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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术智谋双绝,我助枭王定乾坤谢青辰沈师师完结版小说

狐十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师师向来知晓她这婆母是个不讲理的,从前因为孝道要忍着,可现在不必了。她皱眉看向气势汹汹的齐氏,淡道:“谢夫人说话客气些,我院子里还有孩子!”齐氏听说昨日沈师师从沈家带回了两个孩子,她本以为是从人牙子那里买回来的丫鬟小厮,不想竟是两个三四岁的孩童。见沈师师擅自带人回来,她更加不悦,但现在不是质问这两个孩子来历的时候,瞪着沈师师道:“你能干出这般没脸的事,还让我客气些!?你瞧人家采薇得了赏赐,竟然将荔枝都搬进你的院子里,你们沈家怎么能教出你这样没有教养的女儿!”听齐氏辱骂沈家,沈师师立即冷下脸来。“这些荔枝是我朋友送与我的,不是谁的赏赐,我想如何处置,还不必过问谢家!”听沈师师一口一个谢夫人,一起跟过来的谢青辰眉头锁成了一个川字,气愤...

主角:谢青辰沈师师   更新:2025-04-17 09: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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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青辰沈师师的其他类型小说《医术智谋双绝,我助枭王定乾坤谢青辰沈师师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狐十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师师向来知晓她这婆母是个不讲理的,从前因为孝道要忍着,可现在不必了。她皱眉看向气势汹汹的齐氏,淡道:“谢夫人说话客气些,我院子里还有孩子!”齐氏听说昨日沈师师从沈家带回了两个孩子,她本以为是从人牙子那里买回来的丫鬟小厮,不想竟是两个三四岁的孩童。见沈师师擅自带人回来,她更加不悦,但现在不是质问这两个孩子来历的时候,瞪着沈师师道:“你能干出这般没脸的事,还让我客气些!?你瞧人家采薇得了赏赐,竟然将荔枝都搬进你的院子里,你们沈家怎么能教出你这样没有教养的女儿!”听齐氏辱骂沈家,沈师师立即冷下脸来。“这些荔枝是我朋友送与我的,不是谁的赏赐,我想如何处置,还不必过问谢家!”听沈师师一口一个谢夫人,一起跟过来的谢青辰眉头锁成了一个川字,气愤...

《医术智谋双绝,我助枭王定乾坤谢青辰沈师师完结版小说》精彩片段


沈师师向来知晓她这婆母是个不讲理的,从前因为孝道要忍着,可现在不必了。

她皱眉看向气势汹汹的齐氏,淡道:“谢夫人说话客气些,我院子里还有孩子!”

齐氏听说昨日沈师师从沈家带回了两个孩子,她本以为是从人牙子那里买回来的丫鬟小厮,不想竟是两个三四岁的孩童。

见沈师师擅自带人回来,她更加不悦,但现在不是质问这两个孩子来历的时候,瞪着沈师师道:

“你能干出这般没脸的事,还让我客气些!?你瞧人家采薇得了赏赐,竟然将荔枝都搬进你的院子里,你们沈家怎么能教出你这样没有教养的女儿!”

听齐氏辱骂沈家,沈师师立即冷下脸来。

“这些荔枝是我朋友送与我的,不是谁的赏赐,我想如何处置,还不必过问谢家!”

听沈师师一口一个谢夫人,一起跟过来的谢青辰眉头锁成了一个川字,气愤地走上前道:

“师师,你怎么能这般与母亲说话?还有,你不要再信口胡言!你什么朋友能送这么多荔枝给你?!这些分明是皇后娘娘赐给采薇的!你快过来跟采薇道歉,以后不要再干这种蠢事了!”

“二爷,我们小姐怎么可能拿三奶奶的赏赐!这些荔枝真的是别人送给我家小姐的!”

见谢青辰不分青红皂白就责问小姐,玉珠气得直发抖。

琉璃也是满脸的寒霜:“你们有什么证据说这些荔枝是三奶奶的?空口白牙就污蔑我家小姐,哪有这样的道理!”

