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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昭陆明渊的小说探花小叔夜夜撩,手撕渣男两不误小说阅读

昭昭我心17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如果说她前世还有什么放不下的,那就只有这个连面都没见过的孩子了。她擦擦眼泪,仔仔细细地看了看面前的这个奶娃娃。胖的,全乎的。实在玉雪可爱,看不出半点早产不足。只是此刻站在她面前,满脸泪渍。“孩儿乖,娘在。”沈月昭伸手揽过孩子进门,拍拍他的脊背,柔声哄他。孩子湿漉漉的脸贴在她嫁衣前襟,可能是母子亲近的本能,孩子很喜欢她,像只小猫似的在她身上拱了拱。“朗儿乖乖,娘亲疼疼。”孩子回抱她。“哎。”沈月昭应了一声,又忍不住落下泪来,她摸摸孩子胖乎乎的小脸蛋儿,柔声问,“好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元朗。”孩子奶声奶气地说。她是他的生身母亲,却隔了两年多才知道他的名字。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已经天人永隔。这一刻她终于在心里谢了谢老天爷。无论如何,重...

主角:沈月昭陆明渊   更新:2025-04-25 10: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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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月昭陆明渊的其他类型小说《沈月昭陆明渊的小说探花小叔夜夜撩,手撕渣男两不误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昭昭我心17”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如果说她前世还有什么放不下的,那就只有这个连面都没见过的孩子了。她擦擦眼泪,仔仔细细地看了看面前的这个奶娃娃。胖的,全乎的。实在玉雪可爱,看不出半点早产不足。只是此刻站在她面前,满脸泪渍。“孩儿乖,娘在。”沈月昭伸手揽过孩子进门,拍拍他的脊背,柔声哄他。孩子湿漉漉的脸贴在她嫁衣前襟,可能是母子亲近的本能,孩子很喜欢她,像只小猫似的在她身上拱了拱。“朗儿乖乖,娘亲疼疼。”孩子回抱她。“哎。”沈月昭应了一声,又忍不住落下泪来,她摸摸孩子胖乎乎的小脸蛋儿,柔声问,“好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元朗。”孩子奶声奶气地说。她是他的生身母亲,却隔了两年多才知道他的名字。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已经天人永隔。这一刻她终于在心里谢了谢老天爷。无论如何,重...

《沈月昭陆明渊的小说探花小叔夜夜撩,手撕渣男两不误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如果说她前世还有什么放不下的,那就只有这个连面都没见过的孩子了。

她擦擦眼泪,仔仔细细地看了看面前的这个奶娃娃。

胖的,全乎的。

实在玉雪可爱,看不出半点早产不足。只是此刻站在她面前,满脸泪渍。

“孩儿乖,娘在。”沈月昭伸手揽过孩子进门,拍拍他的脊背,柔声哄他。

孩子湿漉漉的脸贴在她嫁衣前襟,可能是母子亲近的本能,孩子很喜欢她,像只小猫似的在她身上拱了拱。

“朗儿乖乖,娘亲疼疼。”孩子回抱她。

“哎。”沈月昭应了一声,又忍不住落下泪来,她摸摸孩子胖乎乎的小脸蛋儿,柔声问,“好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元朗。”孩子奶声奶气地说。

她是他的生身母亲,却隔了两年多才知道他的名字。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已经天人永隔。

这一刻她终于在心里谢了谢老天爷。无论如何,重生能让她见到自己的亲骨肉,那么前面是刀山火海,她也有勇气趟过去了。

见到元朗的那一刻,她不再是孤魂野鬼了。

沈月昭不由地把孩子搂得更紧了些,边不断唤着:“朗儿…朗儿…。”似是要把过去两年没叫的都补回来。

“娘亲…娘亲…”元朗学她,小小的孩子话还说得不太清楚,舌头在嘴巴里打结似的,听在沈月昭耳朵里却是越听越可爱。

“该叫姨娘。”乳母偏生提醒了这么一句。

沈月昭斜睨了乳母一眼,那妇人立刻颤声道:“是妾身多嘴,只是想着先夫人是您的亲姐姐,小少爷唤您姨娘更亲呢。”

