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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公主娇又软,糙汉可汗日日哄全局

菓蒹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见李清婉回来,门口把守的士兵进去禀报,片刻功夫便出来了,让她在门口等着,耶律烈正在议事。寒风彻骨,若不是这一身契丹男人的衣服,她恐怕都要冻僵了。不知道等了多久,李清婉感觉自己的脚尖冻得都没有知觉了,毡布才掀开,有契丹将领走了出来。这些将领皆生得人高马大,魁梧健壮。李清婉心中一片悲凉,难怪代国会被契丹打到都城,契丹兵强马壮,而代国的将领多是想要建功立业又没有真才实学的贵族子弟。两者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就在她愣神之际,巴特尔提醒。“你可以进去了。”李清婉走了进去。耶律烈正靠坐在主位上,低头查看地图,议事的长桌上凌乱地摆着喝茶的杯子。“元帅。”耶律烈抬起头来,眼神锐利。透过熹微的晨光看去,他是标准的浓颜长相。虽然英俊,但是眼神过于凌厉,让...

主角:耶律烈李清婉   更新:2025-04-02 13: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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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耶律烈李清婉的其他类型小说《亡国公主娇又软,糙汉可汗日日哄全局》,由网络作家“菓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见李清婉回来,门口把守的士兵进去禀报,片刻功夫便出来了,让她在门口等着,耶律烈正在议事。寒风彻骨,若不是这一身契丹男人的衣服,她恐怕都要冻僵了。不知道等了多久,李清婉感觉自己的脚尖冻得都没有知觉了,毡布才掀开,有契丹将领走了出来。这些将领皆生得人高马大,魁梧健壮。李清婉心中一片悲凉,难怪代国会被契丹打到都城,契丹兵强马壮,而代国的将领多是想要建功立业又没有真才实学的贵族子弟。两者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就在她愣神之际,巴特尔提醒。“你可以进去了。”李清婉走了进去。耶律烈正靠坐在主位上,低头查看地图,议事的长桌上凌乱地摆着喝茶的杯子。“元帅。”耶律烈抬起头来,眼神锐利。透过熹微的晨光看去,他是标准的浓颜长相。虽然英俊,但是眼神过于凌厉,让...

《亡国公主娇又软,糙汉可汗日日哄全局》精彩片段

见李清婉回来,门口把守的士兵进去禀报,片刻功夫便出来了,让她在门口等着,耶律烈正在议事。
寒风彻骨,若不是这一身契丹男人的衣服,她恐怕都要冻僵了。
不知道等了多久,李清婉感觉自己的脚尖冻得都没有知觉了,毡布才掀开,有契丹将领走了出来。
这些将领皆生得人高马大,魁梧健壮。
李清婉心中一片悲凉,难怪代国会被契丹打到都城,契丹兵强马壮,而代国的将领多是想要建功立业又没有真才实学的贵族子弟。
两者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就在她愣神之际,巴特尔提醒。
“你可以进去了。”
李清婉走了进去。耶律烈正靠坐在主位上,低头查看地图,议事的长桌上凌乱地摆着喝茶的杯子。
“元帅。”
耶律烈抬起头来,眼神锐利。透过熹微的晨光看去,他是标准的浓颜长相。虽然英俊,但是眼神过于凌厉,让人只有害怕,而忽视了他长相的优势。
看到他,李清婉瞬时想到了那些被送入火堆的尸体,不觉向后退了半步。她本就离得远,此时离得更远了。
耶律烈意味不明地看着李清婉,她面色苍白如纸,身子纤弱,宛如春日里柔嫩的花朵,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怜惜。
可是耶律烈略显痴迷的眼神落在李清婉的眼中却变了味道。
李清婉以为耶律烈想要杀她,内心忐忑。生杀大权掌握在他的手中,他若想要她死,只是一个眼神,或者一句话的事情。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李清婉早就认识到了这一点。
半晌,耶律烈向她招了一下手,“过来。”
李清婉只好走近一些,却依旧离得足够远。
耶律烈不说话只淡淡地凝视着她,眸子里皆是危险的讯息。李清婉害怕极了,只好走到他跟前。
耶律烈向李清婉伸出手,他的手宽大修长,骨节分明,虎口处有层层茧子,是长期握兵器造成的。
李清婉将手落在他的掌心,耶律烈稍一使劲,便将她扯坐到自己的怀里,圈住。与他高大的身躯相比,她显得实在过于娇小。
李清婉不敢抬眸,却能感受到男人灼热的视线和温热的呼吸,她的脸儿渐渐烧了起来。
在耶律烈的威势下,每一刻都让她感觉到煎熬。
“说吧。”
男人的声音终于传来。
“元帅,我,我已经写好了药方,按照这个药方熬药,给病人服下,等晚上我再看看效果如何。”
她说着将几张写满字的纸拿了出来。耶律烈接了过去,看到纸上面写着工整娟秀的契丹文,略显意外地抬眼看她。
“你懂契丹文?”
