾了许久的范母,好不容易有了些精神,又被气倒在床。
我气不过,拿着扫帚冲到巷口,对那些嚼舌根的泼妇拼命。
骂她们不讲道理,骂她们存心害人,骂她们为富贵丢了良心。
父亲护着我,拿着铁锹站在我身后,给我撑腰。
我有了底气,奋力一战。
那时范思在暗处看着这一切。
看我撒泼,看我打人,看我揪着造谣者的头发让她认错。
那泼妇不肯认错,被我打掉了门牙。
我捧着那颗带血的牙,在范思面前得意地对他说:“看,我给咱们出气了。”
“谁再敢乱说,我就打掉他的牙。”
范思红着眼睛,突然将我搂入怀中。
“谢谢你。”
大雪无声飘落,却在我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我心跳如鼓,连推开他都忘了,却被找上门来讨说法的泼妇撞见。
“你们看,我哪里冤枉她了?
光天白日的就搂在一起,指不定晚上干啥呢!”
这次父亲挥拳将那泼妇打翻在地。
“我这辈子没打过女人,但今天例外。”
范思捧着我的脸庞,双眸深情,郑重其事地说道:“流年,我一定给你个交代。”
他给的交代,是让他母亲带着唯一值钱的玉佩,来向父亲提亲。
他是琼楼玉宇中的公子,我是贱籍出身的女儿。
我们身份悬殊,本不该有交集。
我心动了,却不敢接受。
只是命运弄人,早有定数。
父亲日夜操劳,终于在一个寒冬的夜里倒下,再也没能起来。
我们相依为命这些年,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这个贱籍出身的女儿。
针线篓被我放在他床头,他说有我娘的味道,安心。
我失去了父亲,像断了线的风筝,无依无靠。
父亲去世前将我唤到身边,嘱咐道:“流年,嫁给范思吧。”
“你们本就该是一对,至少,他们会善待你。”
范思守在一旁也红了眼。
他握着父亲粗糙的手,坚定地说:“流年的后半生有我护着”。
这句话让他振作起来,为了我,为了范家,他忍辱负重。
他重新走进官场,受到来自各方的排挤打压。
昔日的丞相公子,不得已向曾经憎恶的宿敌低头,甘愿寄人篱下。
那些纨绔子弟乐于看他落魄,对他冷眼嘲讽。
这一切,我都看在眼里。
只有在漆黑的夜里,他才会靠在我肩头,压抑着哽咽诉说委屈。
我帮不了他什么,只能尽力照顾好他的母亲和弟妹。
我也感到疲惫,可我知道,能陪他熬过这段日子的只有我,所以我咬牙坚持。
那段日子,他过得格外艰难。
连父亲的遗体,都是他冒着风雪,一步步背回来的。
前丞相的血和范思的泪,染红了一路白雪。
他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人。
我心疼他的遭遇,也明白他选择唐婉是为了家族。
唐家在朝中根基深厚,官职显赫。
就算和离的唐婉,也有无数高门子弟争相求娶。
而范家不同,虽然平反了冤案,却因无人帮衬,只拿回了一些产业。
范思能够重回朝堂,也只是仪仗最后一点情面,跪着乞求来的。
范华正是建功立业的年纪,却处处受限,难有出路。
范兰已到说亲的年岁,却无人敢来提亲。
他们像被整个官场排斥的弃子,进退两难,举步维艰。
他们渴望东山再起,所以愿意放手一搏。
用一段旧情,换取唐家的助力。
我都明白。
可我,不能接受。
不能接受许诺要护我一生的人,让我在后院争斗中艰难求生。
更不能接受,他与旧爱卿卿我我时,我要独自忍耐,还得安慰自己:要大气,要包容,要为了家族利益委曲求全。
我受够了要与另一个女子较量地位,勾心斗角。
我不过是个贱籍出身的女子,只想过平静的生活。
后宅争斗,我不屑。
虚情假意,我不愿。
就算为了家族,我也装不出谦卑逊让的样子。
我无法接受,也不愿接受。
所以我选择离开,带着娘亲的银钗,和路过药铺买的落胎药。
南方边陲,那是我曾经的故乡。
顺着官道南行,渐行渐远。
京城的一切,都成了过眼云烟。
腊月寒冬,我在内室熬了半日汤药,才提着两个暖盏匆匆往兰院赶。
小姑范兰在院中练琴,可天生体弱畏寒,不敢用太烫的汤药。
我便熬了一碗人参姜汤,怕太苦又配了自制的蜜饯果脯,为她暖身又养气。
她向来娇贵,旁人做的点心她抿一口,便嫌弃地放在一旁。
只有我做的,无论什么,她都能吃个精光。
记得我刚进范府的时候,她不过八岁,因范相遭人陷害,她连夜逃难,饿得面黄肌瘦,还饱受恶疾之苦。
是我每日熬粥煮汤,变着法子给她补身子,才保住了她的性命。
