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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长姐有一手:捡个夫君解解压赵昭棣王秋霞全文免费

春栀子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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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吞?赵昭棣惊讶。怎么可能,村长那么一个正直善良的人。赵昭棣的脑子有片刻的宕机,随后才反应过来,原来村里人是在吵这个。果然,一提到这茬,村里人又激动了起来。一个个的各执己见。“我不信,村长不是那样的人......”“嘶,这可说不准,我瞧王大娘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若不是知道了什么,她能这般理直气壮?”“就是,这天底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没准是真的。”“胡说八道什么呢?当初大家伙凑起来的钱,那可是一分一厘都记录在册,材料花费多少,工钱花费多少,那一笔一笔的可是我亲手记的,绝不可能出错。”......村长气得不行,但这会已经平静了下来。“王氏,你既说我私吞了大家伙的钱财,那你可有证据?”“证据?”王秋霞轻蔑一笑:“你媳妇儿头上戴的银簪和你几个...

主角:赵昭棣王秋霞   更新:2025-03-05 11: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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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昭棣王秋霞的其他类型小说《农家长姐有一手:捡个夫君解解压赵昭棣王秋霞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春栀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私吞?赵昭棣惊讶。怎么可能,村长那么一个正直善良的人。赵昭棣的脑子有片刻的宕机,随后才反应过来,原来村里人是在吵这个。果然,一提到这茬,村里人又激动了起来。一个个的各执己见。“我不信,村长不是那样的人......”“嘶,这可说不准,我瞧王大娘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若不是知道了什么,她能这般理直气壮?”“就是,这天底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没准是真的。”“胡说八道什么呢?当初大家伙凑起来的钱,那可是一分一厘都记录在册,材料花费多少,工钱花费多少,那一笔一笔的可是我亲手记的,绝不可能出错。”......村长气得不行,但这会已经平静了下来。“王氏,你既说我私吞了大家伙的钱财,那你可有证据?”“证据?”王秋霞轻蔑一笑:“你媳妇儿头上戴的银簪和你几个...

《农家长姐有一手:捡个夫君解解压赵昭棣王秋霞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私吞?
赵昭棣惊讶。
怎么可能,村长那么一个正直善良的人。
赵昭棣的脑子有片刻的宕机,随后才反应过来,原来村里人是在吵这个。
果然,一提到这茬,村里人又激动了起来。
一个个的各执己见。
“我不信,村长不是那样的人......”
“嘶,这可说不准,我瞧王大娘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若不是知道了什么,她能这般理直气壮?”
“就是,这天底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没准是真的。”
“胡说八道什么呢?当初大家伙凑起来的钱,那可是一分一厘都记录在册,材料花费多少,工钱花费多少,那一笔一笔的可是我亲手记的,绝不可能出错。”
......
村长气得不行,但这会已经平静了下来。
“王氏,你既说我私吞了大家伙的钱财,那你可有证据?”
“证据?”王秋霞轻蔑一笑:“你媳妇儿头上戴的银簪和你几个孙儿身上穿的绫罗绸缎都是证据。”
“你虽然是村长,拿着官家的补贴,日子是比我们好过些,但你儿孙一大群,那么多张嘴等着吃饭呢,这么多年,不都跟我们一样下地种田,穿的粗布麻衣吗?如今,她们突然穿金戴银锦衣华服的,不是昧了咱大家伙的钱财是什么,嗯?”
一听这话,众人又沸腾了。
“是啊,还真是......”
“村长媳妇儿头上戴的那簪子以前没见过,样子也新,估计是新买的。”
......
王秋霞见大家都信服了她的话,得意的仰起了头。
心里也做起了白日梦。
即然赵光明敢搜刮民脂民膏,那就理应换人,至于换谁......
她家男人和小儿子就是修河堤时被洪水给冲走的,那可是活生生的两条人命,对村里贡献大着呢,让她家老三来担此重任,是最合适不过了。
王秋霞是越想越得意:“前些日子赶集,我看到你大儿子和你媳妇儿拉回来一大车的东西我就感觉不对劲儿,那么多米粮布匹杂七杂八的东西,没个三五两银子是下不来的,你还好意思说东西是帮赵招娣拉的,你撒谎也不掂量掂量,我给她的银子就只有五钱多,能买得起那么多东西吗?你这是拿我们当傻子耍呢?”
赵昭棣算是听明白了,感情这事儿还真跟自己有关系,村长完全是受了自个的连累。
既然如此,她就有责任跟大家解释清楚事情的真相。
她清了清嗓子:“那车东西确实是我的,我怎么就买不起了?”
什么?
众人皆惊,她哪里来的银钱,这不可能吧?
可看赵昭棣一副坦然的模样,也不像在骗人。
王秋霞听到赵昭棣的话,立马就不淡定了。
“死丫头,你胡说什么呢?你们是刚才串通好的对不对?”
赵昭棣无语:“我干嘛要胡说,东西都还在我屋里摆着呢,米面都吃了些,要不要我带你们去看?”
这幅煞有其事的样子,倒是由不得大家伙儿不信。
“那银簪呢?那些上好的料子呢?难不成也是你买的?”