沈月昭不搭理她,上辈子没见过这个人,自然也没什么仇怨。她不想再为无足轻重的人耗费情绪和心力。

“是该叫娘亲。”陆明允推门而入,元朗立刻扭身扑去,“爹爹!”全然没了刚才的泪水涟涟。陆明允解下沾了焦味的披风,抱起孩子,柔声道,“朗儿,怎么来烦你母亲。”

这是沈月昭重生后第一次见到陆明允的正脸。他仍是端方持重的做派,面容如刀削般轮廓分明,那双深潭似的眼睛愈发沉冷。

“姐夫。”沈月昭低眉,敛去了所有情绪,她现在是沈月容,要扮演好乖妹妹的角色。

“月容,”陆明允抱着元朗在喜床上坐下,“该改口了。”

沈月昭刚才是故意不叫郎君的,因为她实在叫不出口。

上辈子所有的爱恨轰然而过,虽然去黄泉路上走过一遭,她已然看破许多。但是该恨的人还是恨的。

红烛爆了个灯花,元朗蜷在父亲怀里打哈欠,陆明允拍抚孩子的力道很轻,拇指却始终扣在孩童后颈穴位。那是风池穴,沈月昭听母亲说过,小儿若总夜啼,按着风池穴就能安眠。

不一会儿,元朗就睡着了。

沈月昭不由感叹,这个渣男对自己这个结发妻子绝情绝义,对这个亲生的儿子倒是真心疼爱。

“歇下吧。”陆明允把元朗交给乳母,示意屋内伺候的下人都退下。云织担心地看了沈月昭一眼,最后一个出去合上了门。

屋子里只剩他们两个,沈月昭听到自己心狂跳的声音。

陆明允抚上她的脸颊,她立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恶心的。

“姐夫…郎君,”在他的唇落下来之前,她突然出声,“合卺酒还未喝。”

青瓷酒壶在火盆上煨久了,壶嘴飘出的白雾缠着沈月昭的眉目。酒液入喉滚烫,沈月昭被呛得眼尾泛红。蒙眬水光里,她看见陆明允举盏的左手滞在半空。

“娘子...”他这声唤得突兀,沈月昭抬眼时正撞见他神色恍惚,仿佛透过她看着什么。

嗯…月容妹妹的长相极美,是把他迷住了?

见色忘义的死渣男。

沈月昭又在心里骂了一声,面上却不得不虚与委蛇:“郎君,合卺酒要饮尽才好。”

陆明允如梦初醒,仰头饮尽了杯中酒。

很好,沈月昭露出个得意的笑容,不枉她让云织重新调制的这壶交杯合卺酒。

借着酒意,陆明允的掌心贴着她的腰侧缓缓摩挲,指尖勾住喜服上的金丝盘扣,一挑便松了。

沈月昭呼吸微滞,却见他眸底醉意朦胧,动作愈发肆无忌惮。

外袍、霞帔、绣满缠枝牡丹的锦缎腰封……一件件委落在地上,堆叠如灼灼盛开的花。可层层剥开后,里头竟是一身缟素。

陆明允的手突然顿住。

“穿成这样……”他指节蹭过她锁骨,激起一阵颤栗,“是等着给我戴孝?”

沈月昭忍着恶心,退开半步,忽然跪在地上。

“姐夫,姐姐去世还不到三年,月容想为姐姐守丧直至三年期满。”

她说得恳切。陆明允皱起眉头:“我朝可没有为姊妹守丧三年的规矩。”

沈月昭哀哀地说:“礼法上是没有,可我心系姐姐,姐姐待我如母,我怎可辜负姐姐。”

窗外突然一声惊雷,雨点淅淅沥沥地落下来,像是给沈月昭这段表演作背景音,说不出的缠绵哀婉。

“听嬷嬷说,姐姐走的时候,也是这样的雨夜。”沈月昭举起帕子拭泪,边从缝隙里观察陆明允的反应。

他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在这种时候提起他的亡妻,沈月昭觉得他应该当场就萎了。

沉吟间,陆明允忽觉身上瘙痒难忍,特别是脖颈后侧,他伸手去挠,却越挠越痒。沈月昭探过头去一看,惊呼:“郎君身上怎么起了这么多红疹?”

