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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三年,摄政王血洗侯府夺金娇前文+后续

妙嘻嘻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放肆!”姜云微攥紧拳头,她这口气她咽不下,等找机会一定要好好惩治一番姜落凝。旋即,她计上心头,眉眼闪过一抹阴狠。露种走了过来,走到她跟前,微微福了福身,轻声道:“二夫人,依奴婢看偏院那位虽说不是个好相与的,但咱们可以用其他方法让她丢脸。”闻言,姜云微疑惑,狐疑看向露种,皱着眉头不解。“咱们府中的落梅开的极好,二夫人未出嫁前又有好些个闺中好友,若是喊过来一起赏梅,府里也能热闹热闹。”如此一说,姜云微赫然开朗。嘴角上扬,抬手亲亲点在露种的头上,忍不住笑出声儿。“你这丫头,当真是个鬼灵精。”姜云微从匣子里拿出一笔银钱,放在她手上,低声安排。“这件事情交给你去办,定要办的妥当,做好了我重重有赏!”“奴婢明白。”露种快...

主角:姜落凝崔患临   更新:2025-03-26 14: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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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落凝崔患临的其他类型小说《替嫁三年,摄政王血洗侯府夺金娇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妙嘻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放肆!”姜云微攥紧拳头,她这口气她咽不下,等找机会一定要好好惩治一番姜落凝。旋即,她计上心头,眉眼闪过一抹阴狠。露种走了过来,走到她跟前,微微福了福身,轻声道:“二夫人,依奴婢看偏院那位虽说不是个好相与的,但咱们可以用其他方法让她丢脸。”闻言,姜云微疑惑,狐疑看向露种,皱着眉头不解。“咱们府中的落梅开的极好,二夫人未出嫁前又有好些个闺中好友,若是喊过来一起赏梅,府里也能热闹热闹。”如此一说,姜云微赫然开朗。嘴角上扬,抬手亲亲点在露种的头上,忍不住笑出声儿。“你这丫头,当真是个鬼灵精。”姜云微从匣子里拿出一笔银钱,放在她手上,低声安排。“这件事情交给你去办,定要办的妥当,做好了我重重有赏!”“奴婢明白。”露种快...

《替嫁三年,摄政王血洗侯府夺金娇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姜云微攥紧拳头,她这口气她咽不下,等找机会一定要好好惩治一番姜落凝。
旋即,她计上心头,眉眼闪过一抹阴狠。
露种走了过来,走到她跟前,微微福了福身,轻声道:“二夫人,依奴婢看偏院那位虽说不是个好相与的,但咱们可以用其他方法让她丢脸。”
闻言,姜云微疑惑,狐疑看向露种,皱着眉头不解。
“咱们府中的落梅开的极好,二夫人未出嫁前又有好些个闺中好友,若是喊过来一起赏梅,府里也能热闹热闹。”
如此一说,姜云微赫然开朗。
嘴角上扬,抬手亲亲点在露种的头上,忍不住笑出声儿。
“你这丫头,当真是个鬼灵精。”
姜云微从匣子里拿出一笔银钱,放在她手上,低声安排。
“这件事情交给你去办,定要办的妥当,做好了我重重有赏!”
“奴婢明白。”
露种快步跑了出去。
姜云微看着府中账目,厚厚一摞,顿觉头疼不已,这么多等着要处理,她只觉脑袋一阵晕眩,连看一眼都觉得难受。
这些可都是要用她的嫁妆来填补,她嫁妆就那么多,都填补了,日后她可怎么办?
去哪儿再去弄来银钱!
这赏梅宴又是一笔支出。
一笔一笔把这中馈都清了,姜云微这才叹了口气。
宴会当天,京城之中不少人都过来赴宴。
一些豪门夫人和千金小姐都纷纷过来,闹得简直比她成婚那一日还要隆重。
崔老夫人得知有这么多贵客登门,身上更是哪儿都不疼了,跟姜云微一同站在门口迎人。
“李夫人,没想到您也能来我们府邸,真是让我们崔家蓬荜生辉。”
“沈夫人也来了,快请进来落座。”
崔老夫人看着些人齐齐进来后,嘴角的笑都快遮不住。
握着姜云微的手,忍不住拍了拍,欣慰道:“你可真是我们家的福星,你一嫁进来,我们崔家竟然来了这么多达官显贵,他们在京城可是有很高的名气。”
姜云微心里也纳闷,她都没给这些人下帖子,他们是怎么过来的?
