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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宠妾灭妻后,我死遁了阿砚南锦最新章节

眠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好疼啊,父亲,你为什么…不能看我一眼呢?”“母亲,对不起。”“又要让你担心了。”阿砚的眼尾涌出泪珠,南锦再也按捺不住悲痛,伏在枕边无声地哭道:“菩萨保佑,只要阿砚能活下来,我愿意替他去死,求菩萨保佑,救救我的孩子。”一整晚,她不敢松开阿砚的手,怕那只手失温,垂下后就再也抬不起来。她片刻不敢休息,直到阿砚胸膛重新有了起伏,眼皮跳动,漆黑的眼眸倒映着南锦憔悴的脸。“母亲,让你担心了。”阿砚勉强扬起唇角,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南锦搂着他,搂住失而复得的孩子,甚至没有了哭泣的余力。“庆幸吧,这次是阿砚命大。”待南锦走出房间时,顾朝正在等她,望着顾朝同样难看的脸,南锦麻木的大脑冷不丁想道:“这混账居然对阿砚还有几分父子情可言?”下一秒,顾朝就...

主角:阿砚南锦   更新:2025-03-11 18: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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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阿砚南锦的其他类型小说《侯爷宠妾灭妻后,我死遁了阿砚南锦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眠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好疼啊,父亲,你为什么…不能看我一眼呢?”“母亲,对不起。”“又要让你担心了。”阿砚的眼尾涌出泪珠,南锦再也按捺不住悲痛,伏在枕边无声地哭道:“菩萨保佑,只要阿砚能活下来,我愿意替他去死,求菩萨保佑,救救我的孩子。”一整晚,她不敢松开阿砚的手,怕那只手失温,垂下后就再也抬不起来。她片刻不敢休息,直到阿砚胸膛重新有了起伏,眼皮跳动,漆黑的眼眸倒映着南锦憔悴的脸。“母亲,让你担心了。”阿砚勉强扬起唇角,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南锦搂着他,搂住失而复得的孩子,甚至没有了哭泣的余力。“庆幸吧,这次是阿砚命大。”待南锦走出房间时,顾朝正在等她,望着顾朝同样难看的脸,南锦麻木的大脑冷不丁想道:“这混账居然对阿砚还有几分父子情可言?”下一秒,顾朝就...

《侯爷宠妾灭妻后,我死遁了阿砚南锦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好疼啊,父亲,你为什么…不能看我一眼呢?”
“母亲,对不起。”
“又要让你担心了。”
阿砚的眼尾涌出泪珠,南锦再也按捺不住悲痛,伏在枕边无声地哭道:
“菩萨保佑,只要阿砚能活下来,我愿意替他去死,求菩萨保佑,救救我的孩子。”
一整晚,她不敢松开阿砚的手,怕那只手失温,垂下后就再也抬不起来。
她片刻不敢休息,直到阿砚胸膛重新有了起伏,眼皮跳动,漆黑的眼眸倒映着南锦憔悴的脸。
“母亲,让你担心了。”
阿砚勉强扬起唇角,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
南锦搂着他,搂住失而复得的孩子,甚至没有了哭泣的余力。
“庆幸吧,这次是阿砚命大。”
待南锦走出房间时,顾朝正在等她,望着顾朝同样难看的脸,南锦麻木的大脑冷不丁想道:
“这混账居然对阿砚还有几分父子情可言?”