王秋霞死死的瞪着赵昭棣,仿佛只要她敢说是,她就能撕烂赵昭棣的嘴一样。
赵昭棣唇瓣微启:“不是。”
王秋霞一口气还没松完,赵昭棣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但那买簪子买锦布的钱是我给的......”
王秋霞气极反笑:“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个人了。”
“你还真是吹牛不打草稿,瞎话张口就来呀。”
“你给的?你拿什么给?你几斤几两老婆子我不知道吗?”
“怎么?难不成搬到山上就掉进银窝啦?在老娘面前装大尾巴狼呢?”
赵昭棣没有理会王秋霞的讽刺,大声为众人解惑:“说来也巧,我们刚到那屋子里,就遇到了一条两米长的毒蛇,我和村长真真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其打死的。”
“后来,我因为要收拾屋子,便拜托村长帮忙把那条蛇背去城里给卖了,统共卖了十两银子,明明说好的平分,村长愣是把银子全都给我送了来,说我一个小丫头带着两个妹妹不容易,他不能分这钱。”
“我寻思那哪行啊,捕蛇村长也是出了力的,卖蛇也是村长包办的,我哪能独吞了这银子是不?”
众人纷纷点头。
赵昭棣继续道:“我是好说歹说劝村长收下这银子,最后,村长同意我六他四,所以,他得了四两,我得了六两,有了钱,我便带着妹妹们上街去置办了你们看到的那一车的东西,钱也用的差不多了,至于村长家,应该就是买了你们口中的那些物品。”
赵昭棣故意把钱说少了五两,就是怕有心人打她的主意。
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防人之心不可无。
她们姐妹三人又住在山上,还是小心为妙。
村长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所以并未纠正。
赵昭棣摊开手:“这就是事情的真相,如果你们不信,就只能带你们去找买蛇的人证了。”
见她说得这般有理有据,众人哪还有不信的道理。
人群里有人开口道:“怪不得那天我看见村长背了个东西脚步匆匆的从山上下来呢,原来是蛇啊。”
“我也看见了,当时见村长挺着急的,就没打招呼。”
......
村子不大,许多人都看见了,也证实了赵昭棣所言非虚。
众人了然,原来是这样。
心中暗自羡慕赵昭棣,这运气也太好了吧。
只有王秋霞久久回不过神来。
什么?
十两?
那是个怎样的天文数字。
这死丫头还分出去四两?
分给外人都不知道要孝敬孝敬她这个奶奶?
她恨铁不成钢的想要戳赵昭棣的脑袋:“你个死丫头,你......”
赵昭棣侧身躲开,声音讽刺:“哟,你这眼睛怎么这么红?还不赶紧去找大夫瞧瞧,搁这搬弄什么是非呢?”
王秋霞下意识的摸了摸眼睛,才反应过来赵昭棣是在讽刺她得了“红眼病。”
“你......”
她抬手就要打赵昭棣,被村长拦住。
“够了,你不是要见官吗?我这就带你去。”
“当初大家伙捐献起来的银钱,一分一厘可都是记录在册的,当时还请了村里另外两个人,一人记账,一人核对,我负责监督,这人证物证皆在,你这般搬弄是非污蔑于我,咱就到青天大老爷面前好好分说分说,看他会不会赏你这个刁妇一顿板子。”
王秋霞一听要打板子,腿都吓软了。
她哪敢去啊?
要真挨了板子,她这把老身子骨,还有命活吗?

王秋霞也是满头问号,这小蹄子在说什么呢?
赵昭棣硬生生的挤出两滴本不存在的眼泪,委屈巴巴的道:“我虽然长得漂亮,但是我不能生啊,把一个石女嫁到王麻子家去,奶奶,爹,你们这不是害人家吗?”
赵昭棣的声音不大不小,但刚好能让每个人都听得清楚。
众人皆是惊骇不已。
石,石女?
王秋霞的嘴巴一张一合,半天才吐出几个字:“你胡说......”
“你为了不嫁人,你......”
“我没胡说,我都已经十五了,还从来没来过葵水呢?”
赵昭棣在原主的记忆中搜索到一段记忆,同村有个跟她一般大的姑娘叫秀儿,和她关系不错,秀儿去年刚来了月事没几个月,就被她奶给嫁了。
原主害怕这样的事情也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所以来了月事也不敢声张,学着娘亲的样子,缝了个草木灰袋子度过那几天。
所以她敢赌,王秋霞是不知道这件事的。
赵昭棣不得不佩服原主的聪明,让她现在有了这个一劳永逸的幌子。
如此一来,她不仅不用担心嫁给王麻子,就是张麻子,李麻子......任何她不想嫁的人,她都不用担心了。
毕竟,谁会愿意娶一个无法生育的石女呢?
赵昭棣的话让王秋霞无法反驳,她确实没见过赵昭棣用月事带,应该说她完全没有在意过这个问题。
周围看热闹的人已经开始议论纷纷了。
“哟,这都十五了还没来月事,莫不是真的?”
“我看王大娘的神情,这事儿八成是真的。”
“哎,招弟这孩子还真是个命苦的,这,以后还怎么嫁人呐......”
