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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长公主扔掉了恋爱脑楚泠玥周洵川全章节小说

清沚菡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回昭华苑的路上,执春忍不住说了句:“公主,秋蝉……”楚泠月淡声道:“盯好她,但不要动她,我还有用处。”执春讶然看向楚泠月:“公主,您……秋蝉的不对劲之处,您都知道?”楚泠月眼神幽深,却什么也没有说。她哪里能不知道?前世,她最信任的就是秋蝉。最后背叛的也是她。云绮替代她之后,是秋蝉处处为她遮掩,将起疑的霍嬷嬷等人糊弄过去。之后云绮想法子将她身边的这些人一一打发走,让她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她被剥皮毁脸囚禁在室内壁层中时,是秋蝉给她每日灌的米汤。她说,她只是不想做奴婢,只是想像个人一样好好的活着。她说,只要她办好这件事,之后侯爷就会纳她为妾。她便能摆脱奴婢的身份,堂堂正正做个人。“公主,您别怪奴婢心狠。奴婢也是没办法的,不像您,生来就高高...

主角:楚泠玥周洵川   更新:2025-03-19 14: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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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泠玥周洵川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长公主扔掉了恋爱脑楚泠玥周洵川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清沚菡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回昭华苑的路上,执春忍不住说了句:“公主,秋蝉……”楚泠月淡声道:“盯好她,但不要动她,我还有用处。”执春讶然看向楚泠月:“公主,您……秋蝉的不对劲之处,您都知道?”楚泠月眼神幽深,却什么也没有说。她哪里能不知道?前世,她最信任的就是秋蝉。最后背叛的也是她。云绮替代她之后,是秋蝉处处为她遮掩,将起疑的霍嬷嬷等人糊弄过去。之后云绮想法子将她身边的这些人一一打发走,让她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她被剥皮毁脸囚禁在室内壁层中时,是秋蝉给她每日灌的米汤。她说,她只是不想做奴婢,只是想像个人一样好好的活着。她说,只要她办好这件事,之后侯爷就会纳她为妾。她便能摆脱奴婢的身份,堂堂正正做个人。“公主,您别怪奴婢心狠。奴婢也是没办法的,不像您,生来就高高...

《重生后,长公主扔掉了恋爱脑楚泠玥周洵川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回昭华苑的路上,执春忍不住说了句:“公主,秋蝉……”

楚泠月淡声道:“盯好她,但不要动她,我还有用处。”

执春讶然看向楚泠月:“公主,您……秋蝉的不对劲之处,您都知道?”

楚泠月眼神幽深,却什么也没有说。

她哪里能不知道?

前世,她最信任的就是秋蝉。

最后背叛的也是她。

云绮替代她之后,是秋蝉处处为她遮掩,将起疑的霍嬷嬷等人糊弄过去。

之后云绮想法子将她身边的这些人一一打发走,让她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

她被剥皮毁脸囚禁在室内壁层中时,是秋蝉给她每日灌的米汤。

她说,她只是不想做奴婢,只是想像个人一样好好的活着。

她说,只要她办好这件事,之后侯爷就会纳她为妾。

她便能摆脱奴婢的身份,堂堂正正做个人。

“公主,您别怪奴婢心狠。奴婢也是没办法的,不像您,生来就高高在上。您这样的人啊,就该这样痛苦的死去。”

说到最后一句时,秋蝉脸上全是恶意。

夜风袭来。

楚泠月拢了拢衣裳。

想当妾是吗?那这辈子,她就让她如意。

这一夜,楚泠月以为自己会睡不着,没想到却是一夜酣睡至天明。

次日,望着从窗户缝隙里露出来的微微晨曦。

楚泠月拥被坐起来。

她没有回到噩梦一般的前世。

很好。

她那张昳丽的脸上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来。

唤人进屋,梳洗。

一切毕,执春才轻声说:“云绮,昨晚上小产了。”

楚泠月挑眉。

这倒是前世没有发生过的事。

不,或许不是没发生,而是前世的她被蒙了眼遮了耳。

楚泠月稍一沉吟:“去,将本宫专用的太医请来。”

“是。”

楚泠月刚刚吃完早膳,执春就进来禀告:“元太医来了。”

楚泠月重新净了手、面,起身:“走,咱们去看看侯爷的救命恩人。”

执春不解,忍不住悄声说了句:“公主,那个云绮明显心思不纯,您为何还要待她如此之好?”