“可是今日的吃食有问题?”她“异常”关切地问。沈月昭都有点佩服自己的演技了。

陆明允闻到桃花粉就会起风疹,阖府上下只有一株桃花,就在陆瑶的院子里。今天喜宴,陆瑶不在,她才有机会让云织去弄了点儿桃花粉过来,又因为量不够,她只好下在合卺酒里。

果然药效加倍。

沈月昭满意地看着陆明允抓耳挠腮的样子。又有点懊恼,今天要是有砒霜就好了。

“郎君,可要去请大夫?”她“担心”地问。

“不必。”陆明允继续用力抓挠,声音透着烦闷。洞房夜去请大夫,怕不是明天全越州的人都要以为他不举。

“罢了。”陆明允显然已经扫了兴致,脖颈后侧也已经被他挠得通红,“今日我还有公文要批阅。”

他转身欲走,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从喜床的枕下取出个素帕包裹的物件。

“这个给你。”

打开包裹,是个褪色的红绫肚兜。并蒂莲的纹样在烛火下泛着奇异光泽。沈月昭摩挲花瓣处的针脚,是苏绣的套针技法。

“你姐姐从前缝的。”陆明允似是忆起了往事,双眸一黯,

“陆二爷莫怪,妇道人家见识短浅罢了。”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搪塞道,想必是李大人。

沈月昭没想到陆明渊会出声为她解围,又想到,其实或许是同病相怜?

陆家大房诗礼传家,陆明允进士出身,她死的时候,就已是两浙东路漕运司使。

而陆家二房专营船舶修造,与她沈家同为商籍。这位陆二公子是通过纳捐才得科考资格,当年可没少被人诟病。

只是官家钦点,天子门生,后来他在朝堂上平步青云,无人敢再有所指摘。

所以什么商籍不商籍,不过是世人拜高踩低的幌子罢了。

实力才是王道。

思量间,红绸牵巾突然绷紧,礼官高亢的“拜——”字拖得极长。

沈月昭躬身,膝头尚未触到蒲团,忽听皂靴碾过青砖的声响急促逼近。

“陆大人!官船!南星桥的官船走水了!按察司急报,说是三艘春税船...”

盖头外的宾客霎时躁动起来。

“诸位稍安。”陆明允的声音依旧温润如玉,红绸却已从他手中松脱。

沈月昭透过盖头缝隙,看见那袭绯红婚服掠过陆明渊的竹青襕衫,忽地停住。

“漕司衙门养着三百兵丁,大哥今日可是新郎官。”陆明渊尾音带笑,依然是那副慵懒没正形的腔调。

喜堂忽然静下来,陆明允轻笑出声:“倒要多谢堂弟提醒。只是什么家事都越不过官家事。”

他转身向堂上的陆老夫人一拜,“劳烦母亲看顾新妇。”便兀自转身离去。

待那绯色身影消失,沈月昭高兴得恨不得拍大腿。

太好了,刚才一想到要跟这渣男再拜一次堂,她就觉得恶心。

宾客们议论纷纷。

“这新娘子怕是不得夫君欢心,新郎倌儿连堂都不拜就走了。”

“到底是商家女,上不得台面的。”

这也能赖我?明明是他陆明允不知礼数!

呸!