下一秒,顾朝就证实了南锦的猜测有多么荒谬:
“能为念念挡剑是他的荣幸,不然念念死了,你和阿砚都活不了。”
“大爷,苏姨娘要生了。”
丫鬟来禀报时,顾朝面色愈发凝重,头也不回地跟着她走了,还不忘强调一句:
“送夫人回府,让她为念念抄写佛经祈福,一个月内不许沾荤腥。”
“大奶奶,走吧。”
领她回府的小丫鬟有几分面熟。
南锦定睛一看,记起前世小丫鬟曾说天气寒冷,锦绣阁炭火不够,怕冻着太奶奶,主动提出新添煤炭。
随后,她禁足的锦绣阁就发生了那场大火。
她缓步跟随着丫鬟回到内院,见哥哥的箱子已然送到,暗自松了口气。
“大奶奶,天气冷,我帮您多添些炭火吧。”
小丫鬟说出了同前世相仿的话,南锦笑道:
“行,你有心了。”
说着,她随手给了小丫鬟赏赐,小丫鬟鼻尖愈发红了,欠身道:

“母亲,是我配不上晴儿,你别难过,身体要紧。”
她的阿砚,懂事得让她惭愧。
可他的懂事,却让南锦深深感受到了她的无力。
南锦写完寄给兄长的信,托付照看她长大的嬷嬷送出侯府后,望着窗外出神。
“喵——”
雪地间突兀响起了凄厉的猫叫,随后是孩童的哭声。
“阿砚!”
南锦慌忙往外赶,远远看见阿砚扑倒在雪地里,总跟在顾朝身侧侍奉的嬷嬷抡起木棍,照着他腰部抽下。
阿砚闷哼一声,身躯死死护住毛发染得血红的白猫。
“都给我让开。”
南锦厉声道,阿砚挨了一棍子,痛得直不起身,委屈到泪水扑簌簌地掉。
“母亲,他们要杀雪狸,我不让,他们就连同我一起打。”
“误会啊,大奶奶。”
手持木棍的婆子讪笑道:
“是白猫冲撞了苏姨娘,大爷亲口说了,从此侯府内一只猫都不能留。”
“大爷说的?不可能,他分明知道雪狸是……”
顾朝分明知道,雪狸是南锦嫁到侯府时就养在身边。
小家伙是父亲挑选的,怕她独自待在侯府会寂寞难耐,才选了性格温顺的雪狸陪伴她,让她能撑到顾朝归来。
顾朝向来敬佩父亲,雪狸是父亲当着他的面交给南锦的,他不会不知……
“是我说的。”
漠然的语调打断了南锦的念想。
顾朝拧起皮开肉绽的雪狸,抬脚狠狠地将它踹出老远,猩红的血迹斑斑点点地落在雪上,引得阿砚止不住哭道:
“父亲,放过雪狸好不好?别杀它。”
可当他跌跌撞撞地抱起雪狸时,猫儿已然无了声息。
阿砚跪在雪地间,肩膀不断耸动,顾朝冲南锦嗤笑一声。
“昔日我在沙场上,敌人捅穿肩头都不曾掉半颗眼泪,眼下不过杀只畜牲,他就哭得如此不堪入目。”
“你刁蛮,养出的儿子却如此懦弱,当真是丢尽了我们侯
他一个笑脸。
“不哭,我去寻顾朝,为阿砚讨个公道。”
南锦擦拭去阿砚脸颊的泪珠,握着他的手前往香茗阁。
“动作快点,大爷可说了,等到苏姨娘睡醒,院里必须种满梅花,他要陪苏姨娘赏花饮茶,糕点也不能落下,必须样样开胃,还滋补身体。”
院内的丫鬟都是行色匆匆,地面全是翻动的土壤,南锦想起顾朝远赴沙场前,曾半开玩笑地在院里埋了颗种子。
“等到种子开花结果,我一定会全须全尾地回来看你,好吗?”
那棵菩提树已经开过花,也结过果了。
可她要等的人,却永远不会回来了。
“麻烦通报一声,锦儿有事求见大爷。”
门扉前的小丫鬟面露难色:
“大爷说,他要守着苏姨娘休憩,谁也不见。”
顾朝摆明了不愿见她。
他放任苏念抢走阿砚的位置,如今还想逼着她息事宁人?!
“阿砚,今日夫子留的功课,你完成得怎么样了?”