......
听了周围人的话,赵昭棣的嘴角微微翘起。
你们不是给王麻子说我长得漂亮,很能生吗?
那我就让所有人知道,我不能生,看你怎么办。
躲在人群后面的王麻子只觉得天塌了,什么,他出了三两银子,竟然买了个石女?
那还得了。
要知道那石女除了不能生育之外,连那档子事都做不了。
那还有个毛用。
要不是他听说那小丫头实在貌美,他等不及了提前来看看,不然就真被骗了。
王麻子从人群中冲出来,提起地上的赵家宝:“妈的,赵老三,你敢诓老子。”
赵家宝刚才那下摔得可不轻,估计肋骨都断了,这半天都没缓过劲儿来。
现在再被王麻子这么一提,更是疯狂的咳嗽起来,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王麻子见他这样,也没法说出个所以然,又把他丢回地上,转头去找了王秋霞。
王秋霞神色慌张:“麻子,你,你怎么来了?”
王麻子吼道:“老子再不来就被你们骗了......”
王秋霞着急忙慌的解释:“不是,不是,我没想骗你,这事儿,我也是今天才知道......”
王麻子信她个鬼,也懒得跟她废话,开口就只有两个字。
“退钱。”
王麻子本就是屠夫,身上有着一股子杀气,再这么一动怒,更是凶神恶煞得紧。
王秋霞只感觉下一秒他就能掏出杀猪刀来捅了自己。
她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从怀里摸出了那三两还没捂热乎的银子颤颤巍巍的递了过去。
王麻子一把抢过王秋霞手中的银子,朝地上狠狠的呸了一口:“晦气。”
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赵昭棣正得意呢,脸上就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
王秋霞捂着有些发麻的手,气急败坏道:“你是石女,你怎么不早说?”
赵昭棣捂着脸,冷冷的看着王秋霞。
这个欺软怕硬的老东西,刚才在王麻子面前乖得跟个小鸡似的,这会儿,又横起来了,还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你个死丫头,早知道我当初就该掐死你......”
王秋霞说着就又要动手,被赶来的村长呵斥住了。
“住手!”
“吵吵囔囔的,发生了何事?”
跟在村长身后的赵盼娣跑到了两个姐姐身边,看见大姐脸上的巴掌印和二姐脸上挂着的泪痕,就知道两个姐姐又被打了,小嘴一瘪,眼泪就掉了下来。
赵昭棣擦去她的眼泪,拍着她的背安慰:“我们没事。”
王秋霞一看村长来了,就立马上前告状。
“村长啊,你来的正好,我们老赵家出了祸害了呀,招娣那死丫头竟然是个石女,石女不祥,怪不得我老赵家的孙子刚出生就咽了气,我们老三一直娶不上续弦,都是这个丧门星给害的啊。”
“快,你快将她给逐出村子去,不然迟早会害了咱们村的。”
众人一听这话,也有些紧张起来。
赵招娣不会真的给村子带来霉运吧。
赵昭棣倒是没有想到这石女的身份还能叠上不祥的BUFF。
心里立马就有了主意,既然这老太婆这么害怕她是个祸害,嘿嘿,那她可就不客气了......
村长看着王秋霞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厌恶,只当她是不喜欢那几个丫头才故意作怪的。
“胡闹!”村长呵斥了一声:“招娣娘之所以难产是因你不给请稳婆,赵家宝娶不上续弦是因为他好吃懒做,何故会怪到一个孩子头头上来,还编出这般瞎话。”
见村长不相信自己,王秋霞焦急解释:“我,我没有瞎说,是她自己承认的,大家伙可都听到了。”
王秋霞转头看向大家问:“你们都听见了吧?她刚才说自己是石女。”
众人赶紧点点头。
村长看了赵昭棣一眼,刚才来的路上,盼弟就大概的跟他说过情况了。
知道这丫头不愿意嫁人,所以他猜测这八成是她为了不嫁人才编出的瞎话。
他活了四五十岁了,年轻时也走南闯北的去过很多地方,这石女都只是听老一辈的人说过,从来没见过,哪里就这么容易出现在他们村了。
不过知道这丫头过得苦,她这样说定也是无奈之举,所以也没有拆穿。
只道:“不管她是不是石女,都是你们赵家的孩子,你就没有把人往外撵道理。”
“更别说会祸害到咱们村这种话,我看咱村里这些年家家户户都有添丁进口,也没啥天灾没啥人祸的,兴旺得很,压根没有什么不祥的说法。”
众人听村长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这样。
对赵昭棣的敌意也小了许多。
可王秋霞不乐意了,这石女不祥是古老古辈就有的说法,就算没有影响到村里人,她家是实实在在被祸害了的。
“你们把不把她逐出村子我不管,但我赵家被她祸害至此,定是容不得她的。”
见王秋霞态度坚决,赵昭棣知道机会来了,她小声问两个妹妹:“你们愿意同我一起离开这里吗?”