不仅这样,连驸马爷和周家的人,都那样误解公主一心偏帮云绮,要说这其中没有鬼傻子才信。

最后这句,执春是不敢说出来的。

楚泠月侧头看了看她:“不急,一会儿看好戏。”

云绮昨日由秋蝉盯着将十大板子打完以后,就直接晕了过去。

之后,大夫过来,看过之后得出诊断:小产。

老夫人就做主把云绮直接挪去了云烟榭。

云烟榭离外书房和膳厅都较近。

就是临着府中小花园,水汽重,小,又好几年没修缮了,显得破。

楚泠月刚刚走到云烟榭门口,就听见小丫鬟正在悄声议论:

“公主也太狠心了,要不是后面那五板子,云绮的孩子说不定还不会掉……”

“就是,明明昨晚上都看见云绮流血了,还继续让人盯着打板子。这可是侯爷的救命恩人……”

“唉,这还是云绮相公的遗腹子呢。就这样没了,也太可怜了。”

“别说了,谁让人家是公主呢?”

执春气的手都在抖了,她直接冲过去,“啪啪”就甩了那两个丫鬟各几巴掌。

“放肆,主子是你们可以非议吗?”

那两个丫鬟吓得立马跪了下来。

“公主,奴婢错了,公主饶命……”

“奴婢嘴贱,奴婢再也不敢了,公主饶命……”

执春抽人太用力,自己的手都被打的通红。

楚泠月看了,摇头轻叹道:“你和她们计较什么?”

那两个丫鬟心里一喜。

还以为自己逃过了这一劫。

就听楚泠月声色平静地道:“她们既然觉得昨儿那剩下的五板子不该打,想来也是心善的人儿。

云绮以寡妇身份不知廉耻与人私通还怀了身孕之事,该打的五十大板,就由她们俩替了吧。”

说完,楚泠月继续往内走。

那两个丫鬟反应过来后立马痛哭流涕,不断求饶。

楚泠月的脚步顿住:“对了,她们虽然说本宫心狠,可本宫也不真是那心狠之人。也不用一人五十大板,就两人平分这五十大板。”

可,就算是一人二十五大板,两个娇弱的小姑娘。也得去了半条命。

楚泠月唇角翘起,心情极好。

就是不知道这两个前世对云绮忠心耿耿的丫鬟,经了这一遭,会不会还那般忠心?

楚泠月进门时,云绮已经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噗通”一声就跪在了楚泠月面前:

“公主,求您不要惩罚那两个丫头……她们,她们也是为了我…不,也是为了奴婢抱不平,才胡言乱语……一切都是奴婢的错……求公主……”

楚泠月饶有兴趣地看向云绮。

前世,她就是顶着这张白莲花的脸,体贴温柔又善良,一步一步地取得她的信任……

她曾多次仗着所谓的救命之恩,阻她对下人的惩罚,也借此收服了她院中不少人。

这一世,又要故技重施吗?

云绮见楚泠玥不吭声,心里一紧。

她抿了抿唇,心里生出恼意。

那些人!怎么做事的!

给她的资料,说是楚泠玥这些年性情温和许多。

更重要的是,她对周洵川情根深种,就算在其他人面前飞扬跋扈,但只要是面对周洵川立即就能温顺下来。

周洵川也是这样说的。

她是中了邪了才信她们这些话!

瞧瞧昨儿那样子……还有现在……

因着楚泠玥一直没有叫起,云绮也不敢起来。本来昨日才小产,今天这样跪,实在太伤身。

云绮晃了晃身体,正要装晕,就听楚泠玥开了口。

“元太医,给她瞧瞧,是不是小产了?”

