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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东宫藏美人全文

鱼羊小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近日春光明媚,万物复苏。皇上起了兴致,要在京郊的南苑围场举行春搜围猎。这本是寻常事,可此次听苏公公说,皇上还破例让官臣女眷也可一同参加,这倒是有些稀奇了。萧国的民风开放,女子也能习武持枪、骑马射箭。如此想来,让女眷参加倒也在情理之中。只是苦了宋稚绾,她知道自个儿也在受邀之列时,王公公说太子哥哥已经替她应下了,她连婉拒的余地都没有。于是今日一大早,宋稚绾就被紫云唤醒了。她眼皮子都未能撑开,几个侍女就端来了热水,伺候着她洗漱,随后又晕乎乎地被架到了镜台前,开始替她挽发上妆。脸上描眉画眼的,宋稚绾这才缓缓睁开眼,鬓边还垂下一缕青丝。她抬手挠了挠脸,双颊被晨起的闷气气得鼓鼓的:“这骑马射箭、尘土飞扬的,何必如此精心妆扮,倒不如让我多睡一会儿...

主角:萧琰宋靖   更新:2025-03-06 15: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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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琰宋靖的其他类型小说《太子东宫藏美人全文》,由网络作家“鱼羊小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近日春光明媚,万物复苏。皇上起了兴致,要在京郊的南苑围场举行春搜围猎。这本是寻常事,可此次听苏公公说,皇上还破例让官臣女眷也可一同参加,这倒是有些稀奇了。萧国的民风开放,女子也能习武持枪、骑马射箭。如此想来,让女眷参加倒也在情理之中。只是苦了宋稚绾,她知道自个儿也在受邀之列时,王公公说太子哥哥已经替她应下了,她连婉拒的余地都没有。于是今日一大早,宋稚绾就被紫云唤醒了。她眼皮子都未能撑开,几个侍女就端来了热水,伺候着她洗漱,随后又晕乎乎地被架到了镜台前,开始替她挽发上妆。脸上描眉画眼的,宋稚绾这才缓缓睁开眼,鬓边还垂下一缕青丝。她抬手挠了挠脸,双颊被晨起的闷气气得鼓鼓的:“这骑马射箭、尘土飞扬的,何必如此精心妆扮,倒不如让我多睡一会儿...

《太子东宫藏美人全文》精彩片段


近日春光明媚,万物复苏。

皇上起了兴致,要在京郊的南苑围场举行春搜围猎。

这本是寻常事,可此次听苏公公说,皇上还破例让官臣女眷也可一同参加,这倒是有些稀奇了。

萧国的民风开放,女子也能习武持枪、骑马射箭。

如此想来,让女眷参加倒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苦了宋稚绾,她知道自个儿也在受邀之列时,王公公说太子哥哥已经替她应下了,她连婉拒的余地都没有。

于是今日一大早,宋稚绾就被紫云唤醒了。

她眼皮子都未能撑开,几个侍女就端来了热水,伺候着她洗漱,随后又晕乎乎地被架到了镜台前,开始替她挽发上妆。

脸上描眉画眼的,宋稚绾这才缓缓睁开眼,鬓边还垂下一缕青丝。

她抬手挠了挠脸,双颊被晨起的闷气气得鼓鼓的:“这骑马射箭、尘土飞扬的,何必如此精心妆扮,倒不如让我多睡一会儿呢。”

紫月从外头端着碗八宝甜粥走进来,听见这番话还不忘提醒:“小主儿,您已经睡过头啦!”

“公主的轿子已经在外头等候您多时了,方才奴婢还碰见了绿筠姐姐,奴婢只能说,小主子快好了快好了,劳烦公主再稍等片刻……”

说着,紫月就已经将手里的甜粥,喂到了宋稚绾的嘴边。

宋稚绾还一愣一愣的,迷迷糊糊地顺着吃下了小半碗甜粥,这才猛然想起自己似乎漏了些什么。

漏了太子哥哥!

她不应是随着太子哥哥一块去吗?为何是淑华在等她?

宋稚绾又喝了一口甜粥,问道:“太子哥哥呢?”

