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了!”
“亭子里面那些藕呢?”
“拔了!”
“假山池里的鱼呢?”
“带走!”
“还有哪些?”苏离看了一眼秋月。
“还有小姐的床...还有小姐你现在坐着的这椅子。”秋月实在拿不定主意,不然也不会来问她。
苏离一听,立马站起身来,“劈了,拉回去当柴烧!”
“那老夫......人那边的呢?”秋月再次伸个脑袋小心翼翼的问。“全劈了!”苏离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犹豫。
“可老夫人在……”秋月面露难色,心中有些迟疑,老夫人还躺在榻上呢。
“让人将她搀扶下来不就好了?那可是苏家的东西,放屋里岂不是让老夫人心里膈应?快去!”
“能带走的带走,带不走的就劈了,烧了,用不上的就丢出去!总之,莫要让这太傅府沾染了污秽!”苏离特意语重心长地嘱咐秋月。
笑话!
她的东西,毁了都不给他们!
一旁的封华为强忍着笑意,而楚辞的脸则气得脸色深沉。
好一副市侩嘴脸!
果然老祖宗说的没错,商贾之女不可娶!
“你!”楚辞捂着心口,怒目圆睁,死死地瞪着苏离,奈何封华为在此,他只能强压着心中的怒火,不敢轻易发作。
“快些,莫要惹怒了太傅大人!”苏离又摆摆手,催促道。
“是!”秋月欢快命人过去。
梁氏在塌上被下人强行架起,双脚乱蹬,口中仍骂骂咧咧:贱人!你不得好死!”
“你不得好死!”
秋月嘴角泛起一抹冰冷的笑容:“今日之事已然是板上钉钉!好不好死可不是由你说了算!”
她年纪小,人又不傻,这老婆子对自家小姐如何她可都看着呢!
“你一个下人!反了天了!”楚宁见丫鬟竟敢顶嘴,顿时怒不可遏,随手抓起手边的一个花瓶,狠狠地砸了过去。
“啪”的一声,花瓶瞬间四分五裂。
秋月侧身一闪,待定睛一看,急忙捡起一块碎片,边跑边扯着嗓子大声叫嚷:“小姐,小姐!又有银子收了!”
开心的咧。
楚宁气得脸色煞白,兄长若是知道了,定会将她骂得狗血淋头。
下人们抬着梁氏往屋外走去,床架紧随其后。
梁氏在挣扎间瞥见封华,声嘶力竭地喊道:“宰相大人,你可要为老身作主啊,这毒妇简直无法无天了!”
封华却只是微微拱手,不卑不亢地说道:“这是你们苏家的家务事,在下实在不便插手。不过,苏小姐此举,倒也并无不妥之处。”
梁氏瞪大了双眼,满脸写着难以置信。此时,已有下人手持斧头走了过来。
“住手,你们这群蠢货,那床可是名贵的金丝楠木!”梁氏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
这贱人,莫不是疯了不成!
苏离走上前,嘴角挂着一抹戏谑的笑容:“名贵?确实名贵,给我砍!”
随着斧子落下,木屑如雪花般四处飞溅,梁氏像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瘫软在地,嘴里还念念有词:“完了,完了……”苏离站在一旁,脸上满是快意。
那可是金丝楠木床啊!
若不是苏家富可敌国,又有几人能有如此奢华的享受?
“贱人,你不得好死!”梁氏的双眼如喷火一般,死死地瞪着苏离,急得伸手去阻拦,却已是无力回天。
结果腿因为被打断,往前就是一跪,吓得丫鬟小厮脸色惨白如纸。
他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这可是会折寿啊!
梁氏这一跪,跪得楚辞心碎一地。
他暗暗安慰自己,撑过今日就好了,丽娘进门就好了。
他手忙脚乱地将梁氏扶起,柔声安慰道:“过了今日,娘,过了今日便好了。”话刚落,头顶便传来苏离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