这样身份尊贵的人,哪里是她能请的起!
算了,不管了,反正崔老夫人现在认定是她请来的,不如将错就错,或许没错也说不定!
“母亲,这些都是儿媳应该做的。”
这时,站在一旁的姜落凝瞧着姜云微这般好大喜功,心头忍不住笑了笑,她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不要脸。
不过无妨,反正她对这样的宴会,毫无兴趣。
姜云微得意看向姜落凝,高傲挺了挺下巴,这一次,她倒是要看姜落凝怎么跟她斗!
梅花宴开始,崔老夫人带着众人在院中赏梅。
前几日漫天大雪,盛放的梅花上还带着些许碎冰碴子,挂在花瓣上,晶莹剔透,格外漂亮。
一些贵夫人四处看了看,显然不在梅花上。
崔老夫人跟姜云微也不敢马虎,更不敢上前询问。
这会李夫人倒是有些嫌隙,拧紧了眉头:“我记得崔家当家主母,应当不是你才对。”
此话一出,姜云微脸上瞬间挂不住,扯了扯唇角,尴尬不已。
又不敢恼怒,只能笑呵呵的陪着笑:“确实不是妾身,是妾身的姐姐,便是方才在门口与妾身一同迎接各位夫人的。”
“那为何主母不来,你一个妾室过来?”沈夫人也疑惑出声。
妾室!
她什么时候成了妾室?
姜云微气得脸红却又不敢发作,只能硬着头皮接话。
“妾身与姐姐身份一样,是夫君的平妻。”
“姐姐或许身子骨不适,这才没有前来招待各位夫人,还请莫要介意。”
原以为这话说的已经很委婉,岂料这些夫人一听这话都纷纷关心起姜落凝。
惊的姜云微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她身子骨不好?可是这天气愈发寒冷,故而感染了风寒?”
“我府中还有上好的药材,一会我差人送过来一些,你便要好好照顾着,还鼓捣什么赏梅。”
说罢,几位夫人脸色一变,当即就转身离开崔府。
姜云微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眼睁睁看着这些人离开,错愕不已。
一同发懵的还有崔老夫人,怎么转瞬间,这些人都走了?
不消片刻,院中满当当的人已然消失大半,剩下只有几位千金小姐,是与姜云微闺中好友。
碍于关系才没离开。
“到底是怎么回事!”姜云微气得跺脚。
心里隐隐有个声音一直告诉她,这件事跟姜落凝有关系。
这时,露种快步走到跟前,附耳道:“偏院那位不在,不知去了何处。”
竟有这事!
姜云微恨恨眯起了危险的双眸。
另一边,姜落凝带着几个丫鬟离开崔府,便准备去巡视生意。
因着姜云微嫁入府中,她已然有好几日没去瞧瞧,今日天气正好,身上也不冷,太阳当头照的身上暖洋洋的。
清荷跟在身边,笑盈盈道:“夫人今日心情似乎很好。”
“能去看到挣钱的买卖,心情怎会不好?”
姜落凝眼里带笑,眉眼弯弯,煞是好看。
主仆几人前往郊外的庄子,如今正好果园成熟,橙子苹果这些正是脆甜多汁的时候,光是想想,她就觉得嘴里开始分泌口水。
一会儿摘一些回来,每天都能解解馋。
如此一想,别提有多美了。
忽然,马车猛地急停,姜落凝身子不稳,朝前面猛地一撞,险些从软座上摔下。
车外传来一道惊慌失措的声音。
“主母,咱......们遇到......劫匪了!”
话落,外面响起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姜落凝掀开帘子往外看,车夫小厮已经被人杀害。
此时五大三粗,凶神恶煞的山贼正在朝着马车走来,看到她主动掀开帘子,还是这样一个大美人,山贼露出yin笑。
“咱们今个运气可真好。”
“兄弟们,都别跟我抢,等下我先来。”
“你们放肆,你们可知道我家主母是谁......啊!”