紫云和紫月像是料到自家主子会问,相视一笑,“殿下今日一早便带着王公公出去了,说是有急事要处理,吩咐让公主带着小主子先去。”

原来是这样。

宋稚绾淡淡地应了声,突然觉得嘴边的八宝甜粥没了滋味,轻轻推开了。

好歹已经吃了一大半,小主子早膳向来进得少,见状,紫月也只好把粥撤了下去。

瞧见宋稚绾恹恹的神色,紫月安慰道:“小主子,您且宽心。殿下忙完了定会来寻小主子的,小主子挂心着殿下,殿下自然也牵挂着小主子。”

宋稚绾被窥透了心事,支支吾吾地娇嗔道:“你、你说什么呢,我才不是在想太子哥哥……”

紫云上妆的手也笑得抖了几下。

小主子的脸蛋红得都不用抹胭脂了,简直比胭脂还好看。

——————

“淑华、淑华……”

“让你久等了,你不会怪我吧淑华……”

萧淑华足足等了大半个时辰,平日里都是别人等她,她何曾这般等过别人,要不是这人是皇兄养的小娇娇,她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此时听见熟悉的声音。

她双目愠怒地回头看去,只这一眼,怒气便消散得无影无踪了,双眸还冒着光。

她学着她的语气:“绾绾~!你今日的打扮也甚是好看。”

宋稚绾被扶上了轿子,她身穿一身月白色骑射服,料子上头还用金线绣了祥云,日光下熠熠生辉,浮光跃影。

腰身被剪裁合身的骑射服勾勒得纤细,但又不似寻常宫裙那般弱柳扶风,反倒是有种蓬勃生机、英气十足的美感。头发也高高束起,更显英姿飒爽了。

“绾绾,这衣服穿在你身上,比我看着合适多了。”萧淑华不禁赞叹。

作为公主,萧淑华也研习过骑马、射箭,但这两样加在一起,便是难上加难,只盼着今日不出丑便罢。

因为宋稚绾耽误了些时辰。

两人到南苑围场的时候,围场已经来了不少人。

这种与天子同乐的机会可谓是少之又少,官眷贵女们无论是会骑射还是不会骑射的,全都来了。

不过想面见天子,那还远着呢。

皇上的营帐驻扎在围场深处,周围侍卫林立,不是想进就能轻易进去的。

公主轿辇在围场外围便停了下来。

萧淑华才不想进最里面的皇家营帐,父皇一见她那几下三脚猫功夫,指定又要指导她一番了。

宋稚绾一路上都心不在焉,连下轿子也是恍恍惚惚的,直到走进围场里,听见熙攘的人声才回过神来。

两人一到便吸引了众多目光。

围场边上设了供人坐观的看台,一些没有穿骑射装的贵女、贵妇们就坐在那儿。

其中众人拥簇的贵妇人还有些眼熟,宋稚绾定睛瞧了瞧,是肃王妃。

她在宫宴上见过几次,肃王妃心软好说话,每次见了她都夸她长得好看。所以宋稚绾心里是有些喜欢这位肃王妃的。

正想着。

那头的肃王妃便挥了挥手,招呼着俩人过去。

周围的人都不约而同地让出了一条道,让宋稚绾和萧淑华坐到了肃王妃的身边。

但总有人心里头是不服气的。

公主便罢了,真正的皇室血脉,旁人岂能比拟。可宋稚绾又是什么身份,不过一个小小的外姓县主,竟也压了旁人一头。

最要紧的,她是太子宫里的人。

这般特殊的身份,让众多家里有未嫁女子的妇人们,不得不“另眼相看”。

上回春日宴,太子殿下替这位宁安县主大义灭亲,怒斥表妹一事,众人已经摸清了宋稚绾在太子心里的分量。

虽听说是以“义妹”身份养在东宫,可到底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太子又洁身自好,没有妻妾,难保这宋家孤女不心存妄想,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如此一来。

