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宁宁霍东临的其他类型小说《社牛崽崽带娇软亲妈去随军热门小说姜宁宁霍东临》,由网络作家“二鹿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完全没觉得有什么问题。这里面问题大了!姜宁宁用谴责的目光看向霍东临,“你安排的?”崽崽才四岁,就敢让他上手玩真枪,做父亲的心可真大!霍东临没有急着争辩,肃容看向儿子,“满满,谁是帽子叔叔?我让张叔叔带你去展览区参观,你们怎么会跑到训练基地去?”这中间足足距离半个基地。难怪儿子单独跑到办公区找自己,当时他还疑惑警卫员为什么不陪他来。这小团子简直皮上天了!满满下意识捂住嘴巴,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满心虚,左看右瞟,就是不敢去看妈妈。他刚才对爸爸肆无忌惮的撒了谎,但面对妈妈不行。姜宁宁没有发难,继续用一双温柔的目光注视他。在这包容的视线中,满满终于受不了内心谴责,主动承认错误:“妈妈,我假装肚子疼设计甩脱了小张叔叔,跟帽子叔叔跑去训练基地玩了。...
《社牛崽崽带娇软亲妈去随军热门小说姜宁宁霍东临》精彩片段
完全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这里面问题大了!
姜宁宁用谴责的目光看向霍东临,“你安排的?”
崽崽才四岁,就敢让他上手玩真枪,做父亲的心可真大!
霍东临没有急着争辩,肃容看向儿子,“满满,谁是帽子叔叔?我让张叔叔带你去展览区参观,你们怎么会跑到训练基地去?”
这中间足足距离半个基地。
难怪儿子单独跑到办公区找自己,当时他还疑惑警卫员为什么不陪他来。
这小团子简直皮上天了!
满满下意识捂住嘴巴,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满心虚,左看右瞟,就是不敢去看妈妈。
他刚才对爸爸肆无忌惮的撒了谎,但面对妈妈不行。
姜宁宁没有发难,继续用一双温柔的目光注视他。
在这包容的视线中,满满终于受不了内心谴责,主动承认错误:“妈妈,我假装肚子疼设计甩脱了小张叔叔,跟帽子叔叔跑去训练基地玩了。
因为帽子叔叔说,那里有爸爸许多训练获得的勋章,我就想去看看。
后来上手玩枪,也是想要了解爸爸究竟有多厉害。”
小团子低垂脑袋,声音里满是对他这个爸爸的孺慕,霍东临黑沉的脸缓和下来。
儿子调皮,全是因为缺少父爱的缘故,能够理解。
但是——
他理解得太早了。
紧接着小团子话锋一转,声音掷地有声:“经过满满一整天的调查,黑蛋爸爸虽然天赋不如我。但在同龄人中十分卓越,已经勉强能配得上妈妈的脚趾头了。”
“……”
霍东临眉心直跳,憋着最后一口气问:“帽子叔叔到底是谁?”
满满捂住嘴巴。
呵!
还挺讲义气。
那贱兮兮的表情还在挑衅他,仿佛说下次还要去玩枪!
很快,他就让小团子知道什么叫世间险恶。
霍东临抄起儿子放在膝盖上,高高扬起手作势要吓唬他。
响亮的哭声率先传来!
“妈妈,我再也不理黑蛋同志了。”
满满是哭着睡着的。
小家伙窝在妈妈怀中,鼻子委屈的通红,连梦话都在控诉爸爸心狠。
姜宁宁拍拍他的后背,温柔地轻哄两声。
小团子翻了个身,嘴角高高翘起来,像是梦见什么高兴的事情。
姜宁宁随即拉起被角盖在他身上,目光从夏夏软呼呼的小脸蛋扫过。
见女儿也睡的香甜,各自亲了一口拉灭灯光,也闭上眼睛睡去。
兴许是白日里发生太多事情,或许是床垫还是太硬,这一觉睡的不太安稳。
迷迷糊糊反复醒了好几次,再睁开眼,窗外仍一片漆黑。
窸窸窣窣的动静从一墙之隔传来,在寂静的深夜里格外清晰。
姜宁宁一下子惊醒了。
小偷?
不可能!