“住口,没规矩!这里哪有你们两个下人说话的地方!”

谢老夫人冷着脸,斥责了琉璃和玉珠一句,然后拄着拐杖,走到了沈师师面前。

“师师,今天的事,你做得的确太离谱了!老身知晓,你还在因为兼祧的事,想给采薇添堵,可那些荔枝是皇后娘娘赏赐下来的,不是普通的东西,要是让天家知道,你定是会受到责罚!”

“祖母,罢了,一些荔枝而已,我并不想因为这点小事为难二嫂!”

乔采薇淡淡看了沈师师一眼,仰着下巴道:

“不过正如二哥所说,这样的蠢事,二嫂以后还是不要做了,我虽然不在意,可吃亏的会是二嫂!”

谢老夫人拍着乔采薇的手道:“你是大度的好孩子,但也不能叫你吃了亏,这些荔枝按照市价,怕是要值千金,看在祖母的面子,就让你二嫂赔你五千两银吧!”

顿了顿,她又对沈师师道:“这银子,采薇也不会自己收着,采薇会用这笔银子支粥棚,救济灾民,为百姓做善事!你啊,真得多跟采薇学一学!”

沈师师差点被气笑了,原来这才是他们的目的,想用她的银子为谢家博名声!

银子她一文也不会出,本不想再理会几人,可想到墨五爷的寒症,沈师师还是沉声提醒道:

“应该如何救济灾民,要听从朝廷的指示,现在朝廷并没有让百姓私自发粥救济灾民,你们私设粥棚,极有可能会闹出乱子!”

“乱子?”

乔采薇脸上带上了愠色,冷嗤了一声:

“二嫂没见过世面我能理解,可你怎能危言耸听!你不想抛头露面,躲在家里就好,你只出些银子,到时若有赏赐,也不会少了你的那一份!”

沈师师提醒这一句,并不是为了谢家,而是为了百姓。

虽不喜与这些人纠缠,还是耐下性子多解释了一句:

“我并非危言耸听!现在那些灾民的情绪和身体状况都很差,需要朝廷出个章程安抚民心,谢家私设粥棚叫流民聚集在一起,很有可能……”

“够了,你不懂就不要参合!采薇在岭南的时候一直在救人,怎么救治百姓,她比你了解的多!”

谢老夫人不耐烦地打断了沈师师的话,她觉得沈师师就是见不得谢家出风头。

“你快向采薇赔礼、道歉,再拿五千两银子出来,莫要再东拉西扯了!”

“师师姐姐没有错,她凭什么道歉!”

一直被玉珠护在身后的小岁岁终是忍无可忍,叫嚷了出来。

她虽然知晓插嘴大人的事情有些不礼貌,可看到师师姐姐这般被欺负,她真的好生气!

“这些荔枝是我……”

她话还没说完,嘴巴却被哥哥小景给堵住了。

小景朝岁岁眨了眨眼睛,示意她不要将爹爹说出来。

郑嬷嬷叮嘱过,爹爹生病的事不能被别人知晓,而且姐姐还没同意要收下爹爹,让人知晓这些荔枝是爹爹送的,会给师师姐姐带来麻烦!

岁岁明白了哥哥的意思,可她还是觉着好生气,扁了扁嘴道:

“这两筐荔枝,是我家郑妈妈答谢师师姐姐照看我们,送予姐姐的,根本就不是皇后娘娘赏赐下来的!”

“你们两个没爹没娘的野孩子,当自己是什么人,家里竟能送得起荔枝?!”

谢阳认出了小景和岁岁,知道他们是邻居家的孩子。

之前沈师师对这两个孩子很是照顾,他就十分不满,想到昨日母亲可能是为了照顾这两个孩子所以没来瞧他,他心里醋意更胜。

恶狠狠地道:

“两个小畜生,满口谎话也不知道害臊!竟还敢偷吃我谢家的东西,快给我吐出来滚出谢家去!”