“略懂一些。”
耶律烈审视着李清婉,她写的契丹文工整熟练,可不是略懂一些。这个女人到底有多少惊喜给他?
在他低头看的时候,李清婉说道:“王爷,瘟疫传播的速度很快,这些病患需得按照生病的严重程度重新安排营帐。”
耶律烈抬起头来,眼神算不上凌厉,但是周身萦绕着的冰冷淡漠,让人望而生畏。
李清婉制止住了想要退缩的想法,让自己尽量显得镇定自若。
“我已经对每个病人都做了记录,这些病得严重的病人安置在一处,这些病得较轻的可以另外安置。”
她边说边就着耶律烈手上的纸,圈圈画画。
耶律烈的视线落在她葱白般的手指,纤细而修长,仿佛轻轻一触,便会脆弱地折断。这世间,怎会有如此温婉娇弱的女子?
耶律烈粗粝的手指碰到了李清婉的手,李清婉把手缩了回去,被他触碰的地方有些发烫。
耶律烈将她写的几张纸仔细看了一遍,“我会吩咐下去,按你说的办。”
李清婉“嗯”了一声,便要起身,却被耶律烈粗糙的大手箍着,她一挣扎,反而被箍得更紧了。李清婉怯生生地抬眼看他,他依旧不着喜怒,高深莫测,让人心里没底。
耶律烈抬高她的下巴,低头吻了吻她的唇瓣,“婉婉,你要乖一点。”
李清婉“嗯”了一声,她在他面前多余的一句话都没有,他要做什么都配合他,只等着他腻味了放过她,还不够乖吗?
许是看出了李清婉的心思,耶律烈大手扣住李清婉的小脑袋,张口吻住她的唇瓣。李清婉被迫迎合。
没多久,耶律烈忽地起身将桌案上的地图和水杯都扫落在地上,把李清婉放在了上面。
李清婉吓坏了,生怕有人进来,“要不要去屏风里面?”床榻被屏风遮挡住,就算有人进来也看不见里面的光景。
耶律烈哪里肯依她,欺身上来,吻着她的脖颈和锁骨,含混出声,“就在这里,没人敢进来。”
过了许久,耶律烈才把李清婉抱起来,放在床上,拿药给她擦伤口。李清婉想要从他手里接过去,“我自己来。”
“你看得见吗?”
李清婉不再说话,拥被闭上眼睛,任由耶律烈给她擦伤口。
耶律烈因为常年拿兵器,虎口处皆是老茧,手指也很是粗糙,落在细嫩的肌肤上,让人多有不适。耶律烈见状放轻了动作,“快好了。”
李清婉“嗯”了一声,虽然耶律烈跟平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直觉告诉李清婉,他行事中总是透着古怪,有时候莫名其妙便生了气,偶尔也会在她不经意的时候直直地看着她。
黑漆漆的眼眸意味不明,让人捉摸不透,真害怕他察觉出自己的计划。
待擦好药之后,耶律烈给李清婉穿上衣裳。李清婉躺在床上,抬眼看着耶律烈,他的脸色比方才更阴沉了,她处处迎合他,不知道又哪里惹到他了。
耶律烈迎上她的视线,“想见你家人吗?”