招娣立马点头:“就算是饿死,我也要跟姐姐在一起。”
盼娣也道:“姐姐去哪儿我就去哪。”
得到了这般肯定的答复,赵昭棣心里感动满满,暗自发誓,一定不会让两个妹妹饿肚子的。
她交代两个妹妹:“待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你们都别管,好好呆着等我。”
来娣和盼娣点点头,对于姐姐,她们俩无条件服从。
赵昭棣看向王秋霞和村长的方向,接下来该她表演了。
她一下扑到王秋霞的腿边,拽着王秋霞的衣角,露出她那伤痕累累的手臂。
“奶奶,求求你了,别赶我走,妹妹们还小,我得照顾她们,你要是心中有气,你就打我出气吧,只要你让我留下俩照顾妹妹们。”
她的话跟她手臂上那新旧交错的伤痕相互呼应,让在场的众人忍不住咂舌。
王秋霞用尽全身的力气甩开赵昭棣,生怕沾了晦气般。
“你个不祥之女你别碰我,你要放心不下那两个小蹄子你就一并把她们带走,休想赖在这里祸害我们老赵家。”
听了这话,赵昭棣哭的更大声了。
不然她怕压不住她那勾起来的唇角。
“不行啊奶奶,我们没钱没房,你把我们赶出去了我们吃什么住哪里?我们会被饿死冻死的,呜呜呜......”
赵昭棣索性抱住了王秋霞的大腿,任她如何甩都甩不脱。
王秋霞心里慌得要死,生怕自己沾了不祥之气会命不久矣。
她使劲的抽着自己的腿,慌张的道:“你走开,你放开我,我给你钱,我给你找住的地儿行了吧。”
“行。”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赵昭棣一下就松开手,王秋霞腿上失了力,一个不稳就往后摔去。
“哎哟,我的老腰哟......”
“死丫头,你故意的。”
赵昭棣一脸无辜:“是您让我放开你的。”
王秋霞气的心口疼,她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恶狠狠的瞅了赵昭棣一眼。
看来今天不出点血,是打发不了这个祸害了。
她从怀里掏出一小块碎银,咬了咬牙递了过去。
刚递到赵昭棣眼前又迅速收回手:“不行,要是你以后又回来怎么办?”
赵昭棣简直要被气笑了,她还回来,她回来个鬼。
不过也好,她还怕这老太婆以后缠着她呢。
随后,赵昭棣请村长给写了断绝关系的文书,一式三份,她和王秋霞一人一份,村长保管一份,都是按了手印的,王秋霞这才不情不愿的把银子递到她的手中。
赵昭棣喜滋滋的把银子和文书收好,理直气壮的道:“我还要粮食,还有我养的鸡,鸡下的蛋,我都要一半。”
王秋霞几乎是脱口而出:“你做梦......”
赵昭棣也不恼,立马席地而坐:“那我不走了。”
“你......”
王秋霞指着无赖一般的赵昭棣无可奈何,只得去拎来了两斤糙米,十个鸡蛋,外加一只母鸡。
“爱要不要,多的没有。”
虽然这没有赵昭棣说的一半,但她也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招呼来娣和盼娣拿上东西,问:“房子呢?我住哪里?”
王秋霞冷笑:“我管你住哪里?现在你跟我们赵家已经没有关系了,滚滚滚,别在这碍眼,晦气东西。”
赵昭棣着实是没想到这老虔婆会来这一出,赖着不走这招只能用一次,多用就不灵了。
她有些犯难,现在吃的是有了,但住的地方又没着落了,初春的天气还有些寒凉,没有房屋的遮挡她们真会被冻死的。
这可怎么办?

姐妹几人顺着昨日来时的路下了山。
她们虽然不知道去县城的路怎么走,但看见过奶奶和爹每次去城里都是去村口坐的牛车。
她们也径直往村口走去,一路上遇见了好些个村里的人。
这些人她们都熟识,平日里遇上了不管再忙都会打声招呼,只是今日大家都避着她们,一副生怕赵昭棣跟他们搭话的样子。
赵昭棣也看出来了大家的不待见,自是没有上赶着热脸贴冷屁股的道理。
她神情淡然的带着妹妹们往前走,一点都不在意众人对她的指指点点。
人生在世,你永远不知道自己在别人口中是什么样子,况且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她不后悔。
比起嫁给家暴老男人,她觉得当个不祥之人也挺好的,还有避免有些人主动上门找晦气的功能。
来娣和盼娣听到了别人的小声议论,她们不由得加快了脚步,生怕姐姐听到心里会不开心。
三人很快就来到了村口,确实已经有牛车等在了那里。
只是冤家路窄,牛车上坐了一个她们不想见到的人,王秋霞。
王秋霞在看到几人的时候,立刻怒火中烧。
她愣着眼睛骂道:“你们几个死丫头下山来干什么?想霍霍咱们村是吧?”
多年的欺压使来娣和盼娣本能的瑟瑟发抖起来。
赵昭棣一手拉着一个,抬头挺胸的往前走,都断绝关系了,我还怕你个锤子。
“大伯,我们想坐你的牛车去城里。”
赵昭棣直接无视了牛车上的王秋霞,只跟前面赶车的赵大伯说话。
大清早的,她懒得理这个疯婆娘,她除了撒泼打诨,还能吃人不成?