元太医快步上前。

云绮愕然,一时间不知道楚泠玥这是要做什么,倒是不敢有任何反应。

片刻过后,元太医点头:“对,确实是小产之症。”

楚泠玥按了按额角,不耐烦地道:“来人,将她拖下去,发卖了……”

云绮不敢置信地看向楚泠月:“不,公主,长宜公主,为什么要卖奴婢?奴婢自认没有做错什么事……奴婢还是侯爷的救命恩人……”

执春冷笑:“你说你是寡妇,昨日与霍嬷嬷回话时也是说你男人已死了五年有余。那些话,可都是记录在案的。

如今,你却有了身孕,还小产……咱们侯府可留不了你这样的腌臜货色……”

云绮没想到竟然因为这个,就要卖了她。

昨日,她为了混进楚泠玥院子,可是签了卖身契的。

如果,楚泠玥下了狠心要卖她,而周洵川根本就阻拦不了……

虽然只要她被卖出去,自然会有人救她。

那她这番功夫不是白瞎了?

挨的打,还有她流掉的孩子……

云绮心头发沉。

楚泠玥带来的婆子已经拉着她往外拖了,根本就不顾忌她的身子。

周洵川还没有来……

不行,她要自救。

“不,你们不能卖我,我流掉的这个孩子是侯爷的……”


那些婆子们如同恶狼一般扑进屋内,噼里啪啦就开始四处打砸……

屋内一时间乱了套。

坐在上首的老夫人吓了一跳,旋而又气得脸色铁青:“这是做什么!住手,住手……公主这是耍什么威风?”

说最后一句话时,老夫人蓦地转向楚泠玥,语气里全是不满与怨愤。

她身旁的黄衣女子和素衣妇人亦满脸愕然地看着这一切,好半晌没回过神来。

楚泠玥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屋子砸得差不多了才举手示意停下,淡淡地道:“本宫刚才听见有人骂本宫,本宫向来不懂骂人,心里有气,总得发出来。”

老夫人心里有了底。

果然是因为听见了刚才那些话,心中不忿,才会这样的。

她不由放松下来,这些年,也不是没有过这种时候,可只要她拿出做婆母的威严来,最后这位长公主都还是会乖乖地服软的。

“那不过是些玩笑话罢了。公主何必较真?倒是公主如此行事,还有规矩吗?可别忘了,老祖宗的规矩还是要守的。”老夫人肃了脸,沉声道。

楚泠玥没看她们,挑了屋中剩下的唯一一把椅子坐了上去,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衣衫,这才挑眉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要与我谈规矩?”

“公主,我是你的母亲。你竟然让人砸我的屋子!成何体统?你这是不孝不悌……”老夫人开口就是指责。

这真的是,什么罪名都敢给她安啊?真还当她是前世那个因为顾忌着那点儿孝道顾忌着周洵川就一再退让的她吗?

楚泠玥淡淡地道:“老夫人言重了,既然老夫人与我谈规矩,那咱们就好好谈一谈。老夫人不说,本宫倒是才想起来,按理,该是老夫人给本宫行礼才是。既然老夫人这般重规矩,本宫也不好拂了您的意……执春……”

丫鬟执春一听这话,这才明白公主吩咐她让人带蒲团是什么意思。

执春虽然觉得公主似乎和往些日子不太同了,但却又觉得这样的公主才是嬷嬷口中那个往日里肆意张扬的公主,而不是如今这个如落花一般的侯夫人。

若是霍嬷嬷在这儿,还会劝着公主要尊重老夫人,要顾及这个顾及那个。可在执春看来,她们的公主,就该这样肆意鲜活。

她才不问,也不说,只要听公主的话就是了。

执春从小丫鬟手中接过蒲团,恭敬地放到楚泠玥跟前,然后才含笑看向老夫人:“老夫人请……”

“你……你们……”老夫人气得青筋直跳,恨不得立即昏了过去。

“怎么?老夫人不愿意?”执春面色一沉:“往日里,公主宽容大度,不与大家计较这些,便也随意些。可这世上,总有些东西不知尊卑,不识好歹……老夫人不是自己说起规矩的吗?按规矩,老夫人为一品,长公主为超品。见公主的礼仪,难道老夫人忘了?”

楚泠玥竟然真的让她这个做婆母的行跪拜大礼!

她身边的丫鬟竟然这样嚣张地对她!

老夫人这些年有着楚泠玥在前面顶风顶雨,过得顺遂惯了,何时受过这样的气?一时间气得胸膛起伏,差点晕厥过去……

就在这时,一旁的周明漫再也忍不住,戳了戳身旁表姐蒋淑华的胳膊,示意她说话。

这种得罪人的事,周明温向来是自己不出头的。

蒋淑华眼神一暗。

她并不想与长宜长公主对上。

她一个无父无母又死了丈夫如今不过依靠着侯府和老夫人的寡妇,如何敢对上长宜公主?

