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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参小福宝,从娘胎开始旺全家小说结局

时好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摸黑儿过来的几户人家,都是受过秦老爷子帮助的流放犯。得知章氏生了孩子,不约而同地避开参把头一家来送东西。虽然家家的日子都过得艰难,大家却还是揣上了家里最好的、都舍不得给孩子吃的东西送来。几个野鸭蛋、一小撮白糖、一小条肉干......全都是紧俏难得的好东西。来人却还都一副羞于启齿的模样。“东西太少,着实拿不出手,可如今家里也就这条件了......”周氏和秦仕谦深知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东西都是他们自己舍不得吃攒下来的,说什么都不肯收。“大家的心意我领了,东西就不必了,你们赶紧拿回去。”“嫂子,你该不会是嫌弃看不上吧?”“怎么可能!”周氏忙道,“大家都不容易......”两边推来推去,最后架不住对方人多,硬是把东西都塞进了秦家的一个破木箱...

主角:秦仕谦彤云   更新:2025-04-24 19: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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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仕谦彤云的其他类型小说《人参小福宝,从娘胎开始旺全家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时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摸黑儿过来的几户人家,都是受过秦老爷子帮助的流放犯。得知章氏生了孩子,不约而同地避开参把头一家来送东西。虽然家家的日子都过得艰难,大家却还是揣上了家里最好的、都舍不得给孩子吃的东西送来。几个野鸭蛋、一小撮白糖、一小条肉干......全都是紧俏难得的好东西。来人却还都一副羞于启齿的模样。“东西太少,着实拿不出手,可如今家里也就这条件了......”周氏和秦仕谦深知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东西都是他们自己舍不得吃攒下来的,说什么都不肯收。“大家的心意我领了,东西就不必了,你们赶紧拿回去。”“嫂子,你该不会是嫌弃看不上吧?”“怎么可能!”周氏忙道,“大家都不容易......”两边推来推去,最后架不住对方人多,硬是把东西都塞进了秦家的一个破木箱...

《人参小福宝,从娘胎开始旺全家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摸黑儿过来的几户人家,都是受过秦老爷子帮助的流放犯。
得知章氏生了孩子,不约而同地避开参把头一家来送东西。
虽然家家的日子都过得艰难,大家却还是揣上了家里最好的、都舍不得给孩子吃的东西送来。
几个野鸭蛋、一小撮白糖、一小条肉干......
全都是紧俏难得的好东西。
来人却还都一副羞于启齿的模样。
“东西太少,着实拿不出手,可如今家里也就这条件了......”
周氏和秦仕谦深知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东西都是他们自己舍不得吃攒下来的,说什么都不肯收。
“大家的心意我领了,东西就不必了,你们赶紧拿回去。”
“嫂子,你该不会是嫌弃看不上吧?”
“怎么可能!”周氏忙道,“大家都不容易......”
两边推来推去,最后架不住对方人多,硬是把东西都塞进了秦家的一个破木箱里。
秦仕谦只能将这份情谊牢牢记在心里,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够报答众人。
他见今天来的几家,都是之前跟自家关系处极好的,便问:“参把头要求家家户户都要出人上山采参?你们可听说了?”
一听这话,大家看到新生儿的喜悦被冲得七零八落,气氛瞬间变得压抑起来。
大家心里都清楚,深山里情况复杂,胡家又从来都不把他们这些流放犯当人看,每次上山都有人再也回不来......
就连秦老爷子这样的大将军都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他们这些文官还能有什么指望?
有人叹了口气道:“我们也都听说了,大家心里也都担忧得紧......”
“担忧有什么用,咱们是流放犯,死了都不会有人在意,除了听天由命,还能有什么法子?”
“要我说,与其在这儿活得如此艰辛,倒不如早死解脱......”
听着大家嘴里的话越来越消极,秦仕谦忙打断道:“我之所以提起这件事,可不是要听这些话的。
“我想跟大家商量商量,这次进山的人多,不管谁跟谁分到一起,咱们彼此都相互照应一下。
“胡家人就算再跋扈,也需要人手才能做事,总不可能把咱们都杀了。”
“只要咱们团结起来,他们肯定也会忌惮几分。
“最怕的就是咱们自己先没了斗志。”
听了秦仕谦的话,几个人对视一眼,纷纷点头表示认可。
“对,秦三郎说得没错。”
“那咱们就这样说定了。”
“我这两天再多联系几个靠得住的,人多力量大嘛!”