这些年发生了太多事,我跟夫君至今没有孩子,便将兰儿当作自家养的女儿一般,尽心尽力。
范兰年幼,尚不懂事,常对他人耍性子,对我却格外尊敬。
只到底是大家闺秀,范府虽没落,但也是高官子弟,规矩要识,礼乐要学。
日子变忙碌起来,少了往日的亲近。
当我提着汤药,冒着风雪到了兰香院时,却不见本该温习琴艺的小姑娘。
无奈,我又裹紧披风匆匆赶去另一处院落寻范华。
范华与范兰乃孪生兄妹,性情却天差地别。
他向来坐不住,也不善读书,便转而习武,争当那武状元,光耀门楣。
哪怕是在这腊日寒冬,他依旧在院中刻苦习武,一日不曾懈怠。
我担心他在风雪中染上风寒,每日熬煮姜汤送来。
他喝不惯这辛辣苦涩之味,我又亲手做了些咸香的梅花酥。
梅花酥要趁热吃,满屋子都是梅花香气,一口咬下去酥软绵密,满口甜香。
吃多了甜腻,便要配上温热的姜汤。
这姜汤看似寻常,却要慢火温煨,足足要两个时辰。
他虽习武,却也明理,每每见我都是抱拳作揖,恭敬有加。
旁人笑他,曾经的宰相之子,居然在贱籍出身的我面前低声下气。
他读书不多,嘴笨不知如何反驳,涨红了脸,抬手将那些多舌之人打跑。
北风呼啸,吹红了少年清俊的面庞,染上了一层寒霜。
他看到廊下的我,身形瘦削,立在风中,恭敬地迎上前来:“华儿定当刻苦习武,待我建功立业,为嫂嫂挣一个诰命,我范华没有辜负嫂嫂的救命之恩。”
诰命不诰命我不在意,我只希望,穿着我在寒窗下缝制了的护符,能护佑他平平安安。
只是近些年,随着年岁渐长,范华似乎也没那么亲近我,甚至常有怨言。
我不在乎这些,尽心做好自己便好。
我顶着风雪赶到练武场时,依旧不见人影。
范府的老仆告诉我,小姐、少爷都去了老夫人的暖阁。
婆母?
她自从范宰相惨死狱中后,便郁郁寡欢,常年卧病,连最疼爱的一双儿女都顾不上了。
是我日日守在她床前,端药侍疾,才将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如今她深居简出,极少过问外事。
连这对孪生子女,也都是我一手带大的。
莫非她的病又犯了?
我顾不得寒风刺骨,忙往暖阁赶去。
便是踩到了冰凌,摔倒在冰雪中也顾不得喊疼。
隔着厚重的雕花门,传来屋内的欢声笑语。
我正要松口气推门,却听见一个清脆的女声。
“思哥哥,你可还记得我们曾经的约定?”
笑声戛然而止,我整个人一怔,矗立在风雪中不敢再进一步。
范思是我相伴了六年的夫君,他上月去了江南,说是为范府寻些营生。
本该上旬便回,却拖到今日。
他回府,竟不曾知会我一声,原来是带回了旧人。
听声音是唐家的大小姐唐婉。
我摸了摸尚未显怀的腹部,掌心全是冷汗。
人都说,命中注定的姻缘会兜兜转转再次相逢,那错过的白月光呢?
寒风呼啸,我的心跳如擂鼓,想听个分明。
许久,范思沉声道:“接你回京,自是要给你一个交代。”
他要给唐婉交代,那我呢?
门板上的寒气顺着掌心蔓延,冻得我心口发疼。
半晌,范兰怯生生地问:“那流年嫂嫂呢?”
范思没有作声。
婆母冷声道:“你嫂嫂本是贱籍,能嫁入我范家已是天大的福分。
既是唐家小姐回来了,她若识趣,便做个妾室。”
“总不能委屈了唐家小姐,此事就这般定了。”
范思始终没有说话。
有时候,沉默比拒绝更可怕。
沉默是无声的默许。
手中的食盒突然变得无比沉重,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唐姐姐出身高门,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与兄长才是天作之合。
阿妹,你也大了,该明白,为了成就大业,一些牺牲是必须的。”
牺牲?
我不明白,此前敬我万分的范华,此时却说出这般绝情的话。
难道范华是在怪我前日陪他去武场时,途中救下落水孩童,耽误了他与将军定下的考校。
他准备已久的武艺,本要一展所长,却因此错失良机,整日郁郁寡欢。
虽然我已托人说项,但还是免不了他的怨怼。
原来数年的养育之恩,也抵不过一时失意。
范华的话,像一把寒冰利剑,狠狠扎进心窝。
腊日寒风,吹得身子骨冷。
但心更冷。
“砰——”我一把推开了门。
“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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