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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子三年万人嫌,公主断亲夺皇权全局

夜小妆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苏落微垂下眼:“师父真是太厉害了,原来他早在那个时候就已经猜到了,甚至还提前为我布了局。”如烟点了点头,不停附和着:“虽然我们的人还有两三日也就已经到了,但他们恐怕暂时也进不来宫中,如今有锦公子提前布下的暗桩,事情就好办许多了。”“小林子虽然也的确为公主你办成了事,可他毕竟已经不在公主身边三年,这三年期间,我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是不是真的还忠于公主。即便是安排事情给他,心里也总是有些提心吊胆,须得要诸多考量。”“如今有锦公子的人,公主就可以放心大胆的用了。”“公主方才不是想要查一查,小皇子这三年有没有发生什么,有没有生病中毒什么的,导致他失去记忆,想不起三年前公主是如何对他的吗?”“公主正好可以瞧瞧,锦公子提前布下的这些人中,...

主角:苏落微司幽国   更新:2025-04-22 20: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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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落微司幽国的其他类型小说《质子三年万人嫌,公主断亲夺皇权全局》,由网络作家“夜小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落微垂下眼:“师父真是太厉害了,原来他早在那个时候就已经猜到了,甚至还提前为我布了局。”如烟点了点头,不停附和着:“虽然我们的人还有两三日也就已经到了,但他们恐怕暂时也进不来宫中,如今有锦公子提前布下的暗桩,事情就好办许多了。”“小林子虽然也的确为公主你办成了事,可他毕竟已经不在公主身边三年,这三年期间,我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是不是真的还忠于公主。即便是安排事情给他,心里也总是有些提心吊胆,须得要诸多考量。”“如今有锦公子的人,公主就可以放心大胆的用了。”“公主方才不是想要查一查,小皇子这三年有没有发生什么,有没有生病中毒什么的,导致他失去记忆,想不起三年前公主是如何对他的吗?”“公主正好可以瞧瞧,锦公子提前布下的这些人中,...

《质子三年万人嫌,公主断亲夺皇权全局》精彩片段


苏落微垂下眼:“师父真是太厉害了,原来他早在那个时候就已经猜到了,甚至还提前为我布了局。”

如烟点了点头,不停附和着:“虽然我们的人还有两三日也就已经到了,但他们恐怕暂时也进不来宫中,如今有锦公子提前布下的暗桩,事情就好办许多了。”

“小林子虽然也的确为公主你办成了事,可他毕竟已经不在公主身边三年,这三年期间,我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是不是真的还忠于公主。即便是安排事情给他,心里也总是有些提心吊胆,须得要诸多考量。”

“如今有锦公子的人,公主就可以放心大胆的用了。”

“公主方才不是想要查一查,小皇子这三年有没有发生什么,有没有生病中毒什么的,导致他失去记忆,想不起三年前公主是如何对他的吗?”

“公主正好可以瞧瞧,锦公子提前布下的这些人中,有没有太医院的?”

“若有太医院的人,查起来就方便许多了。”

苏落微低下头看了一眼那名单:“倒的确,有个太医院的太医。”

“姓冯。”

如烟颔首:“那倒是正好了,公主此前假装中毒,如今也可以继续装病,或者让陛下请太医来给你看看,看看毒素是不是已经彻底被拔除啊。”

苏落微勾了勾嘴角:“好主意。不过,我中毒一次,尚且可以称之为意外。再不停请太医,我那本就多疑的父皇,定会怀疑。”

“但也无妨,我们虽然尚未出宫,但人都已经在这锦绣宫了。还怕什么啊?”

