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听雪宋思远的女频言情小说《你连身份都在骗我阮听雪宋思远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芍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A城和港城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气候,几个人在一起玩了几天,宋思远按照计划,对阮听雪说:“小阮,我给你准备了毕业惊喜,你闭上眼睛,我带你去个地方。”阮听雪忍着内心深处不断传来的忧伤,轻轻地嗯了一声。很快,宋思远蒙住她的眼睛,开车带她来到了地下武场。他一边牵着她的手,一边仔细提醒她小心脚下,紧张得手心冒汗。阮听雪感受到了宋思远的情绪,在他松开手的那一霎那,她轻声说:“阿远。”“你知道吗?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在国外进修的那段日子,其实很不好过,但只要想到有你陪着我,我就有了坚持下去的动力。”“我真的很想很想跟你有一个美好的未来,也默默期待了很久。”宋思远听到这番话,咽喉有些酸涩,半响才低声说:“嗯,我知道,小阮,等我。”四周静悄悄的。他还是...
《你连身份都在骗我阮听雪宋思远全文小说》精彩片段
A城和港城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气候,几个人在一起玩了几天,宋思远按照计划,对阮听雪说:
“小阮,我给你准备了毕业惊喜,你闭上眼睛,我带你去个地方。”
阮听雪忍着内心深处不断传来的忧伤,轻轻地嗯了一声。
很快,宋思远蒙住她的眼睛,开车带她来到了地下武场。
他一边牵着她的手,一边仔细提醒她小心脚下,紧张得手心冒汗。
阮听雪感受到了宋思远的情绪,在他松开手的那一霎那,她轻声说:“阿远。”
“你知道吗?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在国外进修的那段日子,其实很不好过,但只要想到有你陪着我,我就有了坚持下去的动力。”
“我真的很想很想跟你有一个美好的未来,也默默期待了很久。”
宋思远听到这番话,咽喉有些酸涩,半响才低声说:“嗯,我知道,小阮,等我。”
四周静悄悄的。
他还是将她的手,交到了另一个人手里。
脚步声渐远,阮听雪伸手取下丝带,看着面前巨大的地下武场,悲哀地勾了勾嘴角。
他还是把她带来了,为了哄另一个女人欢心,他愿意赌她的命。
身旁的工作人员向她弯了弯腰,“阮小姐,你要的人给你准备好了。”
她收回思绪,点了点头,听从指令换好战斗服,坦然地走上武场。
宋思远对她够狠心,给她准备的是一场生死决斗,她对面站着的武者人高马大,脸上的刀疤恐怖如斯。
他或许根本没想让她活着走出去,正好,她也没打算活着走出去。
台上爆发了热烈的欢呼声,所有人都兴致勃勃地看着这场比试,还有大部分人下注,压她今天会死在这里。
宋思远看着场上平静的阮听雪,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扯了身旁朋友的衣领,低声问道:“确定比试可以中断吗?”
一旁看热闹的观众听到了他的话,笑着大喊道:“疯了吧?这是生死局,不打死都不会结束的!”
宋思远唰的一下站起身,脸色苍白,看向一旁双眼兴奋的陈佳悦,咬着牙问:“你不是说,比试可以中断吗?”
陈佳悦眨了眨眼,挥着荧光棒无辜地说:“啊?什么中断?哦,不可以吗?我不知道呀。”
一句轻飘飘的不知道,就这样决定了阮听雪的生命。
宋思远猩红着眼看向擂台,顾不得思考地跑出了观众台。
他的脑子里如今只剩下一件事,他要去找霍家,他不能让阮听雪死在擂台上。
他会后悔一辈子的!
失去理智的宋思远根本没看见,此刻擂台上被大块头追着打的阮听雪早已失去意识,在裁判的宣布下死在了赛场上。
与此同时,真正的阮听雪站在前往M国的机场中,准备启程开启真正属于她的新篇章。
她在得知宋思远要用地下武场对付她时,就打电话给了霍㫱城。
霍㫱城是霍家如今的掌权人,一年前受了一场枪伤,是她把他的命捡回来的。
这次周密的假死计划,多亏了他的帮助。
从前的阮听雪已经死了,现在的她无坚不摧。
她要宋思远,余生都活在害死她的噩梦中。
这是她还宋思远这么久以来,羞辱她的大礼。
得知男友宋思远因为替同学代考被开除时,阮听雪发了疯似的跪在校长办公室门口,拼命磕头求校长网开一面。
“校长,阿远是因为妈妈生病筹不到钱才这样做的,求求您放过他吧!”