清荷站出来护着姜落凝,却被山贼一把抓下马车。
“臭娘们老子可不管她是谁家的贵人,在老子的地盘,老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山贼用他那黑黢黢的手摸了一把清荷的脸蛋,开怀一笑,“奴才的脸蛋都这么嫩,主子的脸蛋肯定更嫩。”
最前面的山贼话落,明晃晃大砍刀朝马车内劈来,从她身侧劈过,猛地掀翻手边茶椅,直面她而来。
姜落凝吓的慌忙起身,打算在山贼收回长刀时跳下马车,却在惊慌之下扭伤了脚。
脚腕处刺骨的疼痛让她动弹不得,可此时山贼已经回身,寒光一闪,长刀划破了她的裙摆,露出她白xi的小腿。
山贼yin笑着抓住她的脚踝,将她拖了回来。
“你别过来!”
眼看着那张恶心丑陋的脸越来越近,姜落凝绝望的挣扎,谁能来救救她!

他立马便瞧见姜云微那委屈模样,当即快步走到她身边,看到姜落凝攥着她发红的手腕,瞬间不悦,狠狠将她推开。
“你当真蛇蝎心肠!你与云微是姐妹,如今竟然敢这般堂而皇之的欺负她,若是我不在时,还指不定要怎么对她!”
姜云微眼底闪过一抹得意,揉了揉发红的手腕,依偎杂志崔患临的怀里,像是受尽委屈似得。
扯了扯崔患临衣角,柔弱不能自理。
“你别怪姐姐了,我没关系的,这点伤我回去上点药,过几日便能好。”
“她大抵是听说我与临哥哥不日便要成婚一事而吃醋,老夫人又让她把主院让出来,所以她这才一时闹了脾气,正准备离家出走,我这不赶紧追过来。”
闻言,崔患临脸上冷漠骤显,拉着姜云微的手,温和笑着:“你便是这般良善,可她却处处要了你的命!”
转头对上姜落凝却换上了一副狠厉的眸子。
“都是姜家的女儿,怎么区别便是这办大!云微处处替你着想,你便要感谢她,如若不然,这府中便再无你容身之地。”
姜云微在一旁娇俏拉着他的手,忍不住娇嗔:“可不许这般说姐姐,她到底是帮了我们。”
“好,一切都听你的。”
崔患临笑盈盈将人搂在怀里,笑的格外开心。
“对了,现在云微回来了,你作为她的替代品,能在崔府有一个栖身之地就已经不错了,如果还敢在府中作妖的话,我必定让你什么都得不到!”
姜落凝只觉得可笑,这些人的嘴脸当真是恶心至极!
她眼角划过一抹冷意,旋即刚想张口说话,门口便走进来一对夫妇。
自己的亲生父母!
她也不知姜家夫妇过来所为何事,但她也没心思在顾及这些,只是冷着一张脸,一副生人勿进模样。
姜云微委屈的扑到姜母怀中,低声啜泣,那双眸子里染着水雾。
姜母眼睛尖,很快便瞧见姜云微手腕上的伤,立刻紧张起来。
赶忙嘘寒问暖。
“云微,你的手腕是怎么伤的?”
姜父这会也看过来,瞧见一圈红色,立刻谨慎起来。
“我现在带你去看大夫,你告诉爹爹,到底是谁伤了你,爹爹一定为你主持公道,定叫她不付出代价!”
“没事的爹爹,我相信姐姐也不是故意的。”
一听这话,姜家夫妇赫然皱着眉,冷眼看了过去,仿佛姜落凝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似得。
了解事情经过后,两人虽然心里还有气,但更明白此时不能让姜落凝离开崔府。
姜母脸色不悦,但到底没有说什么太过分的话。
“如今你与云微一起嫁入崔府,倒也算得上一件好事,你若是离开崔府,日后还要如何过活?我和你爹的颜面往哪里搁?”
“你就听云微的,她不计较你霸占她身份这么多年,你就应该日日烧高香为她祈福,不要闹出这么多幺蛾子出来,你可明白?”
姜母苦口婆心劝说。
仿佛姜落凝当真做了什么不可饶恕之事。
就连姜父这会子也不由得眉头忽而紧皱,满脸不悦,到底耐下性子劝解。
“虽说你是代云微入的崔府,可好歹你这也在崔府过活这么些年,外界人人皆知你嫁入崔府,若是这般走了,成什么样子。”
姜母听着连连点头,嫌恶拉着她的手,咬咬牙故作一副慈母模样。
“你爹爹说的没错,你名声本就不好,现如今更是要留在崔府才是最好的去处,再则我与你爹爹到底是为了你好。”
几人面色各异,心里想的却都是同一样事。
姜落凝不能离开崔府!