她这位父皇,千不该万不该,最不该的,就是将她放回锦绣宫。

苏落微坐在椅子上,打量着这无比熟悉的宫殿,嘴角勾了勾,这锦绣宫,可是她住了十多年的地方。

她是父皇母后的第一个孩子,却是个女儿。

母后一心求子,很快又怀孕,时隔一年多,又生下了苏婉柔。

生苏婉柔的时候,有些难产,导致母后身子损耗严重。外祖母偷偷摸摸请入宫的大夫断定,她恐怕再难有孕。

于是,母后才又将目光,重新转向了她。

很有可能再生不出儿子,她的母后,便将她当做儿子来培养。

行兵布阵,朝政谋略,骑马射箭,医术武功,甚至是机关之术,她自小便学。

因着担心澜帝知晓,会怀疑,会有意见,这一切,都是暗中进行的。

宫中耳目众多,她便被母后以为国祈福的名义,送到宫外的寺庙中待了很长一段时间。

后来,母后在生下苏婉柔的好几年后,再次有孕,成功生下了苏黎川,她才又被接回了宫中。

母后不再需要她像个儿子,她之前学的那些东西,就被停了。

可宫中教习嬷嬷教的,实在是无趣。

她便总偷溜出宫,跟着之前的师父们继续学。

后来,甚至还索性在她这锦绣宫中,挖出了一条直通宫外的密道。

不仅有通往宫外的密道,甚至还有无数密室,她在里面,可藏了不少东西。

这件事情,便连她的母后,也全然不知。

若不是因为皇帝留在这里盯着她的人实在是太多,她早已经偷偷溜了进去。

“陛下驾到!”

说曹操曹操到,苏落微刚在心中想起澜帝,人就来了。

苏落微起身相迎:“父皇。”

澜帝应了一声,目光落在苏落微的脸上,将宫中宫人挥退:“你说朕之前叫人送过来的密信是假的?”

“是。”苏落微颔首:“那密信上虽然也有那锦葵花的印记,但那密信上的内容,却简直可以称之为无稽之谈。”


寒光乍破,银簪贯穿苏婉柔的锦绣宫鞋,她离苏婉柔实在太近,出手迅速,苏婉柔身边的宫人全然没有反应过来。

“啊!”

苏婉柔的尖叫声划破长空,鲜血顺着东珠绣鞋洇出,在雪地里开出刺目红梅。

她踉跄着后退跌坐在雪地里,宫人们连忙围了上来,却被苏落微反手拔出的银簪逼退在三步之外。

“都别动!”苏落微将簪尖抵在苏婉柔颈侧,眸光中蔓延开血色雾霾,苏婉柔喉间沁出朱砂般的血珠,映着满地狼藉恍若修罗场:“好妹妹,让你的人退后一些,我怕他们离得太近,我太害怕了,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将这簪子刺进你的脖子。”

苏婉柔面色苍白一片:“苏婉柔,你疯了不成?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疯了?”苏落微笑了起来:“我早就疯了,你不知道吗?”

“在那吃人的司幽国,如果不疯一些,怎么有机会活下来呢?我在司幽国杀人的时候,妹妹还在宫中的暖阁里绣花呢。”

“我本是想要回到澜国,有父皇母后关怀,弟妹体贴,能够让我忘掉在司幽国经历的一切,可妹妹却偏生不让我如意。”

“我即便是发疯,也都是被妹妹你逼的啊。”

“反正你撺掇父皇和母后将我关在这里,吃不饱穿不暖的,我恐怕也活不了几日了。”

“既然如此,不如将你一并杀了给我陪葬,多好?”

苏婉柔心里终于生出了无边的恐惧,这个疯子,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

她错了,她不该专程回来激怒她的。

可如今,安抚好她,保住性命才是最要紧的。

苏婉柔喉咙滚动,声音颤抖:“我错了,你别杀我,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苏落微笑了笑:“这静心殿,真冷啊,你让人送来的这些东西,也令人无法下咽。我将你的肉都剥下来熬肉粥如何?”

“我……我叫人准备!给你送热饭热菜,给你送被褥,送衣裳,送炭火……”苏婉柔急忙道:“我叫人重新修葺这静心殿,确保能够住人!”

“但是将你关在这里,是父皇亲自下的旨意,百官对你贸然回国颇有怨言,我没有办法放你出去的,你就是杀了我也不能。”

“你要是杀了我,你就再也离不开这里了。”

苏落微嘴角翘了翘:“我也不贪心,只希望妹妹能够记住你许下的承诺。”

她松开钳制住苏婉柔的手,将她往前一推。

不远处的宫人连忙上前扶住了苏婉柔,苏婉柔紧咬着牙关,眼中划过一抹阴狠。

贱人!苏落微这个贱人,竟然敢伤她,还敢以她的性命为要挟。

她绝不会放过她,她要她死!