接下来的两天,村里众人表面上看起来与平时一般无二,私底下却有了许多胡家人不知道的沟通和联系。
秦仕谦给大家出了主意之后,自己反倒忙得找不到人。
他每天天不亮就起身山上,直到天黑才拖着沉重的脚步回来。
短短两天时间,他不但给家里挖回来好几筐野菜,下套子的运气也十分不错,总共抓了七只山鸡和五只野兔。
“娘,这次胡家兄弟四个都要上山,家里只剩下受伤的参把头和妇孺,暂时应该不会再来家里找麻烦了。
“我把山鸡都剪了翅膀,跟这些兔子一起,您就都放在后院儿养着慢慢吃。”
“好,好!”周氏眼睛都亮了,“山鸡好啊,都留着给彤云炖汤喝。
“自从喝了山鸡汤,她这两天面色红润不少,奶水也比之前多。
“乖宝儿总算吃了顿饱饭,这会儿怕是都睡了。
秦仕谦出去了一天,甭提多想闺女了,飞快洗把脸就快步走到里屋。
章氏见他回来,赶紧做了个嘘的手势,轻拍了几下怀里差点儿被吵醒的闺女。
小人参刚吃饱了奶,此时明知道阿爹回来了,眼皮却沉得睁不开。
小身子扭动两下,随着章氏的轻拍,又很快便放弃挣扎,任由自己沉沉睡去。
秦仕谦蹑手蹑脚地走到炕边儿,看着章氏怀里的闺女。
吃饱喝足的小人参,就像是被泡在琼浆玉液中一般,瞬间便长开了。
原本就已经十分白嫩可爱了,如今不过两天功夫,小脸儿就舒展开来,优秀的五官便越发凸显出来。
小人参大大的眼睛,高挺的鼻子,跟秦仕谦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颇有几分英气。
小嘴巴和脸型则像极了章氏,让她看起来又柔美了几分。
这张结合了夫妻俩优点的小脸儿,秦仕谦真是怎么看都看不够。
见女儿呼吸渐渐平稳下来,章氏知道她这是睡熟了。
她犹豫再三,抬头看向一脸宠溺盯着女儿的秦仕谦,低声道:“夫君,闺女都出生好几天了,你给她起个小名儿吧!”
章氏的声音很轻,却听得秦仕谦心下酸楚。
她担心秦仕谦也像秦老爷子一样,上山之后就回不来了。
又怕他一旦给闺女起了名字之后,就真回不来了。
也不知她在心里究竟犹豫了几百上千遍,最后才如此克制地让他给孩子起个小名儿。
秦仕谦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但喉头上下翻滚,却连句自己一定会回来的承诺都说不出口。
沉默了许久,他才哑着声音道:“你吃了党参才顺利生下闺女,闺女的小名就叫参参吧!”
“好......”章氏低头看向怀里的女儿,哽咽道:“乖宝儿,听见没有,爹爹给你起了小名儿,你以后就叫参参了,喜不喜欢?”
睡梦中的小人参像是感受到了一样,抿抿嘴,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夫妻俩就这样头对头地盯着女儿,怎么看都看不够。
......
第二天,胡家四兄弟一大早便开始在村里走动吆喝,催促大家不要磨蹭,赶紧准备好到山脚下集合。
秦仕谦用布条裹紧还没彻底痊愈的小腿,背上装满干粮的褡裢,跟家人告别。
临出门前,他看向被周氏抱在怀里的小人参,凑上前在她脸蛋儿上亲了一口。
“娘,彤云,参参,为了你们,我一定会多加小心的。”
章氏单薄的身子靠在门框上,未语泪先流,仿佛随时都会因为支撑不住而倒下。
小人参被周氏抱在怀里,受到大家的影响,情绪也有些低落。
她冲着秦仕谦哼唧两声,努力扭动身子朝他靠过去。
“乖宝儿想让阿爹抱抱么?”他说着从周氏怀里将女儿接过来。
小人参立刻在秦仕谦的怀里猛蹭,力争把自己的味道全都蹭到他身上。
她现在的灵力不足,没办法亲自保护秦仕谦。
但是有了她的气味,至少可以确保山里的生灵不会伤害他。

秦仕谦激动不已,他想喊人,张了张嘴却因为紧张都没能发出声音来。
他深吸几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
因为没带索宝棍,他只能随手捡起一根粗树枝,敲着旁边的树干大喊:“棒槌!”
其他人此时正聚在一起,想清理出来一块地方好生火做饭。
听到秦仕谦的喊声,大家俱是一愣。
“我是不是听错了?”
“不会吧?他昨天刚找到一棵,今天又让他遇到了?”
“这周围咱们昨天都逛好几遍了,还能有漏网之鱼?”
“秦老三这运气未免也太好了吧?”
老金头拎起自己的包袱直奔秦仕谦的方向而去。
明明该是高兴的事儿,胡老大却气得摔了手里的柴火。
其他人瞬间噤声。
胡老大眉头紧锁,大踏步地朝声音方向走去。
“我倒要看看,他运气是不是真的这么好!
“秦仕谦,你要是敢喊空山,看我怎么收拾......”
胡老大的狠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了秦仕谦身边的人参。
红彤彤的人参籽,想认错都难。
“金叔,这是个三品叶吧?”
秦仕谦直接问老金头。
“对,对,三品叶。”老金头看见人参就两眼放光,根本没理会胡老大的情绪。
毕竟他跟着参把头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胡家兄弟对他来说都是小辈,见到他都得老老实实喊一声叔。
只要参把头还在,兄弟四个就不敢在他面前尥蹶子。
其他人听说真找到棒槌了,一个个儿都跑过来看。
七八个光着身子的大汉围拢过来,这画面实在太美,秦仕谦着实有点儿看不下去,转身就往回走。
走前他丢下一句:“一棵了。”
胡老大如何不知道他的意思,站在旁边一脸吃了屎的表情。
这个秦仕谦到底怎么回事?