不知不觉中,宋稚绾已经成了众多人眼里的眼中钉。

只是她自个儿还没有这般的七窍玲珑心,不知自己身处波涛之中。

此时她正捻着颗硕大红润的杨梅放进口中,腮帮子吃得鼓鼓的,双眸被杨梅酸甜多汁的口感惊艳得发亮。

但还得顾着仪态,拿帕子掩了掩嘴。

肃王妃从宋稚绾出现的那一刻,眼神儿就没从她身上挪开过,怎么瞧都觉得万分讨喜,身段好,相貌好,性子也好,瞧着就是个听话的好孩子。

这生儿子到底是没有生闺女贴心……

肃王妃膝下有三子,毕生之憾就是没能再生个女儿膝下承欢。

她头一回在宫宴上看见宋稚绾的时候,只觉得这个小女娃长得煞是好看,娇怯怯地对着她唤了一声“王妃安好”。

肃王妃从那个时候便开始惦记着这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娃了。

于是当晚宫宴结束后,她便同肃王提出,想请旨将宋将军遗孤收养。

萧琰毕竟是未成婚的男子,身份尊贵与旁人不同。于情于理,这宋稚绾放在她的肃王府里养,倒是更合常理,说出去也有个正当的名分。

但这件事传到萧琰耳中,却被回绝了,说是私下里亲自问了宋稚绾。

她不愿。

肃王妃一直到现在,心底仍不太相信这番说辞,可连肃王也说她是求女心切。

多想了。


但萧琰却是有眼力的,他自是清楚自己怀中的这个是个貌美的,萧右青一惯风流潇洒,最爱拈花惹草,是个沉迷美色之人。

萧琰觉得自己一贯冷静自持,绝不会像这般对哪个女子晕头转向。

若是萧右青对别的女子如何,他自然是管不着,可今今还是个孩子,竟用这般肮脏龌龊的目光去沾染她。

当真是不成体统!

萧琰伸出一只手安抚着怀里的娇儿,另一只手则挥起了马鞭,猛地甩在了一旁的树干上。

响亮的鞭声在寂静的林场里犹为刺耳。

萧右青猛地回过神来,连忙抬手擦了擦嘴角,慌张道:“殿、殿下,我无意冒犯这位小姐,请殿下恕罪。”

完了完了完了……

他竟一时看失了神,这下好了,更别想离开这儿了。

罢了,此生得见如此仙姿,也算是值了!

“右青,”萧琰冷冷开口,幼时同窗的旧称唤在口中,却没让萧右青觉得有半分亲切,他继续道:“孤觉得你的眼珠子是越发不好使了,若是无用,不如孤现在就替你剜了。”

萧右青被吓得差点从马上摔下来,他手慌脚乱地往地上一跪。

还未等他求饶的话吐出口,萧琰又道:“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孤怀里的是宁安县主。”

从萧右青出现后说的第一句话,萧琰便隐隐猜到萧右青定是误会什么了。

再加上萧右青刚刚那惊诧的一眼,萧琰更是看出来,这是萧右青第一次见到宋稚绾。

这下萧右青又愣住了。

他的声调拔高了几分:“宁安县主?!殿下从战场上捡回来养在东宫里的宋氏遗孤的那个宁安县主?”

一连串的前缀让宋稚绾不禁再抬头看了人一眼,她知晓自己身份特殊,可没想到在外人眼里竟是这般复杂。

萧琰见她好奇得盯着人瞧,于是一扫方才对着萧右青冰冷的语气。

温声替她解惑:“这是肃王府的世子,萧右青,孤儿时的伴读。”

宋稚绾眨巴了几下眼睛,肃王府?所以这人是肃王妃的儿子?

萧右青也是个人精,得知是自己认错了人,他便松了一大口气。没想到这小县主和他想的一点儿也不一样,看来齐婉凝所言不实,他下回可再也不听她胡说八道了。

既不是私会,那便也不用灭口了。

他起身拍了拍衣摆,扬起一个开朗热情的笑容:“是右青拙了眼,竟没认出是宁安县主,还望县主见谅。”

宋稚绾倒是不在意,只觉得这人活泼跳脱的性子甚是好玩。

她正想说些什么,却听见头顶一声冷哼。

萧琰并不想她和萧右青这类人过多接触,这会儿带她过来认个面孔,也不过是想她以后避开人走罢了。

他牵着缰绳转了个弯,双腿一夹马腹,只留了一阵扬起的尘土。

萧右青在身后傻笑了半晌,也骑马跟了上去。

一路上走走停停,偶尔见到些小的野物,萧琰便会握住宋稚绾的手持起弓箭,教她射了好几发出去,箭箭正中目标。

萧右青自小和萧琰一同长大,知他性子冷淡得不似寻常人。

所以即便是亲眼瞧见他手把手教宋稚绾骑射,也并不觉得两人之间有什么不妥。

他若是有这样一个天仙似的妹妹,那怕是都要宠得骑头上了。

大约是觉得自己装得差不多了,宋稚绾琢磨着,要是演得太笨,太子哥哥怕是会觉得她脑子坏掉了。


“琰儿!你这又是作甚?”毛笔在萧漠承手里抖落了几滴墨汁,连带着他的声音抖都大了几分。

他不是已经答应他封赏宋氏遗孤了吗?他的琰儿今儿个是怎么了?