校长不愿搭理她,连门都不愿开一下,还是宋思远的朋友得知消息后将苦苦哀求的她劝回了宿舍。
阮听雪见事情没法转圜,决定打工替宋思远筹钱。
这天,阮听雪来到高级会所做兼职,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爆裂的嘲笑声。
“哈哈哈,你们都不知道那天阮听雪有多丢人!”
“她当着全校师生的面直愣愣的就跪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要多可笑又多可笑。”
熟悉的声音让阮听雪发愣地朝包厢的缝隙处看去,一眼就瞧见了人群中央那一抹亮眼的身影。
宋思远神情慵懒,一身丝绸暗纹衬衫扎进做旧灰白牛仔裤,袖口露出的腕表看着就价值不菲。
哪有半点贫困生缺钱的模样!
阮听雪眨了眨眼,觉得自己好像出现了幻觉,可接下来听见的话,却让她的心如坠冰窟。
“让我数数,骗她在全校师生面前下跪是第95次羞辱,毕业以后宋哥要跟阮听雪假结婚是第99次羞辱,咱们还能再玩阮听雪三次,对吧?”
“对头!你们谁还记得第一次羞辱是什么?猜对有奖哦~”
“我记得!宋哥屈尊和她谈恋爱那天我们造她黄谣,宋哥霸气护妻哈哈哈!”
“要不是她把佳悦姐出国进修的名额给抢了,宋哥一个大少爷也不至于为爱出头让我们想这些主意羞辱她~罪有应得咯。”
......
好一个为爱出头。
阮听雪觉得自己脑子嗡嗡的,脚都有些站不稳了。
手中的果盘咣当一声砸在地上,经理站在一旁没好气地骂她:“你是不是蠢啊,怎么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她抬眼看着包厢中一无所知的众人,慌忙道歉后扭头跑出了会所。
马路上,阮听雪的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在地上。
她仓皇失措,捂着刺痛的胸口大口喘气。
阮听雪怎么也没办法相信刚才听见的话,更不敢相信宋思远和她谈了四年恋爱,最后竟然是为了羞辱她!
宋思远,A大历史系校草,传说中学神一样的存在。
阮听雪对他的初印象,是他冒着生命危险救下了一个坠楼的婴孩,事后双手骨折了大半年,被警察极力表扬。
这样一个闪闪发光的男生,与她这个常年跟实验室打交道三点一线的文静女孩本无交集,是出国进修名单出来那天,她意外收到了他的好友申请。
她在国外那段难熬的苦日子,是他一直陪伴着她,鼓励着她,安慰着她。
她回国后,因为申请的事被陈佳悦记恨,次次被她刁难,是他义无反顾地挡在她面前,帮她挡住了一切伤害。
后来他向她表白,又说服陈佳悦和她道歉,保证从今往后不再为难她。
她满心满眼以为,能遇见宋思远是自己中了大奖。
他的出现嘭的一下将她的全世界照亮,变得闪闪发光。
没想到,原来她只是一个小丑。
宋思远和她在一起,都是为了替陈佳悦出气!
甚至为了替她出气,编造了一个个谎言来羞辱她!
阮听雪想到这四年来,她因为宋思远的事被人扇巴掌、造黄谣、磕头、排挤、孤立,她就觉得自己傻得可怜!
她的心,难受得痛彻心扉。
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满心满眼爱着的男孩,从头到尾都在骗她。
就连身份,都是假的。
她看着街上汹涌的人潮,来往的车辆,笑出了眼泪。
她觉得自己好像一个笑话,这些年拼命读的书像是进了狗肚子,怎么就这么傻,轻易信了宋思远的话。
宋思远说自己是贫困生她当真了。
他说他妈妈生病成了植物人,她同情他。
他说他是全家唯一的劳动力,睁眼就得赚钱,她心疼他。
口袋的手机响个不停,经理打电话来质问她怎么忽然走了,今天这么忙还留下这么大一个烂摊子。
她没有力气解释,简单道了歉后,一个人跑到江边吹风。
多可笑啊。
四年时间只是为了羞辱她。
阮听雪觉得这一切就像一场梦,可能跳进海里才会让她清醒。
不知过了多久,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回过神,用冻僵的手接起了电话。
师兄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
“听雪,恩迪教授真的很喜欢你,想让你去国外进他的实验室,你真的不考虑了吗?”