只是心中刚刚闪过这个念头,身后却就传来了苏落微的声音:“对了,妹妹该不会去父皇母后跟前告状,说我伤了你,还要挟你吧?”

“我想,妹妹应该不会的。”她笑得无比邪气:“毕竟,方才我伤妹妹那簪子上,我淬了毒。”

什么?

苏婉柔难以置信地回过头,目光落在苏落微手中银簪上,那银簪的簪头泛着黑,俨然是染毒的模样:“你对我下毒?”

苏落微似笑非笑:“是啊。”

她歪了歪脑袋,似乎不明白苏婉柔为什么会这么震惊:“妹妹你不是……也对我下毒吗?”

昨天夜里穆景行递送来的消息未必是真的,但她可以诈她一诈。

“妹妹你给我下的幽寒玄冥丸,可让我吃了不少苦头。”

“但我与妹妹不同,我顾念你我姐妹之情,念及你如今身怀有孕,我给你下的毒药暂时不会让你有多少反应。”

“最多,也就是偶尔的胸口闷痛而已。”

“但它需要一个月服用一次解药,若是没有解药,那妹妹就等着全身溃烂而亡吧。”

苏婉柔愣愣地看向苏落微,苏落微是如何知道她曾给她下幽寒玄冥丸之事?

那丫鬟不是已经死了吗?

不是说,她到死都不曾泄露半句吗?

而且,若是这毒需要一个月服用一次解药,那苏落微岂不是就能彻彻底底的利用这毒来控制她了?

“姐姐怕是弄错了……”她强撑着冷笑,面色却比雪还白上三分:“什么玄冥丸?”

苏落微笑了:“妹妹就别否认了,我都知道了,昨夜刚知道的,你猜,是谁告诉我的?”

昨夜她见过的人并不多,对苏婉柔了解,有可能知道此事的,也就一个穆景行。

她就要看苏婉柔怀疑穆景行,质问穆景行。

“妹妹回去吧,方才妹妹答应我的事情,可别忘了。”

“以及,今日之事,我不希望被任何人知道。否则……这解药,恐怕妹妹永远都得不到。”

苏婉柔心下五味杂陈,也不敢在这里多留,只狼狈地挥了挥手:“扶我走啊!”

苏婉柔匆匆而来又狼狈而去,等那静心殿的院子大门重新被关上,苏落微才像是卸了力一般地跌坐在了地上,重重喘着气。

“公主……你没事吧?”

苏落微摇了摇头:“没事。”

“好在费尽心思唱了这么一出大戏,虽然没能成功离开这静心殿,却也至少得到了正常的温热饭菜,以及被褥那些。”

“我们应当不至于挨饿受冻了。”

如烟点了点头,只是鼻尖却控制不住地酸涩无比。

因为先前皇后的态度,因为从昨日到现在,她们经历的一切。

虽然苏落微面容平静,可她却忍不住地替她家公主觉得委屈。

怕苏落微瞧见,她低着头,慌忙擦了一下眼角,转移了话茬:“公主的簪子上,什么时候淬了毒的啊?”

“公主身上还随身带着毒药?”

苏落微摇了摇头,嘴角一勾,忍不住地笑了:“没有毒。”

“我不过是将簪子放在烧过的炭灰里面划拉了一下,让它沾染上了一些黑色的烟灰,来吓唬苏婉柔的罢了。”

瞧见如烟满脸愕然,苏落微脸上笑意更盛:“放心,苏婉柔向来心思重,多疑。”

“先前她看见了我簪子上这些烟灰,她不会怀疑的……”

此刻,澜国皇宫的另一边,精致华贵的凤仪宫,苏婉柔被扶着进了门,便吩咐着贴身宫女:“快,去将太医请来!”


如烟颔首:“可我们不打司幽国了吗?”

“若是这样,那我们的苦心布置,不就都白费了?”

