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音盛鸾的其他类型小说《我被虐惨后,养父母才真的后悔完结文》,由网络作家“一瓶清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况且这里都是家里人,搜个身怎么了?肯定是裴音心虚!“既然少将军想搜身,那就叫个嬷嬷来搜身吧。”裴音从方才的讶异之中冷静下来,往前走了一步,“否则只怕少将军怎么都不会信那玉佩并非我所拿。”“只不过少将军,若是搜身之后没找出来的话要如何?怕不是要怀疑那东西被我藏到别处去了,埋进地里了?”她的语气带着几分玩味,莫名让盛郢弱了几分气势。“若是搜身搜出来了,你要向鸾儿道歉!”盛郢有几分恼羞成怒的吼道。“若是没搜出来。”裴音几步走到盛郢面前,她个头并不高,身量也十分纤细,可偏偏这个时候,学过武的盛郢却不敢直视裴音的眼睛,“你要向我道歉,少将军。”“我,我凭什么!”“少将军不敢?”“有什么不敢的!”强自镇定下来,盛郢只觉得这都是裴音的把戏,想让他...
《我被虐惨后,养父母才真的后悔完结文》精彩片段
况且这里都是家里人,搜个身怎么了?
肯定是裴音心虚!
“既然少将军想搜身,那就叫个嬷嬷来搜身吧。”裴音从方才的讶异之中冷静下来,往前走了一步,“否则只怕少将军怎么都不会信那玉佩并非我所拿。”
“只不过少将军,若是搜身之后没找出来的话要如何?怕不是要怀疑那东西被我藏到别处去了,埋进地里了?”
她的语气带着几分玩味,莫名让盛郢弱了几分气势。
“若是搜身搜出来了,你要向鸾儿道歉!”
盛郢有几分恼羞成怒的吼道。
“若是没搜出来。”裴音几步走到盛郢面前,她个头并不高,身量也十分纤细,可偏偏这个时候,学过武的盛郢却不敢直视裴音的眼睛,“你要向我道歉,少将军。”
“我,我凭什么!”
“少将军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
强自镇定下来,盛郢只觉得这都是裴音的把戏,想让他放弃搜身!
玉佩一定在她身上!
“既然如此,就由老奴来搜身吧。”
许嬷嬷主动请命,她实在是可怜音音小姐,由她来做,至少能保住音音小姐的名声。
“许嬷嬷是祖母身边服侍的老人了,哥哥,就让许嬷嬷搜身吧?早点还姐姐清白。”
盛郢还没说什么,盛鸾反倒是先开口了。
一句话,又让盛郢心里动摇了。
是啊,许嬷嬷可是老夫人身边的人,谁能保证她不会故意放过裴音呢?
“不行!”
“许嬷嬷你是祖母身边的嬷嬷,若是因着祖母的原因徇私的话岂不是有失公正?”
盛郢觉得自己的想法理所当然,如果裴音真的没拿的话,搜身也能够还了她的清白不是吗?自己也是为了她好!
“公正?你口口声声还当裴音是你的妹妹,可古往今来,哪有一个大户人家家中会对小姐搜身的,传出去的话音儿还怎么做人!”
瞧见盛郢这一副觉得自己理所当然的模样,盛老夫人气的捂着心口,实在是想不明白,从前那样要好的兄妹如今怎么变成了这幅样子?
早知如此,她就不该盼着自己的孙女儿回到这个家里来受苦!
“祖母,我没事的,既然少将军不愿让许嬷嬷搜身,那就让母亲身边的嬷嬷来吧。”
片刻的愣神过后,裴音也算是反应过来了。
她今日另有目的……如果这个目的必须要经过搜身才能达到的话,那她也只能应了这件事情。
左右什么所谓的名声,在自己去教坊司的时候就已经不存在了,她还担心什么呢?
裴音心中知晓,今儿个祖母气成这样也是担忧自己日后难以婚配,可她这样的身份,这样的卑贱之身,哪里还有什么婚配呢?京城之中还有哪个体面的人家愿意?
与其嫁出去受辱,倒不如自己独立。
搜身,她没什么好怕的。
“这……郢儿,你妹妹到底是姑娘家的,搜身不太好,这件事不如就这样算了,不过是一个玉佩罢了,丢了也就丢了。”
瞧见裴音淡然神色的时候,盛夫人心中有些惶恐,难不成玉佩当真不是裴音拿的?
盛鸾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盛夫人心里只觉得裴音如今是嫉妒盛鸾,故意偷走玉佩的,可如果真的是如此的话,为什么裴音现在这样的淡然?