师兄很久之前就跟她说过,教授希望她毕业后直接进他的实验室,可她满心满眼想着都是毕业后和宋思远结婚,留在省内找一个好医院上班,相夫教子。
如今,她只觉得自己脑子被驴踢了,竟然为了这样破碎的爱情放弃事业。
阮听雪下定决心,双唇颤抖,企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些。
“师兄,帮我转告教授,我改变主意了,我愿意出国进他的实验室。”
宋思远没有找到霍㫱城,底下人说他早在几日前就前往M国出差了。
他慌得额头上直冒冷汗,红着眼拽紧领事的脖子大声呵斥:“让底下的武场停下来,停下来!不许打了。”
他每多说一句话,心底的恐惧就多一分。
他的脑海中回想起阮听雪刚才的深情告白,又想起她可能会被他害死在擂台上,就心痛到难以接受。
领事喘着粗气,推开了发疯的宋思远,“宋少爷,那是生死局,你现在来找我没用的,她早被打死了。”
宋思远一听这话,瞳孔一缩。
他发了疯似的冲向刚才送阮听雪进来的那条路,又长又弯的小道。
宋思远跑了一路,眼中的泪洒了一路,直到看到小道尽头,直到看见工作人员托着一具尸体往他所在的方向走。
他停下来,大口喘着气,根本不敢往担架上看,却又不得不看。
阮听雪血肉模糊的脸就这么映入他的眼帘,浑身青紫,没有一块好皮,惨不忍睹。
宋思远一时没控制住,捂着脑袋嚎啕大叫起来。
空荡的走道回荡着他的叫声,凄烈,带着极致的悲哀,像是用情至深,像是送走了一个爱了很久的爱人。
他的头发,出乎意料地变了色。
瞬间白头。
陈佳悦在场上看完热闹,寻不到他人便找了过来,见到他这副模样,吓得惊呼出声。
宋思远一见到她就猛地扑了过去,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是你!是你!都是你害死了她!”
“陈佳悦,你不得好死啊!”
陈佳悦第一次见到这幅模样的宋思远,吓得瞬间失语。
她拼命扯着宋思远的手,想要控制住这股窒息感,奈何男女力量悬殊。
她很快就失去了反抗的力气,整个人身子骨软了下来。
宋思远和陈佳悦的兄弟们寻来,拉开了失去意识的宋思远,才捡回陈佳悦的一条命。
所有人都吓白了脸。
他们也没想到事情最后会变成这样。
宋思远一夜白头,昏了过去。
陈佳悦伤了嗓子,医生说估计要修养半年才能说话。
在场的所有人都良心不安起来,有人弱弱开口:“我们这次是不是闹得太大了?”
“一条人命就这么没了。”
“这不关我们的事吧?从头到尾都是宋哥为了讨佳悦姐欢心做的事,我们最多算凑热闹的。”
“而且,我们又怎么会想到宋哥根本没有事先和霍家讲好啊,死了也赖不到我们头上。”
“哎,本来说好了最后一次羞辱是在结婚现场甩了她,结果搞出了一条人命,我都过意不去了。”
......
议论声在病房中低声响起,传到了宋思远的耳旁。
他浑身冰冷,整个人像被巨石压住一般难以喘气,眼睛也沉得厉害,根本睁不开。
他悔,他恨,他愧疚,他觉得此刻自己痛到撕心裂肺,如刀割般血淋淋地刮得生疼。
事情怎么就到了这一步呢?
他怎么就亲手将阮听雪送上刑场了呢。
他明明......明明最喜欢阮听雪了。
是啊,宋思远终于承认了这个事实。
他这些年打着羞辱她的旗号,在她身边一步步沉迷,无可救药地喜欢上了她,所以他才会为了保持这段关系一次次地羞辱她,和她永远在一起。
他爱的根本就不是陈佳悦,而是阮听雪!