可她对长宜公主心里也是恨的。其实她本名为蒋月华,当初老夫人要接她进府,长宜公主身边的嬷嬷只轻飘飘一句“月字冲撞公主了”,她便只能改了名叫蒋淑华。

周明漫见这位表姐没有动作,蹙了蹙眉,又戳了戳她。

蒋淑华心里还抱了其他隐秘的心思,是决计不肯得罪姨母与这位表妹的。她心里很快有了计较,上前一边给老夫人拍着背,一边轻声道:“公主,一个家中,若只论身份,还有什么人情味?”

楚泠玥似笑非笑看她一眼。

眼瞧着差不多了,再下去老夫人真要晕了,她才淡淡地开口:“我刚才那些,也不过是些玩笑话罢了。哪能真让老夫人给我下跪?想来老夫人也是知道我是说的玩笑话,不会与我较真的,对不对?”

这是在怼她之前那句“玩笑”呢。

老夫人额角青筋暴起,但同时,提着的那颗心又终于松了下来。

不让她跪就好。

不然她这张老脸往哪儿放?

可这事儿,她还真没地儿说理去。便是说出去,面前这个恶毒女人最多也不过是得一句骄横跋扈罢了。

也是这会儿,老夫人才回过味来,今儿楚泠玥一直叫的是“老夫人”,而不是“母亲”。

她眼神沉了沉,看向楚泠玥的目光里多了几丝探究之色。

却又听楚泠玥话锋一转:“老夫人是不用跪了,不过蒋表妹该行的礼还是要行的……”

蒋淑华愣住,面皮涨得紫红。

她来府中也有了十来年,这些年,从来未向长宜公主行过大礼的。从来没做过的事,如今一时间让单挑了她出来做……蒋淑华脸皮发烫,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眼中泪已经在打转……

可她知道,她无权无势,还不是什么正经身份,这大礼肯定是得行的。

待蒋淑华行了大礼,楚泠玥的目光又扫到了小姑子周明漫身上:“怎么,明漫是需要我去宫中请个嬷嬷让你重新学一学规矩吗?”

周明漫没想到自己也要行礼,指了指自己,一脸不甘:“大嫂,我可是你嫡亲的小姑子。”

楚泠玥冷笑:“老夫人刚才可是说过,祖宗的规矩不能忘……怎么……”

老夫人一听楚泠玥提这个就心头一跳,生怕楚泠玥又回过头来让她再跪,不等楚泠玥话说完,立马斥道:“明漫。”

周明漫委屈地看了自家母亲一眼,最后憋屈着跪了。

楚泠玥身心舒坦地站起来:“再让我听见有谁背后嚼我舌根,不管那人身份如何,我不介意把她的舌头拔下来去喂狗……”

正要走,就见张嬷嬷腿下生风地闯进了屋内:“老夫人,老夫人,大喜,宫中来了圣旨,侯爷也一同回来了……”


她,一定要将他们碎尸万段!才能解心头之恨!

她金尊玉贵的养着的孩子,竟然是云绮的。而她的孩子,却还不知道在哪里……

楚泠玥猛地起身,直接掀了身侧的桌子。

玉瓶瓷器落了一地。

冬序听见响声,大着胆子地推门而入,见楚泠玥无事,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唤:“公主……”

楚泠玥深吸几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这才缓声道:“叫人过来,将这些东西收了。”

“是。”

*

周停云去云府碰了壁,被云嘉柔哭得心烦。

等到回了府,却又听说侯爷宠幸了另一个丫鬟,连院子都没出,更没去过云姨娘那儿。

周停云气得又摔了个砚台。

这一刻,他开始怀疑起祖母在他跟前说的那些与他爹有关的话来。

祖母说,他爹大有才华,是因为赏了公主,才会被埋没了。

祖母说他爹如何光风霁月,如何心怀大志……

可他看到的是什么?