姜云微的身子才好不久,若是劳累过度,那可怎么了得。
但姜落凝不一样,从小便在乡野长大,即便劳累那也是活该,天生一副泥腿子的命,哪里能跟他们千娇万贵娇养长大的姜云微比较。
见她不说话,姜父姜母对视一眼,颇有几分算计藏在心中。
“这么些年,我与你爹爹时刻挂念着你,日日夜夜想着你能否过的好,如今你在崔府已有这般能耐,便是不想把我们放在眼里,是不是?”
姜母抹了一把莫须有的泪,委屈的不像话。
拍了拍姜落凝手背,缓缓道:“你也不想让外人指着我与你爹爹脊梁骨骂没人性吧?”
姜落凝淡然看着他们表演的情深惬意,眼里始终波澜不惊,没有丝毫动容。
这演技当真是古往今来最佳,简直比街头卖艺唱戏的还要好。
不去唱戏都屈才了。
姜云微缓缓走上前,眼里布满水雾,娇滴滴抚上她的手臂,一副为了她着想的样子。
“姐姐,你瞧爹娘都这般想的,定然是将你放在心上,你也莫要再耍小脾气。”
“即便我嫁入府中,你我姐妹情深,我定不会亏待了你,给你安排的院子僻静又无人搅扰,与你而言,也是件好事。”
姜云微处处透着为她着想的话,句句却逼着姜落凝去死的意思。
好歹是明媒正娶回来做当家主母的,却跟丫鬟婢女住在一块,他们竟然还觉得这是对她天大的恩赐。
可笑至极!
“若我说不呢!”
姜落凝讥讽冷笑,眸子里寒光乍现,仿佛蕴藏无数冷光,冷的人浑身颤抖。
大抵是没见过她这般硬气之时,姜父姜母脸色立刻变了变,正欲要发作怒火,转念一想,姜母还是按捺住脾性,连带拉住姜父,微微摇了摇头。
她笑盈盈看向姜落凝,无奈叹了口气,便拿孝道说话,用以压制姜落凝。
“你怎能这般不顾姜家名声,不顾爹娘死活?虽说你从小在乡下长大,可毕竟你回来后我们对你不比对云微差,你怎能这般伤我们的心。”
“今日 你若不留在府中,便是要我与你爹爹活不下去,既然左右都是一死,那倒不如我们现在就一头撞死在你跟前,免得回去后被人诟病。”
姜落凝淡然冷漠看着他们,想利用这种手段逼迫自己就范,当真是无语凝噎。

“姜落凝人呢?”
清荷立即拦下他们,恭敬福了福身:“老爷,主母这会正在用早膳。”
“她倒是悠闲的很!把府中闹得鸡飞狗跳,她倒还有闲心用膳,让她给我滚出来!”
想到府中上下都空了,崔患临便忍不住,眯了眯危险的眸子,扫视整个偏院。
这偏院倒是装饰的好看极了,这才短短几天功夫,姜落凝这是用家里的银钱让自己过上这般好日子,好不要脸!
清荷急急忙忙进了屋里,仓皇开口:“老爷似乎是过来兴师问罪的,主母您昨夜不打招呼就把人都撤了,这可怎么办呀?若是影响了您与老爷的感情,那该如何是好。”
姜落凝慢条斯理吃着白粥,丝毫不为所动,更不担心崔患临。
直到碗里最后一口热粥被眼下,房门被猛地推开,崔患临与姜云微一同踏进来,迎面便是一顿不分青红皂白的斥责。
“我竟不知,这满崔府的东西都入了你的腰包,你莫要仗着你是主母身份,便作威作福,以为我不会对你怎样!”