宋思远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对阮听雪的感情,也看清了自己的心,可这一切的代价却是阮听雪永远的离开了他。
他一想到这,就心痛到无法呼吸。
宋思远想起了很多事,他想起最初陈佳悦让他去羞辱阮听雪时,自己表面抗拒,内心却是难以控制的骚动和欢喜。
他有了正大光明靠近那一抹倩影的理由,也有了和她一起生活下去的动力,可他的心又是矛盾的。
他不知道自己喜欢的究竟是陈佳悦,还是阮听雪。
后来,他实在分不清了,也就干脆不管了。
他沉浸在拥有阮听雪的世界中,一边享受着她带给他的爱意,一边完成着陈佳悦交给他的任务,带着交易的枷锁 继续着这段关系。
宋思远从来没有觉得不妥。
对他来说,陈佳悦是陈家的小公主,任性些,高傲些,想要戏耍一个人太正常了。
而他是宋家的小少爷,从小金尊玉贵,屈尊降贵去陪阮听雪演戏,已经是她高攀了,被羞辱几次而已,就当代价罢了。
他暗地里对她好些就行,对她好些就行。
宋思远就这么骗了自己四年,骗了自己的心,也骗了身边所有人。
如今酿成大错。
他是整件事最大的元凶,也是害死阮听雪最大的元凶。
宋思远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彻底昏死过去。
师兄欢喜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太好了听雪,教授一定会很开心的,我马上帮你提交出国手续!”
她深吸了口气,声音哽咽又坚定,“还请师兄帮我隐瞒一下这件事,我不想让别人知道。”
师兄沉默了一会,迟疑开口:“是怕宋思远知道吗?听说你们感情很好。”
提到宋思远,她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再次汹涌而出。
阮听雪想到他一个大少爷装穷骗自己,只是为了一次次的羞辱她,她的身躯就痛到止不住颤抖。
前尘往事历历在目,高级会所中那副慵懒高贵的身影闪进阮听雪的脑海中。
她伸出手,猛地擦干脸上的泪,抬起头拼命眨眼。
“不是怕他知道。”
“我的事,以后就与他无关了。”
“我只是,不想再生波折。”
挂断电话后,阮听雪深吸了口气,跑到便利店买了个茶叶蛋,敷在红肿的眼睛上。
接着,她又走了三公里,将停在同事家中的自行车骑回她和宋思远的家。
这些年为了攒钱,她省吃俭用,只想和宋思远有一个好的未来。
她心疼他有个植物人妈妈,所以这些年两人的共同支出都是阮听雪一个人在承担。
包括,过节的礼物花销,纪念日和生日的所有花销。
阮听雪打开灯,看着房间里熟悉的一切,只觉得自己异常可笑。
这是她和宋思远一起租的房子。
那天,他捧着她的脸,声音格外真诚。
他说:“小阮,我宋思远保证,未来一定让你住进更大更好的房子里,给你一个家!”
那天的她格外开心,满心满眼都以为自己找到了爱情,找到了全世界最好的归宿。
她甚至偷偷幻想过,两个人在一起把日子过好是多么幸福。
可如今,她只觉得可笑。
他的那些承诺,只是为了更好的羞辱她。
她不知道神情淡漠对一切都漫不经心的宋思远,究竟是多喜欢陈佳悦,才会在她身上浪费那么多时间。
甚至......还在那方面费力讨她欢心。
只为了让她满意。
她在窗边坐了一夜,消化今天看到的一切。
第二天,阮听雪辞掉了所有工作,专心准备毕业论文。
她写到毕业寄语时,删掉了所有与宋思远有关的话。
她的未来,再也不想扯上他了。
阮听雪一想到这,停下了手中的笔,将抽屉里这些年写给宋思远的信,一封封撕掉。
接着,她站起身,将这个屋子里有关宋思远的东西全部丢进垃圾桶。
小到一只牙刷,大到她花了一个月给他画的手工画。
阮听雪一点点,清理掉生活中关于宋思远的印记。
她动作很快,东西却比她预想的多得多。
原来,宋思远已经住进她的生活中这么久了,久到她现在想要剥离,心都痛到无法呼吸。
阮听雪失去所有力气,趴在沙发上嚎啕大哭。
她把这些年受的委屈,为宋思远付出的一切全部在脑中过了一遍,通通哭了出来。
最后,她哭累了,躺在沙发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醒来时,宋思远坐在她身旁。
他低头看着她,目光温柔眷恋:“怎么又在沙发上睡着了,小傻瓜?”