是个只知道睡女人的蠢货。

周洵川不愿意把吃进去的东西吐出来,周停云只要一想到那些东西以后都是他的,就心疼得觉都睡不了。

而且周洵川还为了自己享受,不愿意把爵位让出来……这更是让周停云短短一日就对这个父亲的好感全没了。

他在屋内转了数圈,觉得自己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他决定去找云绮。

她往日不是说如何如何爱他,说他才是她的希望吗?

那他倒要看看,她是嘴上说说,还是真能为了他做点事。

忍到天黑,周停云才带着小厮悄悄地去了云烟榭。

在看见云烟榭的破旧时,他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其实,这还是云绮进府后,他第一次到她的院子里来。云绮进府前,一再的叮嘱过他,要他少与她接触,以免楚泠玥起疑。

云绮听丫鬟青桑说是大少爷悄悄过来了,她惊得一下子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青桑狐疑的目光落到云绮身上,心里嘀咕着,莫不成,这个寡妇,连大少爷都勾了?

想想侯府父子俩争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寡妇……青桑就打了个寒颤,赶紧的低下头,一句多话都不敢说了。

云绮不用猜就知道这些小蹄子们是在想什么。

她又气又急,又生怕周停云是遇见了什么事儿,也顾不上计较那么多,赶紧让丫鬟给她梳妆,然后出去见人。

又让青桑去院门前守着,有人过来一定要提前喊一声。

青桑领命下去时,云绮冷冷地道:“你们也不用心里腹诽些脏的污的,我与大少爷的关系,不是你们可以揣度的,把你们的嘴巴闭紧了就是。不然,我不好过,你们也别想着好过。别忘了,你们可是我云烟榭的丫鬟……”

青桑死死地低下头去,低低地应了一声是。

心里后悔得要死,当初怎么就那么倒霉地被选了过来临时服侍这位?亏她当初还觉得她可怜,说了那样的话……简直恨不得时光倒流,给当时的自己几巴掌。

要不是这事儿在公主面前挂上了号,她还能寻了机会使了银钱调到别处去。

可因着那事儿,公主下了令,说她们忠心,以后就留给云姨娘使唤。

她便是去求人,也是没人愿意趟这趟浑水的了。

云绮一见着周停云,就焦急地问:“停云,可是有什么事儿?”

周停云的神情顿了顿,恭敬地行了个礼:“见过……姨娘……”

云绮好好地看过他,见他没磕着碰着,身上好好的,这才松了口气:“好好好。之前不是与你说过吗?不可轻易与我见面,怎的不听话?”


张嬷嬷对上老夫人的眼神立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点了点头,上前就要行刑。

却又听安福老王妃身边的嬷嬷淡声道:“这位嬷嬷,想来这掌嘴的手法你应该是懂的吧?如果不懂,等过后,老奴亲自教嬷嬷。”

最后三个字,落在张嬷嬷耳里,如擂鼓。

安福老王妃听了这话,还笑着赞了那嬷嬷一句。

张嬷嬷听得心里一紧,知道这是在威胁她,如果不真的打,可能过后,挨打的就是她。

张嬷嬷什么也没敢说,只是在掌云绮的嘴时,份外的用力。

毕竟,能让别人受伤的,还是别让自己受伤了。

至于老夫人那里,想来不会为了一个婢女,伤了与她的情份。

“啪啪”的巴掌声响起。

不过数个巴掌下来,云绮那俏生生的一张脸就立即肿了老高。

云绮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没想到她进府第一日,竟然就当众受这样的辱。

她轻咬着唇,一双杏眼含泪,似是诉尽了无尽的委屈,不时地瞟向周洵川那边。

她不知的是,她这副样子落进周洵川眼里,如同一只母猪朝着他落泪,引得周洵川打了个哆嗦,再也不敢看她,别过头去。

云绮自然是看见了周洵川的动作,气得咬碎了一口银牙。说什么只爱她,说什么不会让她受委屈……呸……这些男人们的话,一句都信不得。

她垂下眸子,狠狠地想,来日,来日让她找了机会,定要打掉楚泠玥一口牙才能解了她今日之恨……

二十个巴掌打完,安福王妃这才心情舒畅了几分,挥手示意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老夫人赶紧让人将云绮带下去。

楚泠玥轻声开口:“饭菜已凉,叔母,您去隔壁厢房与老夫人喝口清茶聊聊天?我这便让厨房重新换了新鲜热乎的上来,咱们再热热闹闹的吃个团圆饭?”

