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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被流放,我反手用空间搬空库房余翠风庞晓霜后续+完结

三更半野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赵头儿的声音又冷不丁喊起来:“出发!”奶娘扶着老夫人走了过来,宁玥将馒头递过去,“老夫人,这个馒头好克化一些,您留着一会饿了吃。”老夫人并不接,拍了拍宁玥的手:“哪能总要你的东西,你嫁进我们应家就开始跟着受罪,你有点吃的都要惦记我,老身却什么都不能为你做,真是心里难安。”应家其他人也聚了过来,小胖应栖青顶着一对大黑眼圈,看到大馒头竟毫无反应,紧紧抓着李氏的手,一幅害怕的样子。反而应灵竹和应思竹咽了口口水。昨晚她们都没吃晚饭,小胖靠着耍无赖吃到了面条,她们饿了一晚上肚子,今天应思竹在饭团里吃到石子,牙都咯掉一小块,气得她直接扔了,见应灵竹吃得香,又把应灵竹的也抢过来扔了。这会,被这麦香味一刺激,看这个平时看不上的大馒头,就像在看无上美...

主角:余翠风庞晓霜   更新:2025-03-19 14: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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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余翠风庞晓霜的女频言情小说《开局被流放,我反手用空间搬空库房余翠风庞晓霜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三更半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赵头儿的声音又冷不丁喊起来:“出发!”奶娘扶着老夫人走了过来,宁玥将馒头递过去,“老夫人,这个馒头好克化一些,您留着一会饿了吃。”老夫人并不接,拍了拍宁玥的手:“哪能总要你的东西,你嫁进我们应家就开始跟着受罪,你有点吃的都要惦记我,老身却什么都不能为你做,真是心里难安。”应家其他人也聚了过来,小胖应栖青顶着一对大黑眼圈,看到大馒头竟毫无反应,紧紧抓着李氏的手,一幅害怕的样子。反而应灵竹和应思竹咽了口口水。昨晚她们都没吃晚饭,小胖靠着耍无赖吃到了面条,她们饿了一晚上肚子,今天应思竹在饭团里吃到石子,牙都咯掉一小块,气得她直接扔了,见应灵竹吃得香,又把应灵竹的也抢过来扔了。这会,被这麦香味一刺激,看这个平时看不上的大馒头,就像在看无上美...

《开局被流放,我反手用空间搬空库房余翠风庞晓霜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赵头儿的声音又冷不丁喊起来:“出发!”

奶娘扶着老夫人走了过来,宁玥将馒头递过去,“老夫人,这个馒头好克化一些,您留着一会饿了吃。”

老夫人并不接,拍了拍宁玥的手:“哪能总要你的东西,你嫁进我们应家就开始跟着受罪,你有点吃的都要惦记我,老身却什么都不能为你做,真是心里难安。”

应家其他人也聚了过来,小胖应栖青顶着一对大黑眼圈,看到大馒头竟毫无反应,紧紧抓着李氏的手,一幅害怕的样子。反而应灵竹和应思竹咽了口口水。

昨晚她们都没吃晚饭,小胖靠着耍无赖吃到了面条,她们饿了一晚上肚子,今天应思竹在饭团里吃到石子,牙都咯掉一小块,气得她直接扔了,见应灵竹吃得香,又把应灵竹的也抢过来扔了。

这会,被这麦香味一刺激,看这个平时看不上的大馒头,就像在看无上美味。

赵头儿正经过他们走到队伍前面,见到大馒头,眼一瞪就过来兴帅问罪:“谁好大的胆子!敢偷馒头!”

人一近身,那刺鼻的狐臭味瞬间紧随而至。

宁玥差点又要吐,堪堪忍住了。

旁边有人已经捂起鼻子,他的同伴一把将他的手拉了下来。

这一路上天大地大,官差最大。

而这些官差里,赵大力又是大中之大,在犯人看来,简直就是土皇帝的存在了。

敢嫌弃土皇帝的体味,怕不是耗子舔猫屁股——找死。

宁玥见他这么生气,怕他找李德胜的茬,便道:“我没偷!刚在店里买的。”

赵头儿本来早上就想收拾她了,见她还敢还嘴,戾气更盛:“还敢狡辩,今天店里卖的是杂面馒头,这大白馒头是专门给我们官差做的!”