见谢阳凶神恶煞地瞪着两个小豆丁,沈师师忙将他们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谢阳,谁叫你开口闭口,都是这些污言秽语!?”

乔采薇护在了谢阳身前,扫了那两个孩子一眼,淡淡道:

“童言无忌,还有,二嫂教这么小的孩子撒谎,好像更不合适吧!”

不知为何,沈师师总觉着乔采薇与她说话时,口气满是轻蔑,好像很是瞧不上她,甚至有些可怜。

她不知她到底哪来的自信,抬起清亮的眸子看着乔采薇道:

“你们觉得我因为忌妒,拿了你的赏赐,可我想知道,你到底有什么是值得我嫉妒的?你们若认定了是我偷拿了皇后娘娘的赏赐,可以去衙门状告于我,旁的,我恕不奉陪!”

之后,她又转头看向了谢青辰:

“我今日寻你几次,都没有找到你,和离文书你到底什么时候签好?我不想再与你这种人纠缠下去!”


如此看来,三奶奶恐怕并非如二爷所言,对二奶奶毫无争抢之心,一心只为谢家的前程着想。

奶娘轻轻叹了口气,想了想还是对谢阳劝道:

“小少爷,其实二奶奶对您真的很好,不若您跟她道个歉,二奶奶心软,许不会再怪你了!”

沈师师照顾谢阳的这几年,她们这些云阳院的下人过得也舒坦极了,奶娘自然不想小少爷与沈师师决裂。

可她越这般劝,谢阳就越是生气,将沈师师送与他的书本全都扔到了地上,一边踩一边低吼道:

“叫我跟一个无知妇人道歉?我才不要!她不要我,却对两个小乞丐那么好,等谢家以后发达了,她一定会后悔的!那时候,她就会跪着来求我这个谢家大少爷!咱们走着瞧!”

烈阳高照,这几日连半滴雨水都没有,显得空气更加闷热了。

玉珠帮沈师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叹气道:

“这蝗灾还未解决,又有了干旱的迹象,再这样下去,可叫百姓怎么活?!”

沈师师眉头紧蹙,如今是否会发生旱灾尚未可知,但在这般恶劣的天气条件下,灾民的身体状况恐怕已不容乐观。

一旦疫病传播开来,他们根本无力抵抗。

沈师师道:“当务之急,是赶紧召集人手,把预防疾病的香囊分发下去,最大程度降低他们感染疫病的风险。”

玉珠重重点了点头,吩咐车夫快些赶车。

两炷香过后,两人终于来到了十二署衙门。

出示了令牌,便有小吏引着二人来到了西侧最深处的衙门口,沈师师抬头看去,就见那第七署的牌匾落了一层的灰尘。

玉珠不解地对那小吏问道:“差爷,这是第七署?怎么好像没人上职?”

不怪玉珠有此一问,她们路过别的衙门口时,里面进进出出许多人,没一个像是第七署这般冷清的。

小吏抬头看了那牌匾一眼,带着几分不耐烦地道:

“就是这里了,第七署如今只有一位掌司,一名押司,所以看上去有点冷清!”

既然没找错,沈师师便没再耽搁这名小吏,道过谢后,便带着玉珠进了衙门。

那小吏见人进了门,扁嘴嘀咕道:

“都快散伙的衙门,竟然还会有人被派到这里来!不知道能在这里待几天!”

这人并未刻意压低声音,沈师师和玉珠都听到了他说的话。

玉珠蹙眉道:“这差爷什么意思?他怎么说第七署要散了?”

沈师师也不清楚情况,只能进入衙门里看看再说。

进了院子后,便看到一块已经有了裂痕的影壁,上面画着一幅彩绘,是司病之神——西王母娘娘的画像。

绕过影壁便进了内堂,两人以为衙门都应该是肃静威严的,不想内堂的门大敞着,堂内两个男子席地而坐,一人拿着一根稻草凑在一起斗蛐蛐。

他们叫喊的声音并不小,似乎根本不害怕他们荒唐的行为被人察觉。

大概听到了脚步声,右侧那年纪略轻的男子抬起了头,带着几分不耐烦地道:

“有事去找别的衙门吧,这里就快被拆了,接不了案子!”