王秋霞见自己被无视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死丫头还想去城里,她爹还在床上躺着呢,大夫说伤得不轻,得好生养上一阵子才行,她倒好,昨儿个刚从自己手里拿走了点银子,今天就要去城里快活了,做梦。
赵大伯还没开口说话呢,王秋霞就尖着声音道:“大强,你敢,你敢让这个不祥之人上车,那咱们村的人以后都不坐你的车了。”
村里要去县城的人也陆陆续续到了村口,听到王秋霞的话默契的没有反驳。
毕竟谁都不想跟一个不祥之人同乘一辆牛车。
对此,赵大强很是无奈。
他本无意为难几个丫头片子,什么祥与不祥的他也不在乎,只要能给他铜板,拉谁都是拉。
可眼下,看村里人这架势,若他拉了这几个丫头,大家只怕会真的合起伙来抵制他的牛车,那他的生计可就真的断送了。
他还指望着这每天的几十文钱养老婆孩子呢。
赵大强不好意思的道:“丫头,咱们村离县城其实也不远,要不你们姐妹几个走着去?”
此情此景,赵昭棣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道理,她瞪了王秋霞一眼,王秋霞冲她得意的挑了挑眉。
“来娣盼娣,咱们走。”
赵昭棣拉着两个妹妹就走,硬气得很。
既然不远,走路还省钱。
至于去城里的路怎么走,村里往外的道儿就一条,走出去再问呗。
来娣和盼娣两人心中着实松了一口气,他们可不想跟奶奶同坐一辆牛车,想想就觉得可怕。
身后传来哒哒哒的马蹄声,赵昭棣拉着两个妹妹靠边让行。
村里有马车的就村长一家,但马车上坐着的却不是村长。
是村长媳妇儿李粉荷和他的大儿子赵青山。
赵青山赶着马车到姐妹三人面前时,一把收紧缰绳,随着他“吁”的一声,马儿停了下来。
李粉荷热情的招呼着赵昭棣:“招娣,快带着妹妹一块儿上来,咱一道去城里。”
她此番举动,惊呆了众人。
王秋霞大声提醒:“粉荷呀,她可是不祥之人啊,你让她坐了你的车,小心沾了晦气,给你家带来霉运。”
“放屁。”李粉荷呵斥一声:“一天天的乱嚼舌根也不怕遭报应。”
说着就把姐妹三人拉上车,对大儿子道:“青山,我们走。”
随着赵青山挥动缰绳,马儿奔跑起来。
赵昭棣由衷的说了声:“谢谢。”
“跟我客气啥。”李粉荷道:“她们胡说八道的你别往心里去。”
“不会。”赵昭棣应了一声。
心里明白,应当是昨晚村长带回去那块银子起了作用。
毕竟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本质上就是利益交换。
她不信,若没有那银子,村长媳妇儿能给她提供帮助。
李粉荷心里讪讪的,她总觉得这丫头那双眸子清亮得很,好似什么都看穿了似的,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毕竟在昨晚之前,她的想法跟村里人的想法是一样的。
知道自家男人帮这丫头在外跑了一天,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好一顿数落。
直到他从怀中拿出好大一块银子,李粉荷称了一下,竟足足有四两三钱。
随后自家男人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李粉荷惊讶得不行,这丫头竟然舍得。
自家男人的德性,她是最清楚不过的。
端着一副身为村长就要舍己为人的姿态,总干些卖力不讨好,打肿脸充胖子的活儿。
若不是这丫头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他是不会轻易接受这银子的。
所以心里哪有不感激得道理,虽然他们家每个月有点官家的补助,在村里比别人家过的宽裕富足些。
可,四两多银子实在不是一笔小数目。
这不,今儿个她便可去城里买几匹新布裁几身新衣,再割几斤肉回去给大家伙打打牙祭,顺便买些点心糖果的给自己的孙儿解解馋。
李粉荷越看赵昭棣越喜欢,人人都说这丫头不祥,可这明明就是个福星啊。
不能上哪去遇见这么好的事儿?