于是她便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偏偏一根筋的盛郢是不会应承的。
他如今满脑子想着的就是要挫挫裴音的锐气,给盛鸾出气!
裴音失望了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
她起身朝盛夫人恭敬行了一礼,“夫人,奴婢无事的,您莫要伤心。”
夫人,奴婢。
这一声声的,都像是扎在盛家心口的刀。
盛夫人恍惚记得,从前那个窝在自己怀里甜甜叫娘亲,会在她难过时候替她擦眼泪的乖巧女儿。
如今都只剩下一脸的陌生。
她身形一顿,眼眶又湿润起来,“音音是还怪娘亲吗?当日娘亲实属无奈,动辄便是杀头的大罪,你和鸾儿都是我的心头肉,可她离家十二年才刚刚回来,纵然有失也是我教导之过,我怎忍心……”
后面的不必说,裴音也明白。她受了盛家十二年的养育之恩,在盛夫人心中,她本该去顶罪。
“奴婢不敢责怪盛夫人。奴既是奴身,虽被盛家赎了出来,但也依旧是奴,本该以奴婢自称,还请夫人不必多虑。”
盛夫人微微松了口气,“那都是外间的说法,你往后同鸾儿一样,还是将军府的小姐。我们对你,依旧是跟亲生女儿无二的。”
当初,盛鸾进府的时候,所有人讨论她的去留时,他们也是这么说的。
裴音不是不信。
毕竟,十二年的感情,不是一朝一夕磨灭的。
只是,她不敢信了。
裴音还要再说,被盛夫人扶了起来朝府内走去。
“我将雨潇阁收拾了出来,你往后就住在那,离鸾儿的锦云台很近,你姐妹二人能有个照应。”
盛鸾满脸羡慕道,“姐姐,雨潇阁可是娘亲替你布置的呢,连我都没有这待遇,你看娘亲的手,都弄伤了。”
裴音看着那双挽着自己的手,确实布着被划破的小伤口。
她心中酸涩。
十二年的朝夕相处,盛夫人对她还是有感情的吧。
“多谢夫人。”
盛郢跟在后面,几乎是咬牙切齿,“你有完没完,母亲这么掏心掏肺的对你,都弥补不了那点隔阂吗?你不过是在教坊司过了三年,可鸾儿从小就没了亲生父母的爱啊。”
他一说完,盛鸾好像想起了自己的幼年生活,小声啜泣了一声。
盛夫人立马松开裴音,搂着盛鸾安抚。
她看着空落落的手臂,觉得有些可笑。
教坊司噩梦般的三年,在他们眼里原来不值一提。之前他们还会说,音音也是无辜的,被调换不是她能左右的事情,现如今,连装也不愿意装了。
许是怕裴音伤心,盛夫人责备的看了盛郢一眼,“音音刚回来,说这些做什么。”
她带着裴音继续朝雨潇阁走去,只是那双手再也没挽上来。
到了雨潇阁,裴音才明白盛夫人那双手是怎么伤的。
破败的院墙,连门都是歪的。院内杂草丛生,房门大开着,里面的家具简陋无比,一只手都能数清。
这破烂地方,怕是不用打扫,随便拿手摸一摸都能受伤吧。
盛夫人讪讪一笑,“府中事务繁忙,娘亲只有晚上空闲时才能过来打扫。烛火昏暗,有些看不清,布置的可能不合你心意。”
裴音淡淡道,“夫人客气了,您若是没空便不必费心,奴婢住哪都是一样的。”
盛夫人还没说什么,就见盛郢怒道,“这三个月来,母亲都在准备给鸾儿办及笄礼的事,整日里忙得脚不沾地,能亲自来给你布置就不错了。”
裴音一直在默默告诉自己不要难过不要难过,可心还是像被人生生剜开一般。
原来盛鸾的及笄礼从三个月前就开始操办了。
这三个月里,她挨了多少次打,受了多少次饿,盛家根本不会想到。
甚至,教坊司的规定,及笄日要去接客这件事,他们都是知道,却也只是赶在前一天,接她回来。
裴音垂着眼睛,默默听着盛郢训斥。
“多体贴些母亲,别老把心思放在不该放的事上。这院子我看倒是不错,比你那教坊司应该好上不少。”
裴音看着灰扑扑的小院,是啊,确实比教坊司好很多了,她不该不知满足,何况,那个人还在,她能回来,还能看见他,就很好了。
不管盛夫人说什么,裴音都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眉目不抬,仿佛盛夫人说的事情都跟她没有关系。
盛夫人慢慢就说不出来了,甚至面色也有些不虞,她放开裴音的手,语气虽然依旧温和,但是很是疲惫,“音音,一路回来你也累了。就好好休息,晚上的时候,我们一家子一起吃个团圆饭。”
“既然回来,就安安心心住着,这里依旧是你的家,若是有人欺负了你,你就直接到娘这来。”
裴音双手顶着额头,行了个大礼,“奴婢知道了,多谢夫人照拂。”
“不识好歹!”盛郢已经拂袖而走。
盛夫人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最后只是叹了一口气,在嬷嬷的搀扶下,转身准备离开。
只是还没出门,就听见裴音道,“夫人。”
盛夫人一脸希冀地回头。
就见裴音还站在原处,身形瘦削,微微佝偻着腰,但是却敢正眼看人了,只是眼神平静无波。
像是一个枯槁的的老人。
可她明日才及笄。
盛夫人的心骤然揪紧,有种眼前人即将要消失的错觉,“音音?”