“我们不是来报案的!”

沈师师将掌司令递到两人面前,“我是太后娘娘派来的第七署代理副掌司,今日前来报到。”

闻言,另一个一直埋头逗弄蛐蛐的男子终于将头抬了起来,扬着眉头,带着几分调侃地道:


沈瑜还没有开口,一旁的田氏就叫嚷了起来。

沈瑜咧了咧嘴,悄悄拉了拉妻子的衣袖,田氏却回头瞪了沈瑜一眼,恼道:

“你拉我作甚!”

沈师师知晓,小妹还没有出嫁,她若和离,定然会影响小妹的亲事。

对此,她心里是有愧的,大周朝虽然允许女子和离,但难免会被人说三道四,首先受牵连的,就是家人。

二婶不愿她也能理解,想了想她开口道:“二婶……我会为小妹多备些嫁妆……”

“说什么嫁妆!你先告诉我们,是不是谢青辰那王八蛋欺负你了?他要是欺负你,只和离怎么行?咱们得找他谢家算账去!”

沈师师一怔,没想到二婶竟不是责怪她,而是要为她撑腰!

心里忽地涌进一丝暖流,怪不得二婶性子如此泼辣,娘亲却从未曾与她红过眼。

玉珠见终于有人心疼她家小姐了,眼眶也热了起来,竹筒倒豆子般地将这两日发生的事情讲给了沈瑜夫妇。

“畜生!败类!”

听说谢家竟趁着沈师师不在府中,让谢青辰与弟妹乔氏行了周公之礼,还逼着沈师师对外承认兼祧之事是她主张的,老实的二叔都忍不住怒骂了一句:

“谢青辰来求娶你时,大哥并没有瞧上他,那小子以为娶不到你,竟是大病了一场,还是大哥把他救了回来!后来他跟大哥说这辈子只会疼你一个,咱们家才答应的这门亲!这才三年,那小子怎么把说过的话都忘了?竟还把你爹酿的女儿红为那女子送人情去了,糟蹋,糟蹋了啊!”

田氏一巴掌拍在了沈瑜头上,嗔道:“你是替那些女儿红抱不平,还是替师师抱不平?”

“我这不都心疼么!”

把袖子往上撸了撸,田氏掐着腰道:

“和离,必须跟他们和离!咱们沈家女不受这个窝囊气!”

二叔二婶没有反对,沈师师已经很感动了,她道:

“和离后,我会去立女户,不会连累小妹……”

“什么连累!瞧不起谁呢?谁要是因为这个不愿意娶我,那我定是不会嫁他!”

西屋的帘子唰一下被人撩起来,露出了一张娇俏可爱的脸,正是比沈师师小四岁的堂妹,沈十鸢。

小姑娘刚刚及笄,脸上还有些婴儿肥,看到沈师师后撅起了小嘴巴,哼了一声道:

“谢家人分明就是捧高踩低,竟还想让你伺候那对儿没廉耻的男女,这样的人家你要是继续待下去,以后别说是我沈十鸢的姐姐!”

“没错,这才是我沈瑜的女儿!”

沈瑜赞了小女儿一句,可片刻后他又看着沈师师叹了口气:

“我们是同意你和离的,可我听你爹说过,当今的皇后娘娘是个极要脸面的人!她喜欢的人,不管那人是对是错,她都会护着。皇后在庆功宴上称赞了乔采薇,还要赐给谢家‘和乐人家’的匾额,你这个时候提和离,怕是要触皇后的霉头,她定是不会让你伤了她的颜面的!”

沈师师知道二叔的担忧不无道理。

当今皇后娘娘育有两子,是五皇子离王和六皇子庆王。

离王很小的时候就去了军中历练,立下不少战功,深得百姓爱戴,是储君的不二人选。

可皇后娘娘偏疼小儿子庆王,处处帮小儿子打压长子,前几日六皇子在回府途中遇刺,皇后娘娘首先怀疑的就是她的长子!