从北境边疆回来,就一直神色忧愁,心不在焉的,如今为了宋家孤女的事求他的旨意已经让他很意外了......难不成是中了蛊?

也没听说乌苏部落会下蛊啊......

“父皇,不可让宋稚绾去盛家。”

萧漠承:“......”

难不成这宋家姑娘会下蛊?

萧漠承搁下笔,端正神色,视线探向跪在地上的人:“为何不可?”

萧琰神色认真,眉宇间还有化不开的忧心:“盛家是宋稚绾生母的娘家,可据儿臣了解,盛怀柔将军自幼丧母,盛大人续弦后,盛将军便一直寄养在其外祖,公孙府上,所以和盛家的关系,并不亲。”

他的探子打听到的,甚至是盛怀柔和盛家的关系并不融洽。

而宋稚绾自幼随父母在边疆长大,跟盛家这门外祖,更是没什么亲情可言。

连自己亲骨肉尚且尽不到做父亲的责任,又怎会爱屋及乌怜惜一个从未谋面的外孙女。

她已经失去了父母亲的疼爱和依靠,倘若他再把她送去那个水深火热的地方,她年纪尚幼,一个人孤苦伶仃,如何在盛家安稳长大?

萧漠承闻言点了点头,赞同道:“甚有道理。”

他又思索了一番,“既如此那就把她送到她的外曾祖公孙府上,想必公孙府也会爱屋及乌,待她如盛将军一般好。”

“父皇,也不可!”

萧漠承:“......”

萧漠承无言,这回干脆不出声询问是为何了,只静静地看着萧琰,等他自己说下去。

敢当面驳他两回的,也就只有他这个争气儿子了。

“父皇,公孙府远在千里之外的苏州,宋稚绾如今心惧受惊,迟迟不醒,就算是醒了,一路山水跋涉,路途颠簸,只怕是难以平安回到公孙府。”

如此说来,也甚是有理。

萧漠承为难地挠了挠头,只好问道:“那你说应当如何?”

问出的那一刻,双膝跪地但依旧挺拔的身影,仿佛早已将一切打算安排好。

萧琰不假思索:“依儿臣看,就先暂住在东宫里,待她身心养好,再由她自己做决定也不迟。”

末了,他又补充一句。

“这也算是全了镇国将军的遗愿。”

此话一出,萧漠承也不好再说什么。

将士们保家卫国,他这个稳坐江山的君主,也不能寒了将士们的心,既无先例,那他便做这个先例。

只是......

为尊上位者,洞察人心的本事到底还是有几分的,何况还是自己的亲儿子,萧漠承审视的目光带着探究。

他一语道破:“琰儿,你这究竟是为了全将军遗愿,还是为了全你自己的心。”

他的琰儿对这个宋家姑娘未免也太上心了点。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被说中了心事,萧琰也丝毫没有不自在,沉重的声音仿佛深渊里传来的空响。

冷淡幽邃的凤眸里流露出对众生的悲悯:“儿臣......的确是有私心。”

“麒麟关一战,是儿臣经验不足,出发前预判错误,才会导致援军迟迟未达北疆,酿成如此惨剧,所以......”

“儿臣想弥补自己心中的愧!”

那场漫天大雪里。

只有宋稚绾是唯一还活着的生命,这何尝不是那十万萧国将士的拼死守护的期望。

看见自己的儿子心里落下如此沉重的负担,萧漠承也于心不忍。

“也罢也罢,那朕就依你吧!”

闻言,萧琰心里才觉得好受了许多,“儿臣,叩谢父皇!”

这时。

李公公从殿外进来,尖细的声音通报的消息又让萧琰心下一震!

“东宫来报,宋小姐已经醒了。”

......