身边的姜云微也跟着一起附和,柔弱中带着几分尖锐。
“姐姐,纵使你是家中主母,一开始夫君也说了,这家中还是你来管家,我与你不过是平起平坐的身份,我身子骨又不好,你何故要在我给母亲敬茶之日闹成这样。”
姜云微一贯柔弱惯了,这会更是演得起劲。
惹得崔患临心疼不止,将人搂在怀中,好一番疼爱。
“你与她说这些做什么?如今她这般对你,便是摆明了不想好好过活,那也没什么与她说的了。”
他逐渐逼近姜落凝,眉眼满是愤忿,质问道:“今日 你若不给个说法,我定不会轻饶了你。”
姜落凝看着他们如同跳梁小丑,这般急躁,一时有些想笑。
眉眼弯弯,上下打量一番,便清楚姜云微是迫不及待想要拿到管家之权,若是她清楚崔府都是她来养活,还会不会跟崔患临如此恩爱。
“说法?我为何要给大人一个说法?”
姜落凝毫不留情的讥讽,嘴角扯出一抹嘲讽,道:“这三年来,整个崔府都是用我的钱养着,如今我不过就是把这些东西全都拿回来罢了,怎么就不行了?”
“什么你的钱?”
姜云微蹙着眉,疑惑不解。
只见崔患临一时语塞,显然有些答不上话。
姜落凝懒得理会姜云微那夸张的表情,抬眸看向崔患临,轻声讥笑。
“大人可还要斥责我不该拿回这些东西?”
“若还觉得不妥,大可去京兆府尹敲鼓问一问,这出嫁的女子,在夫家能不能用自己银钱买的东西!”
闻言,崔患临差点被气死,一口气上不来。
他从前怎么就不曾知晓这姜落凝是这般牙尖嘴利,如今回怼的话更是一句接着一句,竟让他半句话都插不上。
想到崔府是个空壳子,姜云微浑身止不住胆寒,她过来是做高门显贵的当家主母,可不是精打细算又没钱的平妻。
想到尚未成婚之时,崔患临对自己很是舍得花银子,那些如流水般的补品,衣物,珠钗更是数不胜数。
所以崔府一定还有银钱!
“姐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呀?”
“你的钱还不都是姜家给的,你这般斤斤计较可是不好,若是再这样我便要生气了。”
姜云微忽而皱着眉,嗔怪道:“姜家原本给你的嫁妆就是我的,如今我既以入了府,这嫁妆是不是应该归还了。”
姜落凝冷笑一声。
这说来说去,总归还是要嫁妆。
只是这嫁妆她又不曾带到偏院,早在三天前从主院离开之后,这嫁妆就一直留在主院,姜云微这是摆明了说她用了嫁妆。
还真是好大的一盆脏水。
这点嫁妆她还不会当一回事,也就姜云微舍不得罢了。
“你笑什么?”
姜云微疑惑皱着眉,似有几分看不透的意味。
这姜落凝怎么有点怪?
她什么时候敢这般强硬了,之前在姜家之时,不是一直都伏低做小?怎会突然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心里揣着疑惑,竟让她生了几分畏惧的心思。
姜落凝挪开讥讽的目光,她当然是笑话姜云微蠢,也就崔患临将她当作个宝贝似得。
成天柔弱不能自理,既如此,不如趁早留在院子里好好养着。
“你既这般认为我拿了你的嫁妆,可你莫要忘了,我从主院搬走的那一日,你让丫鬟露种仔细检查我的包袱,又将嫁妆早已要了回去,如今你这又说我用了你的嫁妆,到底是何意?”
姜云微眼角微微抽了一下,她确实让露种阻拦姜落凝,为的就是不让她好过。
可嫁妆自从被放回主院,她这几日都忙昏了头,哪里有空去清点。
再加上昨夜与崔患临游龙戏凤一整夜,现在还腰酸背痛,早已忘记了要清点嫁妆之事。
这会被姜落凝点破,脸上难免有些挂不住。
“姐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一时说错了话,还请姐姐莫要生气。”
“我之前便说过的,若是姐姐需要嫁妆银钱用,我定然会给姐姐的,还请姐姐莫要同我生气。”
瞧瞧,又开始装柔弱。
果不其然,崔患临见不得姜云微被欺负,登时便不乐意了。
一把推开姜落凝,白了一眼,便将乖巧和善又替人着想的姜云微揽在怀中,温声哄着。
“你同她说这些做什么?她能在你入府第一日这般对你,足以证明她小肚鸡肠,是个不好相与的。”
“你这般良善,日后还是留在院子里好好养着身体,莫要跟她打交道。”
姜云微低着头,媚眼如丝,依偎在崔患临怀中,脸上浮现一抹红晕。
“我知晓夫君一直都是待我最好,我心里很是开心,只是我不想姐姐误会我们。”
姜落凝实在不想看到他们两人这般你侬我侬,当真碍眼的很,她只想在院子里安安静静过活,至少这段时日是不想多生事端。
奈何姜云微偏生就是个不安份的,耍威风耍到她跟前来了。

姜云微到偏院时,压根就没想到整个院子里的人竟然个个面色红润,一个个开心的不行。
每人碗中都有大块的红烧肉,鸡腿,光是看着就能知道味道一定不错,香味四溢,勾的人肚子里馋虫都出来了。
露种嗅了嗅这肉香,忍不住舔着嘴唇,她好久都没吃上肉了。
这味道真让人怀念啊!
