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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再嫁高门,她摆烂了姜姩祁珩

山山不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很快到成亲的日子,天还未亮,姜姩被家人从床上拽起来,洗漱,打扮,上妆,姜老三媳妇给女儿煮一碗甜汤圆。吃完汤圆,亲自给姜姩梳头,挽发,姜三媳妇边梳头边念叨。“从头梳到尾,夫妻恩爱到白头。”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们都挤在姜姩屋里,看着她身上的凤冠霞帔,羡慕极了。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手指轻轻抚过她身上流光溢彩的婚服。“姩姩,你这凤冠霞帔在哪裁的,等我成亲我也要穿这样的。”姜姩道:“这是祁府送来的,等我见了夫君问问他再回复你。”“好,姩姩,你一定要问。”小姑娘兴奋的笑道。一旁已经成亲的妇人道:“问了又如何,咱乡下人家哪里买的起这么好的婚服。”“我让未来的夫君买。”小姑娘自信的笑。“我以后也要像姩姩姐姐一样,穿最美的婚服出嫁。”村里有事,全村人都来...

主角:姜姩祁珩   更新:2025-04-12 21: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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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姩祁珩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再嫁高门,她摆烂了姜姩祁珩》,由网络作家“山山不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快到成亲的日子,天还未亮,姜姩被家人从床上拽起来,洗漱,打扮,上妆,姜老三媳妇给女儿煮一碗甜汤圆。吃完汤圆,亲自给姜姩梳头,挽发,姜三媳妇边梳头边念叨。“从头梳到尾,夫妻恩爱到白头。”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们都挤在姜姩屋里,看着她身上的凤冠霞帔,羡慕极了。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手指轻轻抚过她身上流光溢彩的婚服。“姩姩,你这凤冠霞帔在哪裁的,等我成亲我也要穿这样的。”姜姩道:“这是祁府送来的,等我见了夫君问问他再回复你。”“好,姩姩,你一定要问。”小姑娘兴奋的笑道。一旁已经成亲的妇人道:“问了又如何,咱乡下人家哪里买的起这么好的婚服。”“我让未来的夫君买。”小姑娘自信的笑。“我以后也要像姩姩姐姐一样,穿最美的婚服出嫁。”村里有事,全村人都来...

《重生后再嫁高门,她摆烂了姜姩祁珩》精彩片段

很快到成亲的日子,天还未亮,姜姩被家人从床上拽起来,洗漱,打扮,上妆,姜老三媳妇给女儿煮一碗甜汤圆。
吃完汤圆,亲自给姜姩梳头,挽发,姜三媳妇边梳头边念叨。
“从头梳到尾,夫妻恩爱到白头。”
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们都挤在姜姩屋里,看着她身上的凤冠霞帔,羡慕极了。
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手指轻轻抚过她身上流光溢彩的婚服。“姩姩,你这凤冠霞帔在哪裁的,等我成亲我也要穿这样的。”
姜姩道:“这是祁府送来的,等我见了夫君问问他再回复你。”
“好,姩姩,你一定要问。”小姑娘兴奋的笑道。
一旁已经成亲的妇人道:“问了又如何,咱乡下人家哪里买的起这么好的婚服。”
“我让未来的夫君买。”小姑娘自信的笑。“我以后也要像姩姩姐姐一样,穿最美的婚服出嫁。”
村里有事,全村人都来帮忙,院子里挂着几盏大红灯笼,把院子照的亮堂堂的,妇女们在厨房洗洗刷刷,男人们来回搬东西,村子不大,几百口人,谁家有红白喜事,全村人都会去帮忙。
三个姑母也带着孩子回来,大姑母因女儿替嫁的事和娘家闹了点不快,娘家的孩子成亲,心里再不快她也得来,至少面上和和气气的,不能让外人看了笑话。
屋里屋外笑声不断,过一会儿,门外传来欢呼声。
“新郎官来了!”
屋里人手忙脚乱的给姜姩盖上红盖头,姜穗小声问她。
“姩姩,紧张不?”
姜姩轻轻一笑。“有什么好紧张的。”
她又不是第一次成亲了,两世成亲,嫁的都是同一个人,这是幸运还是不幸。
祁珩带着一帮兄弟们进门,村里几个能喝酒的人堵在大门口,一人端着一碗酒。
“喝了酒才能进门。”
祁珩带来的兄弟们顶了大用,一人灌了两碗酒,还是大碗的,祁珩也端起一碗酒,祁洵怕二哥喝多了耽搁事,看着他喝完一碗酒,把人推进去,抢先喝了剩下的。
走到闺房门口,祁珩又被一帮小孩拦下,领头的是姜芽和姜豆。
“三姐夫,给喜钱,没有喜钱不让进。”
祁珩早有准备,转头看祁墨,祁墨嘿嘿一笑,从怀里拿出一摞红封,在手里甩一甩。
“小屁孩们,想要喜钱,来哥哥这儿领。”
“哇!”一帮小孩呼拉拉的全围着祁墨跑过去,祁珩趁此机会赶紧进屋,祁洵上前敲门,姑娘们挤在门口不让进。
“有喜钱吗?没有不开门!”姜穗贴在门上,往外喊一嗓子,屋里屋外所有人都笑开来。
姜三媳妇笑道:“这帮孩子真能闹腾,又是灌酒又是要钱的,别耽搁了吉时。”
妯娌打趣道:“怎么?心疼女婿了,哈哈哈!”