萧琰的步子迈得极大,飞扬的衣摆都跟不上他的步伐。

刚踏进东宫。

就看见从西偏殿里慌忙跑出来的一群太医和侍女。

他的眉峰一拧,还未细究是怎么一回事。

众人见到朝这边赶来的萧琰,又是齐齐地在地上跪成了两排。

“殿下......”

看着地上的人,萧琰连声质问:“为何全都出来了?人呢?不是说醒了吗?”

太医还没来得及答上这一连串的问题,偏殿的内室里就传出了重物砸落在地上破碎的声音。

萧琰不作多想便冲了进去。

映入眼帘的殿内,一片狼藉。

打翻的药碗、溅洒的药汤、碎了一地的瓷器片......

他往床上望去,床榻上的丝被被掀得凌乱,空无一人。

萧琰的心瞬间揪了起来,飞速地环视了一圈,终于在屏风后的角落里,发现了那一角雪白的衣料。

“稚绾?”

即便他的声音尽力放得轻柔,躲在屏风后的身影还是下意识地抖了一下。

他缓了缓声线,继续柔声轻唤:“稚绾,我是萧琰,还记得我吗?是我把你带回来的。”

“这里是孤的东宫,很安全,别怕......”

屏风后的人没有回应,萧琰一步步走上前,拨开屏风。

入眼的场景又是让他心里一紧。

女孩屈膝缩在角落里,脸色苍白得几近毫无血色,只有那双莹润无瑕的双目哭得通红,沾湿的睫毛还在不停地颤抖。

宋稚绾醒来的时候,睁眼便是陌生的环境,还有床边围着的一大堆人,着实吓得不轻。

那碗乌黑的液体更是让她抗拒得打翻在地。

看见侍女伸过来的双手。

宋稚绾更是抵触得发狂,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回想起在北境的帐篷里……

敌寇越来越多,连看守她的士兵也被闯入军营的敌寇击杀了。

那些敌寇没想到军营里还有这么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娃娃,见她惊惧害怕的神情,笑得更加得意放肆。

争先恐后地就想往她身上扑。

那些丑恶的嘴脸和淫荡的笑声一直萦绕在宋稚绾的耳边,她握紧手里的双尖刃......

敌寇对这么一个柔弱的女娃娃毫无防备之心,连武器都丢在了一旁。

宋稚绾身量娇小,反倒在几个敌寇之间穿梭自如,她手起刀落,招式利落干净。

等敌寇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亡在她的刃下了。

所以萧琰进帐篷里看到的那些尸首,全都出自宋稚绾之手。

可即便她手刃了那些敌寇,战乱对她的精神伤害依旧不可磨灭。

所以宋稚绾抵触任何人的触碰,发了疯似的将所有人赶出了殿内。

“稚绾,孤已经带你回家了,别怕......来......” 萧琰看着她的模样,心里的愧疚感更深了。

他朝她缓缓地伸出双手。

宋稚绾下意识地想躲开他的触碰,可低头看见他掌心缠着的绷带,瞬间就回想起了他在帐篷里找到她的时候。

那个伤......

是她刺的。

“手......”

这是萧琰第一次听到她的声音。

清透干净的声线,带着一股女孩的娇柔,清亮甜软但又不黏腻。

本应是荒芜的北境上自由肆意的雏鹰,如今却被生生地折断了双翼……

宽大的袖子里,怯生生地伸出了那只润如羊脂的白嫩小手,指尖纤细白净莹润透粉。

足以见得将军夫妇将她养得极好。

萧琰见她朝自己伸手,以为她不抗拒自己,便上前靠得更近了些,想将人抱回去。

她估计是被宫人吓到了,连鞋袜都没穿就跑下了床。

京城的冬天虽没有北疆那样寒冷刺骨,殿里也点着炭炉,可她的身子这样单薄,光脚踩在地上对身子不好,而且地上还有碎瓷片。

“稚绾,孤抱你回去可好?”

萧琰话音刚落,动作却顿了顿。

那只伸出的小手落在了他缠着纱布的左手掌心上,动作很轻,似乎轻触了一下,又立马吓得收回了手。

怯生生的嗓音变成了哭腔:“是我......是我刺伤的......”