海岛严格把守,家属区这一带也有人日夜轮岗巡逻,那就只剩……
客厅里,门缝里漏出一线摇曳的煤油光。
姜宁宁披上外套,鬼使神差地贴着墙角走过去看。
门板年久潮湿的缝隙里,霍东临正背对着她,在用砂纸一点点磨圆桌角。
弓着腰背的轮廓被烛火投在灰扑扑的墙上,随着动作起伏的肩胛骨像振翅的鹰。
“哈哈哈,笑死我了,这女同志唱的真逗。”
周围传来嘲笑声。
关文雪慢半拍愣怔地下,反应过来自己刚好站在车门旁边,好似被掐住了脖颈的鸡,脸涨的通红。
偏偏满满天真地感叹:“妈妈,原来钢琴这么简单。”
“对,我们这些乡巴佬也会。”同车厢的路人附和唱道:“儿子,来跟着爹学,一只哈巴狗,坐在大门口。”
“一只哈巴狗……”
霎时间,满车厢响彻嘹亮的童谣。
关文雪再也忍不住,捂着脸飞奔离开。
她长得漂亮,从小到大又是被人捧着,很快就被盯上了。
也彻底打乱作战小组的计划。
“这位女同志,你是不是遇上什么困难了?”
关文雪含泪抬起头。
对面是一个风度翩翩的英俊男人,一身中山装,左手还拿着一本书,正温柔地掏出一方手帕来。
火车恰好驶过山洞,轰隆隆的巨大声音掩盖住所有声音。
这场小闹剧没有影响到母子三人的好心情。
等车厢内光线重新亮起来,姜宁宁便开始教导两只粉团子习字,从最基础的拼音开始。
先用笔在空白页面写下二十六个字母,学会声母和韵母后,才是正式拼音教学。
姜宁宁就着现成的信件,用笔分别标注好拼音,才一个个的念。
两个糯米团子学习能力超强,很快便能举一反三。
直到学习到“军”字……
“妈妈……”
满满欲言又止,小手纠结地掰在一块。
从刚开始识字开始,姜宁宁就察觉到满满似乎有点心不在焉。
终于等到他主动开口,顺势鼓励的问:“宝宝是不是有话要跟妈妈说?”
妈妈的眼睛满是包容,正温温柔柔的凝视着他,满满心里防线一溃再溃,贴着妈妈耳朵边说:“妈妈,我觉得那位怪阿姨好像是从部队出来的,还有刚才站台外那个扛行李的威猛叔叔,他们都是军人。”
“宝宝怎么看出来的?”
这句宝宝,把满满的心都喊酥了。
整只小团子像是从酒缸里打捞出来似的,从耳根到脸颊通通爆红。
“她站姿挺拔,收腹挺胸,两脚分开六十度。行走时习惯性总是先迈出左脚,步伐有节奏。垃圾场看门的大爷就是退伍老兵,他说这叫拔军姿!”
“部队纪律严明,这行人并没有身着军装,而是作工人打扮,所以应该是在执行某项秘密任务。”
姜宁宁这下子是真的诧异了,糯米团子贯微洞密,堪称干刑侦的一把好手。
可惜她才刚看了小说开头,并不知晓后续剧情。要是满满长大后真的做了警察,罪犯将无所遁形。
想到未来可能会养成一名伟大的人民警察,姜宁宁莫名热血沸腾。
忍不住一口亲在他发旋,毫不吝啬地夸赞:“宝宝,你太厉害了。”
满满耳根子涨红,已经有些适应妈妈的亲亲了。
“怪阿姨被气跑了,会不会影响抓坏人?妈妈,我们要不要去告诉其他军人叔叔?”心里越琢磨越觉得有些愧疚,小脸担心得皱成一团。
满满是个本性纯善、有大局观的孩子,姜宁宁既骄傲又自豪。
就着这件事,她趁机教育两只小团子:“等乘务员叔叔过来,我们如实上报这件事情,履行公民的义务就行。
你们现在还太小,力量太弱,以后再遇到这种事时,要时刻铭记,在有绝对的能力之前,不能与坏人正面硬刚。要交给专业的叔叔阿姨去处理,明白吗?
否则被坏人抓走,你们就再也见不到妈妈了。”
两个崽崽满心后怕地点着头。
一想到再也见不到妈妈,他们内心深处都感到无比惶恐。
“对了妈妈,对面爷爷身边的那个叔叔,应该也是军人。”
满满想到对方对妈妈态度很差,嫉恶如仇地握起小拳头,“但是他跟那个怪阿姨一样,都是坏蛋。”
耳力超乎常人的坏蛋小李:“……”
他不过瞪了姜宁宁一眼,怎么就变成坏蛋了?