苏落微抬起手来,理了理被夜风吹得微微有些乱的头发:“我便是将我的心血白费,也不白白便宜了这群人。”

“更何况……”苏落微笑了笑:“放心吧,不会白费的。”

“又过去一天了,还有八天,我们的人就会来了。”

“我们想办法尽快出去。”

她心中已经隐隐有了一些想法,那想法,在今夜见过穆景行之后,愈发的坚毅了起来,她得要尽快出去,才能实现。

左右也睡不着,苏落微便又在偏殿那明显有东西的方砖附近仔细查探了一番。

“这下面应当不是密道就是密室。这里是冷宫,是冷宫的偏殿,应当是此前有嫔妃被关押在这里,在这里弄的。兴许,这下面就是可以通往这静心殿外,甚至是宫外的密道。”

可这机关设计得实在是太过严密,硬闯不得,却也怎么也找不到任何的机关。

一直到天色渐亮,苏落微和如烟才停下,沉沉睡了过去。

铜盆坠地的巨响惊破寂静的静心殿,苏落微在冰碴刺骨的寒冷中被呛醒,一睁眼,就看见一抹绣着五爪龙的金色衣角。

她抬起头来,皇帝震怒的脸映入眼睑。

“父皇?”

太冷了,苏落微打了个寒颤,复又忍不住咳嗽起来。

她有些茫然地坐了起来,不大的静心殿偏殿此刻挤满了人,皇帝身边立着雍容华贵的皇后,而紧跟着的,是穆景行以及苏婉柔。

再之后,是一些朝臣。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苏落微心中暗想着,转身看了眼空荡荡的床榻,便又开始搜寻起如烟的踪迹来。

很快,苏落微就瞧见了如烟,她被禁军押着,嘴角带着一丝鲜红血迹。

她眸色转冷:“父皇?发生什么了?”

皇帝满脸怒意,听苏落微这样问,一抬脚就朝着苏落微踢了过去,苏落微身形一踉跄,直接扑在了地上:“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穆卿都已经同我说了,说你为了逃离司幽国,拿着他当年赠你的信物,暗中联络上了他在司幽国耗时多年布下的情报收集网。”

“你若只是用倒也就罢了,你竟贪得无厌,直接将他们给据为己有。”

穆景行玄色锦袍下的喉结可疑地滚动,他避开了苏落微冰冷的眸光,只垂首道:“长公主假借末将名义,以顾念他们安危为由,命他们换了地方,换了联络方式,每隔几日送出的情报,也都不知被送到了何处。”

“此番司幽国政变,末将竟后于陛下收到消息,且收到的消息,亦是人尽皆知的那些,因此才生了疑。”

“这一查,方知竟是长公主的手笔。”

“哈!”苏落微知道穆景行是个恶心的,却不曾想他竟这样龌龊,她不愿意交出她在司幽国苦心布置了三年的消息网,他就索性直接告到了父皇母后那里,污蔑是她偷走了穆景行在司幽国的消息暗网。

皇帝额上青筋暴起,见苏落微无动于衷的模样,愈发恼怒:“你难道以为,你拿捏住景行苦心布下的消息网,就可以此来威胁和拿捏我们?”

“苏落微啊苏落微,和亲司幽国三年,竟然你变得如此心思歹毒,连自己的父母亲人,连生你养你的国,都敢背叛,都敢如此算计!”

“还不赶紧!将景行的暗桩的联络方式交出来!”

苏落微指节扣住青砖缝隙稳住身形,冰水顺着下颌滴在砖面上,她低着头看着那滴落在地的冰水,心里却竟然一片平静。

没有失望,没有伤心难过。

“落微,听话。”皇后嵌着翡翠护甲的指尖抚上苏落微被冰水打湿的额角,温言细语:“你不是想要回来吗?不是想要你父皇和我接纳你,重新成为澜国长公主,而不是和亲的司幽国靖王妃吗?”

“只要你将那情报网的关键信令和联络方式告诉我们,母后就让你父皇放你出去,你便还可以做澜国长公主,你还住你之前住的锦绣宫好不好?”