宋稚绾不抗拒萧琰。

因为在那场战乱里,她原本已经打算用爹爹亲手给她打造的双尖刃自我了断。

是萧琰从那个坍塌的帐篷里发现了她,是萧琰带她回了萧国……

在她哭出的一瞬间,萧琰就立马把人揽入了怀中。

只是因为一个小小的伤,她看见后竟这样自责,他又如何担得起她这份自责,萧琰只觉得心里对宋稚绾的愧疚更甚了。

心头的愧悔化作一声声的柔意:“稚绾,孤没事,孤没事......”

“孤已经跟陛下请旨,封稚绾为宁安县主......”

“孤还跟陛下说,让稚绾在孤的东宫养好身子,等稚绾好了,想去哪里孤都答应你......”

宋稚绾在他的怀里哭成泪人,想去哪里......

她还能去哪里?

“没有家了,太子殿下,稚绾没有家了......从今往后,没有爹娘,也再没有宋今今了......”

她哭得麻木,嘴里还一直喃喃着“没有家了”。

今今……

今今岁岁常欢愉,父母爱子,所愿不过如此,期盼自己的孩子平安喜乐足矣。

萧琰心疼得如鲠在喉,心里的负罪感和愧疚感压得他喘不过气。

“如果稚绾愿意,孤的东宫,今后就是你的家。”

......

殿内。

萧琰亲手喂下了太医开的安神药,见人安稳睡下了,这才走出了偏殿。

仓渊一直跟在自家主子身后,眼皮子是抬了又抬。

“有什么话就说吧。” 萧琰就一眼看穿了手下的心思。

仓渊见状,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壮着胆子把话说了出来:“主子,您把宋......您把宁安县主留在东宫不太妥当,她毕竟是一介女眷......”

他可从来没见过殿下对谁这么好过,更别提这还是一个女子。

“有何不妥?难不成你觉得孤别有心思?”

出了西偏殿,萧琰早已恢复了沉稳清冷的气场,每一个字都散发着令人敬畏的威严。

“仓渊不敢!”

萧琰垂眸,眼底的悲悯纯粹得不掺杂任何一丝感情:“孤是萧国的太子,所做之事都只为萧国黎民百姓、江山社稷着想,宋稚绾也是萧国百姓,因为孤的过失害她变成孤女。”

“孤只是想多弥补她一些罢了。”

“待到她成人之日,孤会给她挑一位好夫婿,以太子义妹的身份风风光光地嫁出去。”

“除此之外,别无他想。”


许是一觉醒来就一直被折腾着来了围场,没有闲暇时间去计较这些小事。

所以宋稚绾此时是没有什么气性的。

加上又想到淑华方才同她说的“柔”,宋稚绾即便是真的有气,也不会在此时发作。她耷拉着眼睫,果真作出了几分“逆来顺受”的娇柔模样。

轻轻摆了摆头,扬起一个善解人意的笑容:“国事为重,今今怎会怪太子哥哥呢?”

可话音落下。

萧琰嘴角的最后一点余温也消散了。

漆黑的眼眸如鹰隼般直勾勾地盯着眼前人,似乎在想这到底是不是他宫里的小娇娇。皮囊是她,气味是她,可这里子倒像是换了个人。

宋稚绾再迟钝,也看出他的脸色不寻常了。

壮着胆子对视了一眼,又立马低下头来,神情呆滞地转了几下眼珠子,突然有一刹那的慌乱。

怎的怎的?!

她就是按着淑华教她的来做的呀,可太子哥哥看起来好像不喜欢?是她做得不够好吗?

正当她琢磨不透之时,一声冷哼不轻不重地撞在了她的心上。

宋稚绾猛地缩了下脖子,双耳边挽起的辫子也跟着抖了一下,活像刚刚放跑的那只慌张乱窜的兔子。

萧琰将她上下扫视了一遍,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半晌,似乎是不打算深究她为何突然这般态度了。

只淡淡问了句:“可猎到野物了吗?”

说着,他还往马鞍边挂着的袋子看了一眼。

空空瘪瘪的,看来是没有。

宋稚绾小小地松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我许久没持箭,生疏了。”

萧琰了然,语气玩味地“哦”了一声。

故作担忧道:“那可如何是好?孤听闻父皇此次围猎可是要考察众臣的射艺的,若是空手而归,只怕是会被责罚。”

就连皇子公主们也要一并考察,陛下一视同仁,宋稚绾自然也在考察之列的。

她紧张地攥着缰绳,像是真的被吓到了一般,抬眸时满眼的无辜,恰到好处的示弱和依赖。

连声调也抖着:“那、那太子哥哥可否帮帮我?”