血脉至亲的人挡了她心头之人的路,皇后都不曾留情,更何况是她这种无名之辈!

谢家人如此有恃无恐,也正是因为如此。

可这样就要叫她妥协么?

绝不!

“怕什么!”

沈师师正蹙眉沉思之时,小妹沈十鸢已经拍起了桌子。

“咱们沈家已经如此,得罪皇后娘娘,最坏不过搭上几条命!就算咱们没有活路,也要让谢家永无宁日!”

沈师师看着这个炮仗般的小妹,眼底却有了笑意。

她弹了一下沈十鸢的额头,说道:

“凭什么用咱们的命换他们的?他们哪里值得!我要你们好好活着,平安顺遂地活着!”

她不会叫人再欺负她们沈家,皇后也不行!

“和离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你们放心就是!”

从沈家离开后,沈师师并没有返回谢府,而是去了京兆府衙。

她将自己嫁妆失窃一事上报给了府衙的受案主簿,说自己离开京城几日,库房里就丢失了许多物件,怕是进了小贼。

主簿听后,敷衍地将案子记录在了卷宗上,说过几日会派人去调查。

沈师师也不急,将失窃物件的画样交给了主簿,并承诺若是衙门能帮她寻回嫁妆,必定拿出一部分作为酬谢!

主簿听后顿时上了心,又在案卷上多写了几笔,才让沈师师回府听信。

出了衙门后,玉珠拍手道:

“还是小姐厉害,咱们也不用去济民署闹,济民署那些大人要是知道二爷送他们的酒是偷窃来的,不知会是个什么反应!”

沈师师笑了笑:“便宜好占,人情却不是那么好送的!”

她今日来衙门,除了不让谢青辰作践父亲留给她的东西外,还有另外一个目的。

谢青辰迟迟不签和离书,她担心谢家人真的会无耻到利用皇后娘娘的匾额,将她困死在谢家。

因此,她必须要先埋下一步棋才行!

办好这些事后,沈师师才带着玉珠返回谢府。

只是还没等进门,两人就在角门处,被一个黑衣男子拦住了去路。

男人用剑指着沈师师,急切道:

“谢家少奶奶,得罪了!在下有急事相求,不会伤害你,请您与我走一趟!”

沈师师瞧见男人手上染了血迹,蹙眉问:

“你是想请我救人?”

男人一怔:“你怎么知道?”

沈师师并未回答他的话,只是道:“我可以跟你走,别伤害我的丫鬟。”

男人心道这谢家的少奶奶不愧在岭南做过军医,胆识和观察力就是比一般人强,忙收了剑,不再相逼,带着沈师师朝巷子另一头而去。

没多久,沈师师便被他带进了一个院落,玉珠惊讶道:

“小姐,这里不是岁岁和小景的家么?”


谢青辰下意识避开了沈师师的目光,迟疑片刻,才叹气道:

“师师,我昨日真的是喝醉了,可事已至此……我得为采薇负责!以后,我会尽量留出更多的时间,去你房里……”

留下更多时间在她的房里?

沈师师甚至有些认不清面前的男子了。

这还是那个在沈府门外站了三天三夜,只为求娶她的谢二郎?

那个答应他父亲,此生不纳二色的谢二郎?

谢老夫人又苦口婆心地对沈师师道:

“也别说老身不疼你,为彰显你的大度,昨日我等进宫听赏,老身特地与皇后娘娘说,青辰兼祧一事,是你提议的!皇后娘娘听后,当着我们的面儿夸赞你贤惠,还要赐给谢府一块‘和乐人家’的匾额呢!”

老太太说完这话,还颇为自得,好像一句贤惠,是什么天大的褒奖。

沈师师如何不明白,说什么彰显她的大度,实则就是逼她点头!

牌匾赐下来,谢青辰兼祧的事就过了明路,众人都会夸赞谢青辰有责任,有担当!