但想到糯米团子说的事情,小李转头悄悄汇报给薛老。
事关重大,薛老短暂思考过后,当机立断:“走,我们去找列车长。”
从他兜里掉落一块怀表,滚啊滚到夏夏脚边。
夏夏弯腰捡起来,耳朵微微动了动。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又放在耳朵边摇了摇。
这下听的清清楚楚,里面好像有零件脱落了。
夏夏刚要告诉妈妈自己的新发现,转头,香喷喷的鸡蛋投喂进自己嘴巴里。
小嘴儿抿起来,笑容又乖又可爱。
姜宁宁一边剥开鸡蛋壳,一边对儿子说道:“满满,你把长光叔摇醒,让他带你去厕所放水。你是男子汉了,妈妈不方便陪你去,知道吗?”
满满沉浸在男子汉的彩虹屁中,挺起小胸膛,蹬蹬蹬跑到对面卧铺,把朱长光摇醒,“长光叔,你能不能带我去厕所呀?”
“好。”朱长光迷迷糊糊地站起来,用力拍打脸蛋醒神。
满满已经乖乖地把手放入他掌心。
好巧不巧,这节车厢厕所里有人。等了半天不见出来,叔侄俩只好手牵手前往下一节。
火车另一头。
硬座车厢拥挤不堪,天南海北的人都有,还有人带着家禽赶火车,味道混杂在一块无比难闻。
霍东临的确焦头烂额。
事先明明交待过不能单独行动,即便上厕所必须两人一组。
偏偏关文雪耍大小姐脾气,非要独自去坐硬卧。
从出事到现在整整两个多小时,眼看即将隐瞒不住,文工团的人才慌不择路地跑来禀告。
“我去车厢找过,文雪并没有在那里,厕所也一间间查探,文雪就好像……凭空失踪了。”
随着车厢内气压越来越低,文工团的人声音几乎轻不可闻。
此时再后悔碍于关老面子,同意让关文雪参与任务已经来不及了,霍东临看了眼腕表。
“还有十分钟,列车就会抵达下一站,绑匪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会在就近站台带关同志下火车。”
“队长,下一站是文兴市,下车的人估计非常多。”
霍东临凌厉的眉挑了下,当机立断,“一旦绑匪下了火车,茫茫人海,再找回关同志就困难了。”
文工团里胆子比较小的,已经发出了哭腔。
“人没疯,能做出大年三十把做月子的大儿媳妇撵出去的事情吗?还到处嚷嚷,大儿媳妇跟人跑了。”
“纺织厂的人都来证实,小姜同志去随军了。”
……
听着周围的窃窃私语,田翠芬发现自己一句话都听不懂。
“我、我疯了?”
田翠芬满头雾水,她怎么不知道自己疯了?
最重要的是——
“姜宁宁怎么去随军了?”
她一个娇滴滴的女人,平时不咋出门,被欺负也一声不吭,居然有胆子横跨千里去随军?
田翠芬不信。
霍家其他人同样不敢置信,他们断定姜宁宁不敢走远,才故意散布谣言,顺便逼迫她出来澄清。
好家伙,她居然憋了个大的。
兔子惹急还会咬人呢。
田翠芬脑子乱糟糟的,就算姜宁宁去随军,跟自己疯了有什么关系?
隔壁刘寡妇是她死对头,两家儿子一同参军,结果她儿子死在战场,霍家大儿子步步高升。
她幸灾乐祸地跳出来,“当然是你疯了,你大儿子亲自打电话过来,说你脑子糊涂,并且给你找好了大夫治病,可真贴心呐。”
轰隆!
如同一道雷电劈在田翠芬脑门上。
大儿子知道真相了!
大儿子生气了!
外人不知道,她其实最害怕霍东临那双黑沉沉的眼,太过冷静透彻,能将人心看透。
倒映在大儿子眼中的她,贪婪、自私、偏心、虚伪……
生下来就跟个怪物一样不爱哭,安安静静的不闹腾人。
相比孺慕她、满嘴甜言蜜语的小儿子,她自然会疼爱后者多一些。
脑海中万般思绪还没理透,小女儿霍春芳着急跑下楼,却在距离一臂前踌躇停下。
小脸怯生生的问:“妈,你前年摔伤脑子,真把脑子摔傻了?”