再看姜落凝,她面前的饭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每一道菜都是没见过,也没吃过的,
姜云微蹙着眉,这些食材就算是她,一年也吃不上一两回。
姜落凝到底是哪里来的银钱,竟然能吃这么好!
那味道可真香啊,她也很想吃。
她快步走到姜落凝跟前,咬紧牙关,质疑道:“我明明已经停了你的例银,为何你手里还能有钱?还能顿顿吃这么好!”
姜落凝舀起一勺燕窝鱼翅,喝了一小口,便丢到一旁。
状似无意的跟清荷提了一嘴:“今日这羹汤有点腥了,记得提醒小厨房的人明日多炖一会儿。”
“奴婢明白,定会好好交代清楚。”
姜云微气得不轻,一巴掌拍在桌上。
“我在同你说话,你聋了吗?”
掌声很大,桌上的菜都不免摇晃几下,惊的正在吃饭的下人们纷纷抬头看了过来。
齐刷刷一片,那阵势看着倒是有些吓人的很。
姜云微被这些人的眼神吓退,赶忙往后退了两步,咽了咽口水。
转念一想,自己才是这府里的主子,这帮人不过就是蝼蚁之辈,算不得什么,她又何必惧怕。
挺直了脊背和胸脯,得意昂扬,如同一只骄傲的花孔雀。
此刻,姜落凝的声音却陡然响起。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在这里大放厥词。”
姜云微太蠢了!
她甚至不需要出手,她自己就会给自己作死。
“你什么意思?”她指着院儿里吃饭的这帮下人,冷不丁嫌恶:“你以为就凭他们能保的住你?还是说他们敢对我动手?”
一个个都是刁奴而已!
姜落凝摇摇头,她懒得跟姜云微废话。
她院子里这些下人个个都是有手腕的,之前都是在各个院儿里做管事的主,现在被姜云微踩下去,谁都不服气。
“你手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银钱?到底哪儿来的?”
姜云微几乎快要窒息,她疯狂朝着姜落凝大吼,那模样活脱脱就是个疯婆子。
“你是不是觉得你手里有钱了,就能拿捏临哥哥的心?就会让他对你不一般?我告诉你,绝对不可能!”
她讥笑着看姜落凝,笑的特别大声:“看见了吗?我手腕上戴的,头上的珠钗,都是他送给我的,除了这些,我院儿里还有许多好东西,不像你,头上竟然连一根珠钗步摇都没有。”
姜云微越是炫耀,越发让人觉得她其实什么都不是,就像是个跳梁小丑在眼前蹦跶。
姜落凝无奈摇头,这种人实在没有意义跟她继续说话。
她紧紧只需要看一眼,就能认出来那些都是自己压箱底不要的残次品,细看之下就能发现端倪。
都是各种磕磕碰碰,有许多刮痕在上面。
并且,那些刮痕是永远都无法恢复。
姜落凝有洁癖,不喜欢戴有瑕疵的东西。
原先她并不这样,只是被师傅一直娇养着,一旦师傅有什么好东西都会让她先挑选,还会时常警告她,她生来就是富贵,那些有瑕疵的东西都配不上她。
如此,姜落凝渐渐养成了这样的性子。
见她不说话,姜云微眼中带笑,得意的晃了晃手里捏着的金钗。
“看到这个了吗?这个可是翠云坊新出的金钗,价值三百两银子,夫君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就买给我了。”
噗嗤一声,姜落凝到底是没忍住笑出声儿来。
这样的傻子,还真是举世无双。
身侧的清荷却忽然惊呼一声:“夫人,这不是您之前挑剩下不要的钗子吗?”