牌匾是谢家的,名声也是谢家的,她却要忍气吞声,这不能够!

“我在庄子上养病,不知夫君已经回京,如何答应他兼祧两房之事?祖母怕是在开玩笑吧!”

“沈师师,你别给脸不要!你有什么资格反对?”

齐氏冷嗤了一声:

“皇后娘娘得知采薇在岭南军中做医女,用青辰送去的疗伤药救下不少将士,钦点了她为济民署八品女医官!以后采薇日日会去济民署当值,哪里有工夫与你在府里争宠,你莫要再胡搅蛮缠!”

玉珠气得脸色发白:

“夫人,那疗伤膏是我家小姐辛苦配出来的,怎么成了三奶奶的功劳?”

“住口!”

齐氏自知说漏了嘴,忙瞪了玉珠一眼,不让她继续说下去。

昨日皇后娘娘见了采薇后很是喜欢,他们就顺势将这功劳按在了乔采薇头上。

皇后娘娘果然对采薇赞不绝口,大有要栽培她的意思。

若乔采薇以后能到皇后娘娘身边伺候,谢家和青辰也能借势高升,这功劳当然是落在采薇头上,对她谢家才更有利!

也因此,他们才要叫青辰兼祧两房,只有这样,乔采薇才能一直留在谢家!

“皇后娘娘是欣赏采薇一个女子,却能在战场上救死扶伤,与那疗伤膏有什么关系!”

齐氏又淡淡扫了沈师师一眼:

“好了,这事就这般定了!采薇就住到禾薇院,你从你库房中选些能上的台面的物件送过去,好叫人知晓你这嫂嫂是个大度的!以后谢家有青辰和采薇撑着,他们在外吃苦,你只要在府中享福就是!”

享福?若为谢家操劳是享福,那这福气谁愿意谁享去罢!

沈师师冷笑着看着三人,“爹爹教了我很多,却没教我如何大度,若我不应呢?”

“师师,老身平日把你当亲孙女一样对待,是不是把你给宠坏了,让你不知道如何做人家媳妇,也不知七出之中,有善妒这一条!?”

谢老夫人见她将皇后娘娘搬了出来,依旧没有说服沈师师,瞬间冷了脸色:

“此事已经禀明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很快就会将牌匾赐下,你再反口,那就是欺君,你是想害死谢家满门么?”

“这君,并非我所欺,何谈是我害人?”沈师师平静回道。

谢老夫人一噎,气得胸口发胀,指着沈师师道:

“你,你怎么能如此不通事理?你忍心瞧采薇孤苦无依?忍心见我们可怜的三郎无后?若你如此铁石心肠,就自请下堂去吧!谢家不敢留你这种妒妇!”

老夫人说把她当孙女般地疼爱,也不过在沈家落败后,没有像婆母那般冷待于她。

因着这点温暖,她把老夫人当亲祖母一样地侍奉,她想吃的,不远万里她会想办法叫人运来,她喜欢的缎面,多么高的价格,她都会帮她买下。

可如今竟要在她头上扣上欺君、善妒的帽子,这不能够。

“我是谢二郎明媒正娶的妻,夫君未与我商议,便与别的女子同房,这是不容情理的苟合,算不得我善妒!沈家女无错,不会自请下堂!”

谢老夫人让沈师师下堂,只是在吓唬她。

沈家已经落败,沈师师无处可去,怎会舍得离开谢家!

见沈师师不愿下堂,她以为沈师师害怕了,正想再哄她两句让她顺坡下驴,却听沈师师接着道:

“沈家女不下堂,但可以和离!请谢二爷给我一张放妻书,从此我与谢二爷桥归桥,路归路,绝不会再阻拦他的好事!”

“师师,你在说什么?”

谢青辰震惊地看着沈师师,完全想不到她竟然会提出和离。

“青辰,你别听她的,这妒妇就是在拿捏你!”

齐氏根本不相信沈师师会与他家二郎和离,沈家已经落败,与他们二郎和离,沈师师无处可去!