沈月昭在心里啐了一口,扶着云织就往洞房里走。

一进洞房,她就一把扯下盖头,四仰八叉地往婚床上一躺。

这一路可累死她了。

几个陆家的奴婢面面相觑。连她的陪嫁丫鬟云织都愣了神。

“三姑娘,你怎么……”

“云织,拿点心过来。”沈月昭大手一挥,指了指台面上那几盘精致的糕点。

云织战战兢兢地把糕点端过来。

这么点儿,还不够塞牙缝的。沈月昭看了眼盘子,一皱眉,对着身旁那个眼生的小丫鬟道:“去,让厨房周妈下碗鸡汤银丝面来。”

“啊?”那小丫鬟怯怯的。

“啊什么啊,厨房不认识?”沈月昭已经开始吃点心,塞得两颊鼓鼓囊囊,又就手让云织给她倒杯酒喝。

“姑娘,这是您和姑爷的合卺酒……”云织小声提醒。

“哦,那倒了吧。”沈月昭才意识过来,一脸厌烦地摆摆手,“给我换盏茶来。”

云织瞠目结舌。

“新夫人,该懂些礼数才是。”一直没出声的一位大丫鬟终于开口了。

沈月昭瞄了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前世那个陆老夫人派来特意“关照”她的掌事丫鬟白芷。

表面上得体周到,暗地里没少给她使绊子。

“你,给我去倒热水洗澡。”她懒洋洋地指了指白芷。

白芷的眼睛瞪得滴溜圆。

“主君还没回来,夫人怎可……”

“咳,我一路舟车劳顿,风尘仆仆。”沈月昭放下手中糕点,用帕子擦了擦嘴角的残屑,柔弱地说,“只想沐浴更衣后以最好的面目见夫君。

“没想到我就这么个小小的请求,你这丫鬟都拿乔做怪。”

她拿起帕子拭泪。说起来,这招还是跟上辈子那位绿茶林姨娘学的。

白芷愣在原地。

“去不去?满堂宾客还在,要不要我出去吼两声,让人人都知道你们陆家刁奴欺主?”

沈月昭突然冷声道。

“是,夫人,奴婢这就去准备。”

白芷像挨了一记闷棍,恭敬地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那小丫鬟一跺脚也跟了出去。

洞房里只剩了沈月昭和云织。

沈月昭伸手扶了扶头冠,只觉脖颈被压得生疼,一把把那碍事的冠子扯了下来。

云织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三姑娘,你怕不是中了邪吧?”云织是自小跟着三妹沈月容一起长大的丫鬟,两人关系很亲近。沈月昭和她也是相熟的,她姐姐翠缕还是沈月昭上辈子的陪嫁丫鬟。

“云织,你随身有带着什么素净的衣裳吗?”沈月昭问,“白的最好。”

“有一件,是备着给您路上万一有什么需要换的,只是太素净了。其他的都收在嫁妆箱子里。”

云织打开随身的布包,取出一套叠得齐整的衣裳,素白绫缎裁成的对襟短衫,配着月牙白棉绫长裙。

“姑娘这是要换装吗,还没洞房呢,不大好吧?”云织试探地问。

却见沈月昭已经开始脱喜服。见劝她不住,云织只好过来搭了把手。

很快繁琐的喜服被脱下,沈月昭麻利地换上那套素白衣裙,再将殷红的唇脂擦去了一点。

她满意地看了看镜中自己素净的模样。

“云织,帮我再把喜服穿上。”

“啊?”

“套在外面,快。”

等穿戴完毕,沈月昭忽然想起了什么,问云织:“云织,今夕何年啊?”

“永昌十七年三月。”云织惊疑不定,伸手想过来探一探沈月昭的额头。

你大爷的……

沈月昭差点又骂出声来,她死死地咬紧嘴唇。

她是永昌十四年十二月冬天难产死的。

两年零三个月。

陆明允都没等满三年,就把魔爪伸向了她的嫡亲妹妹。

禽兽啊!禽兽!