应思竹见宁玥被土皇帝抓住小辫子,毫不放过任何踩宁玥的机会:“官爷,她昨天还偷了一碗面条!”

李氏看看自己几乎被吓傻的儿子,也愤而补刀:“昨天她才嫁入我们家,我们家就被流放了,她就是个丧门星。要我看,她干的恶事肯定不止偷东西这一件,官爷一定要好好查查她!”

老夫人急了,往前一步:“官爷,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玥儿是好孩子,绝不会干那样的事。而且面条是老身吃了,这馒头也是要给我的,您要罚就罚我吧。”

宁玥真想狠狠扇李氏母女一巴掌,昨晚的面大部分都是应栖青吃了,她们不但没有半分感激,现在居然还有脸来往她头上扣屎盆子!

要不是只有神识能进空间,身体还得留在外面,宁玥真想反了算了。

要是身体也能进,大不了躲到空间里去,换个地方去救人。

“我没偷东西!你如此是非不分,朝廷就是让你这样当差的吗?”

因为发生争执,队伍停了下来,本来在队伍末尾的李德胜过来察看怎么回事,一眼看见赵大力正一脸凶悍地拉宁玥出队伍,而宁玥居然还在激烈挣扎,吓得忙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哎哟赵哥,发生什么事了?这是自己人啊。”

赵大力确实颇有一股子蛮力,揪着宁玥的衣领都快把她给提起来了,怒道:“什么自己人!这人都流放了还不老实。又偷馒头又偷面条,还不承认,我今天打不死她!”

流放路上因为路途过于艰苦,死上几个人是正常损耗,死半数都没人追究。所以官差们打杀起人来也颇为随意,大不了编个病死途中就好了。

李德胜一听,又是哎哟一声,“赵哥您误会了!真不是她偷的,是我给她的。她就是我之前一直在找的救了我娘的那个大恩人呐。”

赵大力斜睨一眼,一脸不相信:“就她?这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你莫不是被忽悠了?”

是是是,我乳臭未干,你狐臭没完。

宁玥在旁边翻了个白眼。

李德胜笑道:“是真的,别看她年纪小,可是医术极高明,我娘脉都没了,她都给救回来了!那些吃食都是我准备的一点谢礼。是我自己出的银子,没用公中的。”

赵大力本来眼里颇是傲慢,听见此话,眼睛一亮。

“嗐,不用分这么清,多大点事儿。”

说着松开了宁玥的衣领,还帮她顺了顺,“对不住了丫头,我老赵是个粗人,你别见怪。我从小没少受李德胜他娘照顾,他娘就是我娘,我得谢谢你!”

应思竹和李氏傻眼了,刚刚还要打要杀的,一转眼就成了恩人?

宁玥见好就收,客气了几句,毫不计较的样子。

这人一听医术就两眼放光,估计是有事相求,到时候再整他不迟。

人群中的应羡青手指一动,指间的石子化为齑粉簌簌而落。

宁玥几次照顾老夫人,应羡青虽不喜她,但领她的情。

刚刚见事态激化,本来应羡青打算紧急关头袭击赵大力以助她脱困,但现在既然能化干戈为玉帛,他也省了暴露的风险。

只是,想起她刚对崔曼凝说,愿意成人之美。

这意思,如果没有被赐婚,她就愿意把他让给崔曼凝?

她小时候,还为了他和崔曼凝大打一架,现在成了他夫人了,居然愿意拱手相让了?

被当成东西让来让去的感觉,有点不爽。

队伍继续行进,应思竹与李氏再不甘,也只能尽量降低存在感地悄悄隐入人群。

见赵头儿一脸巴结地找宁玥说话,李氏暗暗唾了一口,这狐媚子,流放路上还不忘勾勾搭搭。自己相公还在前面哪!

现在宁玥傍上土皇帝,别说报复宁玥,她不找她们秋后算帐就阿弥陀佛了。

赵大力脸上带上讨好,凑过来和宁玥说话:“恩人,您看看我身上这体味您能给我治好吗?”

宁玥被那狐臭味熏得直往旁边躲。

果然有求于她,那她可要想办法把刚吃的亏给讨回来。

还不等她说话,一张老脸从宁玥身后凑了过来,把宁玥吓了一大跳。

她定睛一看,这不是上次新收的孙子崔郎中吗?