谢老夫人也不耐烦地长叹了一声:

“沈氏,你不要想用和离来威胁青辰,青辰是为了谢家,他不会向你妥协!还有,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阳哥儿考虑考虑!你若继续闹个没完,落个善妒的名声,阳哥儿以后出去如何见人!”

谢老夫人提起的阳哥儿,乃是谢家为沈师师和谢青辰收养的养子。

当年谢青辰外放凉州,无人照顾谢家一家老小,谢老夫人便借病将沈师师留在了京城。

可沈师师生得实在出众,长年与青辰分别两地,那张脸定会惹来是非。

于是谢老夫人便打着怕沈师师孤单的理由,为她过继了一个孩子,叫她日日围着那孩子操劳。

听谢老夫人提起阳哥儿,沈师师皱眉朝老夫人身边的孩童看了过去。

她眼里涌上的一抹歉疚,谢阳才六岁,她实在不该让他在这里听这些污言秽语。

走上前,她温声对谢阳道:

“阳儿,随母亲离开这里可好?”


岁岁气鼓鼓地瞪向了谢阳,叉着小圆腰奶声奶气地嚷道:“我们想要还来不及!”

小景更是张开自己的双臂,护在了沈师师面前:

“走开,我不准你再伤害师师姐姐!”

瞧着护在自己身前的两个小家伙,沈师师冰冷的心,终于涌入了一丝暖流。

她抬眼看向谢阳,再无任何牵挂:“我与你父亲和离,以后便不再是你的母亲,今后的路,你自己选好,好自为之吧!”

“你……好好的谢家妇不做,要做弃妇,我等着你以后来求我和爹爹!”

等众人离开院子后,玉珠气得朝院外泼了一盆水。

“后悔?这水能收回来,我家小姐都不会后悔!”

琉璃看着外面还未垒起来的院墙,沉声道:

“明日得让人将院墙砌得厚些,省得再听到那些恶心人的话!”

小景和小岁岁则是一脸崇拜地看着沈师师。

师师姐姐护在他们面前怒怼恶人的样子,真的很威风呢!

他们知道和离就是分开的意思,她是不要那位谢二爷了么。

这样一来,他们的爹爹是不是有机会了!?

这般想着,两个小家伙对沈师师越发殷勤起来。

而另一边,谢家众人离开南山苑没多久,就遇上了进二门传信的小厮。

小厮身后还跟着一位客人,正是济民署王掌司的随从。

那人捧着一个巴掌大的小方盒,见到乔采薇后,笑着将手中的方盒递了过去。

“乔医女,可算找到你了,这是御赐的荔枝,是我家掌司特地留给您的!”

说着,还献宝般地将方盒的盖子打了开,露出里面孤零零的三颗荔枝来。

谢青辰微微张大了嘴巴,怔怔地看着那几颗有些变色的荔枝。

御赐的荔枝竟在这里,那他们岂不是误会了师师!?

怪不得她会那般生气地提出和离,他竟又错怪了她……

而乔采薇的一张脸则是涨得通红,怎么会这么巧,皇后娘娘要赏她荔枝,沈师师那边也有人送荔枝过去,莫非沈师师听说了她得赏的消息,故意设的局?

她倒是看过许多后宅女子争斗的话本,可没想到沈师师的心机竟如此地深沉!

她都没想过要难为沈师师,那女人竟悄悄给她下绊子,真是好得很!

众人心里虽然都不太高兴,但不能得罪王掌司,还是恭恭敬敬将他的随从送出了门。

回到万福居,谢青辰忙请乔采薇为谢老夫人查看身体。

乔采薇并不会诊脉,她只是懂得一些急救措施和包扎技巧,正不知要如何应对,谢老夫人摆手道:

“行了,我没什么事,不必瞧了!”

乔采薇怎能感受不到老夫人对她说话的口气都有些变了,不由在心底咒骂这老货真是市侩!

“这次怪我没有弄清楚情况,回头我会去找二嫂请罪!”