安福老王妃自然是哈哈大笑着应了。

老夫人也强撑起笑,和安福老王妃往隔壁厢房去了。

两人刚走,周停云就率先朝楚泠玥发难:“母亲好手段,今儿父亲回府,您便耍了两回威风了。一回打我,一回打云姨。”

他的座位上垫了厚厚的棉垫子,屁股还是生疼。

家法,十大板,行家法的全是母亲身边得力的护卫,大概是得了母亲的吩咐,一点情面都没留,是实实在在的板子。另外还跪祠堂一下午。

周停云此刻不仅屁股疼,膝盖也疼,心里的怨气自然是涨了又涨。

以前府中无论何事,都是母亲的一言堂。如今父亲回来了,他就不信,母亲还能如此强势。而且母亲邀请安福老王妃来府中,显然是没知会过父亲,还惩罚了云姨……他倒是要看看,母亲现在要如何收场……

周停云眼里的幸灾乐祸没瞒过楚泠玥的眼。

母亲?

哈,母亲两个字,就像是沾了砒霜的蜜糖。前世,她就是听着这两个字,却忽视了那些明显的异常,一步一步地走向了深渊。

楚泠玥的目光冷冷地扫过周停云的面庞,还未开口,其他人的声音都渐次响起。

周雪容:“母亲这是怎么了?父亲今日才回府呢,怎的就这样打父亲的脸?云姨可是父亲的救命恩人。母亲不会是生了妒吧?”

说到这儿,她轻轻地捂住了嘴,一副不该这般说话的样子。

周停祈:“母亲,您这又是何必呢?左右云姨不过一个侍女,哪里犯得着您?您这样又吵又闹的,还带上了安福老王妃,倒显得您气量实在是过小呢……”

云姨……云绮……

她还是能分清楚的。

看来,大家都和云绮很熟啊。

那只能说明,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这几个白眼狼肯定是见过了周洵川和云绮许多回,否则这声云姨不会叫得这样顺嘴。

难怪,难怪前世一见面,他们就帮着云绮,帮着周洵川说话。

亏她前世被蒙上了眼,看不出这些异常……

楚泠玥什么也没说,只平静地看向周洵川:“侯爷怎么说?”

周洵川重重地叹了口气:“阿玥,我没想到,你如今……竟然醋性越发的大了,不过一个婢女,你竟然连安福老王妃都请来了……”

周停云、周停祈、周雪容三人,见周洵川果然训斥母亲,心里都隐隐闪过几丝兴奋。

于是,纷纷再次开口。

“母亲,您这样做,也实在是太不知道知恩图报了。”

“是啊,这事要是传出去,咱们府上的脸要往哪儿放?您仗着身份欺辱父亲的救命恩人……母亲,您这样,我都要没脸出去见人了……”

“母亲向来如此,从来不曾为别人考虑,实在是让人寒心……”

楚泠玥神色平静地盯着众人看了数息,唇角缓缓勾起笑来……

就在这时,一声怒喝声响起:“好啊好啊!本王妃今日才知道,原来周家平日里就是这样欺辱我们皇家公主的!”

正是安福老王妃去而复返。

她身边,正站着一脸菜色的老夫人。

安福老王妃气得脸色涨红,指着周洵川就开骂:“你!周洵川,你离开十五年,是长宜辛苦支撑着侯府一家,你今日回来,不仅不念她一声辛苦,反而因为一个不懂事的贱婢斥责于妻子!有你此等忘恩负义之辈吗?

你,你,你……”

老王妃的手指一一点过周行云、周行祈和周雪容三人:

“你们仨人,亏你们母亲又当爹又当娘的把你们拉扯大,你们就是这样回报你们母亲的?为一个仆妇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于她……

好啊,周家这样的好家教,我定要说给陛下听一听,让陛下使世人争相效仿才行!”

顿了顿,安福老王妃气得一甩手:“这样的人家,本王妃不屑与之为伍。走,我们回府!”