祁珩从门缝里塞进去十几个红封,里边的姑娘们才笑嘻嘻的开了门,一人一句吉祥话。
“新郎官快快请进,新郎新娘百年好合。”
“早生贵子。”
“子孙满堂,幸福久久。”
“富贵又无忧,多子多福又长寿。”
在众人甜言蜜语中,祁珩一步步走到姜姩面前,恍惚间,他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新郎官怎么在发愣啊,赶紧接着新娘子啊。”
姜姩立在床前,盖着红盖头,什么也看不见,一切如上一世般,唯一改变的是心境,上一世,她满怀期待,这一世,她平静淡然。
祁珩牵起她的手,带着她出门,“姩姩,我来接你了。”
“嗯。”姜姩微微扯唇。
众人簇拥着两人出门,姜爷爷和姜奶奶带着爹娘叔伯婶娘们望着他们。
姜姩鼻子泛酸,跪在地上对着他们磕头。
“爷爷奶奶,爹,娘,伯父,伯母,叔叔,婶娘,姩姩拜别,你们多保重。”
“姩姩,要常回家看看,别忘了伯母和婶娘们。”
婶娘们都落了泪,一点一点看着长大,自家养的小姑娘要嫁人了,怎能让人不伤感。
姜三媳妇擦擦眼泪。“行了,让姩姩走吧,别误了吉时。”
祁珩拱手道:“爷爷奶奶,爹,娘,各位叔伯婶娘,你们放心,我会照顾好她。”
“好,走吧。”姜爷爷红着眼挥手,姜丰想背妹妹出门,祁珩却抢先抱起姜姩,大步走出门,把人放进花轿内,喜婆子一挥手帕。
“新娘子起轿喽!”
众人吹吹打打的打道回府,姜家顿时安静下来,姜穗和姜小麦哭出声,小跑着追上去。
“姩姩,常回来,我们等着你。”
姜老爷子叹口气。“好了,把院子里都收拾一下,东西归拢一下,该还的还回去。”
因为人太多,村民们自发搬来的桌椅要还回去,姜家人沉默的干活。
祁家,可谓座无虚席,因太子殿下驾临,周围大大小小的官员能来的全来了,祁家的丫鬟下人们忙的站不住脚,端着美酒佳肴来回走动。
祁夫人和柳氏招待女眷,三五成群的佳人们嬉笑盈盈,祁太守在前院招待太子殿下,老大祁霁在门口招待来宾。
太子身边带着一妙龄女子,正是上次祁太守献上的红凌,红凌身体娇软的靠近太子,笑吟吟的听着众人谈话。
一官员笑道:“听闻祁太守为儿子娶了个农女回来,不知什么样的农女,入了祁太守的眼。”
祁太守淡淡的回道:“儿子喜欢就好。”
另一官员威胁道:“当初太子殿下要为祁二公子赐婚,为了这个农女,祁太守连太子殿下的赐婚都拒了,是不是不把太子殿下放在眼里。”
气氛一时陷入僵局,太子扯着唇角冷笑,众人噤若寒蝉。
“殿下。”红凌眨眨眼,撒娇的扯着太子的胳膊,声音甜的发腻。
“听闻祁太守是为了报恩才让儿子娶了农女,若他真应了太子殿下的赐婚,那是攀权附势,祁太守也成了不守承诺,恩将仇报的人,这样的人,太子殿下敢重用吗。”
太子哈哈大笑,一手搂过她。“凌儿说的是,祁太守重承诺,守信义,他若真攀权附势,那下次别人也能用权势诱惑他,孤可不敢重用。”
祁太守与红凌暗中对视一眼,双双移开眼神,众人也转移话题,气氛逐渐缓和。
迎亲队伍越来越近,下人喘着气跑回来禀报。“二公子快到了,快快准备迎新娘。”
太子一听,也来了兴致,“各位随孤一起去看看。”
祁太守带着太子殿下到喜堂等候,祁太守拱手道:
“太子殿下请上座。”
“不必。”太子坐在下首位置。“你儿子办婚事,孤坐上面不合适。”
祁太守暗中翻个白眼,你也知道不合适,若不是你,我们家能惹出这么多事。
“那臣恭敬不如从命。”祁太守和夫人坐在主位上。
花轿落地,祁珩掀开帘子,扶她下轿。
“姩姩,小心点。”
姜姩把手放他大手中,被人牵着进了门,祁二公子先朝太子殿下行礼。
“臣拜见太子殿下。”