不过这样一来,一会儿她要演的那出戏,就更合理了。

等那大丫鬟白芷命人抬着浴桶进来时,沈月昭正躺在喜床上嗑瓜子。

“夫人,请沐浴。”

“啊?”沈月昭嗑瓜子的动作没停,“我忽然不想洗了。”

“倒了去吧。”

她笑眯眯地看着白芷的脸色变得铁青。

三更梆子敲响,沈月昭伏在案头打了个哈欠。

陆明允还没回来。

狗男人,表演敬业还要挑在洞房花烛夜。

沈月昭想起上辈子,自己嫁进来的那一晚,戴着沉重的头冠,又饿又困地等他到半夜。他却转身说要去批公文。

正在心里暗骂,忽听门外有小儿大声啼哭。

“夫人见谅,妾身是小少爷的乳母,” 乳母在门外的声音焦急,“许是小少爷被今日的鸣锣惊着了,从天黑就啼哭不止。老爷不在,老夫人已经歇下了,妾身实在没办法,只好来找夫人。”

“开门吧,云织。”

雕花门扉开合间漏进春寒,乳母抱着个裹狐裘的团子立在廊下。

一个约莫两岁的孩童哭得抽抽搭搭,藕节似的手腕从狐裘下挣出来。

沈月昭热泪盈眶,不由自主地扑过去抱紧了那个奶娃娃。

“我的儿!”


老夫人冷冷开口:“瑶儿,看来上次的《女诫》你是没抄进心里头去。”

“此番瑶儿便禁足五日,抄《女诫》五十遍。

信王府的桃花宴设在临湖的水榭,满园春色,衣香鬓影。

沈月昭携着陆瑶入席时,几位世家贵女正围坐一处,见她二人走近,目光里便带了几分轻慢。

“哟,这不是陆家的新夫人吗?”兵部侍郎家的嫡女周明棠掩唇轻笑,眼尾扫过沈月昭的衣裳,“这外衫倒是别致,只是……”

她故意顿了顿,又道:“只是这料子,怎么像是压箱底的旧物?”

“莫不是陆家连给新媳妇裁新衣的银子都省了?”

“我要是她呀,可不敢这样出来丢人现眼的。”

周明棠身边的几位姑娘立马搭腔。

一阵低低的嗤笑。

陆瑶站在一旁,不仅不帮腔,反倒跟着抿嘴一笑:“嫂嫂别介意,周姐姐她们心直口快惯了。”

这些世家贵女,她上辈子在各种宴会上就见识过了,换汤不换药。

有些不过是外表花花架子的破落户,围着个有实权人家的姑娘就作威作福,对着她这个商贾之女却惯会摆臭架子。

沈月昭敛了个温婉的笑容:“无妨,我出身商贾,本就不如各位小姐见多识广。”

“不过,我倒是听说,信王妃最爱这‘雪缎金绣’的料子,说是前朝贡品,如今有价无市。”

周明棠一愣:“你胡说什么?这分明是……”

她话音未落,有位嬷嬷恰好经过,闻言驻足,仔细瞧了瞧沈月昭的外衫,惊讶道:“夫人好眼力,这确实是前朝的‘雪缎’,王妃娘娘库里也仅存两匹。”

众女脸色微变。

陆瑶咬牙切齿,她从娘的箱子里随手挑了让白芷送去的,怎么知道竟然是什么“雪缎”。娘平日里不是说那箱子里没什么值钱的物件吗?

沈月昭含笑看向周明棠:“周姑娘方才说,这衣裳像压箱底的旧物?”

当着信王府的嬷嬷,周明棠不好再说什么,只冷笑一声:“商贾之女,果然伶牙俐齿。”

明褒暗讽。

沈月昭展颜一笑:“周小姐谬赞了。不过,我虽出身商贾,却也知道…”

她抬眸,笑意渐冷。

“银子能买来的东西,未必比家世买来的差。”

满座一静。

周明棠脸色铁青,陆瑶更是手足无措。

恰在此时,信王妃驾到,众人连忙起身行礼。王妃目光扫过沈月昭的衣裳,微微一笑:“陆夫人这身衣裳,倒是雅致。”

沈月昭福身:“谢王妃夸赞。”

她松了口气,其实刚才的雪缎之说是真的,沈家库房所藏颇丰,她自幼见过的珍奇不计其数。

今晨白芷端盘子进来时,她就认出这外衫是雪缎。

雪缎价贵,这是事实,但她没料到信王府的嬷嬷会经过,也没想到信王妃真的会喜欢雪缎…这也太巧了…

她眯起眼睛。

湖对岸的凉亭里,信王本来正与陆明渊对弈。

听见水榭那边的骚动,信王忽然拂乱了棋盘。

他长身玉立,站在凉亭中,向那边张望,却看不清什么。

“子舒,”他回转头来,促狭地笑着,“你是看中了哪家的小娘子来着?快指与我瞧瞧。”