姜落凝就差要给她竖起大拇指,这话实在是说的太棒了。
谁知姜云微气急败坏,登时就坐不住了,朝着清荷呵斥一声。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姜落凝挑选剩下不要的?”
“当然是老爷之前为了哄主母开心,特意命人去翠云坊买了好些东西,但有些金贵之物上面被刮花了,主母嫌它难看又丢脸,留着观赏都不成,故而便不要了,只是不知怎么的就落在二夫人手里。”
清荷故意把实情说出来,嘴角微微上扬,抿了抿唇,笑意匪浅。
姜云微不可思议蹙着眉,满眼都是不愿相信。
崔患临那么爱她,怎么可能会拿这种东西忽悠自己?
更何况,这金钗好端端的,哪里有被刮花的痕迹,简直就是胡诌!
正要说话,清荷挠着脑袋,若有所思般缓缓道。
“二夫人若是不信,大可看一下手里金钗的顶部花纹处,是不是有一道细长的长痕,那是移动金钗时不小心留下的。”
“还有二夫人的耳环,应当是缺少了一颗珍珠,胸前佩戴的珠玉,雕刻的佛眼不见了,手腕上戴的......”
清荷接二连三说了好些话,这些痕迹有些是姜云微知晓的,但也有些是她不曾知晓。
这些东西,她能百分百保证清荷是绝对没有见过,可她能这么清楚坦然说出东西的损坏程度,足以证明她所认为自己身上佩戴的这些好东西,却都是来自姜落凝挑选不要的东西。
任何时候,她都不想被姜落凝比下去。
攥紧拳头,狠狠瞪着姜落凝,咬牙切齿的跺脚转身离开。
原本是过来炫耀且打脸姜落凝,可现在却变成她闹了个没脸,还在姜落凝面前丢了丑,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
见姜云微走远后,清荷这才得意的哼了一声。
“瞧瞧二夫人那吃瘪的样子,奴婢就想笑,还想过来让您不舒服。”
“好了,你也是话太多,同她有什么好解释,左右不过就是一个玩物罢了。”
姜落凝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站起身朝屋子里走去,准备睡个午觉。
此时,姜云微回到院子后,便气得状况,将身上佩戴的东西全都疯狂扯了下来,狠狠扔在地上,用脚大力去踩踏。

垂花门外却忽然又进来个人,捧着一只精致的椟盒,道:“主母,这是大人吩咐,一定要送到主母手中,说是昨夜公务繁忙,没能回府,请主母体谅。”
姜落凝略显疲惫地掀开眼皮,椟盒之内,静静躺着一块鸳鸯交领的玉佩,镂空雕花的工艺,触感温润,一看就是上好的和田暖玉。
脑中却一瞬闪过另一幕场景。
雾气氤氲中,崔患临和姜云微共浴一桶,姜云微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这块玉佩,不当玩意儿一样随手丢在一旁,姿态娇纵至极。
可崔患临仍旧将她放在心尖,水花溅起之时,窗纸剪影上,桶内的两道身影也越靠越近,随后里面发出急促的娇 喘......
心头仍旧止不住地泛开阵阵酸痛,可她唇角已勾起讽刺的笑:“鸳鸯忠贞之鸟,大人可真会选礼物。”
送礼小厮想到此刻正与姜云微厮混的大人,不觉头皮发麻,赶紧找补:“这枚玉佩大人精心挑选了许久,价值连城,大人特意吩咐,说这枚玉佩只有主母堪配,看见了便紧赶慢赶叫奴才送起来,可见大人心中还是记挂主母的,主母可万万莫要多心......”
可苍白无力的解释越多,姜落凝心中便觉得越是讽刺。
她看着那块玉佩,收回目光:“你下去吧。”
小厮如蒙大赦,连忙退下了。
那只椟盒,就静静地躺在桌案。
姜落凝握住自己微微颤抖的指尖,看也没看一眼,就对丫鬟吩咐:“把这玉佩拿去当了。”
丫鬟青云也愣了一下,带着些许小心:“主母,这可是大人送您的礼物。”
以往大人送的礼物,可都好好地收在箱拢里,纵然是只送了一根红绳,主母也跟宝贝一样珍藏。
可这次,姜落凝只安静地点了头,继续道:“卖出来的钱一分为二,一份用作护城河的修缮,另一份,给百姓施粥去吧。”
长痛不如短痛,既然决心放下,她就绝不能动摇半步!