他活了三十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运气这么好的人。
进山刚两天,大部分时间都在赶路和躲雨,其他人都一无所获。
偏偏他发现人参就跟吃饭喝水一样轻松,随便一逛就能遇见!
他是山神爷的亲儿子不成?
人参若是那么容易就能找到的,那自家多年传下来的规矩和经验,岂不都跟笑话一样?
胡老大深觉得自己的权威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这棵人参不算大,才用一个时辰就抬出来了。
老金头称了一下道:“三钱六,三十多年的,挺好。”
胡老大此时心情不好,站在旁边一动不动。
老金头只好自己起身去弄了苔藓,又叫人给自己剥了一块桦树皮来。
他把人参包好捆好,塞进胡老大手里,语重心长道:“老大,咱们放山,最重要的是平安满载而归。
“这是你们兄弟第一次各自带队放山。
“想想你爹为啥让我跟着你?”
参把头双腿受伤,今后能恢复到什么程度也说不好。
所以他这次突然让四个儿子各自带人进山,大家私下里就都怀疑他这是想给自己找接班人了。
胡老大嘴上不说,心里却也是这样想的。
此时听了老金头的话,胡老大登时心下狂跳。
难道爹真的更属意自己?
老金头见胡老大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于是抬手拍拍他的肩膀,意有所指道:“甭管是谁,发现棒槌总归是好事儿。
“老大,你说对不对?”
老金头这话既是开解胡老大,其实也是在隐隐地敲打他。
让他以大局为重,不要因为一些私人恩怨坏了正事儿。
胡老大认可地点头道:“金叔,我知道了。”
老金头听他还肯叫自己一声叔,应该是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这才松了口气。
他只想老老实实地放山抬棒槌,能够养活家人,真的不想掺和到胡家和其他流放犯的恩怨之中。
大家如今都在深山老林里,万一闹出点儿什么事,对谁都不好。
见胡老大被老金头说服,至少表面上没有再针对秦仕谦。
队里其他人对秦仕谦的态度顿时热络起来。
毕竟运气这么好的新手着实少见,大家都想跟着他沾沾喜气。
就像老金头说的那样,大家进山的目的就是采参赚钱,养家糊口。
如果这趟放山能一直这么顺利,大家也能早点回家。
所以中午吃饭的时候,就已经有人开始帮忙盛粥,还有人主动拿出自己带的干粮和咸菜,跟秦仕谦分享。
胡老大远远地看着这一切,说不出的闹心。
这帮人只顾围着秦仕谦打转,甚至都没人想到给他盛一碗粥。
他捏着手里的窝头,也不知在跟谁较劲,一口接一口地干嚼,噎得恨不得把脖子伸出二里地。
谁知就在大家受到鼓舞、士气大涨的时候,胡老大这一队人,挖参的进度却突然间停滞不前了。
接下来好几天的时间,胡老大带着大家将周围细细搜寻了好几遍。
谁知这次别说是什么大货了,连棵人参苗儿的影子都没看到。
胡老大的心情一天比一天差,队伍里的气氛也是一天比一天压抑。
这天晌午大家休息等着吃饭的时候,何清泽解手回来,凑在秦仕谦耳边低声道:“秦三叔,我刚才看见胡老大和陈小六在那边说悄悄话。
“他俩素来狼狈为奸,肯定又在商量什么坏主意呢!”
秦仕谦闻言蹙眉,朝那边瞥了一眼,却还不忘叮嘱何清泽道:“胡老大这几天一直压着火儿呢,你可千万别去招惹他,当心引火上身。”
“秦三叔,你放心,我知道轻重。”何清泽呲牙一笑。
但是万万没想到,胡老大和陈小六密谋的这把火,竟先烧到了秦仕谦的身上。
中午吃饭的时候还一切正常,下午大家各自散开继续去找棒槌。
可等到天黑回来之后,好几个人看向秦仕谦的表情就透出了几分复杂。
一夜过后,就有个说法在众人之间传开了。
说秦仕谦刚进山时候的运气太壮了,一口气把这次放山的好运都给用光了。
甭管大家如何努力,都不会再找到棒槌了。
之前还围着秦仕谦打转,想要沾点儿好运的人,登时也都散了个干净。
虽说大家是同一队的,秦仕谦找到棒槌,每个人都能跟着受益。
但到底比不上自己找到棒槌的利益更大。
所以胡老大和陈小六就只用了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谣言,便让刚刚开始接受秦仕谦的众人做鸟兽散了。

两个人刚才说话都是压低了声音,有意识的没有被其他人听到。
但是胡老大这句话喊得太响,所有围在篝火边取暖的人全都听见了。
大家纷纷抬头,神色复杂,心里在想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秦仕谦犹豫再三,终于忍不住道:“我觉得,这些天大家都累坏了,再往深处走怕是......”