他居然也被流放了?

那人确实是崔郎中,一见她就笑开了:“嘿,爷爷,还真是你!”

赵大力眼睛圆睁,看看老头,又看看宁玥,莫名怀疑这个世界。

爷爷?

宁玥?爷爷?

李德胜咧着他的大嘴哈哈大笑:“不对,你现在应该叫奶奶。”

那崔郎中上下打量她一眼,皱眉:“哎不是,你怎么变成女的了?”

李德胜笑道:“不是变成女的,是本来就是女的。她是镇国将军府家的嫡女,皇帝赐婚她和应家嫡子,结果应家流放,她就跟着到这来了。”

宁玥也感觉好笑,这人还真迂,现在还叫她爷爷。“崔郎中,你怎么也被流放了?”

崔郎中45度忧伤望天:“唉,一言难尽。”


老夫人叹一口气。

从小她就知道,以后若嫁了人,别说婆婆打丫环,就算打自己几巴掌,也只能受了。

儿媳掌掴婆婆,有理都要变没理。

毕竟还有两百多人同行,以后传将出去,宁玥的名声就坏了,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她正要开口劝,一旁应羡青的声音响起:“去吧。”

这几天,他大概摸着点她脾气的边,若是不让她明着讨回来,她也会阴着去讨,倒不如直接摆上明面,流放路上苦,为人强势也能少些麻烦。

他看出来了,这个媳妇不是个讲规矩的。

正好,他也不讲规矩。人生在世,若尽是逆来顺受,那何苦来这世间走一遭!

对于便宜相公这个答案,宁玥很满意,领着两个丫环便过去了。

应思竹见他们三人来者不善,忙拉着李氏要躲。

李氏定定神,没动。

这么多人看着,应逊也在,她敢奈她何?

宁玥在她们面前站定,看着她们,话却是问紫桐的:“紫桐,她打你几巴掌?”

李氏有些慌了:“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平白被打了,总得讨回来。”宁玥笑得温柔,说出的话却让人心底发慌。

“我是你婆婆!”李氏色厉内荏。

紫桐像得到家长撑腰的孩子,挺着腰道:“她打了我一下,应思竹打了我四下。”

“那你就双倍打回来!”宁玥看着李氏,眼神发狠。

李氏撑不住了,忙拉了拉应逊的衣袖。

应逊虽然不待见李氏,但李氏毕竟是他的继室,打她就等于打他的脸,他拿出了一家之长的威严:“放肆!应羡青!把你媳妇拉回去!”

应思竹见父亲出面,脸上的怕都收敛了几分,上前呸了一口:“一个丫环而已,我娘想打就打,别说丫环,打你都打得!”

应羡青懒懒地跟了过来:“父亲,儿子教妻无方,实在是惭愧。”

嘴里说着惭愧,表情却满是嘲讽。

宁玥给他一记赞赏的眼光,这姐妹能处。

又看向紫桐:“还等什么,去打!”

紫桐应一声,上前两步,对着还没反应过来的李氏挥掌就是啪啪两下。

李氏啊地尖叫一声,捂着脸被打坐在地,一脸不可置信。

应逊无能狂怒:“你们是当我死了吗?!”

紫桐轻飘飘地看他一眼,又走向应思竹。

应思竹连连后退,双倍就是八掌,八掌打下来她脸都要打坏了,拉住父亲的袖子就往他身后躲。

紫桐追过去,两人开始秦王绕柱,你逃我追,把中间的应逊拉扯得直踉跄。

宁玥冲不远处的彩妍喊一声:“快去制住她!”

彩妍眼尾泛红,小姐为了她们,可以做到如此忤逆公婆,而刚才在树林里她差点没有护住小姐,想着几乎要被内疚淹没。

她冲过去抓住应思竹的两只胳膊,让她动弹不得。

紫桐上前,用尽全力左右开弓,直打得啪啪作响。

侍妾吴氏早在紫桐要打李氏时就偷偷去找了赵大力,没想到宁玥太讲武德,毫不废话,一来就直接开打,等人找来,紫桐正好已经打完了。

赵大力看看两人脸上的巴掌印,尤其应思竹,嘴角鼻子都在流血,腮帮子已经肿了,这会捂着脸,哭得都快站不住。

应逊气得甩袖:“官爷,家门不幸,世风日下啊!我家儿媳居然殴打婆婆!”