青石村隔平川县确实不远,加上她们坐的是马车,速度就更快了些,一刻钟的功夫便到了。
赵昭棣也把路都记了下来,这城里以后肯定会常来,又不是每次都能坐到村长家的马车,说不定以后就得走路了。
帮两个妹妹理了理她们被风吹乱的头发,再次对村长一家表示感谢。
李粉荷知道赵招娣身上有银两,想着她定然也是来添置东西的,下车时,便主动开口说:“我家的马车就拴在这了,你若是买了东西就送过来,咱们晚些一道回去。”
对此,赵昭棣当然是万分感激,这确实是解决了她的一大难题,所以连忙答应:“好,那我就不客气了。”
“跟我你还客气啥。”
李粉荷让儿子在这儿看着马车,就匆匆走了。
赵昭棣也带着两个妹妹往热闹的地方走去。

赵昭棣找来了许多石头,又在院里挖了些土。
把土堆成一座小山,在小山的中间掏了个洞,灌了半桶水进去,然后用锄头一点一点的把土与水混合,一直搅拌,使其变成黏糊状。
盼娣好奇的看着姐姐,不知道她又要做什么稀奇的事儿了。
赵昭棣寻了块合适的地点就开始搭建新灶,把石头均匀的涂上土糊糊,然后开始堆砌。
先把第一层的形状堆好,一个缺了口的圆形,缺口的地方就是用来送柴火的。
为了稳固,底下的石头铺的较宽,越往上就窄一些。
在堆砌的过程中,她有意留了几个孔,保持空气的畅通,柴火燃烧的效果才会好。
堆好后,赵昭棣把新买的锅拿过来,隔空比较了一下。
她不想把锅固定在这个灶上,不固定,想怎么用就怎么用,拿取也不费事。
确定位置没有问题后,赵昭棣便在灶洞里烧起了火。
高温烤制可以使其变硬,尽快定型,万一塌了那她可就真是白忙活了。
做完这些,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赵昭棣洗了手擦了擦额头的汗。
锅里的粥已经很浓稠了。
赵昭棣把粥都盛在竹碗里,满满当当的三大碗。
洗锅,烧水,焯竹笋。
在这个间隙,赵招娣把五花肉洗净,切片。
看着这肥瘦相间的肉,两个妹妹又咽了咽口水。
赵招娣让盼娣去看着外面新灶里的火,别让其熄了。
盼娣去了一趟又回来:“姐姐,家里已经没有多少柴火了,之前在院里搜罗的这些枯枝,都快用完了。”
“没事,明儿个,我去砍一些。”
都住在山上了,还能怕没柴火吗?
来娣立刻自告奋勇:“明天我去砍,姐姐在家休息。”
她感觉他和盼娣两人一天天的跟个废柴差不多,除了生生火,凑凑柴的啥也帮不上忙,都是姐姐在做。
听到要砍柴,只觉得自己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了,又怎会错过这种贡献的机会。
“我也去我也去。”
盼娣连忙开口。
她也想出一份力。
赵昭棣笑看着两人:“好,咱们三个一块去,你们俩负责砍柴,我负责看看山上有没有什么能吃的。”
“嗯。”
两个妹妹异口同声的答应。
锅里的竹笋已经翻滚了起来,水也变成了淡黄色。
赵昭棣把竹笋捞起来,把锅清洗干净。
然后将切好的五花肉放入锅中,煸出五花肉里面的油脂。
还没放什么调料呢,那个五花肉特有的香气,就已经香的不行。
来娣和盼娣眼巴巴的看着锅里,直吞口水。
赵昭棣把五花肉捞出,多余的油脂也装到另一个碗里。
剩下少量的油在锅中,放入干辣椒和干花椒爆香后把五花肉又倒回去,翻炒一下,把焯好水的竹笋也倒入锅中一起翻炒。
最后放入盐和酱油调味,出锅。
“开饭了。”
赵昭棣把菜盛了出来,肉加笋,足足两大碗,随后她把淘米水放入锅中烧着,等会可以用来洗碗。
两个妹妹看着那盘菜,口水直流,但还是没有动筷,得等着姐姐一起才行。
赵昭棣忙活完,也拿起了碗筷。
一盘菜泛着油亮亮的金棕色光泽,赵昭棣夹了一块笋。
不错,清脆爽口。
来娣和盼娣也迫不及待的夹了一块肉放入口中。
给出中肯的评价。
“真香,比昨天的鸡肉还香。”
赵昭棣笑而不语。
那可不,昨天那鸡肉,就没什么油水,也没盐调味。
就原汁原味的鲜美。
跟这盘色香味俱全的竹笋炒肉比起来,肯定是差了点的。
姐妹三人都饿了,除了早上吃了那碗加肉的面就没吃什么了。
又在外面忙活了一天,买这买那的,体力消耗巨大。
这会挤在厨房里,把一大盘的肉和稀饭吃了个干净。
不是她们不愿意上桌,主要是山里气温低,厨房里有火,暖和些。
“嗝......”盼娣打了个嗝儿说:“姐姐,咱们是不是吃的太多了。”
赵昭棣知道盼娣又开始心疼粮食了,开始宽慰:“哪里多了,咱们现在都在长身体,有吃的就多吃点,得赶紧把身体养结实,以后干活儿才有力气。”
“就是,盼娣你别想太多了,咱们吃饱了有力气了,就在旁边挖出几块地来,以后,咱们自个种的自个吃,吃不完的拿去集市上卖,再也不会饿肚子了......”
来娣憧憬着未来的生活。
赵昭棣同意的点点头:“来娣说的不错,咱们以后自给自足,再也不会饿肚子了。”
来娣说的只是普通的农家生活,可她还想着另外一层,就是赚钱。
手里有钱,心里才不慌,光靠种地,若是风调雨顺还好,万一天公不作美,来了个什么灾害,那就抓瞎了。
听着两个姐姐都这样说,盼娣心里的负担也减轻许多。
这孩子,穷怕了,饿怕了......