苏落微心中盈满了讽刺,她此前幻想中的,她回到宫中面临的,就应当是这样温柔的母后。

只可惜了……

她不曾想到,母后温柔轻抚她脸,对她说话,会是在这种情况下。

一个严父,一个慈母,这戏倒是配合得极好。

“哈哈……”她竟是直接笑出了声来:“做澜国长公主?住锦绣宫?”

“母后觉得,我如今还会在意这些?”

“我此前就已经说过了,这澜国长公主之位,父皇母后尽管拿去就好了。”

“我不要了,也不在乎了。”

“这长公主的身份,连带着你们这些亲人,我都不要了。”

澜帝和皇后一同变了脸色。

但他们并不觉得,苏落微是真的舍得下这身份,这荣华富贵。

澜帝面色铁青:“你胃口倒还真不小,长公主的身份和锦绣宫你都不要,那你要什么?”

澜帝眯着眼警告着:“苏落微,你别太贪心了。”

“你要知道,如今你可是在澜国,在朕手中。”

“你若是执意如此,冥顽不灵油盐不进!朕不在意亲手杀了你这个不忠不孝,背国投敌的女儿!”

“朕就当,从未生过你!”

他自认这样的威胁已经足够有力度,只微微抬了抬下巴:“还不赶紧说!”

“否则,朕便将你打入密牢,严刑审问!”

他冷哼一声:“你是被朕与你母后娇宠惯坏了!你见多了锦绣,可曾见过密牢中那些让人生不能死不得的手段?”

苏落微又忍不住地笑了一声:“见过啊?如何没见过?”

“女儿在司幽国三年,天牢中的三百零七种刑具,女儿都一一认全了,且体验过其中大部分。”

“父皇要对我用刑?”她歪了歪身子,抬起手来,扯开衣襟,露出被烙印上一个独特印记的锁骨,她抬起头来,盯着澜帝骤然紧缩的瞳孔,笑得极艳:“父皇可认得这个?”


静心殿澜国皇宫的西边,因着许久没有住人,里面杂草丛生,荒芜破败。

如烟刚搀扶着苏落微进了静心殿的大门,门就“哐当”一声被带她们来的宫人从外面给锁上了,落锁的声音在寂静的殿内格外刺耳。

如烟抬起眼看向眼前这宫殿,眼眶瞬间红了,声音带着哭腔:“为什么啊?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对公主你啊?”

“明明他们能打胜仗,一大半都是因为公主。明明是公主你忍辱负重,才从司幽国窃取到了那么多的情报送回澜国的啊。”

苏落微垂下眼苦笑了一声:“穆景行不会承认的。且即便是穆景行承认了,他们也是断然不会相信的。”

方才被送到静心殿这一路,她便已经想明白了,心中满是悲凉:“澜国现在打赢了司幽国,司幽国是战败国,我曾和亲司幽国,曾对司幽国皇室卑躬屈膝,在他们心中,就是罪不可恕的。”

苏落微刚说完,就忍不住地剧烈咳嗽了起来,那咳嗽声仿佛要将她的心肺都咳出来。

如烟的心一下子紧了起来,急忙说道:“外面风雪大,我们先进殿吧?”

殿内虽然也很落败,到处都落满了灰尘,蛛网横七竖八,但至少能够遮蔽风雨了。

如烟四处查看了一番,从内殿抱出了一床稍稍干净些的被子披在了苏落微的身上,眼中满是心疼:“要是……要是锦公子在就好了。他定然不会让公主受这样的委屈。”

苏落微拢了拢身上的被子,眼前控制不住地浮现起那人温润如玉的笑,她垂下眼,睫毛微颤着,声音带着一丝怀念:“是啊,他在就好了。”

“可他在两个月前,留下一句司幽国要大乱了,让我尽快离开司幽国便不见了影踪,也彻底与我失去了联系,也不知道他做什么去了,现在怎么样了。”

苏落微将如烟拉了过来,眼神中满是关切:“别忙活了,你比我穿的还少,过来先暖和一下。”

“看眼目前的境况,我们可不能生病了。”

如烟应了一声,在苏落微的身边坐了下来,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如烟还是忍不住气急败坏,小脸涨得通红:“陛下和皇后娘娘怎么这样啊!”

“二公主和穆景行说什么,他们就信什么?”