阮听雪攸地红了眼眶,看着他温柔的模样,心越来越冷。
她可不就是小傻瓜吗?被他骗了四年都一无所知。
宋思远见她没说话,抬眼看向四周,随口问道:“怎么清了这么多东西出来,还都是我的?”
阮听雪望着他,想到了包厢中那些人说的话,心里不由得后怕。
宋思远是京都豪门宋家的小公子,想要对付她有得是法子。
从前陈佳悦就仗着自己的身份背地里给自己使了许多小绊子。
她若是现在戳穿他的身份,等着她的还不知会是什么,不如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默默收集证据,等毕业了再说。
阮听雪想到这,支起了身子。
“我想帮你把东西整理一下,没想到睡着了。”
宋思远没有怀疑,伸出手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头。
“小阮真乖。”
他伸出手,将她抱在怀中,声音坚定:“等毕业了,我们就结婚。”
阮听雪握紧了手心,忍住心底想要磅礴宣泄的质问。
他的情话,向来说得好听。
若不是为了替陈佳悦羞辱她,他应该不会在她身上浪费这么多时间吧。
他可真狠,给她编织美梦,只为给她沉重一击。
阮听雪想到当初自己怕宋思远没钱,将自己所有存款19,8w充当彩礼钱全部转给了他,还怕他自尊心受损,说自己是1世纪独立女性,不需要循着旧俗给彩礼,这些钱只当给他用来堵家里人的嘴。
多可笑!
阮听雪垂下眼,低低的冷笑了两声。
宋思远什么也没听见,亲了她一口,声音低沉而温柔:
“太喜欢小阮了。”
“现在,我们把毕业就结婚的喜讯告诉大家好不好?”
阮听雪走在小路上,身后莫名出现了几个小混混。
他们对着她发出一些不好的声音,还伸出手摸她的身体。
她怕急了,拼命地往前奔跑,一边大喊着救命,一边掏出手机下意识要给宋思远打电话。
可一想到今天听到的话,阮听雪忽然双腿发颤,脑中浮现一丝不好的预感。
她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报警电话,又将身上的帆布包奋力往后砸去。
那些混混根本不怕,追她追得更紧了,他们紧紧地拉住了她,奋力地扯下了她身上的衣服......
“哈哈哈拍下她的床照,能赚不少呢。”
“真白啊,这皮肤,手感太好了兄弟们!”
“赶紧脱啊,要不是怕进去我都想享用一下嘿嘿。”
阮听雪拼了命地反抗,却双拳难敌四手,绝望地流下眼泪。
就在这时,街上的巡警出现了,亮着灯吓走了那群混混。
他们落荒而逃,阮听雪却哆嗦着身子,蹲在原地失声痛哭。
她只要一想到,这些人很可能是宋思远叫来羞辱她的,就觉得天快塌下来了。
她拼命爱了那么久的宋思远,竟然能狠下心来如此羞辱他。
她的眼光到底是有多差啊!
警察带她回警局做了笔录,好心地将她送回了家。
阮听雪浑浑噩噩走进房间,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她睁眼时发现自己不在床上,昨夜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吓得立马尖叫起来。
出租车司机和宋思远都被她吓了一跳,阮听雪这才发现自己浑身发烫,宋思远正抱着她坐在出租车中往医院赶。
他摸着她发烫的额头,心疼地望着她:
“怎么这么不小心,让你一个人回去还着凉了。”
阮听雪将身子缩成一团,闭着的双眼早已布满泪水。
她为何变成这样,难道不是败他所赐吗?
不知过了多久,她浑浑噩噩醒来,听见宋思远在骂人。
“你们知不知道这样做会毁了她的,她好歹是个医学生,未来有一个好前程。”
“不是啊,我们本来定的计划不就是羞辱她吗?又没把她搞死,宋哥你什么时候心这么软了?”