姜姩也跟着微微倾身,太子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的这对新人。
“平身。”

姜姩倚靠在贵妃榻上,面白如纸,神情恍惚的看着窗外丫鬟下人们忙忙碌碌进进出出的搬东西,胸口憋的喘不上气,屋里也死气沉沉的。
太守府里却像过年一样充满欢声笑语,三年前,她公爹祁太守起兵造反,如今终于攻下京城,登基为帝,特地派人回来接家眷们。
祁太守有四个儿子,姜姩是二儿媳,其他三个儿媳都是世家贵女,门当户对,只有她,姜姩,是农户的女儿,门不当户不对。
姜姩的父亲曾救过祁太守一命,祁太守为报恩,让二儿子祁珩娶了她。
农户女嫁给贵族子弟,简直一步登天了,村里的村民们无不羡慕姜家人,羡慕姜姩的好命。
可是,不通文墨又不懂规矩的农家女嫁入世家贵族,岂是那么好过,接连不断的嘲讽和讥笑,就连下人都看不起她,对她鄙夷不屑,三个妯娌更是不屑与她为伍,处处看她笑话。
为了不让祁珩蒙羞,也为了不给乡下的父母蒙羞,她逼着自己学习,学认字,学算账,学管家,学礼仪,还抢着侍奉婆母,所做的一切努力却被别人当笑话看了去。
每天不停的轴转,差点把自己逼疯了,怀的第一个孩子也因她的忽视流掉了,孩子流掉后,祁珩沉默很久,她那段时间又怕又伤心,怕祁珩会休了她,每天过的战战兢兢。
妯娌又对她落井下石,冷嘲热讽,她被逼的几乎活不下去。
背后什么难听的话都有,说她粗鄙,说她比不上大家闺秀的一根手指头,她憋着气样样都想做到最好,想证明自己,在婆母那里,却还比不上其他儿媳一句讨喜的话。
所有人都说她配不上祁珩,甚至当着她的面说,姜姩自卑到无地自容,好像所有的努力一瞬间破防,委屈,憋屈,不甘。
她一直劝自己,不要在意别人说的话,只要祁珩对她好就行,成亲多年,祁珩身边只有她一人,没有乱七八糟的通房侍妾,她该知足的。
自从公爹派人回来接人,她也欢天喜地的收拾东西,好几个月没见祁珩,心里想的紧,然而,四弟媳一句无心的话让她一病不起。
“二嫂,你也要去京城啊,二哥如今不比从前,他被封亲王了,身份比之前还高贵,你一个农户之女,如果识趣的话,就该主动与二哥和离,免得到了京城徒添笑话。”
“这农户女配王爷,太好笑了!”四弟媳带来的丫鬟们捂着嘴偷偷的笑。
姜姩胸口又闷又疼,一口血吐出,晕在地上,四媳妇见她吐血,吓的落荒而逃,如果被老二那个煞神知道自己欺负他媳妇儿,绝对不会轻饶了她。
姜姩一病不起,身子一天比一天虚弱,她的婆母,如今的皇后见她虚弱的样子,让她留在太守府好好养病,带着三个儿媳妇和一众孙子孙女往京城赶去。
姜姩不甘心的扯着身下的被子,唇角咬的出血,眼神死死盯着着门口方向。
厚重的大门“吱嘎”一声关闭,所有人都走了,独留她一人。
恍恍惚惚间,她好似看见没出嫁前的自己,无忧无虑的自由自在的奔跑在田野上。
“臭丫头,你把我的禾苗踩了,赶紧上来!”姜姩回过头,不远处站着一个气急败坏的男子,那是她六叔。
姜姩红了眼眶,临死前,怎么见到六叔了,六叔是祖母的老来子,比他们孙辈的孩子们大不了几岁,小时候没少在一起打闹。
“六叔!”姜姩跑过去扑到他怀里,哭的停不下来。
“六叔,你是来接我回家的吗?”
姜六叔吓一跳,他没惹这祖宗吧?
“我不就说了你一句吗,至于哭成这样吗,你爹娘和你哥如果知道我把你骂哭了,还不打死我!”
姜姩把眼泪鼻涕全擦在姜六叔身上。“六叔,还是你对我好,我以后再也不欺负你了。”
“姜姩!”姜六叔咬牙切齿的看着身上的不明之物,一脸嫌弃。
“你用什么擦鼻涕?这么埋汰,以后哪个男人会娶你!”