野草吹不尽,无论是礼物,还是崔患临这个人,她都必须,一点、一点从心里完全拔除!
青云担忧地看着她,点头应下了,随后想了想,故意想逗姜落凝开心。
“说起来,前两日相府小姐送来拜贴,说是邀主母去梅园居一叙,只是主母前两日处理府中换季事宜,太忙,到今日才有些空闲。”
姜落凝目光柔和了些:“那便回帖,今日便去吧。”
给相府回了帖,姜落凝没有想到殷姝婉会亲自来接她。
马车内,殷姝婉黏糊糊地挽着她的胳膊,却恰好和崔患临的马车相错。
两窗之隔。
崔患临的目光落到她和身旁的殷姝婉身上,惊诧、错愕。
而他怀里抱着的,是姜云微。
姜云微也看见她了,撇了撇嘴角,不仅没有慌张后退,反而依偎崔患临依偎得更紧,挑衅般冲她挑了挑眉。
随后两辆马车交错,彼此都看不见彼此的目光了。
殷姝婉也学着姜云微的模样撇了撇嘴,给自己恶心得掉了一地鸡皮疙瘩,嫌恶道:“也不知道你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非要回姜家嫁崔府,还要我们都瞒着,暗地里找我们保他仕途通畅。”
姜落凝紧了紧掌心,强压下心口那被牵动的情绪:“你也说了是鬼迷心窍。”
殷姝婉有些气不过,看了看她的脸色,才道:“两条腿的男人还不好找?乐清那边也说了,只要你想,随时随地,公主府的面首都随你挑。”
于是姜落凝又点了点头:“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很快,这一切就结束了。”
这一切的结果都是她自己选的。
就像当初她明明生活得很好,好不容易从乡下逃出来,遇上了师父,朋友无数,什么千金什么公主皇子,在她身边都不算稀奇。
只是后来,她自己选择要回姜家,自己选择嫁人,可笑地期盼着家人的温暖、丈夫的疼爱。
其实一切都是虚妄。
姜落凝神色从容,跟殷姝婉去梅园居逛了逛,回到崔府时,已是月上柳梢了。
姜落凝面含笑意跨进屋内,脚步却是一顿。
明亮烛光下,崔患临坐在屋内,矜贵的脸半边掩在烛光的阴影后,不知在琢磨些什么。
听到动静,他回头,张嘴就要问她今日怎会和相府千金在一处,可想到马车上,姜云微依偎着他的目光尽数落在了姜落凝眼底,冒到嗓子眼的话就硬生生收了回来。
他转而道:“生气了?”
姜落凝脚步也落了下去,任由丫鬟取下自己的披风,别开眼,神色淡然平和:“你如果实在喜欢姜云微,我们就和离,让她进门。”
崔患临皱了皱眉,主动上前抱住姜落凝的腰肢,大手如铁锁一般,紧紧扣着她。
“夫人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早就说过,你是府中唯一的当家主母。”
姜落凝挣不开,只能尽力用手肘抵住,一张雪白的小脸儿也沉下去几分。
但她神色依旧保持着从容:“大人如果还想参加明天的春日宴,最好立刻松开我。”
紧紧扣着她腰肢的手果然就是一僵。
崔患临有些错愕。
若是从前,自己主动抱姜落凝,她定高兴得看不见眼睛了,可今日,她竟然这般威胁自己让自己松手。
看来真是气狠了。
不过崔患临被威胁后脸色也不大好,俊脸青了又紫,想说,你是我三书六礼的夫人,凭何我要松开你?
可明日的春日宴是太子妃吴月君举办,请柬难得,偏偏姜落凝神通广大弄来了几份,他还答应了要送给同窗好友......
他只能生生忍下这口气,往后退开半步,按下愠怒强行耐心道:“纵然云微进门,中逵之权也永远在你手上,你在闹什么?”
中馈之权?管崔家的中馈算一件很好的差事么?
姜落凝心头忍不住嗤笑一声,抬眸,清眸讽刺:“闹?这不是早就约定好的吗?你们成亲,我们和离,我也算成就一段佳话了。”
崔患临一张俊脸终于彻底沉下来,他冷笑一声:“和离的事你想都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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