萧琰眯了眯眸子,细品了一番她话中的滋味,问道:“今今想孤怎么帮?”

“今今都听太子哥哥的。”女孩的甜软声线依旧乖巧顺从。

于是萧琰利落翻身下了马,还未等宋稚绾反应过来,一具温热的身躯就贴上了她的后背。

攥着缰绳的小手也被一只大手覆盖住,萧琰还腾出一只手揽住她的腰身往上抬了抬,调整了一下两人的位置。

好似贴得更紧了……

就连说话时震动的胸膛也将宋稚绾震的酥酥麻麻的。

萧琰道:“孤的玄风最是懂事,从不乱吃不该吃的醋。”

宋稚绾被调侃得红了脸,抬头和玄风对视了一眼,马儿鼻腔溢出的哼哼声像是在嘲笑她是个小撒谎精。

粗糙的掌心在月白色的骑射服上摩挲了几下,萧琰用手掌在她的腰身上量了量。

这身衣服是织造司上个月新做出来的,许是得知了皇上有意要晋封郡主的消息,于是对宋稚绾的事儿更上心了。

衣服穿起来倒是衬人。

只不过萧琰怎么看都觉得有些招眼。方才两人逢面之时,他第一眼的注意力就粘在了那寸细软的腰肢上。

现下掌在手心里,更叫人挪不开眼了。

生怕不好好护着,就会被马儿颠坏了这小腰。

前两年许是还没开始长个子,腰身还是有些肉乎的,虽说她本身的骨架子就小,可还有些丰腴之态。


长公主府。

精致华丽的闺房里摔碎了一地的物件。

“滚!”

“都给我滚出去!”

“母亲,你要为凝儿做主!那宋稚绾仗着表哥的宠爱,对我如此羞辱,她如今还未及笄,就一身的狐媚本事,要是再让她在表哥身边待上两年,东宫岂能有我容身之地!”

小小年纪就惹得表哥对她这般挂心,连刚刚的男宾们一个个也对她目不转睛。

看来她当初听说宋稚绾和太子殿下同睡的传闻,根本不是空穴来风,想必平日里定是想方设法爬上太子殿下的床榻,小小年纪便是个下贱胚子……

齐婉凝脸上的表情愈发扭曲狰狞,剧烈的愤恨和嫉妒充斥了内心。

长公主心疼地搂着女儿,轻声安慰道:“凝儿,那宋稚绾一介孤女,除了能依仗太子,身份尊荣岂是能与你比的?就算爬了床,将来也只能当个侍妾。”

“况且我听陛下说了,待她及笄后,会给她寻一门亲事嫁出去,如果众人知道她已经是爬过床的人,到那时,想必是乡野村夫也没有愿意娶她的……”

母女俩阴冷的眼神仿佛达成了共识……

——————

回宫路上。

宋稚绾一直恹恹地看着窗外的景色不吱声,萧琰刚伸手碰到她的衣袖,却被她灵巧一躲。

萧琰:“……”

他无奈叹了口气,知晓她今日是受了委屈,于是软下声音哄道,

“今今可是还为方才一事不开心?孤已下令惩处她们,今今若是觉得不解气,那孤再……”

萧琰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宋稚绾娇声打断了。

“解气了。”如同小猫般的细声轻语。

可语调里分明还带着股憋闷,萧琰看过去,那张羊脂般白腻细嫩的侧脸,弧度明显比平常还要更圆润些。

这回,他直接长臂一伸。

把人捞进了怀里。

大掌捏起她气鼓鼓的小脸,常年习武的粗糙指腹在细腻的肌肤上摩挲着。

挑眉轻笑道:“那今今现在是在作甚?装小乌龟吗?”

听到萧琰的调笑打趣,宋稚绾抬头,又傲又娇地瞪了他一眼。

微微扬起下巴:“那太子哥哥是什么?大王八?”