南锦敛起眼底的怒意,温柔地拂去阿砚肩头的落雪,阿砚眼眶还红着,闷声道:
“还差一点,母亲……”
“先回府吧,待会雪下大了,当心着凉。”
南锦让丫鬟将阿砚先带回屋,只身守在门扉前。
既然顾朝不见,南锦就候着,她有的是耐心。
等到雪漫过了青石板铺成的路,院内栽种上梢头带着花骨朵的梅树,小丫鬟冻得激灵,颤颤巍巍道:
“大奶奶……”
“无碍,苏念醒后,他自然愿意见我了。”
积雪没过膝盖,屋内烛光映出女子慵懒的身影,拖长语调道:
“让她进来。”
至此,南锦总算见到了顾朝,和卧在美人榻上的苏念。
“真闹腾,一定是个男孩”
苏念抚着腹部,挑衅地看着南锦,眉眼含笑。
“夫君,你说日后他能不能像你一样,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当然。”


“都看着,大奶奶犯戒,今日起禁止踏出锦绣阁一步。”
顶着丫鬟们惊惧的目光,南锦却笑了。
刚刚的耳光,抽得她半边脸都麻了,耳坠掉在地上,发出声清脆的响声。
被夫君如此斥责,甚至是当众掌掴,换作从前南锦恨不得当场一头撞死在柱子上,以求保住南府女眷的名节。
顾朝将她贬得一文不值,日后她在下人面前毫无尊严可言,毕竟任谁看了,都要说一句侯爷夫人懦弱,连夫君纳入的妾室都管不住。
顾朝此举,是彻底不想留她在侯府了。
南锦想,她终于自由了。
“既然你容不下念念,就离开侯府吧。”
顾朝自桌案拿起封墨迹未干的纸张,径直往南锦面前一丢。
纸张上,赫然写着放妻书三字。
“念在你是阿砚生母,还侍奉母亲四年的份上,我给你留几分情面,只要你同意和离,侯府的事宜绝不会传出去,免得毁了南府女眷的名誉。”
“若你不答应,我就只能以你犯七出为由休妻,不光是你,整个南府都……”
“我同意和离。”
顾朝一愣,见南锦干脆地拾起放妻书,先前黯淡的眼眸突兀亮起光。
“待侯府拟好和离文书,我自然会请来南族德高望重的长辈,待长辈同意后,我们之间恩断义绝。”
说完,南锦抱起阿砚,阿砚挨板子时一滴眼泪都不曾掉,依偎进她怀中时,眼泪却流不完般淌着。
“母亲,我连累你受罚了,对不对?”
痛楚让他紧绷着脸,断断续续地说道,南锦抚着他的背脊,轻笑道:
“不怨阿砚,早晚会闹到如今这一步的。”
“南锦,你别后悔。”
顾朝冷峻的语调引得阿砚咬紧牙关,他恶狠狠地瞪着顾朝,眼神不像是看着父亲,倒像是注视着仇人。
“香囊是我买来为母亲提神的,苏姨娘见了,二话不说就讨要了去。”
阿砚委屈地抿唇:
“明明是她抢走
,换来的银子交予管家婆子,吩咐她一切同旧例。
流程禀报给顾老夫人后,她不再插手家宴。
苏念看了她的安排,说是华而不实,有意分走安排家宴的权力。
南锦充耳不闻。
她不愿同苏念纠缠,可苏念见她忍让,就愈发得意忘形。
浑然将整个侯府都当作了她能肆意妄为的地方。
她一个妾室,居然派人对阿砚动用了家法。
南锦赶到祠堂时,阿砚嘴里塞着布条,四肢捆绑在凳上,苏念摇晃着蒲扇,咯咯笑道:
“用力,下手重点,好让他长长记性。”
“阿砚!”
南锦想往里闯,可顾朝却冷着脸将她拦住,神情间满是厌恶:
“南锦,借由孩子的手害人,如此不耻行迹亏你做得出来。”
阿砚猛地扬起身子,似是有话想说,可下人一把掐住他脖颈,抡起木板重重往他身上抽。
光是看着布料渗出的血迹,南锦就知阿砚必然是皮开肉绽,疼痛难耐。
“夫君,不知阿砚是犯了什么错,才引得你下死手罚他?”