“您之前说过的话,还算数吗?”裴音问。
她问得没头没尾,但盛夫人却在瞬间,就明白过来裴音说的是哪一句了。
当初她被扭送教坊司,是不愿意的,哭着求她不要。
教坊司是个吃人的地方,即便能出来,那也是毁了,皇帝有心帮他们惩治一个敢冒充盛家女的罪奴,所以惩罚格外的重。
可这不是什么罪奴,这是她捧在掌心如珠似宝养了十二年的女儿啊。
盛夫人不是没心软过的,只是在盛鸾和裴音之间,她选择了盛鸾。
这么多年,她一遍遍地提醒自己,盛鸾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裴音不过是个来路不明的野孩子,享受了盛家这么多年的宠爱,已经是她这辈子都够不着的恩宠了,三年教坊司算什么呢?
她做的决定,没有错的。
她当时为了摆脱裴音,为了让她安安稳稳的去教坊司,不要连累盛家,说的是什么呢?
“只要你在教坊司待满三年,日后,你就与盛家,再无瓜葛。”
裴音话音落下,就见盛夫人满脸的不可置信,心底也终于因为裴音的冷淡,生出了一些怒气,“音音,你休要胡闹。你一个弱女子,离开盛家,能去哪里?”
她身边伺候的嬷嬷也痛心疾首道,“是啊,二小姐,你只知道你在教坊司这三年受罪。可知道夫人这三年也是一个安稳觉都没睡过。日日以泪洗面。您今日刚回来,闹闹小孩子脾气也就罢了,怎能说这样的话伤夫人的心?”
盛夫人示意嬷嬷不要再说了,“音音,明日你就及笄了,有些话,你好好想清楚了再跟我说,现在我就当从没听过。”
裴音垂下眼睛,毕恭毕敬道,“知道了。”
只是心里不免有些讽刺。
从前,她或许对这些话深信不疑,甚至为盛夫人的挂怀感动不已。
可教坊司的规矩让她明白,看一个人如何,当要看她做什么,而不是说什么。
教坊司再大,将军府如日中天,如何连面都见不着?
无非是给自己愧疚,找了个合适的宣泄口。
这些,她不需要,也没必要了。
盛夫人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失望至极,“对了,明日鸾儿及笄,忠勇侯府的小世子也会过来,你到人前露个脸,但记得保持距离。”
而实际上,裴音根本就没有睡着。
听到春桃离开的动静,裴音知道对方已经上钩了。
人的贪婪之心一旦放大,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做戏自然是要做足的,第二日裴音假装着急忙慌的在屋子里翻找东西,见到春桃的时候,还问春桃有没有捡到自己丢的东西。
春桃眼珠子一转,板着脸不耐烦的说道:“我怎么知道你丢了什么东西,小姐,你要奴婢给你找,那也得说清楚不是?”
“我……我……那,那便算了吧,也不是很重要……”
裴音故作懦弱纠结,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的模样。
这幅样子,彻底养大了春桃的心,她摸了摸荷包里鼓囊囊的银锭,想到裴音方才的模样。
有些慌乱,但是却不多,最后还一副不想追究的样子……难不成,这个教坊司出来的贱奴,身上还不止有这点家底?