李氏也应景地掩面哭了起来。

赵大力挥手赶开几个看热闹的人,不耐烦地说:“这是你们的家事,叫我干什么?大半夜你们不睡觉,我还要睡呢,还不快散了!”


穿着绣罗阁次品礼服的应羡青落落大方,脸上苍白之色比那天更甚,甚至还捂嘴轻咳了几声。

两人依从着傧相的口令,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时,突然门厅一阵骚动,有人高喊:“圣旨到!”

一众人忙拥着侯爷应逊和老夫人涌到前厅。

宁玥默默跟上,心里想的是:终于来了。

古语晦涩难懂,又站得远,宁玥只大概听懂了,罪名是大不敬,判抄家流放,即刻上路。

公公宣讲完圣旨,开国侯老夫人直接晕了过去。

应逊拍膝而起,悲愤大喊:“冤枉啊,老夫一个闲散,何事大不敬?上哪去大不敬?!”

宣旨太监嘿嘿一笑:“侯爷不如好好回忆回忆,最近说过些什么吧。”

应逊脸一白,他不过前几天在茶馆雅间里和友人闲论几句,说了几句对国舅把持朝政的不满,竟连这个也被探听到了?

他随口几句,竟要判全家流放吗?

宾客们也噤若寒蝉,没人敢站出来说一句。这年头,明白人哪敢管人闲事。

何况,今日这帮来宾,很多都是看他们娶了大将军之女,以为国舅有意拉拢,来打探虚实的。见势不好,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哪里会帮。

一屋子人乱作一团,反应快的已经开始跑路。

宁玥盖头一掀,也往后院冲。

这会正是傍晚,把开国侯也搬空才是她现在要干的正事,反正要被抄家,不搬白不搬。

一抹大红也即将消失在外院拐角,却被一个小太监拦下。

那人不紧不慢地行了个礼,皮笑肉不笑地说:“公子,郡主让我带个话,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被拦下的应羡青朝游任丢了个眼色,见游任悄悄退走,才轻笑道:“某从不后悔。”

那人回以阴柔一笑,“公子,您可要想清楚了,上一个这么把自己当回事的人,坟头的草已经齐腰了,郡主看上您,是您的福气,给您脸,您最好接着。”

外面突然传来官兵的呼喝声和女眷的哭喊声。

一个声音大声喊道:“给我查仔细点,府里财物牲畜奴婢一件不留全部带走!”

是抄家的来了。

应羡青懒得再跟他废话,直接一个手刀砍在他脖子上,将他砍晕:“这福气,你自己留着吧。”

他将小太监丢进旁边的太平缸里,扬长而去。

宁玥向鬼兵下达了搬空开国府库房的指令后,一把拉过一直跟在身边的彩妍:“紫桐身上的包袱里放着你们俩的身契和银子,你只说你们是送亲的,现在带着她快走。”

彩妍都懵了,哭道:“小姐, 我不能丢下你,一起走吧。”

宁玥用力推了她一把:“快走,你想被卖吗?”

有空间和鬼兵在手,她相信她能撑过流放。

但她们要被抓了,处境就惨了。

彩妍很快明白过来,小姐是今天唯一的新嫁娘,哪里还有跑的余地。

咬咬牙,拉着紫桐的手就混入了宾客中。

宁玥腾出手来,收了些以后到流放地用得上的工具,又将今天厨房里所有吃食全部收入空间。

婚宴尚未上菜,几百人的吃食,算算腐坏速度,起码也够她吃两三个月了。

虽然有很多菜她不爱吃,但路上分给穷苦人家也好过丢在这里浪费。

这会子功夫,开国府其他人已被拉到前院集合。

下人直接被拖去发卖。主子们身上的首饰也被撸了下来。

士兵一人丢给他们一套粗布囚服,勒令他们即刻换上。

一个士兵看到宁玥头上金灿灿的头面,两眼放光,抬手就要来抢。

宁玥毫不心疼地把身上的首饰全摘下来丢给他,反正张氏准备的都是鎏金的样子货。

那士兵看她这么配合,态度也缓和多了。

一阵骚动传来,门口一个女人抱着树大叫道:“我不走,我要跟他们一起流放。”