拖着病体劳累数日,南锦的脸色一日比一日惨白,此刻像是纸糊的人,经冷风一吹,浑身就不住发抖。
那脸颊上,唯有眼眸红透了,南锦的唇瓣满是牙印,此时咬得见血。
“他赠送给念念的香囊里,竟藏了催人流产的药草,你自幼伴着医书长大,借此下毒手易如反掌,你心存歹意,还借阿砚下此毒手,当真可憎至极!”
顾朝怒骂着,扬手叫来婆子:
“夫人犯了七出之条,按家规来罚。”
“大奶奶,这下你可算是落在我手里了。”
婆子满脸褶子,南锦定睛一看,竟是先前她归还卖身契的刘顺家媳妇。
刘婆子撸起袖子,假模假样地说了句得罪,反手抡圆胳膊,死命抽了南锦一巴掌。
顾朝说的家法,居然是掌掴?
祠堂内一众小丫鬟屏气凝神,连大气都不敢出,下意识想退出房间,顾朝却道
侯府走水,禁足的南锦临死时,唯有四岁的儿子听到了她的哭声。
她的灵魂飘在空中,望着阿砚跪在门前,磕头求父亲开恩。
可顾朝只当他满口胡言,不光不见,还勒令他闭门思过。
阿砚跑丢了鞋才叫来的府医,也被顾朝强留在苏姨娘枕边。
“连孩童都算计,南锦这妒妇,当真歹毒。”
“什么走水,分明是她想骗走府医,趁机对念念的胎儿下手。”
顾朝派人架走阿砚,转身握住苏姨娘的手,让全府为她诵经祈福。
“父亲,求求你,去看母亲一眼吧。”
阿砚竭力想挣脱婆子的手,不慎失足落水。
宋锦撕心裂肺地看着阿砚沉入池塘,而旁人无动于衷。
她的阿砚,死前还在挂念着母亲,她却无能为力。
只能看着他溺死在水中。
南锦心如刀割。
顾朝凯旋,第一要事便是抬苏念为平妻。
为保两府颜面,她一忍再忍。
到最后,却落到她与阿砚惨死的下场。
是她错了,错信顾朝的一片真心,错信他的诺言。
是她害死了阿砚。
烈火灼烧身躯,可南锦却感到冰冷刺骨。
吐出最后的咒骂时,她想,若有来世。
她绝不做顾家妻。
……
“臣不要赏赐,只求陛下开恩,为我和苏姑娘赐婚。”
只身一人深入敌营,砍下南疆将领头颅后,全身而退。
此等军功,顾朝却当着朝廷百官的面,向皇上叩首讨要了赐婚的圣旨。
“混账!”
顾老夫人震怒地掷出茶碗,沾着茶叶的水泼在顾朝脸上,混着银甲未干的血迹往下流。
“无媒无聘就敢跟男人回家,纳如此放荡的女子为妾,岂不是让我顾府蒙羞?”
顾老夫人重重敲着拐杖,顾朝跪在满地瓷片前,腰杆挺得笔直:
“母亲,念念不是妾,是与南锦同起同坐的平妻。”
平妻
府的颜面。”
“瑞珠,宋婆子也是府内老人了,把她的卖身契拿来,送她归家享天伦之乐吧。”
南锦拭去阿砚的泪水,往日温婉的语调,此刻却不留半分颜面。
还握着木棍沾沾自喜,想得大爷赏赐的婆子一愣,当即跪下磕头道:
“大奶奶开恩,老奴世世代代都侍奉着侯府, 离了侯府,老奴哪有容身之所啊!”
“南锦,如今是苏念管家,你不要胡来!”