“六叔,你在说什么,我已经嫁人了呀。”姜姩抬起头,眼神迷茫的看着他。
姜六叔仰头哈哈大笑。“呦,小丫头想嫁人了。”
姜姩越来越懵,六叔说话好生古怪,她环顾四下,周围是一望无际的田野,绿色的小禾苗随风摇曳,三三两两的农户人家在田里弯着腰插秧。
“这是......”姜姩心头越来越古怪,好真实的梦境,与她小时候奔跑过的田野一模一样。
她又看向姜六叔,分明是个稚气未脱的少年模样,不确定的问。“六叔,你今年多大了?”
“十七啊!我多大你不知道!”姜六叔伸手摸她额头。
“没发烧啊。”
“你十七,那我现在十五岁喽。”姜姩指着自己的鼻子问,她比六叔小两岁。
“这不是废话吗!”姜六叔扛着锄头,一手扯她胳膊。
“快中午了,赶紧回家,我快饿死了!”
姜姩晕乎乎的被他带回家,一路上,村里路过的人都跟他们打招呼。
自从嫁人后,她很少回来,太守府里规矩甚严,她也怕被人说闲话,与村里的村民们从不来往,此时,姜姩看每个人都好亲切,笑着与人打招呼。
“七伯父!”
“阿方婶!”
“小虎子!”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是虚幻吗,这也太真实了,难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临终前,她最盼望的是回永安村,回到这个生她养她的地方。
永安村宁静祥和,村民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落错落有致的篱笆房屋,大多数人家养了鸡鸭鹅,叽叽喳喳的叫,还夹杂着几声犬吠之声,此时已至午时,不少人家炊烟袅袅升起。
到家门口时,姜姩心生胆怯,不敢迈进去,姜六叔一把扯她进门。
“你到底怎么了?自己家都不敢回了!”
姜六叔放下锄头,去井边打水洗脸,一个步伐矫健的老太太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一盘菜,中气十足的喊一嗓子。
“都回来了,开饭了!”
“奶奶。”姜姩哽咽着叫一声,姜老太太放下盘子,随手抄起身上的围裙擦着手。
“傻站着干什么,去厨房端菜,一个个的就知道好吃懒做,我都懒的骂你们!”
“哎!我去端菜!”姜姩红着眼睛笑了笑,抬步往厨房走去,厨房柜子上放着两盘青菜,一盘蒸的干巴巴的红薯。
姜姩一手端一盘菜,刚转身,一道瘦弱的身影挡在跟前。
“阿姩姐姐,咱奶做了什么好吃的。”
“姜谷,你小子吓我一跳!”
姜谷是四叔家的大儿子,今年十四岁。
爷爷奶奶一共生六个儿子,三个女儿,除了六叔,叔伯姑姑们都已成家,大伯二伯家的儿子也已经成家,姜姩父亲排行第三。

姜家已经出嫁的大姑母听说此事,匆匆赶回娘家。
“我家小叔有个儿子,今年十九,长的身强体壮,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为人憨厚老实,不如让小麦嫁给他,我也能照顾小麦,大嫂,你看如何?”
姜大嫂不敢再为女儿随意定亲了,万一又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岂不是害了女儿。
“孩子他爹,你怎么看?”
姜老大是个憨厚的,半天憋不出一句话,姜余提议道:
“不如以走亲戚的名义,把人请家里来见一面,再做打算。”
“行。”姜老大点头。
春光明媚,姜家几个姑娘和几个大半小子去镇上买东西,小孩子也吵吵着一起去,姜丰套上牛车,拉着兄弟姐妹一起去。
姜老太爷在纸上写下要买的东西,姜奶奶在一旁补充几句。
“买一斤盐,再要两斤白糖,买两只下蛋的鸡。”
姜家媳妇在一旁补充道。“还有我们要扯块布。”
姜姩笑道:“知道啦,保证给各位婶娘们买到称心的花布。”
“奶奶,我想吃肉!”姜豆和姜芽在一旁吵吵着。
“买买买。”家里有银子,姜奶奶也大方多了。“买五斤猪肉。”
姜大姑母目瞪口呆。“爹,你们发了,怎么买这么多东西?”
姜家人都闭上嘴,姜爷爷咳一声,解释道:
“上次你三哥出门打猎,猎到一只稀罕物,卖了一百两银,这不想着给几个孩子们改善一下伙食。”
“一百两!”姜大姑母惊呆了,她生活在镇上,丈夫是个体面的教书先生,她手中从没有过一百两。
姜家小辈们走后,姜大姑母磨蹭磨蹭的待在母亲房中诉苦。
“娘,您是不知道,女儿在镇上过的也不好,别看女儿穿的体面,那都是充面子的,我夫君一个月也就赚三两,这一家老小哪够吃的,日子过的紧巴巴的。”
姜奶奶一听就知道大女儿打的什么主意,自家有银子,帮帮她也不算过分,就怕儿子和儿媳妇们知道了不乐意。
“我给你二十两银,你千万别让你几个嫂子和弟媳知道。”
“是,我保证!”