一个小弟的声音响起,带着理直气壮的疑惑。
宋思远气得捏爆了手中的矿泉水瓶,声音猛地拔高:“那我也没让你们拍她床照!”
那边的人明显有些不服气,“是你之前告诉我们,只要不死,最后几次随便整的。”
只要不死,就可以随便整。
阮听雪闭着眼,听到这话简直要气晕过去。
她握紧了拳头,才忍下想要起身质问宋思远的冲动。
宋思远没发现她早已醒来,沉着声继续说:“剩下两次别轻举妄动了,我自己来。”
他挂断电话后,缓缓走出了病房。
阮听雪慢慢睁开眼,发现自己的心好像已经麻木了,不痛了。
事到如今,宋思远所做的一切,已经让她彻底放下他了。
只是这次高烧引起了肺炎,她需要在医院挂三天水,学校那边恐怕得麻烦师兄给她交论文了。
她给师兄打电话时,宋思远回到了病房。
她挂断电话后,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悦:“我才是你男朋友,怎么请别人帮忙交东西?”
阮听雪看着他,觉得有些好笑。
他是她男朋友,却一次次派人羞辱她。
心里......还装着另一个女人。
阮听雪忽然没了和他周旋的兴趣,声音淡淡:“你不是也会找陈佳悦帮忙吗?”
从前她在家的时候,陈佳悦多次上门帮他取东西。
有时是一支笔,有时是一件衣服,甚至......还会是内裤。
她一直没有怀疑,因为宋思远从前对她说过,两人青梅竹马长大,要在一起早在一起了,况且,两人家庭状况差距悬殊。
她只是没想到,宋思远会连身份都在骗她,自然也就没想到,他和陈佳悦还有一腿。
宋思远宠溺地在她鼻尖轻轻一刮,打断了她的回忆。
他望着她,眼底盛满了爱慕的星星,声音极致温柔。
“原来是我们小阮吃醋了呀,那这次老公道歉,下不为例。”
阮听雪望着宋思远,忽然很想问一句。
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到底爱的是谁?究竟是她,还是陈佳悦。
三天时间转瞬即逝,出院那天正巧赶上毕业答辩,宋思远骑着自行车,踩了五公里路送她去学校。
艳阳高照的天气,他身上的白衬衫已经湿透了,整个人也被太阳晒得发红。
相反,阮听雪坐在后座上,带着他的帽子,手上还有他带来的小风扇。
她眯起眼睛,看着周遭的人群,抓紧了座椅。
其实不怪她没看出宋思远在做戏,任谁又能想到,京都宋家首富的儿子,踩着自行车任劳任怨地载了她三年呢?
来到学校,阮听雪拿出事先准备好的U盘插上电脑,却激起台下轩然骇浪。
“这不是陈佳悦的论文吗?她搞抄袭?”
“不是吧,阮听雪可是咱班成绩最好的,至于抄陈佳悦的吗?”
“可这事实不是摆在面前吗?就是抄袭啊!”
“连研究方向都是一样的。”
她的脑子,嗡的一下失去了意识。
台下坐着的教授窃窃私语,还有同学们的指指点点,让阮听雪差点崩溃。
她看向一脸意味分明的陈佳悦,还有什么不明白。
这就是那第98次羞辱!
阮听雪双手颤抖,握紧了鼠标,深吸了一口气;
“这确实不是我的论文,我的论文被人换了。”
教授们抬起头,台下指导她论文的老师也好心地替她证明。
“没错,是拿错了吗?还有没有备份?”
阮听雪的心跌入谷底,这份U盘是她放在医院抽屉里的,唯一可能调换它的人就是宋思远。
宋思远为了羞辱她,是不可能留下备份的。
她想到这,心凉到了谷底。
这场毕业答辩关系到她能不能评一个优秀毕业生,宋思远一定是知道了才会安排这场羞辱,简直让人防不胜防。
她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
“老师,这是我的失误,所以我决定......脱稿答辩。”
话音刚落,大门扑通一声被打开。
宋思远气喘吁吁地出现在门口,他的手里握着一个U盘。
“小阮,你的U盘拿错了。”
阮听雪望着他,又看了一眼脸色忽变的陈佳悦,心中讶异。
她没想那么多,接过U盘打开电脑开始答辩,虚惊一场自然是好事,若是真脱稿......