顾朝想拦,可南锦看也不看他,只问:
“后院之事,大爷理应不过多插手才是,若觉得不妥,不如同我一并拜会老太太。”
“我倒想问问,身为侯府明媒正娶进门的嫡妻,如今连府内婆子都敢欺压到我头上了?”
提起顾老夫人,顾朝咄咄逼人的态度总算收敛了两分。
顾老夫人的药方还得南锦去求,他要真一纸休书将南锦驱逐出侯府,母亲的病该如何是好?
“行了,无需惊动母亲,你自行处置吧。”
顾朝一松口,瑞珠就急不可耐地拿出婆子的卖身契,那婆子还要哭闹,南锦索性叫瑞珠将她全家老小的卖身契尽数归还,直接叫人拖出侯府。
婆子的惨叫,让参与的下人都白了脸。
“散了吧。”
南锦一脸倦容地听着他们求饶,叹息道:
“你们也是迫不得已。”
他们只是追赶,未曾动手,并非罪不可赦。
“连少爷都打,大爷未免太薄情了。”
瑞珠替南锦不平,嬷嬷也难受得掉起眼泪:
“等了大爷四年,换来他不认亲生骨肉的下场,简直是欺人太甚。”
南锦埋葬了雪狸的尸骨,失眠一整宿,满脑子都是阿砚的哭声。
她梦到阿砚沉入池塘,竭力向他伸出手,央求道:
“母亲,救救我。”
她吓醒了。
汗涔涔打湿后背,南锦猛地咳嗽起来,咳得五脏六腑都隐隐作痛,脑袋一阵阵地发晕。
门扉叩得直响,为她擦汗
瞪圆双眼,挽起袖子,跳到瑞珠面前指着她鼻子骂。
“你骂我龌龊?就凭你这个给人当畜生使唤的玩意,也有脸说我?”
说着,她反手一巴掌抽在瑞珠脸上,也不管当着顾老夫人的面,抓着瑞珠的头发,还想再抽她几耳光。
“念念,住手!”
见顾老夫人都惊愕到站不稳了,顾朝忍无可忍地叫住苏念,苏念委屈得泛起泪光,挽着顾朝胳膊嗔怪:
“她骂我,你不帮我说话,还指责起我的不是了,早知如此,我宁愿留在边城,也不跟你回京城的深宅大院。”
“阳哥哥,你真坏。”
阳,是顾朝的名。
一时间连南锦都愣住了,她知苏念非大户人家出身,定然认不出这味药草,只想她惊吓后拍翻瓷碗,她也能借口养伤,从此不再插手侯府事宜。
可她万万没想到,苏念居然能干出扇耳光的泼妇行径。
况且,还直呼夫君的名号……
下人大眼瞪小眼,无一人敢出声,可眸间的鄙夷却藏都藏不住。
在官宦人家里,几百年间都不曾出过如此不守规矩的悍妇。
“母亲。”
许久后,南锦打破了静心堂的死寂。
“瑞珠是我带来的陪嫁丫鬟,她失言,是我管教无方,今日夫君也同我说了,我掌家不力,他想要苏念执掌中馈。”
“夫为妻纲,我理应遵循夫君所言。”
说完,南锦将账册递给还未回神的顾老夫人,欠身道:
“至于照料母亲,锦儿抱恙,难免照顾得不周全。”
南锦伸出手,手背竟渗满密密麻麻的疹子,看得惊心动魄。
“行,你安心养伤,母亲有的是人照看。”
顾朝拧紧眉头,末了,也狠不下心说两句重话,轻捏苏念脸颊。
“你向来无拘无束,让你照府里规矩办事,是委屈你了。”
至此,一笔带过。
南锦的烫伤,她陪嫁丫鬟受的委屈,通通不值一提。
苏念坏了钟鼎之家的规矩,

顾朝刻意咬重的字眼,让南锦眼眶涩得厉害,却流不出半滴泪水。
“出征那日,你分明承诺过,此生只爱我一人。”
南锦抚着蛀空的心脏,不死心地望向顾朝的眼睛,那冷彻的眸间并无愧疚,唯有一片坦然。
“那时年少无知,以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是对的,与你相敬如宾,也只因我认定你是良人。”
顾朝同披着霞色观音兜的女子十指相扣,唇角情不禁扬起眷念缠绵的笑意,光是目光相触,两颊都泛起一层薄红。
“直到遇见了苏念。”
“征战南疆时我重伤落马,是她将我带回家,日夜不息地照顾,我才能活着回到京城。”
“救命之恩,我理应用一生来回报,南锦是父母定的良媒,可念念才是我真正深爱的女子。”
“以山河为鉴,我发誓此生不负她,望母亲成全。”
顾朝叩首,茶杯碎片将他饱经风霜的脸颊划出血口,可他头贴地面,大有顾老夫人不松口,他就长跪不起的架势。
“罢了,南锦贵为钟鸣鼎食之家的南府千金,自有容人的器量。”
顾老夫人半阖着眼,拨着腕间佛珠,长叹口气道:
“翠云,叫人收拾香茗阁,送苏姑娘入住。”
“谢母亲!”