几个士兵骂骂咧咧地又拖又拽,见拽不动,一个士兵抽出剑就要刺她。

一个身影奔过去,一脚踢倒那士兵,将那女人护在身前。

宁玥一看,这不是我那便宜相公吗?怎么在护着一个嬷嬷打扮的人。

那女人松开了树,转而抓紧了应羡青的手,“羡哥儿,让我跟你们一起走。”

应羡青从怀里抽出几张纸递过去:“奶娘,这是你的身契和地契,还有些银票,你的房子我替你买回来了,快回家去吧。”

“不,我一个孤老婆子能去哪里,跟在你身边,好歹也能照顾你一二。”

一个将军模样的人伸过手去:“哎~ 交出来,没出这个府的东西,都在被抄之列。这老奴现在属于皇上了。”

应羡青冷冷地盯着他:“奶娘已是和侯府不相干的自由身,放她走。”

将军并不打算讲道理,蛮横地一瞪眼:“这里我说了算,我说不行,那就是不行!”

应羡青走近一步,在他耳边低语:“不要欺人太甚,你就料定我以后必不能翻身?”

又拍拍将军的衣袍,退回原地笑道:“还请将军高抬贵手。”

宁玥小时候静音偷看电视学的唇语派上了用场,想不到,这人看着像个花瓶,却不但是个硬茬,还是个人精。

威胁了人,还给人台阶下。

这样的人,真的会流连青楼,还能被人打伤命根吗?

那将军一愣,想起自己岳丈透过口风,说眼前这位只要一松口,就是国舅家新的乘龙快婿,虽如今获罪了,但看他这张连他都嫉妒的脸,以后怎么样还真是说不好。

惦量一番后,还是顺着台阶下来了,朝奶娘一挥手:“既已是自由身,还不快走。”

心里颇为不忿:郡主,他这样子看着就短命,能服侍您多久?能让您尽兴吗?为什么不看看我呢?

“羡哥儿,让我跟着你吧,让我孤老婆子回去,我不如死了干净。”奶娘说着,竟落下泪来。

应羡青摇头一叹,轻咳一声看向将军:“既如此,还请将军允许她一同流放。”

那将军看他这么识趣,自然应了。

一个士兵跑来:“将军,新娘子的嫁妆箱子很重,要不要撬开清点?”

将军一听,双目放光,忙命人砸开。

可惜看到里面的东西,差点没撅过去。


空间泉水对胎儿孕妇应该大有裨益,那两名鬼兵,她势在必得。

应沐青接过柴刀便去了,但到底是王侯公子,哪做过这活,砍了半天,竹子还好好的,把自己臊得一脸通红。

旁边一个一直旁观的犯人上前道:“宁娘子,小人学过篾匠,可否让我来砍?只求分我一个竹节装水。”

宁玥有一些意外,这人竟然知道她姓宁,不过看他有些面熟,想来就走在附近,便点头应了,说自己要五个竹节,其他剩的他都可以自己处理。

那人接了柴刀,三两下便砍断了竹子。

她便放心地走了,在店家那又买了点吃的,往老夫人那儿去。

远远就看见李氏拍着应栖青的脸:“儿啊,你好点没有?”

应栖青微微皱眉,疑惑地望着她。

李氏怒而转身,斥责应思竹:“昨晚我叫魂的时候让你在旁边帮我应着,你非不应,结果好了吧,叫了一晚上,这魂还是没叫回来!”

应思竹一脸委屈:“这有用吗?多臊人啊。而且昨天就你一个人喊都有人骂我们了。”

原来昨晚上那一声声的‘栖青快回来’真的是在叫魂啊。

宁玥直接无视, 径直走向老夫人。

紫桐噗嗤一笑,悄悄道:“姐,侯府夫人还真接地气,还会婆子叫魂这一套,咱府里王嬷嬷最会叫魂了。”

李氏恼恨地白了她一眼。

她丫环出身,又不是什么千娇玉贵的小姐,救子心切,之前学的那一套自然就搬了出来。

彩妍拉拉妹妹的袖子,不让她乱说话,紧紧跟随小姐。

老夫人和奶娘、应灵竹正在吃早饭,却不是粗饭团,而是热气腾腾的包子。

见到主仆三人,老夫人热情招呼:“玥儿,今早羡青给我们买了早饭,老身实在是没脸再蹭你的吃喝了。”