说完,拂袖而去。

楚泠玥淡漠地扫了屋内众人一眼,疾步上前追了过去:“今日让叔母受累了,叔母,您可别真气着了。”

安福老王妃没好看地看她一眼:“你呀你……被欺负成这样了也不说……要不是今天……我还不知道……你当年的气势呢?你父皇母后要是在,要被你气死……”

楚泠玥微微偏过头,过了数息,才侧头看老王妃,认真地回道:

“叔母放心,这些打上来的巴掌,我自是会打回去。今日让您受累了,改日侄女再去给你赔不是……”

送完安福老王妃,楚泠玥一转头,就见张嬷嬷匆匆上前:“公主,饭菜已经重新上好了,老夫人和侯爷都在等着您呢……”


说这话的时候,她深深地看了冬序一眼。

冬序想起之前侯爷说的话,立马就明白了,点头悄声往后退了几步,往老夫人的松鹤院去了。

老夫人其实早就知道了周洵川醒来的事。

只是想着这个儿子怕是废了,她还没想好,要如何面对他。

就在这时,张嬷嬷轻手轻脚地进来了:“冬序过来了。”

老夫人蹙了蹙眉:“她来做什么?”

顿了顿,又道:“让她进来吧。”

张嬷嬷嘴唇蠕动半晌,才轻声道:“她没说要进来见您,倒是先和小丫鬟说上话了。”

老夫人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哪个小丫鬟和她交好?打出去。”

张嬷嬷赶紧劝道:“老夫人……这个事儿咱们晚些再说。”

老夫人再迟疑,也是知道肯定是有什么猫腻了:“吞吞吐吐做什么? 有什么话,就直接说。”

张嬷嬷咬了咬牙,才开口悄声将冬序状似闲聊之时,将侯爷说的那些话,全都说了出来。

“啪!”老夫人摔了茶盏。

“贱人,贱人!她肯定是故意让人说给我听的……”

张嬷嬷听了这话,吓得赶紧道:“老夫人,老祖宗哎,小声点儿,小声点儿,冬序可还在外面……这话咱们不能说啊……”

就算楚泠玥再是个过时的公主,可那也是公主,是皇家的,哪里能这样的骂?

老夫人气得面色铁青,不停地喘息。

张嬷嬷一边给她抚着背,一边劝道:“不管她是不是故意的,或者是不是有夸张的成份在里面。可这事儿十有八九是发生过的……您倒也是知道了侯爷的心思。您这些年,为了他的任性吃了多少苦啊……老奴为您心疼啊……”

老夫人越听越气,也越听越伤心。

能不伤心吗?

老侯爷当年也不是个省心的。

她与老侯爷的妾室外室斗了那么多年,在娶了公主后,才算是扬眉吐气了。

后来,老侯爷去了,她这才敢放开了手脚去收拾那些贱人。

再后来,周洵川这个独子,又因为一个女人闹了一出假死的戏码。

开始连她都瞒着。

后来还是因为察觉到钱财不对,细查才知道这个儿子卷走了大半家产,这才明白,这是跑了。

她一边不动声色地将烂摊子甩给了楚泠玥,一边派人悄悄去寻周洵川。

寻着人了,可死活不愿意回来,好好的侯爷不做,偏偏要去过什么乡野平凡生活。

她看不得他受苦,只得想尽办法从楚泠玥手里抠出些银钱来,再自己省吃俭用的,把剩下的都给了这个儿子。

可到头来,听听他这是说的什么话!

她老糊涂了!哈!

真是她好大儿,诛她心呐!

“老夫人,咱们现在怎么办?”张嬷嬷忧心的道。

老夫人闭了闭眼:“既然他这般,那就算了。他的事儿,我也不管了。是什么情况,都是他自己的命!”

张嬷嬷张也张嘴,想劝几句。可最终看着老夫人的脸色,还是不敢劝。

没过一会儿,冬序就进了屋,只简单地说了句侯爷醒了又让元太医过府的消息,还表示了一下公主不会沾手药方和熬药的事儿,请老夫尽管放心。

老夫被刺了这一下,再想起儿子的背刺,最终还是气不过,直挺挺的往后倒,直接就倒了下去。

“老夫人……老夫人……”

这一回,连冬序都吓了一跳。可别因为这么几句话就不行了吧?这要真是,就算公主要保她,怕都得被唾沫星子淹死。

“张嬷嬷,你好好看着老夫人。元太医应该还没走,我赶紧过去叫一声,让他来给老夫人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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