田翠芬本来就又累又害怕,还被小女儿气的哆嗦。
呼哧呼哧大喘气,喉咙像破风箱似的发出嚯嚯的声音,那张老脸瞧起来分外狰狞可怖。
霍春芳发出尖叫声:“我妈真的疯了!大夫你快来给我妈治脑子啊。”
田翠芬脑子名为理智那根弦彻底断了,扛起自行车,只想打死眼前那个不孝女。
落在邻居愕然的眼中,是田翠芬真的疯了。
身穿白大褂的大夫冲下楼,指挥邻居帮忙擒住她。
很快,田翠芬被擒在地上。
人人都在感叹:“好端端的怎么就疯了呢,肯定是丧良心的事做太多了。”
田翠芬手脚挥舞,眼里满是绝望,觉得自己要气到吐血了,“我真的没病,也没疯,快放开我。”
不远处,是小女儿惧怕担忧的脸,以及匆匆赶回来目睹这一切,并决定弃车保帅、明哲保身的丈夫。
在霍东临的计划里,田翠芬是出现一些老年痴呆的症状,胡言乱语,留职养病,休养两三年就能“恢复”。
就能合理将田翠芬四处攀咬儿媳妇私奔的事,对姜宁宁、乃至整个霍家的影响到最低。
这些年他给家里的津贴粮票,早已足够日常开销。
谁曾想霍家人的神操作,直接把田翠芬推到“疯了”的地步。
田翠芬也意识到这点,感觉到嘴角有什么东西流出来。
低头一看。
哦,她是真的气吐血了!
-
回到家属区。
海鲜被人全部送过来了,放在廊檐下庇荫处躲太阳。
姜宁宁赶忙拿出来瞧,梭子蟹咕噜咕噜吐着水泡,其他海鲜也都没死。
像花蛤、蛏子趁新鲜吃不能过夜,姜宁宁从厨房拿了只木桶出来,撒上盐巴,把海鲜泡进去吐沙子。
门口警卫员都看呆了。
除了工作,还是头一回见队长话这么多!
视线落到姜宁宁脸上,瞬间了然。
几人促狭地对视一眼,难道这就是所谓白钢化为绕指柔,英雄难过美人关?
继而又变得愤怒起来,明明队长与妻子如此恩爱,可恨基地里各种难听话传的到处都是。
“队长,首长有要紧事找你。”
霍东临第一反应是,又要出任务了。
对视上姜宁宁那双担忧的美眸,难得有一丝不舍,但也仅仅是一瞬。
姜宁宁主动提议,“要不满满还是留下来吧,别耽误你工作。”
“不碍事,我让警卫员带满满去看坦克,还有一些模型飞机可以体验。”
承诺就要做到,哪怕对方只是个小孩子。
霍东临深深看了她一眼,抱着满满转身离去。
不知为何,看着父子俩离开的背影,姜宁宁莫名有股不安感。
袖子忽然被拉了拉,“妈妈,大轮船来了。”
夏夏迈起小萝卜腿来到廊檐下,费力地搬起比她还高的竹背篓。
走两步,呼哧呼哧喘几下,再继续往门外搬。
夏夏心想:妈妈太虚弱了,哥哥不在,自己要承担起照顾妈妈的职责。
可她全然忘记自己也是小胳膊小腿。
姜宁宁不禁感叹,自家两个崽崽都太乖了。两三下并步上前,接过竹篓轻松背在背上。
原主之所以柔弱,是因为常年吃不饱饭。
饿了喝两口水,要不趴在床上哭诉命运不公,身体能好起来吗?