宁玥看向一旁的应羡青,他冲她微微点头算作招呼,却并不解释什么。

宁玥也不多问,只是开玩笑道:“祖母,只要您以后不跟我见外,这次我可以让出孝顺的机会,也让别人表示一下孝道。下个镇子我要采买,您有啥需要的再跟我说。”

老夫人冲奶娘笑道:“有这么好的孙子和孙媳妇,以后我可享福咯。”

奶娘也是满心欣慰,“是啊老夫人。”

宁玥将早上买的吃食分了点给王氏,剩下的放进包袱里,准备留着中午吃。

没过一会,那砍竹的人送来五个竹节。

想不到短短工夫,水筒竟做得像模像样,他在竹节上开了一个小孔,以入水之用,喝水也很方便。

旁边还打了一个孔,系了根藤蔓,可以背在身上。

宁玥很满意,让彩妍从包袱里拿出一个包子递过去,夸他:“你做得真好,以后有需要还可以找你吗?”

到了一穷二白的流放地,这种技术型人才可真是太有用了,她得先打好关系。

那人犹豫了一瞬,他可以不吃,但确实有人需要照顾,还是接过包子,感激地一躬身子,“真是愧煞,宁娘子以后要做什么东西可以随时找我。小民李东升。”

宁玥点点头,那人便又回去了。

彩妍拎着几个水筒去店前的井里打了水灌入,拿回来给她。

旁边几个犯人看到那几个水筒,脸上充满艳羡之色。

原来都只有住店或者路旁有河时能喝上水,弄个水筒,既不花钱,还随时能喝上水,纷纷也涌去店后面。

很快店后面就有喧闹吵闹的声音。


开国侯府。

“公子,镇国将军府订了绣罗阁一套婚服,6888两银子,要不要把银子退回去,告诉他们这实际是您的产业?”

一侍卫立在书房恭敬回事。

应羡青脸色全不似示人时苍白,捧着书头也不抬:“不用。照收。”

“掌柜说,配套的那套新郎礼服三个月前卖出了,新的还未赶制出来……”

“随便给我找一套就行了。她不会就这么放过我的,说不定等不到拜堂,她就会出手,那我直接省了。”应羡青淡淡回道。

侍卫无语望天。

公子的抠门好像又精进了。

刚赚未来媳妇6000多两,自己却连礼服都不想备。

不过还真有可能用不上。

唉。那个老女人怎么阴魂不散呢。

想了想,又迟疑道:“那个…… 您叫我出去散布您摔下马伤了根本的流言,现在…… 外头传成了,您是在妓院和人争头牌,被人打成了太监……”

应羡青终于抬头看了侍卫一眼,目光毫无波澜:“有什么区别吗?反正结果一样。”

侍卫又是一阵牙酸,这怎么能没区别呢?

被人打成太监,听起来多窝囊啊。是个男人都不能忍吧?

“可是……”

“游任——。”声音暗含警告。

“行行行,我出去!”

游任出了书房,应羡青书还没翻一页,他又回来了。

正吃力地抱着一个硕大精致的黄花梨衣箱。

“公子,镇国府送来的,说这是您送去的婚服,他们退回来了,可是咱们没有送啊。”

应羡青起身查看。

箱子一打开,闷在里面的荷香就扑面而来。

“公子,您看这熏香都是您惯用的味道,就是太浓些。”游任惊讶道。

应羡青眉一拧,他从这浓郁的荷香中闻到一股异样,他凑近闻了闻,好像是巴豆的味道。

“你去查下谁给送去的,顺便叫府医来看看,这里面是不是加了药。”

“是不是……?”

“不会是她。”应羡青打断他,又回到书桌后面坐下。

她要出手,哪里会耍这种迂回又要不了人命的小心机。

游任抱着衣箱,吭哧吭哧地走了。

应羡青坐在那里,将可能的几个人都想了一遍,很快锁定了疑犯。

他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来。

这种把戏,真是让人烦不胜烦。

真趣轩。

彩妍接过紫桐送进来的水盆,伺候小姐净手,一边好奇地问:“小姐,那套婚服那么漂亮,我都看呆了,您为什么不要?”