谢老夫人见乔采薇冷了脸,心里又有些后悔。

她们已经得罪了一个沈师师,不能让采薇与他们也生了嫌隙!

“老身并没有怨你的意思,你莫要多想。”

谢阳扁了扁嘴,不悦道:

“这事不怨三婶,母亲解释清楚就好了,动不动就拿和离来威胁爹爹和祖母,谁家妇人如她这般凶悍!”

到了这个时候,谢阳仍不觉得沈师师真的要和离。

与爹爹和离,就代表要离开谢家,她怎么舍得抛下他!

可谢老夫人却没有这么乐观,她刚刚注意到了沈师师的眼神,那是没有任何留恋的眼神。

和离是不可能的,沈师师要离开,也是被休出谢家,嫁妆她是一文钱也别想带走!

老太太眯起眼睛思索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看向乔采薇道:

“你要救济百姓的事情,我答允了,回头我会凑出一些银子来给你,你放手去干就是!”

采薇若是立了功,会更得皇后娘娘的看重,届时不管沈师师如何折腾,娘娘都会向着他们这一边!

乔采薇见谢老夫人愿意给她出银子,脸上也恢复了笑容,应道:

“是!我绝不会让祖母失望的!”

乔采薇在心里冷笑,沈师师竟然说她为百姓施粥会给朝廷添乱,她定要让沈师师知晓,她以后的成就,是她这种无知妇人根本无法触及的!

谢老夫人把乔采薇等人打发离开后,又把齐氏留了下来,抿唇对她道:

“你应该瞧出来了,沈师师与谢家,已是生了二心!很有可能会不顾得罪皇后娘娘,也要与青辰和离!”

齐氏不屑道:“一个没了娘家的蠢妇,要我说休了便是,正好再给二郎寻个更得力的!”

谢老夫人冷着脸看着齐氏:“话说得简单,沈氏无错,你当这妻是随便休得的?!”

不说会坏了青辰的名声,皇后娘娘那边也没办法交代!

老太太用手指敲了敲桌子,眼底露出几分阴冷。

既然没有理由,那她们只能寻个理由了!

这也怪不得她们,谁叫沈氏为了一点小事就要闹得满城风雨,谢家容不得这样的妒妇!

“你去寻几个人,按我交代的去办……”

谢老夫人将齐氏招呼到自己面前,与她低语了几句,齐氏听后眼睛一亮,笑着道:

“母亲高计,这姜啊,还得是老的辣!”

……

南山苑。

哄着两个孩子睡下后,琉璃有些不安地看着沈师师,轻声说道:

“小姐,我瞧老夫人那架势,好像没打算放您走,说不准会想什么办法来对付您!”

沈师师眉宇间没有任何愁色,拿起一本医书翻看起来:

“怒而挠之,乱而取之。不必担心,我故意激怒他们,就是在等他们来对付我!”

琉璃知道小姐这是已经有了打算,笑着道:“小姐有准备就好,这次定要让那些白眼狼付出点代价!”

沈师师并不担心和离的事,相比之下,她反倒担心乔采薇说要在城外搭粥棚,为百姓施粥的事。

朝廷还没有规划如何安置流民,那些百姓身体情况很差,心理也极不稳定,稍微出点乱子就可能酿成大祸。

可看乔采薇那自负的样子,八成是劝不住的,沉吟片刻后沈师师对琉璃道:

“你收拾一下东西,我们明日去一趟雨山!”

“去雨山?是去拜见太后娘娘么?”

小姐嫁人后,太后娘娘就去了雨山休养,所以琉璃才会有此一问。

想到太后她老人家,琉璃眼眸一亮,说道:

“奴婢怎么忘了,太后娘娘那么宠爱您,知道您在谢家受了委屈,定然会为您做主的!”

沈师师却是摇了摇头,“这两年皇后娘娘一直在与太后娘娘争权,她老人家已经够操劳了,我不能再因这点小事去烦她,加深她与皇后娘娘间的龃龉!我去见她老人家,是有更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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