“他们难道还不了解公主你吗?你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

“他们可是公主你的爹娘,怎么能够这样对公主啊?”

相比如烟的义愤填膺,苏落微这个当事人倒是显得无比的淡然,仿佛先前被针对被误会百口莫辩的人不是她,她的眼神中透着一种死寂的平静。

“好了,别生气了,不要为不相干的人,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不相干的人?

如烟有些诧异地转过头看向了苏落微,眼中满是疑惑:“公主你……”

苏落微抿了抿唇,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在穆景行说出那些话,苏婉柔假意摔倒陷害我的时候,在父皇母后不问是非黑白连查都不查问都不问,就定了我的罪的时候,我就决定了!”

“我先前请父皇将我贬为庶民,不再做这长公主,也并非意气用事。”

“我不要他们了。”

“我又不是受虐狂,这澜国皇宫我是不想待了。如今的当务之急,是离开这皇宫。”

苏落微垂下眼,她和亲司幽国三年,在司幽国那三年,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要如何回到澜国,回到她的至爱亲人身边。

她用了三年,终于回来了。

可当发现,三年的生不如死,三年的期盼换来的,却是亲人无尽的嫌恶的时候,彻底的绝望心死,也不过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真正下了这个决定,她竟也没有觉得难过。

脑中反而无比的平静和清醒,像是一场大梦初醒:“之前担心司幽国皇室的人还是盯着我,所以和我们的人分开出发,他们晚了我们将近半个月的时间。”

“即便是他们脚程比我们快,也至少还需要十日左右。”

“但我们不可能在这里枯等十日。”

“苏婉柔不可能那么好心替我说话,她让澜帝将我关押在这里,定然有目的。”

“我待在这里,日子恐怕不会太好过。我们得想办法,尽快离开。”

只要离开了这里,即便是不能够再回到司幽国,她也还有别的选择。

她在司幽国这三年,可并不是只做了打探消息这么一件事。

穆景行今日为了独揽军功,当着所有人的面捅她这一刀,还有苏婉柔的陷害……

她可没有办法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今日在大殿上欺负她冤枉她侮辱她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她也会将所有的真相尽数公之于众。

倒是很期待他们知道真相的那一天,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呢。

“可我们要怎么离开这里啊?”

如烟紧蹙着眉头,一脸愁容:“我们此番回来什么都没有带,宫中戒备森严,我们也逃不出去啊?”

逃,自然是逃不出去的。

忆及先前父皇对司幽国那嫌恶的态度,苏落微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她想到办法了。

可就在她刚要开口说出计划时,殿外却突然传来一阵的脚步声......

主仆二人立刻停下话头,转头朝着门外看了去。

以为来的人会是主动提出将她关押到这里的苏婉柔,却不曾想只是几个内侍。

随着他们一同飘进来的,还有一股恶臭味。

苏落微皱了皱眉,还未等她开口,为首的内侍就朝着后面招了招手:“将东西抬进来。”

话音刚落,其他人就立马从门外抬进来了七八个夜壶。

如烟急忙捂住鼻子,叫喊了起来:“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干什么?长公主看不出来?”为首的内侍扯了扯嘴角:“这是陛下和皇后娘娘将我们给长公主送来的。”

“陛下说了,长公主在这里反省自己也稍显无趣。宫中帝后还有其他嫔妃皇子公主的夜壶,就都由长公主来刷了。”

那内侍也抬起手扇了扇风,满脸嫌恶:“陛下说,听闻长公主此前在司幽国的时候,也曾给司幽国的帝后刷过夜壶。”

“既然在司幽国做得,在澜国自然也做得。”

“更何况,如今回了澜国,替您自己的父皇母后兄弟姐妹刷,总比替司幽国那群蛮子刷好吧?”

“还是说,长公主在司幽国当狗,回澜国了,就要摆长公主的谱了?”

苏落微看着眼前散发着恶臭的夜壶,饶是之前已经对她的这些所谓亲人心灰意冷,此刻却仍旧觉得有些荒唐。

她盯着那些夜壶看了一会儿,冷笑了一声,上前两步提起一个夜壶就之前朝着站在门口的内侍们扔了过去……

夜壶中的秽物泼洒在其中一个内侍身上。

“啊!”