胡老大本就满肚子火,又喝了酒,听到这话瞬间炸了。
他不等秦仕谦说完,起身一脚踹向篝火。
带着火苗的树枝被踢得到处都是。
吓得众人纷纷散开。
秦仕谦抓着何清泽往旁边躲,两个人在地上滚了两圈才勉强躲开。
“你算老几,什么时候轮到你对我指手画脚?”胡老大指着秦仕谦大骂,“别以为找到两苗棒槌你就有功了,还想踩到我脑袋上来了?”
“我只是觉得这些天大家都太累了,带的干粮也都快吃没了......”
秦仕谦据理力争。
何清泽也跟着道:“是啊,胡老大,我是真走不动了。”
“你走不动就死在这儿!”胡老大被这话给气笑了,骂完何清泽又扭头看向其他人,“我看还有谁觉得累?”
其他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老金头壮着胆子道:“的确太累了,就算不下山,也歇一天再走吧!”
一旦有人开了头,其他人也像是被打开了话匣子。
“是啊,胡大哥,真的太累了,我脚上都磨起泡了。”
“我也是,脚底板都是口子,天天在水里泡着,真走不动了。”
胡老大问这话的本意是震慑压制秦仕谦和何清泽。
谁知老金头居然带头支持起秦仕谦来,其他人竟也跟着附和。
“好啊,你们一个个都想造反看是不是?”胡老大气得眼睛都红了,反手抽出腰间的匕首。
所有人见状都站起身,林子里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秦仕谦反手将何清泽护在身后,也攥紧了手里的匕首。
老金头一见,这是要出大事儿啊!
他赶紧劝道:“老大,你先别急。
“秦老三,你也把刀放下,有话好好说......”
“闭嘴!”
老金头话没说完,就被胡老大厉声打断。
胡老大用匕首直指秦仕谦的鼻尖。
“你既然这么想让大家休息,倒也不是不行。”
众人闻言一愣,心道胡老大可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人啊!
果然,只听胡老大继续道:“但是你还欠我一棵棒槌没找到呢,你好意思歇着?
“你若是能再找一棵棒槌回来,咱们立刻就打道回府,如何?”
胡老大这话看似给了选择,其实一下子就把秦仕谦给架起来了。
谁敢保证自己能找到?
就连从小就跟父辈们在山上摸爬滚打的参把头都不敢夸下这般海口。
“好,明天我自己出去找棒槌!”秦仕谦咬了咬牙,竟没再推辞,而是答应了下来。
何清泽顿时急了:“秦三叔,你疯了么?
“这附近咱们都转悠好几天了,要是真有棒槌,这么多人还能看不见?
“你现在答应他,万一找不到可如何收场?”
但秦仕谦也有自己的考量。
如今他的腿越来越严重,何清泽也到了撑不下去的边缘。
再这样恶性循环下去,他们两个肯定是最先被淘汰的累赘。
倒不如放手搏一把。
秦仕谦也不知哪里来的预感,总觉得自己最近运气不错,说不定真能搏出一条活路。
不过他心里虽然这样想,却并没有跟何清泽说,只揉揉他的脑袋道:“我明天再仔细找找,先给你们争取一天休息。”
“秦三叔,那我明天帮你一起找。”
“你能走得动啊?别到时候还得我把你背回来。”秦仕谦故意玩笑,按住他肩膀道,“行了,快睡吧,明天的事儿就留给明天再烦恼吧!”
何清泽是真累惨了,虽然忧心忡忡,但一闭眼睛还是立刻睡着了。
秦仕谦却辗转反侧了许久,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谁知白天放山已经累得半死,梦里他竟然还在漫山遍野地寻找人参。
秦仕谦也不知自己走了半天,最后被一条河拦住了去路。
他刚想掉头往回走,突然听到河对岸传来婴儿的啼哭。
秦仕谦定睛一看,女儿竟独自坐在河对岸的草丛里。
眼见自己被发现了,参参突然一个翻身,飞快地往山林深处爬去。
“参参,快回来!”
秦仕谦急得不行,正准备游过去找女儿,就被人一巴掌拍醒了。
胡老大没好气地骂道:“就知道睡,你是猪么?
“还不赶紧起来去找人参!”
何清泽端着一碗热粥走了过来。
他早就醒了,想让秦仕谦多睡会儿才没吭声。
没想到还是被胡老大给搅和了。
何清泽绕过胡老大,把手里的碗递给秦仕谦道:“秦三叔,饿了吧?
“快趁热把粥喝了,垫垫肚子。”
胡老大定睛一看,一碗粥竟有大半碗米,看起来就浓稠得很。
见其他人虽然都坐在火堆旁边,注意力却全都落在这边。
胡老大故意提高音量道:“何清泽,我知道你跟秦老三关系好。
“可这是大家的早饭。
“你把干的都捞给秦仕谦了,让别人吃什么?”
何清泽闻言撇撇嘴道:“粥才不是我盛的呢!”
“不是你还能有谁......”胡老大瞪眼,“你这孩子,现在说瞎话都不眨眼了么?”