她也没把握自己能将这么复杂的课题讲好。
答辩结束后,她去了趟厕所。
更巧的是,她准备回教室时,看见陈佳悦和宋思远站在厕所门口争吵。
“为什么要把U盘拿给她?咱们不是说好的吗,让她出丑羞辱她啊!”
“她是出丑了,也让你们羞辱了,我再把U盘给她不犯规吧?”
宋思远皱着眉头,焦急辩解。
“我不管!这不算,这算哪门子羞辱啊,这次必须重来!”
陈佳悦的声音猛地拔高。
宋思远望着她的脸,败下阵来,声音妥协。
“好好好,都听你的,你想怎么玩?”
陈佳悦满意地扬起笑脸,双眸转动。
“我听说......港城霍家有一个地下武场,我们把她带过去骗她进去,等她被吓得尿裤子了再放出来,怎么样?”
“不行!那太危险,我们也惹不起霍家”,宋思远下意识地否定。
陈佳悦红着眼,声音发颤地望着他,“阿远,你是不是爱上她了?”
宋思远心底一颤,立马否定了脑中浮现的这个念头。
他爱的人一直都是佳悦,他和她青梅竹马这么多年,在他心里,没有人比佳悦重要。
宋思远想到两人过往的种种,望着陈佳悦哭红的眼,心底一软,将她抱进怀中。
“好好好,都听你的,我来安排,一定让我们的小公主满意。”
两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阮听雪从厕所中走出来,面色平静。
她的心早被伤透了,千疮百孔,如今听到这些话,只觉得庆幸。
庆幸,上天待她不薄,没有让她深陷宋思远这个泥沼之中。
隔日,宋思远给她买了许多好吃的,顺带提了去香港游玩的事。
他坐在沙发上抱着她,精致瘦削的下巴抵在她的锁骨间,声音温柔:“就当毕业旅行了好不好?”
阮听雪答应下来,紧接着随口说:“好啊,那你......能不能先把之前给你的彩礼钱转给我?我想顺便办个英美签证。”
宋思远根本不在意这点小钱,也没觉得阮听雪这个要求有不合理的地方,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阮听雪收到钱后,托师兄迅速办了留美申请。
接着,她带上港澳通行证,和宋思远等人踏上了前往香港的旅程。
与其说是旅程,不如说是宋思远嫌先前羞辱她羞辱得不够,补给陈佳悦的一次礼物。
那她,也送宋思远一个礼物。
宋思远昏迷了半个月,医生说,他的生命体征没问题,只是他自己不愿意醒来。
医生说,宋思远已经没了求生意识,这样下去迟早会成为一个活死人。
所有人都慌了起来,他们没想到事情会严重到这种地步,就连陈佳悦也没想到。
此时的她们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阮听雪的死对宋思远的打击真的很大。
于是她们想了一个主意,天天在宋思远耳边说有关阮听雪的事。
他们说从前是如何羞辱阮听雪的,说阮听雪那么一个高傲的人是怎么一步步听他们的话,又怎么一步步为了他跪在地上给客人道歉的。
他们说自己给怎么一步步给阮听雪造黄谣,最后让全校师生都讨厌她......
他们每说一件事,宋思远的拳头就握紧了一分。
直到第七天,宋思远终于睁开眼睛。
众人惊喜,兴奋得在病房中狂欢。
“天呐宋哥,你终于醒了啊!不枉我这些天跟你讲了那么多话,讲得我嗓子都干了!”
宋思远盯着他,眼神越来越冷。
“是吗?很快让你润一润。”
宋思远叫来了一群黑衣人,将他们全部抓进地下武场,无论他们如何求饶,他都没有放过他们。
“不过是被打死而已,比得上你们对小阮做的一切吗?”
他轻轻的一句话,就这么决定了他们的生死。
求饶声络绎不绝,吓煞了林间的鸟。
得知这一切的陈佳悦早已飞回了A城,躲在陈家一步都不敢踏出。
对她来说,此时的宋思远已经不是那个从小到大爱慕她,什么都愿意为她做的少年郎。
他是一个魔鬼。
一个为了替阮听雪讨回公道,不顾一切的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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