李清婉高兴地想要坐了起来,可是因为起得太猛,身子的不适如潮水般袭来,让她止不住闷哼一声。
耶律烈什么也没有说,大手托住她纤细笔挺的后背,将她扶坐了起来,看了她一眼,去屏风外面默默把衣服捡了回来,把她的衣服扔在床上,自己则闷声穿衣服。
穿好衣服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耶律烈身长九尺,身姿挺阔。脸棱角分明,剑眉朗目,深眼窝高鼻梁,一双深邃的眸子,淡漠冰冷。
就是这个男人亲率大军杀入皇城,俘虏了一众皇亲国戚。
那是她第一次见耶律烈,他脸上胡子拉碴,满是鲜血,让人看不出面容,好似来自地狱。
看到李清婉还没有睡,耶律烈略显意外,他脱下外衫扔在木架上,到火炉边烤火,姿势随意衿贵。
火光将他小麦色的肌肤照得红彤彤,可是他的眉目还是天生冰冷,让人不敢接近。
“怎么还没睡?”语气平常的好似丈夫在询问妻子。
但是李清婉知道他们不是,他只是耶律烈消遣的玩意儿而已。
她拥被坐着,本就生的娇小,此时与偌大的床铺对照起来,显得愈发娇柔可欺。
“我有话要同你说。”
耶律烈待身上暖和了一些,才走到床榻跟前。
李清婉仰头看着床边颀长的男人,他黑色的影子将她整个人都罩住了。她不禁又想到了被送入主帐的那日,他也是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好似看一个栾宠。
耶律烈坐在床沿,连着被子,将李清婉抱进怀里,安置在自己的腿上。这个女人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轻得过分,但是该有肉的地方倒是很会长。
耶律烈低头审视着怀里娇软的美人,肌肤白皙滑嫩,吹弹可破,乖巧娴静的模样,一看就是被娇养着,没受过任何磨难。
一朵被细心供养的娇花,不像他,每天面对的都是血雨腥风,阴谋诡计。
“说吧。”
“元帅,我想跟你做一个交易。”
耶律烈玩味地看着她,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同意你的交易?”
李清婉知道与耶律烈做交易,无异于与虎谋皮,怎能是件简单的事情?
“就凭这一路行来,元帅没有让人欺辱妇人,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好人。”当然这些妇人中不包括她,她被抓入敌营后就被送到了耶律烈的住处。
耶律烈淡笑,“那你可看错了,本王手上染满了鲜血,并不是一个好人。”
李清婉抿唇静默。她何尝不知他不是一个好人?只是今日的他着实有些奇怪,之前说话从来不会这般冷硬,难道他已经知道她要逃跑的事情了?
耶律烈一手搂着她,一手将她的小手握在手心里把玩。指若葱根,凝白纤细,好似稍一使力便会折断。“说说你的交易?”
“我懂医术,能遏制军中正在扩散的瘟疫。”
耶律烈的视线落在她的水眸上,他今日这么晚回来,就是发现了身染瘟疫的士兵。为了不引起混乱恐慌,他命人把这件事情压了下来,不让任何人声张。连他也是今日刚发现的,而李清婉是如何得知?
原来她早已经和尉迟晔勾结在了一起。
“说下去。”耶律烈不动声色地说道。
“若是我能够根除瘟疫,还请王爷能够放了我的家人。”
再过几日就要到契丹都城,这一路行来,她和她的家人以及旁的俘虏因为耶律烈的原因,并没有受到过多的苛待。
可是到上京之后就不一定了,那里不乏皇亲国戚,不乏有权有势的达官显贵。他们想要欺辱代国皇帝和亲眷,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室内寂静无声,耶律烈眼神锐利,好似在审视到手的猎物。
李清婉尽量让自己表现得淡定自若,可是放在袖口里的手,却握成拳头,手心汗涔涔的,紧张。
耶律烈的目光定格在李清婉稚嫩娇软的脸儿上,“我可以放你的母亲和妹妹回去,至于你的父亲和弟弟,放了他们不可能,但是我能够保证在上京没人能动他们一根汗毛。”
李清婉眼眸闪动,他就知道耶律烈是不可能完全放过她的家人的,只是在希望落空的情况下,心里面还是破了一个口子。
“你若是不同意......”