这次不等何清泽说话,身后就传来了老金头的声音。
“胡老大,不怪清泽,粥是我盛的。
“秦老三今天要出去找棒槌,自然得让他填饱肚子才行。
“你放心,这也是大家的意思。”
老金头身边的人立刻点头道:“是啊,胡大哥,我们今天休息,喝点米汤就够了。”
“对,让秦老三多吃点吧,不然哪有力气。”
虽说秦仕谦也是迫不得已,但队伍里大部分人都还是很感念他能牺牲自己,换取大家一天的休息。
此时见有人挑了头儿,大家也都纷纷随声附和。
胡老大只觉一股怒意直冲头顶。
他咬紧后槽牙,靠着仅存的自制力,才勉强忍住没有吭声。
他虽然脾气不好,却也不傻。
想接替阿爹参把头的位置,少不得这些老把式的帮衬。
他若是把人都得罪光了,就算到时候真的当上参把头,也不过是个孤家寡人,如何成事?
见他没有追究,大家都松了口气。
殊不知胡老大心里却越发觉得秦仕谦此人留不得。
就像大仙儿说的那样,秦家人属实有点邪门儿。
从老秦头再到秦老三。
他们仿佛天生就有收揽人心的能力。
只要跟他们多相处几日,就会不自觉地开始偏向他们。
秦仕谦向众人道谢后,飞快地吃完早饭便要出发,不想再给胡老大任何找茬的机会。
就在胡老大盘算,自己该如何趁着秦仕谦不在重新归拢人心的时候。
老金头突然起身道:“秦老三,等等,我陪你一起去。”
胡老大的脸瞬间白了,质问:“金叔,你这是啥意思?”
他万万没想到,老金头竟会如此旗帜鲜明地支持秦老三。
老金头不紧不慢地拎起自己的包袱道:“秦老三不会抬棒槌,我不跟着一起去,难道还要等他找到之后再回来叫我么?”
秦仕谦原本来还想推辞。
但是听了这话,却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老金头这话说得在理,让他无法反驳。
“金叔,你不会真以为他还能找到棒槌吧?”胡老大肺都快被气炸了,“再说了,进山这么多天,你不累啊?”
“我累啥?我这些天闲得五脊六兽,天天光歇着了,正好出去活动活动腿脚。”
这话说得过于直白,简直就是往胡老大心窝子捅刀。
老金头是抬棒槌的一把好手。
但架不住这些天一棵棒槌都没找到。
他可不就歇了这么多天么!
老金头之前对胡老大的态度还是尽量哄着劝着。不够客气的话,都是两个人私下里说。
此时却完全不背着人了。
老金头这些天从旁看着,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回去之后就得找参把头好生聊聊。
胡老大这性子,属实不适合做这一行。
如果他改不了,那参把头这个位置,说什么也不能传给他。
这虽然还只是老金头心里的想法。
但他这人没什么城府,心思就差写在脸上了。
胡老大怎么可能察觉不到。
但他这次意外地没有发火,甚至还颇为平静地笑笑。
“行,那就辛苦金叔了!”
秦仕谦对此颇感意外,心里对老金头的挺身而出更是万分感激。
他伸手接过老金头的东西,默默地走在前面帮忙开路。
目送秦仕谦和老金头一前一后,两个身影消失在了茂密的草木之中。
胡老大这才变了脸色,隐藏在树荫下,格外阴沉可怖。
一路上,秦仕谦漫无目的地在前面开路。
老金头闷不吭声地走在后面,也不对秦仕谦走的方向发表任何意见。
就这样走了近一个时辰,前方突然豁然开朗,一条大河出现在他们面前。
“咦?”看着眼前跟梦中几乎一模一样的景色,秦仕谦惊讶不已。
“怎么了?”老金头问。
“这里看起来好眼熟,我昨晚......”
秦仕谦话还没说完,被老金头一个手势给制止了。
“我大概知道你要说什么了。”老金头道,“不过放山有放山的规矩。
“你只管顺从你自己的内心去做,但不用告诉我,明白了么?
“放山期间做的梦,很多都是有预兆的,说不定就是山神爷托梦。
“但是这种梦,只要自己知道就好,一旦说破可就不灵了。”
老金头这话幸亏没被参参听到,不然她肯定要被气死了。
明明是我给爹爹托的梦,关山神爷什么事。

秦仕谦听懂了老金头的意思,点点头道:“金叔,你在岸边等我,我过去看看。”
最近时不时下雨,山里各处的积水都慢慢汇聚到了河里,导致水位很高,还十分湍急。
所以老金头也没坚持要跟过去,同意秦仕谦先过去看看。
秦仕谦把褡裢取下来,连带着外衣外裤都脱掉交给了老金头。
老金头神色颇为复杂,秦仕谦就不怕自己拿着他的东西跑了么?
“你就这么信得过我?”