赵昭棣本来想泡个澡的,但柴火已经严重告急,只能作罢。
简单的收拾收拾就睡了。
对于山里的那些叫声,只一天,她们就习惯了。
其实,野物都是避着人烟的,他们有他们的食物链,应该不会主动招惹人类。
但以后要是养了鸡鸭什么的,那可就不一定了。
赵昭棣想着还是得学习一些捕猎的技巧买一些捕猎的工具才行,万一以后真遇上了野兽,也不至于会束手无策。
一连几天,姐妹三人都在屋子的附近转悠,不敢走得太远。
来娣和盼娣砍了好些柴火,整整齐齐的堆在屋檐底下。
屋檐下偶尔能晒着一会儿太阳,倒是能使柴火尽快干燥。
就算偶尔下雨也不怕淋湿。
那些细小的干柴便直接堆去厨房,方便使用。
姐妹三人已经越来越习惯山上的生活。
赵昭棣在山上发现了许多可食用的野菜,每天换着花样的吃。
盼娣还在竹林里掏到一窝野鸡蛋,足足十二个。
盼娣想留着鸡蛋孵化小鸡来养着,之后就不缺鸡蛋吃了。
赵昭棣只能说,想的挺美的,这鸡蛋首先得是受精卵,其次还得有母鸡孵化。
上哪儿给她找母鸡去。
为了吃上这几个野鸡蛋,赵昭棣可没少费口舌。
最终还答应她,下次去赶集,给她买些小鸡来养着,盼娣这才松了口。
野鸡蛋吃完,那五花肉煸出来的油也见了底,家里是彻底没有荤腥了。
赵昭棣当即就决定要去赶集,得买些肉回来才行。
还有一些其他的生活必须品,也得添置一些。
既然身上还有钱,那就得让自个过得舒坦些。
盼娣和来娣一听要去城里,赶紧去房屋后面的竹林挖了一箩筐的竹笋,摘了一篓子荠菜,野蒜野葱的也拔了一些,说是顺便卖点钱。
赵昭棣很是欣慰的看着两个妹妹:嗯,不错,和她想到一块去了......
毕竟坐吃山空什么的不可取,能赚点是一点,蚂蚱再小也是肉嘛。
姐妹三人背着背篓下山,路过祠堂的时候,就看到村里人在门口吵成了一锅粥。
大家七嘴八舌的说着什么,说什么今儿个必须在祖宗面前说清楚什么的,个个都义愤填膺得很。
村长被围在中间,声音完全被淹没在人声鼎沸中。
也不知是发生了何事......

因为逆着光,只感觉那东西黑漆漆的,高高耸耸的一大团,好似又没有头一般,像个人又不像是个人。
不会是熊瞎子吧......
天爷啊,可别啊,留条活路吧。
两个妹妹已经躲在了赵昭棣的身后,两个脑袋从赵昭棣的臂弯里探出来,一边一个。
赵昭棣颤抖着声音大喊一声:“何,何方妖孽......”
脑海中已经闪过无数种应对的法子,躲、跑、拼?
赵昭棣紧紧的握住手中的木叉,这是她现在唯一的安全感,刚才还帮她制服了一条大蛇。
那东西走了两步便停下了,高耸的一团东西下突然探出一个头来,喊了一声:“招娣。”
赵昭棣紧张的都破音了;“谁?”
“是我,大姑母。”
嗯?大姑母是谁?
赵昭棣因为刚才的高度紧张,一时没反应过来。
随即赶紧在原主的记忆中搜寻着这号人物,有个模糊的身影与之重叠,她的大姑母,也就是王秋霞的大女儿,赵大翠,很早就嫁给了同村的张勇,以前还会在王秋霞不给原主吃饭的时候接济原主,只是后来好像疯癫了。
她的心彻底松懈下来,管她疯不疯颠不颠的,只要是个人,不是什么精怪就好。
“大,大姑母,你来是有什么事吗?”赵昭棣问。
赵大翠抖下自个身上的包袱,一条黢黑的被褥就散落开来,还散发着阵阵酸臭。
原来她是被这被褥给压住了头,加上身体佝偻,刚才远远地看着,怪吓人的。
“我听说你们姐妹三人被赶来住这里了,这山上夜里凉,我给你们送床被子来。”
赵昭棣看着地上的被子和这个佝偻的妇人,心中五味杂陈。
记忆中,她只比原主的渣爹大几岁,四十不到的年纪,竟已是这幅模样。
王秋霞是真黑心啊,自个的女儿,跟自个同村,过成这样她竟然不管不问。
她也许是有些疯癫,可也是姐妹三人到这山上雪中送炭的第一人,虽然送来的只是一床发臭的被子,足矣让赵昭棣感动。
“姑母你......”
赵昭棣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哪里牵起话头。
赵大翠又从怀中掏出一小个火折子和一片皂角递给赵昭棣:“别嫌弃,烧锅水洗一洗就不脏了。”
赵昭棣接过她手中的东西,那皂角她没用过,但这火折子,她可太需要了。
诶,等等。
赵昭棣打量着赵大翠,她打结的头发,破烂的衣衫,身上散发出来的恶臭,确实是符合一个疯子的形象。
可疯子怎么会记得自个的侄女,还懂得大老远的送东西来,最重要的是说话也这么有条理。
难不成她是装疯?