“我同意。”李清婉赶忙抓住他的大手,能救出一个是一个,母亲和妹妹若是回到外祖父家,也能够平稳度日。
耶律烈将视线落在那双抓住他的小手上,“五天时间。”
李清婉看着耶律烈,等着他继续说下去。“给你五天时间,若是五天之后,瘟疫还没有消除,交易取消。”
李清婉眼神笃定,“好,还请元帅让我给病人诊治。”
“不急。”
李清婉疑惑地看着耶律烈,灯火中,他俊朗的面颊愈发立体严肃。
耶律烈低头吻了吻李清婉香软的唇瓣,稍稍抬头看她,“先睡觉,明日再去。”他说着低头更加深地吻了上去。
李清婉的手无措地抓住他的衣衫,抓得那样紧,指节处可见淡淡的白。
她的脑袋被亲得轻微地晃动,长而密的睫毛抖动,好似振翅的蝴蝶,在凝白的肌肤上落下淡淡的暗影。
突然床边响起“砰”的一声,李清婉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耶律烈按在怀里护住。
李清婉看到一尾长箭射在床头,箭头深深插入木头里,箭尾因为强劲的力道剧烈地晃动。
难道是尉迟晔的人来了?可是她还跟耶律烈在一起,尉迟晔定然不会让人将她一起射杀。
簌簌的声音从周遭骤然响起,更多的箭射了进来,营帐好似成为巨大的靶子。
城破之时的恐惧和慌乱如潮水般涌来。李清婉心头充斥着命悬一线、前途未卜的恐慌。
耶律烈一手抽出软剑,一手搂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护在宽大坚实的怀抱里,低头看着她,“别怕。”
李清婉顺势抓住他的衣襟,偎依在他的怀里,眼下能够保她安全无虞的只有耶律烈了,她有要守护的亲人,她还不能死。
李清婉贴在耶律烈的怀里,能够听到耶律烈平稳有力的心跳。
一直以为耶律烈视她为玩物,竟没想到在危急时刻,他会这般护着自己。
也许是还没有对她腻味吧。
耶律烈果然如传闻中那样,武功高深莫测。面对如雨点般密密麻麻的箭矢,他左挡右挡间,黑色箭矢旁落,细密的箭矢没有能近身的。
强大到可怕的男人。
眼看着一柄长箭直射而来,李清婉惊呼出声,紧闭双眼,将脑袋深深埋在耶律烈宽大的怀抱里。
预想的疼痛没有来临,甚至连箭矢的声音也没有了。
怎么回事?

哈布苦苦劝导耶律鲁,“王爷,小不忍则乱大谋。大丈夫当能屈能伸。”
“本王现在一败涂地,忍耐有什么用?”
哈布耐心规劝,“王爷怎么是一败涂地呢?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耶律鲁终于镇定了下来,看着他,疑惑不解。
“瘟疫之事正好是胁迫可敦的筹码,别忘了是谁授意您散播瘟疫的。”
耶律鲁眼睛变得明亮起来,方才的阴霾一扫而光,不住地点头,“不错,要死一起死,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若是可敦见死不救,本王就把这件事情给抖露出来,大不了鱼死网破。”
没有什么比他如今的处境更糟的了,他现在没什么可怕的。哈布点头,表示认同,随后他看着殿外说道:“多拿些酒来。”
耶律鲁疑惑,“恩师这是做什么?”
“可汗这会儿应该在来看您的路上,您要表现得失意彷徨,恨透了耶律烈。”
“可汗会来看本王?”耶律鲁一点儿都不相信,今日在大殿之上,耶律亮表现得那么生气,怎么样也不会来看他的。
哈布走近耶律鲁,低声说道:“王爷以为没有王爷,何人替可汗与耶律烈抗衡?所以今日可汗一定会来,而且还会恩威并施,让王爷感念他的厚爱。”
“厚爱?”耶律鲁冷哼,身为皇族,谈感情就太傻了。在皇权天威面前,哪里还有什么伦理纲常,只有成王败寇。
哈布抓住耶律鲁的胳膊,嘱咐道:“王爷,不管你心中作何感想,但是面儿上一定要感激涕零,若是能够流上几滴眼泪就更好了。”
耶律鲁看到哈布一脸严肃和焦急,点头答应。
酒壶陆陆续续给搬了进来,摆了一地。哈布一边让耶律鲁喝酒,一边命人将酒洒在帷幔上,整个殿堂都是漫天的酒气。
见布置得差不多了,哈布从寝殿里退了出来,抬眼便看到一位高大的身影。他赶忙跪下曲臂行礼,“参见可汗。”
“大王子呢?”