“我看看是什么样的天姿国色,能让你这个从来不参加花信宴的人,难得求我一回,催着我家王妃来办这桃花宴。”

信王深深看了眼一脸淡定,正在收拾棋子的陆明渊。

“没什么,一个小寡妇罢了。”收拾完棋盘,陆明渊走到信王身侧,负手而立。

“你口味挺重啊。”信王挑眉,压住抽搐的嘴角,“只是我家王妃今天邀来的可都是世家的年轻小姐和夫人,似乎没有寡妇。”

陆明渊瞥见水榭边那抹湖蓝色的身影,唇角勾起浅笑。

她今天穿的这件衫子很衬她,极是窈窕多姿,还有生气。

合该如此。他唇角笑意更深。

其实,他只是想借这花信宴让她出来走走罢了。特意选桃花,也是不想陆明允那无趣的人跟来。

她本应该是活泼爱玩的性子,有时又像只小猫儿,让人忍不住逗一逗。

“对了,你堂兄的新夫人也来了吧。”信王忽然想起了什么,“我可是叮嘱过王妃,要好好关照,可不能怠慢了你们陆家人。”

“多谢信王。”陆明渊作了个揖。

信王一巴掌拍在他肩上:“当年斗鸡的时候你可没这么无趣啊。”

“把这个阵仗收起来。”

“是,”陆明渊还要作揖,忽然顿住,朗声一笑,“好,子白。”

子白是信王赵士珩的小字。

午间桃花宴开始,信王和信王妃坐了主位。

各府的老爷和夫人们与公子们对坐,未嫁的姑娘们则坐在帘后。

沈月昭正坐在信王妃下首边第一个座位。

她正襟危坐,不敢失了一点礼数。眼睛却瞟了一遍对面的年轻公子。

这批质量不怎么样,照陆明渊差远了。

她有点儿失望,微微皱了皱眉,眼角余光瞥见最末一排的一个书生,愣头青似的,正涨红了脸往她这里看。

三妹妹这张脸,美成这样?

她觉得蹊跷,却只是收回视线,安静地等开席。

忽听帘后的贵女们起了骚动。

“探花郎,是陆家的探花郎!”她听见周明棠花痴的声音。

“啊,是陆探花!”身后传来世家贵女们的惊呼,这些平素矜持的大家闺秀,此刻似乎都忘了矜持二字怎么写。

“他不是从来都不参加花信宴吗?”贵女们议论。

帘外忽起一阵清风,卷着桃瓣纷扬而入,沈月昭抬眸,看见陆明渊信步走来。

席间贵女们的低语声戛然而止,连信王妃执壶的手都顿了顿。

满座衣冠齐整的公子们霎时黯然失色。

陆明渊今日一袭月白襕衫,玉冠束发,眉眼如墨,唇畔仍是噙着那三分似笑非笑的弧度。

“探花郎看我一眼!”周明棠在帘后失态低呼,金步摇撞得簌簌响。

沈月昭攥紧手指,目光从他那双勾魂摄魄的瑞凤眼上移开。

面前的青瓷茶盏突然被修长的手指叩响。

“嫂嫂可介意我坐在此处?”陆明渊正立在她案前,瑞凤眼低垂,将她惊惶抬眸的模样尽收眼底。

沈月昭强自镇定地往旁边挪了半尺:“二叔请便。”

今日陆明允没来,他与她同席其实不合规矩。但信王和信王妃没发话,她不敢说什么。

陆明渊施施然落座。

满座贵女倒抽冷气,谁不知陆探花最厌与人同席?

信王妃笑着打圆场:“陆探花与自家嫂嫂倒是亲近。”

他丁忧期间没有官职,人人便称他一声陆探花。

”自然。”陆明渊执壶替沈月昭斟茶,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长嫂如母。”

沈月昭正饮下茶汤,听到这话,差点没一口茶喷出来。

谁要当你娘?