“金叔,瞧您这话说的。”秦仕谦笑笑,“您这一路明里暗里都在帮我,我有什么信不过的。”
他说完就直接纵身跳入河中,飞快地朝对岸游了过去。
老金头站在岸边半晌没回过神来。
也难怪胡家人都格外忌惮秦家。
光是秦仕谦这胸怀和气度。
但凡胡家四个儿子,有一个能及得上人家半分。
参把头也不用担心自己后继无人了。
老金头出神的这会儿功夫,秦仕谦已经游到了对岸。
只是被水流冲出去一大截,上岸的位置已经离下水点颇远了。
秦仕谦跟老金头报了声平安,这才观察起河对岸的情况来。
河对岸的山势和树木走向,竟真有些老金头之前讲过的模样。
秦仕谦之前没把昨晚的梦当回事,只以为是自己太想念女儿,所以才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罢了。
可此时他却隐隐有种预感,今天说不定真能遇到大货。
秦仕谦回忆着每一个细节,提起索宝棍,毫不犹豫朝着参参爬走的方向走去。
夏天是长白山草木最是茂盛的季节,一起上山的人离开几步远就一点儿都看不到对方了。
放山的人平时都是大家互相喊着来确定位置的。
秦仕谦往山里走了没多久便迷失了方向。
周围全都是看起来没什么区别的树干和草丛。
秦仕谦停下脚步,侧耳倾听,发现已经连河水的声音都听不到了。
他换了好几个方向尝试了一下,却依旧没有找到刚才的河边。
这下秦仕谦也不免慌乱起来。
在山里迷路的下场,很可能就是会死在这里了。
秦仕谦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心里飞快地想着办法。
但是他对山里的了解实在太少了。
他此时已经开始后悔,该叫上老金头一起过来才对。
刚想到这里,突然听到身后草丛有些轻微的响动。
秦仕谦先是心里一喜,还以为是老金头跟过来了。
但他立刻就反应过来,如果是老金头,肯定会喊自己。
更何况老金头过来的话,动静不可能这么轻微。
想到这里,他绷紧浑身肌肉,默默攥紧了手里的索宝棍,然后猛地转身。
然后他就看到身后树丛里刚钻出来的一只豹头。
秦仕谦神经紧绷,手里的索宝棍差点儿就挥了出去。
但就在最后一刻,他把力道收了回来。
虽说豹子的脸看起来都差不多。
但眼前这只豹子却让他觉得有些熟悉。
秦仕谦鬼使神差地开口问:“上次是你救的我么?”
话音未落,他就抬手扶额。
自己真是脑子坏掉了,居然指望豹子能听懂人话?
豹子却像听懂了似的,一下子从树丛中蹿出来,围着秦仕谦嗅来嗅去。
秦仕谦此时打着赤膊,裤腿也高高卷起。
只觉溜光水滑的皮毛紧贴着蹭过去,尾巴甚至还勾了一下自己的小腿。
他浑身肌肉绷紧,感觉下一刻就要抽筋了。
豹子一嗅再嗅,确认这个人身上的确有让它熟悉的味道。
这才转了个身,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走了几步,见秦仕谦没跟上来。
豹子又停下脚步,转身看向秦仕谦。
秦仕谦刚刚放松下来,又被豹子看懵了。
“还、还有事吗?”
豹子等了半晌见他还是不动,只好走过来用嘴咬住他的腰带,把他朝着自己刚才走的方向扯。
秦仕谦一把抓住腰带,他如今身上可就只剩这条裤子了。
就算深山老林里没有人,他也没有光着屁股走来走去的癖好。
“好了好了,你别咬,我跟着你走还不行么!”秦仕谦此时已经不怎么怕这只豹子了。
豹子立刻松开嘴,重新朝着刚才的方向走去。
反正现在也迷路了,秦仕谦便拔脚跟上了豹子。
豹子每走几步就回头看看,确认他没跟丢再继续走。
就这样,一豹一人不知道在林子里走了多远。
秦仕谦本来就迷路,这么一来更被绕晕了。
就在他快要走不动的时候,豹子终于停下脚步,挑了个地方施施然地卧下来,悠闲地舔起了爪子。
这一幕,几乎跟之前豹子带他去挖党参的时候如出一辙。
秦仕谦顿时来了精神,开始用索宝棍在周围搜寻起来。
刚拨弄几下,一棵顶着红籽儿的棒槌就突然出现在眼前。
秦仕谦下意识屏住呼吸,生怕自己喘气声太大把棒槌给吓跑了似的。
他憋着气数完棒槌身上的叶子,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五品叶!居然是五品叶!
秦仕谦记得老金头说过,参把头之前找到的那棵百年老参,就是五品叶。
果然是大货!
但是狂喜之后,秦仕谦又陷入了茫然。
他非但不会抬棒槌,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就算运气好能找到回去的路,他也很难再找到这个地方啊!
想到这里,秦仕谦只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一旁的豹子。
豹子起身走过来,对着棒槌就是一爪子。
它速度太快,还不等秦仕谦反应过来,棒槌杆儿就被它弄断了。
秦仕谦被吓了一跳,想都没想就扑上去,一把按住了豹子的大爪子。
“别动,弄坏就完蛋了。”
豹子歪头看向秦仕谦,最后还是听话地收回了爪子。
秦仕谦没想到自己竟真的成功了,壮着胆子在它脑袋上摸了一把,夸奖道:“你可真是太厉害了,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成精了。”
豹子闻言,嫌弃地张嘴叫了一声。
“喵——”
“嗯?有猫叫?”秦仕谦下意识地四处张望。
但这儿可是深山老林,遇到老虎都比遇到猫的几率更大。
他又回头看向豹子:“刚才是你叫的?”