姜宁宁一手牵起乖崽崽,母女俩朝海边走去。
呜——呜——
一艘辆帆船缓缓驶入港口,沿着海岸线一字排开。
在码头停稳后,渔民从上面搬运一筐筐新鲜海货下来,军嫂们见状蜂拥而上。
母女俩没挤进去,好在帆船很多,调转脚步前往下一家。
七十年代海产品没有任何添加剂,也不是人工养殖的,纯天然无污染。
因此虽然冬季的海鲜不肥美,除了深海鱼打捞上来就死亡外,像是海虾、梭子蟹个头相当有精神。
要是稍不注意,海虾能弹跳到人脸上,飞溅一身水。
遗憾的是,这是个处处限购的年代。海虾每人限购半斤,海蟹限购五只。
夏夏圆溜溜的大眼睛看个不停,什么都稀罕。
生怕小崽子不注意被螃蟹夹到,姜宁宁特意从地上捡了根树枝,对准螃蟹钳子现场教学。
“崽崽你不能随便碰这里,否则小手会被夹断。”
“被螃蟹夹手后,可以放入水中,或者敲击它们背部,螃蟹就会松开钳子。”
也不知道是树枝太脆,还是海蟹太有活力。
咔嚓!一声,树枝从中间断掉。
不远处同时响起一阵凄厉的惨叫声。
姜宁宁回头一瞧,看见有个圆滚滚的小男孩食指上夹着一只梭子蟹,疼的哇哇大叫。
而当妈的心可真大,居然直接上手生拉硬拽,结果可想而知,螃蟹越受惊后夹越紧。
有鲜血开始流下来,小胖子惨叫得更厉害了,“妈妈,手指快要断了,妈妈……”
女人不敢再碰,眼泪鼻涕齐齐掉下来,“谁来帮帮我?”
螃蟹的钳子已经夹的那么深,周围没人愿意上前帮忙。有那不忍心的,直接避开眼去。
姜宁宁一个不察,夏夏直接从怀中冲出去。
她迈着小腿来到小胖子跟前,抓起他的手,就近往装着蛏子的大木盆里放。
一秒、两秒、三秒……
沉浸在水里的螃蟹感觉到熟悉的安全感,松开钳子。
无数人循声望去。
包括霍东临。
然后他看见跟他小时候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小团子,中气十足地吼:“霍东临,小名黑蛋爸爸,你快点出来接我们和妈妈呀!”
不止儿子坑爹,就连乖乖软软的闺女,双手高举横幅,上面写的依旧是——“黑蛋爸爸”!
霍东临:“……”
黑蛋爸爸什么玩意儿?简直难听死了。
两个小团子中间。
穿着灰色补丁的姑娘温柔的抬起头来,五官就像是被精修调整过的一样,格外的美丽无瑕。
似有所感般,一汪潋滟的秋眸扫过来,正好与他对视上。
霍东临指节捏紧。
心里莫名划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凭着绿茶的直觉,姜宁宁感觉有道令人无法忽视的视线,下意识转头看去。
却不想对上一双黑邃幽深的眼睛。
眼睛的主人厚重的络腮胡遮挡住面部轮廓(任务伪装用的),鼻梁高挺,眉骨深深,薄唇微微抿着。
身姿笔直如同生长在悬崖边挺拔的白杨,有一种一股铁血硝烟的气势。
是站台那个穿蓝色工服的军人。
还有。
他过来了!
几个呼吸间,个高腿长的男人已经在距离姜宁宁一臂开外站定。
两人离得近,姜宁宁才发现他个子真的很高,几乎遮挡住大半片阳光,需要微微仰起头才能直视对方的眼睛。
这种身高差让她细白的手指不自觉蜷起。
“同志,请问你有什么事吗?”姜宁宁捂住心口,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又不失坚强地朝他挤出一个笑来。
狗男人如果真是来为他对象找茬的话,姜宁宁就给他表演一个当众晕厥的戏码。
殊不知,霍东临也在静静地打量着妻子。
五年不见,妻子变得更脆弱了。
她的脸色是不健康的苍白,手腕纤细仿佛一捏就碎。眉宇间带着病容,却不失少女的窈窕明丽。
此时眼睑微垂,神色很萎靡,可怜兮兮的模样。
只是……
电话里跟野男人私奔的妻子,怎么会突然带着一双儿女出现在军区?
家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霍东临唇线抿的更紧了。
周遭空气沉甸甸的,极具压迫感。
姜宁宁长睫颤了颤,克制住后退的本能,开始思考怎么晕倒才能合理又摔不疼?
“不许欺负我妈妈!”
斜里一个小炮弹忽然冲过来,抡起大喇叭往男人身上砸去,模样凶狠:“有本事你冲我来,咱俩单挑,欺负女孩子算什么男子汉?”