还未等哈布说话,寝殿内便传出摔打的声音。
耶律亮迈步走进寝殿,跟在耶律亮身边的内侍、护卫将哈布等人驱赶走,亲自在门口把守,显然是不想有人听到里面的谈话内容。
哈布在一个内侍的带领下,往宫外走,那内侍担忧地说道:“大王子这副模样会不会惹恼可汗?”
哈布轻笑,眼中浓浓的阴霾狠厉,好似暴雨前的浓云,化也化不开,“可汗看到大王子这副模样才开心呢。”
“为什么?”年轻的内侍实在是不明白,哈布高深莫测地笑了一声,没有再说下去。
偌大的寝殿内,酒气熏天,地上到处是被摔碎或摔得东倒西歪的酒壶。耶律鲁坐在地上,背靠在床榻边缘,腿四敞八开,头发凌乱,杂乱的胡须上沾着酒液。
他两眼通红,毫无神采,一副颓废的模样,伸手拿起身侧的酒壶,仰头灌了一口烈酒,然后便听到渐行渐近的脚步声。
耶律鲁气恼,眉头紧皱,满脸狠厉,拿起手上的酒壶便向来人扔了过去。“不是让你们滚吗?!怎么还不滚!!找死?!”
酒壶应声而碎,瓷片迸射的哪哪都是。一个碎片打在来人黑色精致的长靴上。
耶律鲁发现异样,抬眼看去,便看到一张慈祥的面庞,眼眸中写满心疼,流露出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情愫。
哈布果然料事如神,耶律亮果然来了。。
耶律鲁赶忙直起身子,跪倒在地上,带着哭腔,“儿臣鲁莽,还请父汗恕罪。”
耶律亮走到耶律鲁跟前,环顾满地的狼藉,满脸心疼,“阿鲁,你这是做什么?”
耶律鲁仰头看他,“父汗,您要相信儿臣,儿臣真的没有派人在军中散播瘟疫,是耶律烈污蔑儿臣。”
耶律亮将手放在耶律鲁的发顶,慈爱写在脸上,“父汗何尝不知,阿烈自小心思深沉,且精于算计,你这般单纯,哪里是他的对手?”
“父汗,您相信儿臣?”耶律鲁眼中盛满了惊喜。
耶律亮低身握住耶律鲁的胳膊,将他扶了起来,“父汗若是不信任你,就会命人追查下去,如此不就给了阿烈陷害你的机会?”
耶律鲁眼眶发热,鼻头发酸,泪水在眼中打转,“父汗。”
耶律亮无比内疚自责地长叹一声,“阿鲁,你不要怨父汗,父汗明知你是冤枉的,却不能够给你沉冤得雪。阿烈这些年统率三军,战功赫赫,在朝中一呼百应,父汗势微,做什么决定都需要看他脸色,实在是无能为力。”
耶律鲁满脸愤怒,“耶律烈竟然让父汗受此等屈辱,有朝一日,儿臣定然会让他下场凄惨。”
耶律烈苦口婆心地说道:“阿鲁,父汗希望你们兄弟和睦,不希望你们兄弟间生出嫌隙。”
“父汗,您就是太善良了,您处处为儿子们着想,耶律烈可曾替您想过?他就应该受到教训,让他知道谁才是这天下之主。”
耶律亮拍了拍他的肩膀,“别说这些事情了。阿鲁,父汗削去你的北院大王之位,你不要伤心难过,阿烈风头正盛,父汗这是在保护你。”
“儿臣明白。”耶律鲁感动得几乎要哭出来了。
“在你三兄弟中,父汗最心疼你。你最善良,最体恤父汗,满朝文武没有人敢与阿烈抗衡,只有你站在父汗这一边,你做的事情父汗都看在眼里,都记在心里。”
“这段时日,你安心在宫里呆着,不要再出什么乱子,等风头过了,父汗再放你出来,恢复你的职位。”
耶律鲁欣喜又感动,扑通跪倒在地上,曲臂行礼,“多谢父汗。”
耶律亮又宽慰他几句,便离开了博砚宫。
在耶律亮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的时候,耶律鲁将眼角的泪擦干,取而代之的是冷漠的神情。什么三兄弟中最疼爱他?