姜大姑母万分惊喜,她以为母亲顶多给她五两或十两,没想到一下子给二十两,这一百两银,几房分一分,每房也就分十几两,单她就有二十两。
“娘,还是您疼我!”
姜大姑母眉梢带笑,姜奶奶心虚的避开她,去柜子底下拿钱,她自己养大的闺女她知道,心眼不坏,就是有点贪心虚荣,什么都想和兄弟姐妹们争,她若知道家里有五千两银,非闹个天翻地覆不可。
“给,拿着,这二十两作你的私房钱,自己缺什么就去买。”
姜大姑母接过钱袋,打开一看,里边确实是二十两,收了银子,起身。
“娘,天色不早了,我该走了,明日一早我带我侄子来给你们相看。”
“这就走?”姜奶奶问。“不留下陪娘吃个饭再走?”
“不了!”姜大姑母愁的皱了皱眉。“我儿子最近总闹着肚子不舒服,离不开我,我回去看看。”
“哦,那你走吧。”姜奶奶把人送出门,一回屋,姜爷爷问。
“让咱闺女忽悠了多少去?”
“说什么呢!”姜奶奶坐凳子上补衣裳。“家里有这么多钱,给闺女一点钱怎么了,别看她在镇上住,日子过的也不好。”
“我有说不让你给了吗?”姜爷爷叹气。
“不是非要防着闺女,是防闺女身后的婆家,三个闺女,如果她们都知道了,肯定告诉他们婆家,她们婆家人定会逼着闺女来要银子,到时候徒生事端。”
姜奶奶点头。“我知道,这钱多了反而成了祸。”
姜爷爷道:“我打算用银子买地,多种地屯粮,这世道这么乱,说不定哪天就打起来了,到时候就是有钱也买不到粮食。”
“都听你的。”姜奶奶顺从道,姜爷爷问。“家里如今富裕了,你还补那烂衣裳干什么。”
姜奶奶笑一下。“我穿旧衣裳习惯了,要下地干活,穿不了新衣裳,还是旧衣裳舒服。”
桃源镇。
姜家兄弟姐妹一到镇上,撒欢的往糕点蜜饯铺里钻,姜余最大,管着几个小豆丁。
“大哥,我要吃豆沙馅的糯米团。”姜粒被姜丰抱在怀里,指着雪白的团子撒娇。
“我看你像个糯米团子!”姜丰捏捏她的胖脸颊,姜姩笑了笑,买了弟弟妹妹们爱吃的糕点。
买完糕点,几人又去布行给婶娘伯母们扯布料,仅布料就买了三匹,店家还送了一些碎花布头,姜穗和姜小麦欣喜的摆弄着碎花布头。
牛车上推满了买的东西,这时,一匹马冲过来,身后跟着两队官兵,姜余拽着兄弟姐妹们往路边躲去。
一官兵骑在马上高呼。“钦差大人到此,路人全部回避!”
路边百姓都跪在地上,一辆富丽堂皇的马车缓缓经过,前后都有侍卫相护,待马车走远,姜余拽着兄弟姐妹们赶紧回永安村。
马车内坐的是太子殿下,此去汝阳郡太守府,祁太守携四个儿子在城门口恭候大驾。
太子殿下走下马车,祁太守笑着迎上去。
“臣拜见太子殿下。”
祁家四个儿子跪在父亲身后,太子居高临下的打量他们父子,片刻后,才懒散的笑一声。
“平身。”
“谢太子殿下。”祁太守起身,依旧垂首弯腰,四个儿子身体板正的立在他身后,个个器宇轩昂,比太子风华更甚。
太子身边的太监伸出兰花指,“放肆!太子殿下面前,也敢直视!”