果然是贱奴,也不知道用什么低贱见不得光的手段得到这些东西的,落到自己手里,想必也是不敢声张的,东西留在这样的人手里,也是暴殄天物,倒不如……
注意到春桃审视自己的目光,裴音知道对方已经彻底上钩了,接下来便就只差最后一个机会。
而机会也悄然而至。
“音音小姐,大小姐来了。”
平心而论,若是在平日,裴音是疲于应付盛鸾的。
她对盛鸾没什么恨意,或许初入教坊司的时候嫉妒她得了盛夫人的偏袒,可后来都也想开了。
教坊司三年,她彻底看清了盛家,也彻底的放下了曾经相处的情分。
只当还了十几年的孽缘,再不做他想了。
“大小姐当真是好心肠,这时候居然还记得你这个没有血缘的姐姐。”
春桃瞥了一眼不动声色的裴音,还没等裴音说话,就出去将盛鸾给迎了进来,那副殷勤的模样是在裴音这儿从来没有见到过的。
她由着春桃将人给请进来也是有理由的,故而倒也没有对盛鸾摆什么脸色,只淡淡的让她坐下说话。
“难为姐姐肯见我,实在是……”盛鸾面上有几分欣喜,只是看着笑意却虚浮的很,并不达眼底,“妹妹也是想着,姐姐回来这么久了也不知有什么住不惯的,吃食上有没有什么讲究?若是有的话只管同妹妹说,虽然我身子不好,却也是能做点儿主的。”
她圆润的杏眼看似无害,眼波流转之间也是一面体贴温和的模样,嘴角噙着那一贯温和且小心讨好的笑。
“就算姐姐信不过我是能做主的,那也能去找娘亲做主,妹妹只盼着姐姐千万不要客气,同家里生分了……那便真的是妹妹的不是了。”
这话说的严丝合缝,滴水不漏,便是盛将军和盛夫人在这儿,只怕也要赞一句盛鸾的好性子,连带着编排裴音几句。
可裴音却是听得出来,盛鸾话里话外无一不在宣布一件事——她如今才是盛家的主子,盛家的大小姐。
而盛家后宅的女主人盛夫人摆明了也是站在她那边的。
至于裴音,那就是一个外人。
若说最开始认亲的时候,裴音还觉得盛鸾是个可怜的无害的柔弱娇花,可教坊司三年磨难下来,心性眼力不比从前的她自然看的出来,盛鸾不是个简单的人。
她甚至有一种直觉,面前笑脸盈盈的少女并不简单,比盛夫人,盛郢甚至盛将军更难对付。
清朗男声自门外传来,是听到消息的盛郢赶了过来,一进来听到盛老夫人的话非但没觉得玉佩给盛鸾有不妥,反倒是觉得盛老夫人偏心配音的很。
定然是裴音在盛老夫人面前撒娇卖痴,搬弄是非,嫉妒鸾儿抢了她从前在盛家的东西。
可那些东西本来就是鸾儿的!
“某些人最好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别想着霸占本来就不是自己的东西。”
“哥哥,鸾儿没事的,只要是姐姐喜欢的东西,鸾儿都能让给姐姐……哥哥不要为难姐姐和祖母了……”盛鸾见到盛郢来了,眼泪更是止不住,“都是鸾儿的错,那玉佩没事的,姐姐喜欢的话姐姐戴着就好,本来也不是鸾儿的东西……”
面上是在演着姐妹和乐的戏码,可实际上几乎要将罪名直接扣到裴音头上,就差没指着裴音的鼻子说这玉佩是她偷得了。
“我没有拿那个玉佩。”
裴音瞧见盛郢这个重要的人也登场了,心中定了定,总算是开了口。
没有盛郢,她的这场戏不一定唱的出来。
毕竟盛夫人和盛鸾一脉相承,并不会将事情闹大了,想必若是今日盛郢没来的话,她们也不会非要叫自己交出玉佩来,只是她偷窃盛鸾东西的事情隔日就会传遍京城了。
可盛郢不一样,他脾气急性子也直,心里不相信裴音的话,当即就冷笑道:“你说没有就没有?鸾儿的东西是在你这儿丢的,你藏着不拿出来是什么意思?”
“既然少将军不相信的话,大可以搜我的屋子。”
裴音顺着盛郢的话往下说。
搜屋子能直接证明她的清白,反正银票她已经让小六藏起来了,苏眉儿传给她的信她每次都是看完就烧了,根本不会留下什么旁的东西。
盛郢原本想着的也是要搜一下裴音的屋子,可没想到裴音答应的这么爽快。
“算你识趣!”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去了裴音的雨潇阁,盛老夫人瞧见这破落的如同荒院的雨潇阁,当即就拉着裴音的手落泪,心疼的不行。
她之前听许嬷嬷说过音儿住着的地方不好,却没想到是这样一个破落地方!
就连屋子里都没什么摆件,桌椅都是陈旧掉漆的,连带着府上得宠下人的屋子都不如。
“定然是把好东西都藏起来了,摆出这幅可怜的样子给谁看!”