简直是一派胡言,一遇到事情每次吃亏的都是他。就因为他的母亲是贱奴出身,他便永远低人一等,连耶律亮这个亲生父亲也是这样想的。
哪有什么亲情可言?
有朝一日,他定然登上可汗之位,将这些轻视他的人统统踩在脚下。

徐静澜上下打量着李清婉,“婉婉,昨晚他没有把你怎么样吧?”昨晚耶律烈那样生气,眸子猩红,要杀人的模样。尤其是他怒气冲冲带着李清婉策马离去,一家人的心全都悬了起来。
“他没有把我怎么样,母亲放心。”李清婉说着拿出包袱,掏出一个钱袋。
徐静澜知道是什么,推着她的手,“母亲知道你很不容易,你自己留着用。”他们被俘虏了,而李清婉却有这么多钱,不知道在耶律烈跟前受了多少苦才得来的。只可恨,她身为人母,却只能眼看着她受委屈,什么都做不了。
李清婉有些着急,“母亲,出门在外,需要钱周转的地方多,你为了妹妹也要把这些拿着。”
徐静澜看了一眼李清辞,最终把钱袋子收下,放在囊中。“我们见过你父亲和弟弟了,他们也希望我们能够离开。”其实当得知耶律烈要放她们走的时候,徐静澜并不相信耶律烈的好心,而且对那群契丹人也信任不了一点。
后来李睿和李钰不知怎么的,被带了过来,两个人也劝徐静澜带着李清辞回汴梁,能回去一个是一个。他们死了也就死了,可是李清辞才只有十岁,实在可怜。徐静澜这才答应。
李清婉没想到耶律烈竟然会做到这种地步。
徐静澜靠近,压低声音说道:“你父亲让我悄悄告诉你,尉迟晔那里你不用担心,到了上京会有人把他救出去。”
这一点,李清婉委实没有想到,而且父亲竟然知道这一点,难道他见到尉迟晔了?若是尉迟晔真能够被人救出去,她就没有那么愧疚了。
看着李清婉,徐静澜眼圈红润,“婉婉,苦了你了。”他们能够回去都是因为李清婉的关心,不知道李清婉在耶律烈跟前过得有多艰难,才让耶律烈大发善心。
李清婉摇了摇头,泪眼婆娑,“我过得不苦,母亲和妹妹宽心回去,我定然会想办法把父亲和弟弟也救出去的。到时候,咱们一家人就可以团聚了。”
徐静澜哭着点头,“上次你父亲打了你,很是后悔,你不要怪他,他是心疼你的。”
“我知道。”虽然李清婉很小的时候便因为天资聪颖,跟着外祖父四处云游,鲜少在家,但是每次归家,父亲忙前忙后,对她特别好。
李清婉将包袱递给徐静澜,“母亲,这里面除了衣物还有几包我制出来的毒药,以备不时之需。”
她又嘱咐了李清辞几句,“阿辞,以后母亲就靠你照顾了,你要听话懂事些。”
“知道了阿姐。”
三人没说几句体己话,巴特尔便在马车外说道:“主子,大军该起程了。夫人和小姐也要早点出发,以免耽误行程。”
李清婉只好跟徐静澜和李清辞告别,三人哭着抱成一团。下马车时,徐静澜哭着说道:“婉婉,你要照顾好自己。”
李清婉站在马车旁边拭泪,看着队伍出发,渐行渐远,直到队伍消失在远处密林,再也看不见了。她这辈子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到汴梁,虽然自己回不去,但是自己的家人能够回去也是好的。
“主子,咱们该回去了。”
李清婉跟着巴特尔回到马车上,期间她并没有看到耶律烈的身影,神龙见头不见尾。不过她乐得清静,不需要再应对那个可怕的男人了。
李清婉上了马车便歪在马车壁上闭目养神,她头疼得厉害,好像有根针有一下没一下地扎着他。这两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她疲惫不堪。
好在她懂医术,通过按压手上的穴道来缓解头痛。
石崖关的大门缓缓打开,大军经过盘查可以通行,然后回营地。耶律烈和数位主要将领在城内,端坐在马背上,看着大军通行。
耶律烈的视线落在李清婉所在的马车上,车窗紧闭,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到了近前,巴特尔赶忙上前禀报,“启禀元帅,人已经送走了。”
“她怎么样?”