祁太守心一紧,回头瞪向四个儿子。“都低下头。”
祁霁顺从的低下头,祁珩也垂着眸,三子祁墨和祁洵面色不虞,祁珩拽他们一下,两人不情不愿的低下头。
在场众人个个躬腰垂首,衬的太子殿下高高在上。
“祁太守,你这汝阳郡有什么好玩的,孤若玩不尽兴,就治你的罪。”太子笑着威胁他。
祁太守拱手道:“不知太子喜好哪方面,臣一定尽心安排。”
太子的喜好他早已摸清,却不能自作主张,若安排的处处合他心意,以太子多疑的性子,会以为他监视他,要让他自己说出来,他再装作刚准备好的样子,让他满意。
“孤听说,汝阳郡美人如玉,舞姿如仙,不知孤可不可以见识一下。”
祁太守笑道:“巧了,臣府上有一群舞女,个个貌美如仙,舞姿翩翩。”
太子讥讽。“看不出来,祁太守还挺会享受。”
祁太守忙跪下,“太子殿下,这些舞女都是可怜的女子,臣只是留她们一个住处,教她们舞艺是想日后谋个出路。”

姜姩答应祁太守嫁给祁珩,她把此事说与爷爷听,姜爷爷严肃认真的问她。
“考虑好了,别后悔。”
姜姩点头,她答应嫁给祁珩,不止因为祁太守开的条件,还有不甘心。
上一世她是祁珩的原配夫人,祁珩封王了,她这个同甘共苦的妻子却连个王妃都没混上,还让别人抢去了,她至死都不甘心,这一世,她一定要当王妃,当祁珩独一无二的王妃。
让四弟媳好好看看,她这个农女能不能当尊贵的王妃。
祁府。
祁太守谈完他的大事,才对祁珩道:“明日,你带人亲自去姜家提亲,聘礼一定要丰厚,这次,姜家一定会同意。”
“真的?”祁珩又惊又喜,随即困惑的问。“爹,你没逼她吧?”
“臭小子,你爹我是那种人吗。”祁太守给他一记白眼。
“那姩姩为什么会答应嫁我?”祁珩不解。
“我答应她几个小小的要求。”祁太守不在意的道。
“什么要求?”祁珩觉得,能打动姜姩的条件,要求应该不小。
祁太守笑的一脸阴险。“儿子,爹把你卖给她了,以后你要听她的话,没事别惹她。”
祁珩:“......…”
祁霁祁墨和祁洵三兄弟低着头,肩膀微微抖动。
“还有你们三个。”祁太守伸手指着他们威胁道:“姜姩进门后,就是祁府的小祖宗,谁要敢惹她,我连儿子都一块扔出去。”
“什么!”三兄弟笑不出来了,震惊的盯着老爹,祁珩忍不住笑了笑,一脸欠揍挑起眉。
祁太守吩咐管家多备些聘礼,还亲自盯着库房,往外挑最好的聘礼,姜姩这孩子甚得他心,长的漂亮还嘴甜,尤其是那句帝王命,她说他有帝王命,这孩子说话真好听,又懂事。
祁珩去提亲时,三兄弟都跟着,祁夫人也想跟着去,生怕姜家再次拒绝。
“你去?”祁太守横眉竖眼,“你若去了,你的儿媳妇这辈子别想娶进门。”
“我......…”祁夫人不放心的叮嘱儿子。“阿珩,这次一定不能再被赶出来,不如多带几个人,她若不同意,你就......”
“够了!”祁太守训斥。“你又在那里乱出什么鬼主意,你安分一点儿,你儿媳妇就会乖乖进门,再闹下去,到手的儿媳妇又飞了。”
“我这不是不放心嘛。”祁夫人小声嘟囔。
祁珩带着人去姜家下聘,祁洵和洵墨也跟上去,“二哥,我们一起去!”
永安村里热热闹闹的,村民们都围在一起讨论祁府下聘礼的事。
“哎呦,你们是没看见,那箱子一抬抬的往姜家搬去,姜家院里都摆满了,最后边的箱子才进村子,这是下了多少聘礼。”
“姜姩这丫头有福了,嫁进郡守府,一辈子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可不是。”一农户嗑着瓜子吐出皮。“姜家出了个贵妇,姜家人也鸡犬升天了。”
还有人嫉妒道:“一个农女,嫁进高门大户,用不了两年就会被休,真当高门大户家的媳妇这么好当。”
村里人的态度没影响姜家人,姜家全家都忙碌起来,招待祁家三兄弟,祁珩略表歉意的对姜老爷子道:
“爷爷,婚事有些赶,还有六天就是吉时,这是父亲早先定下的,不过,定不会委屈了姜三姑娘。”
祁珩手上捧着一个箱子,祁洵和祁墨手中也各捧着一个箱子,祁珩道:
“这箱子里是婚服,另两个箱子是凤冠和首饰,是为姜三姑娘准备的。”
姜老三和媳妇暗自伤感,他们还想多留女儿几年,姜大嫂安慰她。
“女儿大了总要出嫁,等姩姩嫁完,下一个到我的小麦出嫁了。”
两家定下亲事,用最快的速度走三书六礼,姜老三和媳妇顾不上伤感,忙着给女儿备嫁妆。
婶娘们亲手为姜姩缝喜被,姜老三媳妇边缝被子边感慨道:
“这些聘礼等姩姩出嫁时都带上,我们再怎么准备也比不上祁府送的聘礼多。”
姜二媳妇吐槽道:“这已经是我们家准备的最好的嫁妆,祁家若真看不上,让他们别娶,咱们还不想嫁女儿呢。”
“就是!”姜四媳妇应和着,别看平时大家吵吵闹闹的,真到这种时候,还是偏着自家人。
姜老爷子拿着几株稻穗放进嫁妆里,叮嘱姜姩,任何时候都不要忘本,姜姩含泪着牵起爷爷的手。
“爷爷,您要保重身体,我会常回来看您。”
姜爷爷不赞同的摆手。“姩姩,祁府是大户人家,规矩多,你可不能像以前一样任性,想出门就出门,多跟人学学规矩,别让人说咱们庄户人家没规矩。”
姜姩眼眶通红,她上一世可不就这么做的,一天天的过的快憋屈死了,最后还把自己气死了,这一世,她是冲着未来王妃的位置去的,再和上一世一样憋屈的过,她还嫁个屁!