宁玥伸出手指在她鼻子下晃了晃。

彩妍看着她,不明白什么意思。

“没闻出来吗?那衣服里被下了药。”

宁玥在盆里洗了洗手,又接过帕子擦了把脸,坐回桌上慢条斯理地开始享用晚饭。

“啊?未来姑爷为什么要下药?下的什么药?”

“巴豆。不一定是他送的,不过,应该也是和他有关的人,让他查去吧。”

她爹怕她再犯花痴,后来都不让她踏足京城,这次昏迷进京求医是第二次来,还没来得及跟任何人结怨呢。

这应羡青还真是个麻烦精。

“这是打算让您在成亲那天出丑?是谁这么恶毒!”彩妍一听就柳眉倒竖。

小姐肠胃虚弱,穿一天沾药的衣服,还不得拉上三天三夜!

身体承受不住,就此一命呜呼也是有的。

“总之以后咱们还是小心些。”

宁玥倒没有这么激动。下这种药,应该不是为她性命,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晚上睡前,宁玥想想,还是找彩妍多要了一个枕头。

那老头子说让她垫高点……

万一是真的呢?

这一天接收的信息太多,宁玥想了很久,直到子夜,才沉沉睡去。

果然有梦,却不是回去的梦。

她梦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有山有水,天高辽阔。

但天空黑压压的,被一团一团的黑雾笼罩,不见天日。

莫非,这些黑雾就是那499个离身之魂?

她又四处找了找,终于在一片空旷的地方发现一个站着的士兵。

竟然是三个月前,落星坡战役里二哥所带士兵的装扮!

是她家的宁家军!

她突然想起,二哥军队里一营500人,那天一定是带了一营的士兵,全军战死。

而她也在战场,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所有身死之魂全部被她吸纳。

而原身也因为阳气的迅速消耗而陷入昏迷,并最终死亡,让她穿了过来。

她走近,想看看那个鬼兵是不是原身惦念的二哥。

那是张陌生的脸,闭着眼睛。

她刚走到近前,那张脸就荧荧地发起光来,然后眼睛突然睁开,射出一片扇形的光。光里有人影在动。

宁玥定睛一看,眼前这一片光像是现代的全息影像,里面正播放着张氏屋里的情景。

陆妈妈挥退了伺候的人,一边扶着张氏往里间去,一边小声道:“夫人,绣罗阁那套要六千多两银子呢。”

张氏黑着脸,没好气地低应道:“别说了,话都说出去了。我哪知道她现成的好货不要,非要去败家。”

哈,是傍晚她离开后。

她想看看她们当时的脸色,还真让她看到了。

那心疼的样子,还以为出的是她自己的体己钱呢。

陆妈妈:“看她的样子,好像是真的一点不知道。”

张氏:“既然不知道,那倒也省了许多事。”

“本还想以后嫁人能为玘儿添点助力,却便宜了一个白身。”张氏一脸怄心的表情。

宁玘是她唯一的儿子,今年才8岁,现在就想为他找助力,也太早些了吧。

陆妈妈附耳过去说了几句悄悄话。

张氏回身惊讶地看向她:“哦?他真这么说?”

陆妈妈点点头。

张氏沉吟道,“怪不得……那便依了她,让她嫁入开国侯府,早早划清界限,以免连累了我们。”

“那嫁妆?……”

“你从我京城私库里随便挑拣几样给她,多抬点空箱子,只说仓促间的权宜,以后给她补上。开国侯撑不了多久了,到时候来个死无对证,只说该给的东西全给了她,宁山海也说不出什么来。”

宁山海是宁玥的大哥。

她爹一年前重伤,伤未痊愈又犯了脑卒,至今还躺在床上无法自理。

二哥宁星河又战死,现在宁山海是宁家唯一能为她撑腰的人了。

真是好算计啊,宁玥看着都忍不住想要鼓掌了。

这位继母,平时言笑晏晏,像个毫无心计的傻白甜。转头就在想如何把她和她娘的嫁妆全吞了。

她知道原身她娘当年嫁妆可是不菲,这些年,将军爹和哥哥们也为她囤了不少好东西。

这么多东西想一口吞下,也不怕把她自己给噎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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