巴特尔说道:“公主很是不舍,但是对自己母亲和妹妹能够回到汴梁也是极其高兴的。”在耶律烈身边长了,他知道如何让耶律烈高兴。
“好生保护你们主子。”
“是。”巴特尔领命离开,其实以李清婉的身份只是被俘虏的亡国公主而已,称不得主子,但是自李清婉入了主帐的那一刻,耶律烈便让人这么称呼她,可见对她极其爱重。
大军到了正午时分到达上京,兵分几路,大军去驻地驻扎,耶律烈带着主要将领入皇宫觐见可汗,李清婉则坐着软轿进入元帅府。
元帅府占地面积大,楼宇相连,山石林立,树木丛丛,灌木修剪齐整。
李清婉被管家模样的人带着进入听雨轩,这里应该是耶律烈的住处,院中有练武场,练武场旁边搭有棚檐。棚檐下的木架子上插了各式各样的兵器。
再往里走,便是好几座楼宇,中间的主楼有三四层,处处显示了契丹民族的建筑风格。
管家领着李清婉进入主楼,把她带入寝屋,“已经给您准备了吃食和衣物,若是再有需要,您随时吩咐。”
“好。”
李清婉环视四周,这里是耶律烈的寝屋,挂衣服的木架子上还有耶律烈的衣衫。她转头对玛雅和金花说道:“我休息一会儿,你们有事情去忙吧。”
玛雅和金花本就是元帅府的人,之所以随军是奉命照顾耶律烈的起居,后来被耶律烈指给了李清婉,自己身边则一个侍女都没有留。
方才两个人进入元帅府的时候,便想要去见故人,可是害怕元帅怪罪,不敢怠慢李清婉,眼下听到李清婉这么说,简直是如遇大赦,谢过李清婉便退下了,交代门口的侍女小心侍奉。
李清婉坐在圆椅上,托腮闭上了眼睛,行了两月有余的路,终于脚踩大地,消停了下来。她刚坐下没多久,主楼外面便传来喧哗,“今日本公主就要进去,你们闪开!”
巴特尔为难道:“公主恕罪,元帅吩咐任何人都不能入内。”
耶律质古气极,“任何人?难道也包括外祖母吗?是外祖母让我来见代国公主,你也敢拦?”

李清婉本就面皮薄,此时感觉到耶律烈没有反应,睁开眼睑,便看到耶律烈冷漠的黑眸,觉得自己就跟一个傻子一样,没有半分的尊严。
李清婉将踮起的脚尖落下,离开耶律烈的唇瓣,眼眶微热,鼻头也有些发酸。这个男人就喜欢捉弄她,将她玩弄于股掌之间。
耶律烈抬手捏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婉婉,不要耍小聪明,知道吗?”警告的意味很浓。
“嗯。”
耶律烈一手箍住她纤软的腰肢,另外一只手则扣住她的后脑勺,低头霸道地含住她的唇瓣。
李清婉轻“唔”出声,身子止不住地颤了一下,放在他胳膊上的小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衫。
耶律烈抱着她,吻上她的脖颈。她身上总是带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因为刚洗过澡的原因,肌肤软滑细嫩,赛过婴儿的肌肤。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玛雅的声音,“启禀王爷,巴特尔说有要事禀报。”
床帐内,李清婉吓得一哆嗦,整个人缩进耶律烈的怀里,搂住他的脖颈,将脸儿深深地埋了进去,好似这样就能避免让旁人看到她此时的不堪。
耶律烈附在她身上,偏头吻住她细嫩的耳垂,温热的气息洒落在她的耳根,让李清婉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以后都要这样乖乖的,知道吗?”
乖乖地任他欺负?
李清婉轻“嗯”出声,她哪里有拒绝的底气?
耶律烈对此很满意,对外面说道:“让他等着。”
“是。”
耶律烈手肘支撑着床铺,只一半的重量在李清婉的身上,害怕把她压坏了。他看着李清婉水润的唇瓣,嘴角上扬,抬手用拇指擦她的唇瓣,只是擦着擦着,他又想凑近亲吻。
李清婉偏过头去,抬手推着他坚实的胸膛,“元帅,外面有人等你。”
耶律烈闻言停下动作,稍稍抬起头来,视线由她的唇瓣落在她怯生生的水眸上。
“很想让我走?”