盛郢不屑地冷哼,怪不得裴音方才这么爽快的同意搜屋子了,原来是在这里等着自己呢。
若是想要家人的疼爱,大可以明着说出来,他分明早就同裴音说过家中还是将她当做盛家女儿对待,可偏偏这个裴音还是要做出一副装可怜的样子!
“来人啊,搜屋。”
盛郢带着几个婆子进来,不过片刻的功夫,收拾整洁的屋子里已经被翻的乱七八糟的,盛郢口中的好东西根本就没有出现在这里。
而盛夫人和盛鸾两个人,一个是觉得有些羞愧的尴尬,另一个则是好像被吓到了,躲在盛郢边上不敢吭声。
裴音怕祖母气着,将她扶着坐在了边上,脸上还是淡然的模样,似乎并不为了盛郢搜屋的事情觉得多么难受。
屋子本来就不大,里头的陈设也不多,那些婆子搜了许久,人累的气喘吁吁的,却什么都没有搜出来,整个屋子别说是什么之前的东西了,就连衣裳首饰也没有多的,只有一套头面并衣裙,那是之前盛夫人特地送来,让她在赏花宴上穿着的。
这事儿本就是一场误会,鸾儿的身子也不好……
思来想去,她并没有出声,由着盛将军将裴音骂了一番出了气以后,这才小心翼翼的开口。
“音儿如今也是才受苦回来,难免有些脾气,老爷也莫要责怪她了。”
“难免?什么难免?我看这几个孩子就是被你惯坏了!”
说罢,当即甩开了盛夫人,兀自坐在桌前,脸色晦暗不明。
“如今音儿年纪也大了,不若给她寻一门好亲事,住在家中她难免心中有些不忿,嫁出去了或许就好了,况且侯府那边……音儿若是还在家中的话,外面难免会有人议论,我瞧着侯府也不好松口让鸾儿出嫁。”
盛夫人试探着开口,她原本就打算尽快将裴音给嫁出去的。
断了裴音的念想,也好让鸾儿尽快嫁到侯府,再者……老夫人如今身子好了,盛夫人是真怕哪一日管家权就回到老夫人的手里了,届时老夫人留下的嫁妆只怕大部分都要给裴音陪嫁出去。
这点,盛夫人并没有在盛将军面前挑明了说,毕竟老夫人好歹是他的亲母,若是知道自己的正妻这样算计的话,难免不喜。
可提到盛将军最在乎的侯府婚事,他是必然会上心的。
“照你这么说的话……我倒是想起一门好亲事,周太傅老来得子,如今他那个小儿子还未曾娶妻。”
“可……周太傅那小儿子不是……”
盛夫人心中一惊,说出来的话也磕磕巴巴的。
周太傅乃是天子之师,如今已经年逾六十,在朝中颇为受到重视,且同发妻之间只孕有一个女儿,早就已经出嫁了,这小儿子乃是周太傅二十年前老来得子,宝贝的如同眼珠子一样。
若是寻常公子,哪怕才姿平平,凭借着周太傅在朝中举足轻重的地位,娶妻也是不难的。
只可惜,这周公子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连带着最基本的生活都不能自理,二十来岁的男子还要几个嬷嬷跟在边上伺候着起居。
哪有人家愿意将自己的女儿嫁过去伺候傻子的?哪怕是庶女都不愿意。
且如今周太傅年纪大了,周家没有人继承家业,等周太傅一走,这门姻亲带来的好处也就没了,纵使是从利益的角度来考量,嫁给周太傅的傻儿子也是个不划算的买卖。
是以周公子一直未曾娶妻,如今周太傅年岁越来越大,夫妻二人是着急的不行,若不是顾着脸面,只怕是早就求道皇帝跟前去了。
“傻子又如何?”盛将军的眉眼一贯的平和,话语之中却透露出渗人的凉薄,“她这样进过教坊司的身份,你觉得她还能找到什么好的夫家么?周太傅和夫人最是平和的性子,若是能嫁过去,也算是我盛家没白养着她一场!”
公婆性子好听着倒是好事,可再怎么样……再怎么样也架不住要嫁的是个整日流口水的傻子啊!
“将军不妨再考虑考虑,到底也是我们跟前长大的,若是嫁过去了……”
盛夫人心中自觉对裴音多少有些亏欠,忍不住盯着盛将军的脸色开口求情。
“你实在是糊涂,方才也说了,嫁过去一是断了她的念想,二也是为我们盛家寻一分助力。”盛将军揉了揉眉心,“你不是也一直想着让鸾儿嫁到侯府去么?若是有周家相助,换亲自然也会更顺利几分。”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