夏夏则抱住男人另外一条大腿,张嘴就咬。
只是坏蛋大腿肌肉好坚硬啊,夏夏咬的牙口都酸了,委屈的直掉金豆豆。
一边哭,一边坚持不懈的咬。
霍东临:“……”
糯米团子们还不到他大腿高,这点战斗力对于他而言,无异于挠痒痒。
霍东临舍不得伤害娇娇软软的女儿,弯腰抱起来直接塞进姜宁宁怀中。
姜宁宁:?
夏夏:??
然后一手夺过大喇叭,一手拎起满满衣领,跟提小鸡崽似的,将小家伙拎到半空中。
陡然的变故让娘三集体傻眼了。
身体骤然腾空,满满非但没有感到害怕。
乌溜溜的大眼睛一转,眼角余光看见不远处有个胸前挂着好多勋章的军人爷爷走过来,嘴巴一扁,眼泪大滴大滴往下砸。
“黑蛋爸爸你在哪里?有人打你儿子,欺负你妻子,揍你闺女。”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有人殴打军属,哪位好心的爷爷为我们做主啊?”
霍东临凌厉的眉毛一挑,呵,还会用成语!
别说,这个小子委委屈屈哭嚎的模样,跟他妈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唇红齿白,瞧着还挺叫人心疼。
再看看旁边的妻子。
水汪汪的眼眸衬着雪肤,一副不堪受辱的样子。
纤细柔弱的身子在海风中轻轻颤抖。
女儿同样眼睛红红,像只小兔子。
有那么一瞬间,霍东临真觉得自己是个欺负弱小的混蛋。
“霍队长,就算你妻子出轨,心里难受。也不能欺负……黑蛋的妻儿吧?”
有人实在看不下去,决定出声帮帮这三个可怜的母亲和孩子。
“霍队长,你要是难受就哭出来,千万不要犯错误啊,快把黑蛋的孩子放下来。”
霍东临额头青筋直跳,冷漠地剜了儿子一眼。
黑蛋!黑蛋!
现在好了,全天下都知道你爸叫黑蛋了。
有个黑蛋爸爸,这下你骄傲了吧?
对上男人极具压迫感的眼神,满满不畏强权,哭的更惨了,险些抽不上气来。
经过这几天相处下来,姜宁宁已经摸清楚儿子的脾性。
别看小家伙哭嚎得厉害,一双眼睛转个不停,分明是故意制造大动静,博取路人同情。
真不愧是她茶王的儿子。
世人都有怜悯弱小的心理。
这一幕,深深揪疼了不明真相群众的心。
尤其是同一条轮船下来的军属们。
“这位军人同志,虽然你挺惨的,但不能把火发泄到弱小身上。”
“姜同志已经很不容易了,被恶婆婆欺负患上哮喘,两个孩子饿的没饭吃,捡破烂买窝窝头。”
“还有婆家觊觎姜同志父母留下来的房子和工作,游手好闲的小叔子还打算卖了侄子换钱。他们在老家过不下去,才千里迢迢跑到军区来投奔男人。”
“你要是欺负他们,我们集体告状到首长那!”
巨大的信息量冲击着霍东临的脑海,什么哮喘,什么捡破烂?卖侄子?
他开口道:“从去年开始,我不是每个月都往回寄一百钱?还有我每季度都会随信寄回来的各种票据,以及特意跟队友调换给龙凤胎喝的奶粉。”
冷冰冰的声音如他身上的气质,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
姜宁宁歪起脑袋,一脸茫然。
“……我是霍东临。”
“你怎么变丑了!”姜宁宁下意识脱口。
模糊的记忆中,原主因为丈夫俊朗高大,甩出纺织厂年轻小伙好几条街,才同意结婚的。
姜宁宁也是个颜控。
眼前胡子拉碴,长的跟黑熊一样的男人,一想到要同床共枕……她瞬间打了个激灵。
离婚!
赶紧离婚要赡养费。
“你不是那个穿布拉吉的迎春花她男人吗?”姜宁宁装模作样地往后踉跄两下,眼眶迅速染红,声音哽咽:“你出轨了!”
霍东临:“什么迎春花?”
就在此时,斜里忽然传来一道破空声。本来霍东临可以避开,可满满还拎在半空中。
他下意识收回手,把儿子双手护在胸前,选择用后背去抵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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