“哼…”

沈月昭听见身后传来陆瑶的一声冷哼。


“怎么样,这下满意了?”陆明渊却凑得更近。

沈月昭的脸涨得通红:“满意什么满意。”

“哦,不满意?”

陆明渊的唇压下来时,沈月昭脑中轰然作响。他的吻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舌尖撬开她的齿关,攻城略地般攫取她的呼吸。

她被迫仰起头,双手无意识地攀上他的肩膀。

“唔...”

她尝到他唇齿间的酒香。

他的手掌顺着她的腰线游走,指尖所过之处带起一阵战栗。那件丫鬟的短衫不知何时已被褪至肩头,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陆明渊...”她喘息着唤他,声音细若蚊呐。

他咬住她的耳垂:“叫错了。”

修长的手指解开她双丫髻的系带,青丝如瀑般散落。他顺势将她压在琴案上,冰凉的案面贴着她发烫的背脊。他的吻沿着颈线一路向下,在锁骨处流连。

“陆子舒。”沈月昭浑身发颤,指甲在他背上留下几道红痕,“你究竟有过几个女人…”

他的动作忽地顿住,一点轻吻落在她的脸颊。

“绾绾,你是我第一个女人。”她听到他说,“也是唯一的女人。”

她望进那双染满情欲的瑞凤眼,忽然主动吻了上去。

她的唇笨拙却热烈,贝齿轻轻咬住他的下唇,像只张牙舞爪的小兽。

他闷哼一声,扣住她的后脑加深这个吻,另一只手扯开她凌乱的衣襟。

藕荷色的短衫滑落在地,露出绣着并蒂莲的杏色肚兜。陆明渊的指尖顺着那精致的绣纹游走,在系带处流连。

“等...”她突然按住他的手,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陆明渊停下动作,额头抵着她的:“怕了?又不是第一次了。”

沈月昭咬唇摇头,却被他捏住下巴:“别咬。”拇指抚过她泛红的唇瓣,“要咬就咬我。”

说罢低头吻住她,同时扯开那根碍事的系带。肚兜滑落的瞬间,她本能地环抱住自己,却被他强势地拉开手腕。

窗外隐约传来丝竹之声,却无人理会。

事后,陆明渊斜倚在榻上,修长的手指缠绕着沈月昭的一缕青丝,在指尖绕了又放。

“长发绾君心,”他低笑,将那缕发丝凑到唇边轻吻,“结发为夫妻。”

沈月昭正懒懒地蜷在他怀里背对着他,闻言身子却是一僵。

“谁要与你...”她转过身子,却见他手中静静躺着一枚用黑发编出的同心结。

手速真快……

沈月昭神色却是一黯:“二叔,我说过,睡一觉而已,不必当真。睡两觉,也是如此。”

上辈子与人结发的结局太过惨烈,她不敢再试。

话音未落,却被他以吻封缄。

“那就多睡几觉。”这番浪荡的言语此刻从他嘴里说出来,竟含了深情几许。

沈月昭怀疑自己听错了。

她轻哼一声,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支起身子:“抱琴姑娘告诉你什么消息?”

陆明渊神色一凛,收起了那枚同心结:“你可曾想过,救了一批被卖的女子,还会有下一批。”他声音沉了下来,“那些载着贩卖人口的船,是怎么顺利过关的?”

“你的意思是...”

“光一个陆明允还没有那么大的能耐。”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眼神锐利如刀,“这背后之人...怕是连信王都要忌惮三分。”

门外脚步声骤然大作,伴随着刀鞘碰撞之声。陆明渊眼神一凛,迅速扯过锦被将沈月昭严严实实裹住。

“别出声。”他在她耳边低语,指尖轻抚过她紧绷的脊背。

房门被猛地踹开,几个身着玄色劲装的侍卫持刀闯入。为首的男子阴鸷目光在屋内扫视:“陆探花真是好雅兴,大白天在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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