豹子却一个闪身,不见了踪影。
*
大本营这边,大家很珍惜难得的机会,都在抓紧休息。
只有陈小六闲不住,在周围乱转。
傍晚时分,拎着一只野鸡跑了回来。
“胡大哥,看我抓着什么了!”
“呦,小六子运气不错啊!”胡老大一看便喜笑颜开。
这些天在山里,胡老大虽然不会饿肚子,但毕竟没有在家吃得好。
带来的肉干他也早就啃腻了,吃多了还不够累牙的。
其他人看到野鸡,也都来了精神头儿,不用胡老大吩咐就各司其职地收拾起来。
不多时,锅里就渐渐传出炖野鸡的香味,引得大家一个劲儿地吞咽口水。
只有何清泽的心思完全不在美味的晚饭上。
眼瞅着天都要黑了,秦仕谦怎么还没回来?
一直等到野鸡都炖好了,何清泽也没能看到秦仕谦的身影。
“何家小子,别瞅了,赶紧来吃饭,晚了可就只能喝汤了。”
“吃肉都不积极,可真是个傻小子。”
“哈哈,谁说不是呢!”
何清泽赶紧过去,自己盛完又想给秦仕谦也盛一碗留着。
站在旁边边吃边监督的胡老大立刻吼道:“干什么呢?一人一碗,不能多拿!”
“我给秦三叔盛一碗......”
胡老大冷笑一声:“盛个屁,天黑了还不回来。
“秦老三肯定是找不到棒槌,丢下你自己跑路了。”
“你少胡说,秦三叔才不会那样。”何清泽咬牙道,“不信你等着瞧,他肯定能找到棒槌回来!”
胡老大咽下嘴里的鸡肉,刚想再讽刺两句,却突然听到黑黢黢的林子里传来一声轻笑。
“秦三叔,你回来了!”何清泽大喊。
果然就见秦仕谦躬身从林子里钻了出来。
火光落在他噙着笑意的嘴角上。
何清泽激动得整个人合身扑了上去。
秦仕谦一把接住,拍了拍他的肩膀。
“平安回来就好。”何清泽瞬间红了眼圈,感觉找没找到棒槌都不重要了。
秦仕谦却道:“清泽,还好我没有辜负你的信任。”
一听这话,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秦仕谦身上。
胡老大的冷笑更是瞬间凝固在唇边。
“秦三叔,你真找到棒槌了?几品叶?”何清泽兴奋地问。
秦仕谦但笑不语。
胡老大刚想开口讽刺,就见老金头从秦仕谦身后走了出来。
老金头一手举着棒追杆,一手拿着个红布包,满脸堆笑地对众人宣布:“五品叶!”
众人顿时哗然。
“我去,挖到大货了啊!”
“金叔,快给我们开开眼!”
“真的假的?我还没见过五品叶呢!”
“你放山才几年,没见过也正常。
“当初参把头在大仙儿的指引下挖的那棵百年老参,就是五品叶......”
“行了行了,知道你见过五品叶了,用不着天天挂在嘴上。”
众人七嘴八舌地起身,全都围到秦仕谦和老金头身边去了。
只有胡老大,刚到嘴边的话被噎回去,被孤零零地落在后面。

秦仕谦被压在地上,喘不上气,脸憋得紫红,意识已经接近涣散。
胡老四一把拉住盛怒的胡老大,低声问:“大哥,你先消消气,大仙儿不是交代过,不要把人给弄死么?”
胡老大刚想说什么,忽然觉得身后一阵阴风吹过。
他下意识地一回头。
“豹、豹......”
这豹子,该不会是被血腥味吸引过来的吧?
胡老大两股战战,登时被吓得尿了裤子。
“大哥,你说啥呢,你要抱谁啊?”胡老四闻言嬉皮笑脸地问,“你该不会是看上秦仕谦的媳妇了吧?”
胡老三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道:“啧,你还真别说,那章氏虽说挺着个大肚子,但模样还真不错,颇有几分韵味,不愧是从京城来的大家闺秀。”
说话间,胡老四突然闻到一股腥臊味,还以为是秦仕谦尿裤子了。
他嫌弃地捂着鼻子,一脚踹在秦仕谦身上骂道:“就凭你还敢让我爹在村里人面前丢人,现在轮到自己的滋味如何?”
一旁的胡老大却正跟身后的豹子四目相对,已经抖如筛糠。
胡老大突然松手,一个转身,连滚带爬地就往山下跑。
所幸他还算有点儿手足之情,一边跑一边大喊:“跑、快跑,豹子,是豹子啊!”