不过,对着爷爷可不敢这么说。“爷爷,别担心,我知道怎么做。”
“好,你一向懂事,爷爷也不多说什么。”姜老爷子拿出两千两白银。
“爷爷,您这是干什么,我不要。”姜姩推拒着。
“拿着。”姜爷爷道:“这些银子本就是祁府给的,给你和小麦置办嫁妆用了一些,我还留了两千两,日后给你几个兄弟姐妹们娶妻添妆。”
“爷爷。”姜姩坚定道:“我不要银子,我嫁进祁府不愁吃穿,这些银子你留着。”
“姩姩。”姜奶奶劝她。“你拿着吧,若不是祁府,咱家也拿不出这么多银子,我们在家怎么样都能过,你在祁府没银子傍身,人家会看不起你。”
“奶奶。”姜姩叹口气。“好,我收着。”
日子一天天接近,周围邻居们都来姜家帮忙,帮着打扫打扫卫生,缝喜被,裁新衣,院子里桌上摆着喜糖喜果,小孩子来了抓一把。
祁家也在忙着布置喜房,下人们踩着梯子高高兴兴的往门上长廊上系红绸布,贴喜字,祁夫人和祁大少夫人快忙死了,下人们来来回回的跑。
“夫人,这合卺酒选哪个好?”丫鬟举着两个酒杯让她选。
“我看看。”祁夫人接过酒杯,一样一样的选。
“夫人,床上撒的生果少了一样。”
“少什么赶紧去买呀,这种小事还用问我吗。”祁夫人头疼的训斥道。
“是。”丫鬟慌慌张张的退下。
“儿子成个亲,老娘操死心。”祁夫人不住的叹息。“儿子就是来讨债的。”
大少夫人柳氏笑着给她倒杯茶。“娘,消消气,二弟这婚确实太赶,急也急不来。”
“还是老大成亲时省心。”祁夫人心不在焉的道。
柳氏脸色变了变,她当然省心,他们成亲,祁夫人压根就不上心,全是管家一手操办。
她夫君不是祁夫人亲生的,是祁太守没成亲前的外室所生,祁夫人知道后,让人把才一岁的孩子抱进府,断了夫君与外室娘的所有联系。

吃完饭,祁珩没有借口再留下,姜姩送他到门口。
“姩姩,嫁给我好不好?”
祁珩伸出手,修长的手指轻轻勾住她的手指,耳尖红的滴血,姜姩太过惊奇,他一向冷漠严峻,何时这么纯情过,转念一想,他如今也才十九岁,可不正是情窦初开,用情至纯的时候。
祁珩抬眸看她,眼中满是期盼,姜姩面色平静的看着他,半分羞涩也没有,他顿时泄了气,这是对他一点也没动心,就算不动心,被男人拉着小手,居然一点也不害羞。
“姜姩。”祁珩胸口发闷,举起两人相牵的手。“我牵了你的手,得负责。”
语气正经的不行,姜姩抿唇笑了,“你牵我的手就像左手牵右手,负什么责。”
祁珩脸色一沉,咬牙切齿道:“姜姩!”
姜姩抬头,眼神专注的打量着他,突然想到,上一世自己离世后,他是否为她伤心难过,还是高高兴兴的迎娶新的妻子,把她抛到脑后。
祁珩被她看的脸红,“姩姩,你怎么这么看我?”
“你走吧!”姜姩冷着脸推他出门,祁珩猝不及防被推出门外,一转身,门“砰”的一声关上。
“姜姩!”祁珩拍门。“我还没说完话。”
姜姩一回屋,姜穗夸赞她。“你真勇,把太守府二公子赶出家门。”
“洗漱一下,睡觉了。”姜姩心情不好,不想说话。
祁府。
祁珩无精打采的走进家门,祁家人都眼巴巴的盯着他。
“二哥,二嫂今天答应嫁你了吗?”
“还用问吗。”祁墨拍祁洵一下。“如果二嫂答应了,他会是这种颓废的表情吗?”