李清婉当然是这么想的,却不敢表现出来,“我不想耽误你处理公务。”
“不耽误。”耶律烈说着将她的手扣在床上,吻上李清婉的唇瓣。
李清婉见他没有收敛的意思,推着他,“床,床帘还没有拉下来。”
耶律烈不想让她分心,抬手的功夫便将窗帘打落了。
巴特尔在门外等了很久,冻得瑟瑟发抖。还是以前好啊,以前听雨轩没有住进女人,他想进便进,眼下李清婉住了进来,元帅下令,外男不允许进入听雨轩主楼,他只好在廊下等待。
只是等了半晌也没有见元帅出来,以前从来不会这样,而且大多数的时候,元帅在哪里办公便在哪里歇下,很少回元帅府。照这个势头,以后每天都要回元帅府了。
巴特尔搓着手,向手心哈着气,终于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他赶忙将手放下,规规矩矩地站着。
耶律烈穿着睡觉的衣衫,外面披了一件厚衣裳出来了。他的领口宽敞,脖颈处可见一道细细长长的血印子,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挠的。李清婉看着柔柔弱弱的,没想到竟然敢挠元帅,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何事?”
巴特尔从愣神中反应过来,赶忙曲臂行礼,“启禀元帅,俘虏营被人纵火,五六个仓库皆被焚烧殆尽,给将士们做的棉衣皆毁于一旦。”
每到年关都要给将士们发新棉衣,今年将士们打了胜仗,合该犒劳三军,可是眼下连棉衣都发不下去,这乃是动摇军心的大事,巴特尔不敢耽搁,一得到消息便来禀报。
“纵火的人抓住了吗?”耶律烈情绪丝毫没有波澜,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
“没有。”
耶律烈淡声说道:“那就在军营里好好查一查。”
“您的意思是俘虏营出了内鬼?”巴特尔瞬间便醒悟过来,将士们去得很是及时,可是却一个人影都没有见到,能够这么快隐藏起来,俘虏营的人最有可能。
“对外做做样子,然后就说抓住纵火的刺客了,那些潜伏在俘虏营的人自然会放松警惕,马脚自然会露出来。”
巴特尔曲臂行礼,“是!”
耶律烈回到内室,李清婉已经侧躺着睡着了,她白皙的小脸儿依旧红润,额头可见细密的汗珠,漆黑如墨的发丝被汗水打湿粘在细嫩的肌肤上。
耶律烈忍不住凑过去亲吻她的脸颊。
李清婉吃痒,秀眉轻蹙,呢喃出声,“求求你。”
耶律烈差点笑出声来,他给李清婉掖好被子,脱了外衫,进了被窝,将李清婉搂进怀里。
李清婉迷迷蒙蒙地在耶律烈怀里拱着,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她的手落在耶律烈的胸膛上,像兔子一样趴在他的身上。
耶律烈抬手顺着她瀑布般的长发,在她额头印了一吻,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与此同时,博砚宫里面响起怒吼声,夹杂着杯盏落地的声音,“废物,都是废物!养着你们有何用?!”
地上跪着的两个内侍将头埋得低低的,吓得瑟瑟发抖,赶忙叩首求饶,“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饶命?!本王非得让你们活不了!来人!把他们两个拉下去砍了!”
谋士哈布赶忙阻拦,“王爷不可。”
耶律鲁哐哐砸着桌案,“怎么?本王在昊阳宫颜面尽失,还被禁了足,现在想杀两个内侍泄泄愤,都不行吗?!”
“王爷......”哈布苦口婆心。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本王这个王爷当着还有什么意思?”
哈布使了一下眼色,一旁的护卫赶忙让两个内侍退了下去。
室内只剩耶律鲁和哈布二人。“王爷,等您登上了可汗之位,别说杀两个人,杀一千杀一万都没有人敢有异议。”
耶律鲁眼眶红润。“那本王要等到何年何月?眼下本王处处被人压一头,活得实在是太憋屈。”
历朝历代都讲求长幼有序,可汗之位素来立长不立幼,他是可汗长子,可汗之位本就应该是他的。而今他却是最不可能登上可汗之位的人,让他如何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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