得意的神情染得她的眸子亮晶晶,一扫方才的颓靡之色。

见人终于恢复了几分活气,萧琰顺着她的话,故作严肃道:“好啊!竟敢说孤是王八,孤瞧宋今今的胆子是越发大了,定要好好教训一番才行……”

轿子内的笑闹声不断。

王忠跟在轿外依旧神情自若,但却吩咐着奴才们步子快一些。

轿辇刚抬进东宫。

萧琰便立马吩咐下人传了午膳。

方才在长公主府这么一闹,她定是没来得及在宴上进食,可别被这些事儿影响了食欲才好。

萧琰本是想听父皇的话,带着她出去见见人、面面世,自从战乱捡回一条命后,他瞧着,应是变了性情的。

所以平日里女儿家的骄纵任性,萧琰都惯着她。

一不留神儿。

就惯成了东宫小霸王。

本想着她一到外头就沉默寡言的性子会吃亏,没想到今日一事,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虽也是不爱与人多说半个字。

但好在不是白白受气,懂得先发制人,能动手就不动口。

饭桌上。

宋稚绾吃得嘴边都是油亮亮的,但还惦记着在长公主府没吃到的莲子,于是叫来了紫云紫月。

“我叫你们去摘的莲子呢?可是给我忘了?”

紫云紫月相视一眼,顿悟的神情显然是才想起莲子这一茬事,两人连忙跪下。

支支吾吾道:“回小主子,方才在长公主府时,奴婢们被长公主府的下人们故意阻拦,而后又忽得荣和公主身边的绿筠姐姐来叫回……”

“所以、所以奴婢们忘了给小主子摘莲子,请小主子责罚!”

两人吓得身子发抖。

倒不是因为害怕宋稚绾会责罚她们,毕竟小主子平时虽爱和殿下闹脾气,但对她们这些下人,一向是极好的。

只是因为现在有太子殿下在小主子身旁,怕的是太子殿下的责罚。

“唉!”少女一声失望的叹息,摆了摆手,“你们下去吧。”

什么破公主府,竟连一棵莲子也不让人摘。

小气!

她怒狠狠地在碗里的那块蟹粉狮子头上咬了一口,不像是在进食,倒像是在出气。

“碗里的都还没吃呢,就想着旁的东西了,若是午膳不好好吃,孤可是不许今今吃莲子的。”萧琰拿起手边的帕子,细细地替她擦着嘴。

小贪吃鬼。

宋稚绾嘟着嘴毫不在意,“即便是今今好好吃饭,如今也没有莲子吃了。”

“那可未必。”萧琰笑得宠溺神秘,就在宋稚绾琢磨着他话里的深意时。

王忠喜滋滋地从外头进来了,“殿下,您要的莲子全摘回来了。”

“莲子?!”

那块蟹粉狮子头“哐当”一下掉回碗里。

宋稚绾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连饭也顾不上吃了,急切询问道:“太子哥哥给今今摘了莲子吗?在何处?快拿来给我瞧瞧……”

边说还边往外探头。

似乎是察觉到太子殿下一丝寒利的目光,王忠心里咯噔了一下!反应过来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没眼力见儿的东西!

怎的这个时候来扰了小主子用餐。

他急忙跪下给自己找补:“小主子,那莲蓬采摘时沾了淤泥,运回来还得清洗一番,小主子不妨先用完午膳,稍后便能呈上来了。”

一听到是沾了泥的,宋稚绾倒是不再吵着要莲子了。

她最是爱干净了,即使是寒冬腊月里,也是要日日沐浴的。为此,萧琰还特命工匠在东宫里修建了一处专门冬日用的汤泉。

“唔…那好吧。”

轻飘飘一句话,却如同赦令般让王忠喘了口气,弓着身子退了出去。

待人走后。

遂了愿的小人便一屁股扎进了萧琰怀里,也不知是压到了哪处,惹得他闷哼一声。

“嗯哼……”

萧琰连忙掐着她的细腰挪了半寸。

声线还带着股难言的压抑,低沉得沙哑:“如此毛毛躁躁,孤不是说过,不许再像孩童时粘在孤身上吗?怎的不长记性?”

宋稚绾未能察觉到他的异样,对他毫无威严的训斥更是不惧。

转而双手环上他的脖子,仰起头一脸讨好卖乖:“多谢太子哥哥!太子哥哥对今今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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