顾朝面露喜色,挽住苏念的手,看也不看南锦一眼,就急忙赶往内院。
那是南锦同顾朝居住的院子。
显然,苏念这位圣旨赐婚的平妻,顾老夫人是认下了。
肩头沾上两片雪花,南锦注视着掌心消融的白,记起两年前顾老夫人病危,京城也曾落过一场大雪。
她跪在闭关不出的柳神医门前,跪了一天一夜,才换来那扇铁门开。
柳神医抚着长须,望着她膝下那片染得通红的雪,破例收南锦为徒,传了她药方,让她能续顾老夫人的命。
“锦儿,往后你就是我亲闺女,在侯府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无人能骑在你头上作威作福。”
顾老夫人醒来后,见南锦膝盖磨

顾朝笃定道:
“他会是未来的侯爷,英国公府的女婿,还会是皇子的伴读。”
“夫君,苏念腹中胎儿是男是女都尚未可知,你就等不及要夺了阿砚的爵位?”
南锦的语调近乎哀泣,美目间溢满失望。
“庶出的孩子居然能先于嫡长子袭爵,这事万一传出去,不光是侯府,就连我南府也得沦为京城官宦人家的笑柄。”
“住口!”
冰凉的物件擦着南锦的脸颊掠过,她后知后觉地抬手,面上一片火燎般的痛楚。
玉佩砸在墙壁上,四分五裂。
昔日,南锦到寺庙求来这块玉佩是为保顾朝平安。
他回来了,玉佩自然成了累赘。
砸了也好。
免得南锦看着碍眼。
“什么庶出嫡出,我只有苏念一位妻子,你再敢对她出言不逊,便是犯了七出之条,小心我一纸休书,让你这妒妻滚出侯府。”
当着下人的面,顾朝高声喝斥,本以为能借此打压南锦的脾气,不料她眸间凉意更甚,竟是笑出声道:
“好啊,夫君要休我,锦儿求之不得。”
“你!”
顾朝气狠了,当即就要叫人拿纸笔,反倒是苏念拉住他衣角,泫然欲泣。
“夫君,算了。”
“我不计较,你别跟宋姐姐置气。”
她缠着顾朝的腰肢,猫般依偎在他怀里,娇媚的语调颇为放荡:
“什么嫡庶,妻妾,我都不在乎。”
“只要夫君此生只爱我一人,我就心满意足了。”
“我的好念念。”
顾朝叹息一声,丢了笔搂住苏念,吻上她的唇瓣:
“要是南锦能有你一半善解人意,我何至于同她闹到休妻的地步?”
南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香茗阁。
那香艳画面简直污了她的眼睛,恶心得她连用晚膳的胃口都没有了。
回屋时,阿砚已经不哭了。
他望着脸色惨白的南锦,忙捧来暖炉往她怀里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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