三兄弟闻言齐齐扭头,全被吓得魂飞魄散。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只十分健硕的花豹静悄悄地站在他们身后,正眼神犀利地盯着他们。
“跑啊!”胡老四紧接着反应过来,大喊一声拔腿就跑。
其他两人这才恍如初醒,跟头把式地尾随其后。
四个人这一跑,才总算让秦仕谦能喘口气了。
他刚才差点儿憋死,根本没听清胡家四兄弟喊了什么。
他吐掉嘴里的泥沙,费力地翻了个身,四肢摊开躺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
但是原本视野中的蓝天绿树,突然被一张满是花纹的脸给挡住。
这是一只膘肥体壮的成年豹子,皮毛溜光水滑,在阳光下如上等的缎子般闪着光泽。
秦仕谦还以为自己憋出幻觉了。
但豹子湿热的呼吸,一下下喷在他的脸上。
胡须从他脸上划过,带来一阵酥痒。
所有的一切都在提醒他,这不是幻觉。
秦仕谦瞬间冒出一身冷汗。
他这次是真的怕了。
野兽可不会跟人讲道理。
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掉。
难道今天就注定他要丧生在这深山老林里了么?
想到还在家里等着自己采药回去的妻子和尚未出世的孩子。
两行眼泪顺着秦仕谦的眼角滑落。
豹子低头凑近嗅了嗅,仿佛在考虑从哪里下口。
秦仕谦绝望地闭上眼睛。
一条带着倒刺的舌头从他脸颊卷过,火辣辣地疼。
豹子可能也没想到人的皮肤如此脆弱,舔一下就红了。
它动作一顿,舌头都还没来得及缩回去。
豹子歪头思考了一下,最后叼住秦仕谦的腰带,拖着他往树林深处跑去。
一路上,秦仕谦被各种树枝草叶刮得满脸细碎伤痕。
也不知过了多久,豹子才停下脚步。
它一松口,将秦仕谦丢在地上。
秦仕谦头晕眼花,还以为自己被豹子叼回老巢,准备享用了呢!
豹子见他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这次不敢乱舔了,伸出爪子去巴拉秦仕谦的手。
秦仕谦纳闷儿地抬头,突然发现自己手边的这棵草怎么有点眼熟?
只见一株植物缠绕在一根小树上,开着黄白色像铃铛一样的花。
这不就是章氏描述的党参么!
秦仕谦瞬间激动起来,赶紧动手挖了起来。
他开始一边挖还一边警惕着豹子的一举一动。
可豹子就乖巧地蹲坐在那里,尾巴还时不时拍打着地面,十分悠哉。
秦仕谦干脆不管不顾了,埋头就是个挖。
他在附近一共挖到了八棵党参,喜不自禁地全都揣进怀里。
他这边刚挖完,豹子突然又窜过来,一脑袋将他拱倒在地。
秦仕谦真是要疯了,搞不懂这只豹子到底要做什么。
加了党参的人肉更好吃不成?
豹子却再次叼起他的腰带,一路下山,将他放在平日村民进山的路边,自己则一个转身消失在密林之中。
秦仕谦惊诧莫名,这豹子是成精了,来帮自己的不成?
但一想到章氏正等着党参保胎,秦仕谦也顾不得细想这些,赶紧爬起身,一瘸一拐地拖着伤腿往家赶。
“彤云,你没事吧,我找到党参了!”
正在屋里陪着章氏的小花闻声心里咯噔一下。
胡家四兄弟也太没用了,拖时间都不会么?
怎么还真让一个瘸子挖到党参回来了?
小花气得要命,却还是强忍着迎出来,一脸关切地说:“秦叔叔,你可算回来了,我都担心死了。
“我奶奶已经把其他药材都抓好了,你把党参给我,我去帮你煎药。”
秦仕谦哪里好意思让一个孩子帮自己煎药,忙道:“小花,你就在这儿陪着你婶婶,煎药我自己来就是了。
“这两个月一直给我娘煎药,我早都熟能生巧了。”
听得秦仕谦这样说,小花不敢再坚持。
怕引起章氏怀疑,她甚至都没敢在药材里动手脚。
原以为只要胡家四兄弟拖住秦仕谦,等章氏的孩子没了再放他回来,一切就天衣无缝了。
谁知那四个蠢货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看着满脸疲态的章氏,小花悄悄攥紧了藏在袖子底下的手。
秦仕谦在外间煎好药,赶紧端进屋。
章氏被秦仕谦叫醒的时候还有些迷迷糊糊的。
“快,趁热把药喝了,我刚试过了,温度刚刚好。”秦仕谦半搂着章氏,小心翼翼将碗里的药喂给她喝。
一碗热乎乎的药下肚,章氏感觉肚子暖融融的,恢复一些精神,这才发现秦仕谦居然一脸的伤。
“挖个药怎么伤成这样?”
章氏一把捧住秦仕谦的脸,急得眼泪在眼圈里直打转。
她习惯性地伸手在身上一顿摸索,什么都没找到,失望道:“如今我手边连瓶伤药都没有......”
“没事儿,我这都是皮外伤,你喝了药感觉好点没?”
秦仕谦说着轻抚她的肚子。
“这会儿肚子里热乎乎的还挺舒服。”
看到秦仕谦平安归来,终于安心的小人参此时也没闲着,正在努力吸收党参提供的灵力。
以前在山中的时候,党参这种小玩意儿,连她一根须须都比不上,她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此时却成了玉液琼浆般的存在。
呜呜,我可真是太可怜了。
小人参一边拼命吸收,一边心疼自己。
吸着吸着,她突然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
自己怎么突然开始往下沉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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