不等赵昭棣窥探出些什么来,赵大翠已经转身走了。
看她佝偻着远去的背影,赵昭棣喊了一句:“姑母,谢谢你的东西。”
赵大翠并没有给赵昭棣任何回应,就像是完全没听见一般。
赵昭棣小声嘟囔了句,这姑母真是奇怪。
算了算了,不管了,不管如何,此番雪中送炭的恩情她记下了。
赵昭棣打开那火折子,学着电视里那样一吹,红色的火苗立刻窜了出来,她从未觉得火焰如此珍贵过。
这大姑母真真是解了她的燃眉之急了。
赵昭棣小心翼翼的盖上火折子的盖子,让两个妹妹去多捡些柴火回来,她则是转动起水井边的轱辘开始打水。
轱辘上的麻绳已经有些腐朽,那装了水的木桶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仿佛下一刻绳子便会断开一般,赵昭棣都不敢将水桶装的太满。
如此循环了无数次,才将那通了洞的水缸装“满。”
赵昭棣找了一把干稻草揉成一团,将灶台上的铁锅清洗干净。
此时,两个妹妹也抱着柴火回来了。
赵昭棣在灶台里点燃了柴火,嘱咐来娣和盼娣凑柴,自个则是继续去打水。
姑母说对,那被子洗洗就不脏了,床上尚可捡一些干稻草垫着,没有盖的还真不行。
所以她得赶紧将被子洗出来晾着,不然晚上干不了。
至于这肚子,暂且饿着吧。
晚上再做好吃的。
好在姐妹几人平日里都是饿习惯了的,并不觉得有多难捱。
赵昭棣趁着烧水的间隙,从灶里拿了两根带着火焰的木柴出来,直冲主屋里去。
来娣一惊:“姐姐,你这是干嘛?”
不怪她紧张,实在是赵昭棣的模样就跟要点了这屋子一样一样的。
“熏虫。”
赵昭棣一副我与臭虫不共戴天的模样。
来娣疑惑:“怎么熏?”
“万一把屋子烧了怎么办?”盼娣也发出灵魂拷问。
赵昭棣勾唇邪魅一笑:“看我的。”
“盼娣,你去厨房看着加点柴火,别让灶火熄了。”
“来娣,你去把墙角那堆草给我抱来。”
接到姐姐的吩咐,盼娣赶紧去凑了点柴火又跑出来帮忙一起抱草。
来娣虽说也在行动,却很是不解,这草是活的,活的啊,她们刚从院里拔下来的,这能烧得着吗?
姐姐也不知是怎么了,总感觉突然跟变了个人似的,做事她是一点都猜不准了。
不过,不管姐姐变成什么样,姐姐永远都是她们最好的姐姐,永远不会害她们的。
想到了这点,来娣也就开怀了,管它能不能烧着呢,反正姐姐让做什么她就做什么便是。
姐姐开心就好。
赵昭棣拿着火棍进了屋子,两个妹妹跟在后面,盼娣将易燃的松叶放在屋子的正中央,又将桌子给移开。
赵昭棣把火棍放在松叶上,火舌瞬间就窜了起来。
“来娣,放草。”
赵昭棣大喊一声,来娣的动作应声而下。
火舌瞬间被压下,活草虽不易燃,但炙热的火焰却能让其怄出一堵堵的白烟。
这样即能达到有烟的效果,还不用担心不小心烧了房屋。
且那些杂草中,大多都是青蒿,青蒿本身就带有一股浓烈的气味,有驱虫杀菌解热的功效,经过燃烧后,气味更浓,想来也能达到除虫的效果。
赵昭棣关闭了所有的门窗,一股一股的白烟释放出来,充斥着整个房屋,随后争先恐后的朝屋顶的破洞处飘了出去。
同样争先恐后逃离的还有那些蜘蛛蚂蚁小昆虫,真是见了鬼了,住了几代人的家好端端的被人类一锅端了,再不跑快点小命危矣。
赵昭棣在烧水的大锅里丢进去六个鸡蛋,心想着,水开蛋也就熟了,一人吃两个,先充充饥。
两个妹妹都被她的大手笔给惊呆了,那可是鸡蛋啊,一次煮六个?
赵昭棣没注意到两个小丫头的神情,忙着手上的事情,皂角已经被她放在木盆里泡着了,将那黢黑的被套拆下来,里面是又白又软的棉花,赵昭棣惊讶,姑母这是从哪里弄来的棉被。
心中更加怀疑她发疯的真实性,一个疯子,怎会想出用脏被褥来掩盖新棉被的方法,肯定是怕人看了去。
赵昭棣一边洗被套,一边回想关于姑母的一切,只知道她在夫家过得不好,却不知道她是为什么而疯的,好像就是听村里的人说她疯了,再见面她就是一副疯疯癫癫的模样。
她是否有所苦衷才会装疯?又或是真疯了?只是偶尔清醒,偏偏又牵挂着自己?
那她又到底为什么会对自己这么好?
真的只是因为姑侄这层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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