“好臭好臭!”

尖叫声顿时此起彼伏。

为首那内侍虽眼疾手快的躲了开,脸色却也变得十分难看:“大胆!”

话音刚落,苏落微的巴掌就直接扇了过去:“大胆的人是你吧?”


即便是没有穆景行,也是一样的结果。

至于穆景行……

苏落微嗤笑一声:“穆景行想要利用我来为沈氏一族平反,从一开始,就错了。”

“我连教我养我这么多年的亲人,都可以毫不犹豫的断亲,又怎么可能给没有任何交集的沈氏平反呢?”

“哪怕,我真的是沈氏遗孤,也绝无可能。”

“更何况,我还多半不是呢。”

苏落微沉吟着,心思转得飞快:“不过,此事倒也可以利用一下。”

利用穆景行,帮她脱离皇室,彻彻底底的,与皇室断亲。

如烟眨巴眨巴眼:“公主要……如何利用?”

苏落微眯起眼来:“自然是,继续逼穆景行了啊。”

“逼他真真正正的狗急跳墙。”

“逼他好好谋划,将我可能是沈氏遗孤的事情,直接捅到陛下跟前去。”

如烟瞪大了眼:“公主是要……”

苏落微笑了起来:“自然是要,冒领了这沈氏遗孤的身份。”

如烟仍旧有些不解:“可你是皇后娘娘所生,若是穆景行只是想要在你跟前挑拨也就算了,尚且还可以做手脚。”

“若是真的捅到了皇后娘娘跟前,那他撒下的谎,岂不就穿帮了吗?”

苏落微笑了起来:“怎么会穿帮呢?穆景行还是有些手段的,若他谋划得当,不仅不会穿帮,还会让皇后,帮着他说话。”

如烟不解,可苏落微既然都这样说了,那定然是有办法的。

“可若是公主在陛下面前冒领了这沈氏遗孤的身份,陛下会不会,就会选择,直接除掉公主你了?”

苏落微眸光中闪过一抹狠色:“置之死地而后生嘛。”

“且,这也并非是完全的死局。”

“我如今能够想到这一层,便可以提前打算。”

“总比什么都没有准备,然后被穆景行算计进去来得好。”

“我正好可以利用这两日,好好谋划谋划,破局之法。”

苏落微做好了准备,打好了算盘,却不曾料到,穆景行的动作,却是比她料想的,要更快一些。

不过第二日刚过了午,门外就响起了好些脚步声。

苏落微刚一站起身来,禁军就已经从外面冲了进来。

直接便拔剑,将剑架在了苏落微的脖子上。

苏落微睫毛微颤,只有些茫然地抬起头来看向了带头的禁军统领:“这是……做什么?”

禁军统领眸光冰冷:“奉陛下旨意,押送长公主前往太极殿受审。”

“受审?”苏落微一脸不解:“我是犯什么罪了?”

但禁军统领并未回答,只伸手重重地推了苏落微一把:“长公主到了,自然就知道了。”

“长公主请吧。”

苏落微被带到了太极殿,殿中人倒是挺齐全,帝后,穆景行苏婉柔,连苏黎川都在。

刚一进殿,膝盖后面就被人重重踢了一下:“长公主在司幽国待得久了,跪多了司幽国的帝后,倒是恐怕已经忘了,见我们澜国帝后也应该跪了。”

“跪下。”

苏落微顺从地跪了下来,满脸皆是疑惑:“我倒是并未忘记要跪,我只是有些疑惑,我又犯了什么错,要父皇母后摆出这样的阵仗来审理我。”

“说严肃倒也严肃,禁军押送,帝后一同审理。”

“可说不严肃也不严肃,真正负责审案的刑部,大理寺,皆没有一个人来,只有父皇母后,二妹妹二妹夫,以及小弟。”

“大胆!”澜帝盛怒,猛地一拍桌子:“让你说话了吗?”

他吼完,便转身吩咐着立在一旁的宫女:“上前,搜身。”

苏落微垂下眼,看着宫女走过来,径直摸上了她的袖袋,而后是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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