祁夫人脸色惨白的跌坐椅子上。“这要怎么办?下个月的婚事要举办了,太子殿下如果发现我们骗了他,会不会一怒之下斩了我们?”
“我不想死。”大儿媳柳氏捂着嘴抽泣。“不如,我们去求求姜姩。”
祁夫人焦急的看向祁太守。“老爷,您快想想办法,实在不行,逼迫姜家,她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娘!”祁珩面容恼怒。“我不会逼迫她。”
“不逼她?”祁夫人讥讽道:“那你有办法让人心甘情愿的嫁进来!”
祁太守眼神疑惑的打量着二儿子。“不应该呀,凭我儿这俊俏的脸蛋,这健硕的身材,那丫头就一点儿也不动心?”
祁太守凑近儿子,在他耳边嘀咕。“你有没有故意勾引她,比如拉拉小手,搂搂小腰?”
祁珩侧头盯着他,似笑非笑的道:“您老人家懂的不少?”
“咳!”祁太守尴尬的咳嗽一声。“臭小子,老子还不都是为了你。”
“牵了。”
祁太守兴致勃勃的问儿媳妇是什么反应,祁珩轻哼一声,道:
“她说像左手牵右手,没感觉。”
“你真没用!”祁太守面无表情的回到主位上。“还得你老子出马。”
祁洵大惊,问父亲。“二哥长的这么俊俏都勾不了二嫂的心,你一个糟老头子......”
祁洵意味深长的瞄着他,祁太守火大的拿起茶杯扔过去。
“臭小子,我让你满嘴胡言乱语!”
“爹!别打!”祁洵双手捂着头躲过去,祁太守仍不解气,四处寻找可趁手的东西,祁洵哭爹喊娘的求饶。
“活该!”祁墨在一旁幸灾乐祸。
打完儿子,祁太守回书房,在纸上写东西,翌日一早,祁太守带着写好的东西去姜家。
姜姩被他单独约见,祁太守拿出信纸给她。“孩子,你看看,如果你同意嫁入祁家,这些条件我都应你。”
姜姩疑惑的接过信纸,低头一看,惊呆了。
姜姩与祁珩成亲后,府上所有人都须听从她的话,谁若不从,逐出府。
姜姩若不想与祁珩过了,可以随时和离,还要奉上黄金万两,良田百亩。
任何人不得要求姜姩做任何事,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谁敢欺她,逐出府,包括亲儿子。
姜姩以为看错了,揉一揉眼睛,瞪大眼睛再去看,每个字都认识,合在一块怎么就不认识了。
“您会为了我,把亲儿子赶走?”姜姩摇头。“祁大人,您没必要这样试探我,我不会嫁的。”
祁太守理直气壮道:“我祁府全家的命都快没了,把人赶出去算什么,起码人还活着。”
姜姩无语,以她对上辈子公爹的了解,这很像祁太守会做出的事。
祁太守保证道:“上面有我的印章,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这份承诺,永远有效!”
姜姩双眼一亮,成亲再和离,她能得到十万两黄金和百亩良田,未来帝王的承诺,重诺千金,这份诱惑太大了,她抵挡不住。
姜姩双手拿着承诺书还他,依依不舍道:“您让我再考虑考虑。”
“行。”祁太守接过承诺书,手指一拽,没拽动,姜姩讨好的笑一笑,手指紧紧捏着信纸。
祁太守哈哈大笑,松开手。“孩子,这份承诺够不够打动你的心?”
姜姩飞快的点头。“甚得我心。”
尤其是万两黄金和百亩良田。
“哈哈哈!”祁太守仰头大笑,这丫头是个有趣的,配他那个无趣的二儿子,很合适。
“那你嫁不嫁我儿子?”
姜姩指着承诺书道:“再加一条,护我姜家一世平安。”
“好,应该的!”祁太守向姜家要来纸笔,又加一条。
姜姩再次确定的问一遍。“这份承诺书无论什么时候,都会有效吗?”
“对。”祁太守点头。
姜姩心跳加快,“那如果你以后不认这份承诺书怎么办?”
“那就让我一辈子穷困潦倒,没个好下场。”祁太守信命,不会轻易诅咒。
姜姩凑近他,悄声道:“祁大人,如果你做个信守承诺的人,以后会有帝王命,如果你背弃承诺,会穷困潦倒一生。”
“别胡说!”祁太守慌张的左右张望一下,周围没人,凑近她小声训斥。
“这种诛九族的话你也敢说,不要命了。”
“我不说了。”姜姩眨眨眼,用手捂着嘴。
祁太守被姜姩的那句帝王命影响了,一整天都处于兴奋的状态,如今天下动荡不安,说不准哪天就打起来,若他趁势起兵,祁太守越想越激动,当即传来几个心腹幕僚来太守府书房谈他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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