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婉江忱序的其他类型小说《恨你到极致,爱却早已深入骨髓苏婉江忱序全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余越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二爷饶命,不是奴婢,是…是有人撺掇奴婢,是…大少夫人,对,就是她,是她非要奴婢来侍奉二爷,奴婢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也是被逼无奈的啊。”这是她早就和那小厮商量好的说辞。将一切都推在苏婉头上。紫露满是希冀的看着江忱序,可后者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面色冷淡幽沉。然后,她就被风宿以勾引媚上的理由被拖出了忱园。江忱序站在窗棂前,想着方才紫露的话,半晌突然勾唇笑了起来,“你又利用我一回,苏婉,你好样的,给我等着。”不过堂堂少夫人,连一个丫鬟都束手无策,解决不了,还要靠他,她可当真是……既窝囊又蠢!!风宿回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大致和江忱序禀报了一遍。江忱序听的眉头直皱。那个女人,就只会在他面前龇牙咧嘴,离开他竟是连一个下人都收拾不了,当真是废物。...
《恨你到极致,爱却早已深入骨髓苏婉江忱序全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二爷饶命,不是奴婢,是…是有人撺掇奴婢,是…大少夫人,对,就是她,是她非要奴婢来侍奉二爷,奴婢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也是被逼无奈的啊。”
这是她早就和那小厮商量好的说辞。
将一切都推在苏婉头上。
紫露满是希冀的看着江忱序,可后者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面色冷淡幽沉。
然后,她就被风宿以勾引媚上的理由被拖出了忱园。
江忱序站在窗棂前,想着方才紫露的话,半晌突然勾唇笑了起来,“你又利用我一回,苏婉,你好样的,给我等着。”
不过堂堂少夫人,连一个丫鬟都束手无策,解决不了,还要靠他,她可当真是……既窝囊又蠢!!
风宿回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大致和江忱序禀报了一遍。
江忱序听的眉头直皱。
那个女人,就只会在他面前龇牙咧嘴,离开他竟是连一个下人都收拾不了,当真是废物。
“主子,那女人如此利用您,当真是可恨,您就这么放纵她为所欲为吗。”
“她是江府的大少夫人。”江忱序语气平静,风宿却是知晓,主子是对自己对苏婉的称呼不满。
“利用我的代价,自然是要付的。”他勾着唇,语气冷沉又带着丝丝邪魅。
风宿说的没错,是要好好教训教训,依了她这回,依她那脾气,下回还真敢上房揭瓦。
他突然想起江念念的请求,对风宿吩咐道,“你去城西铺子,给我买些牡丹花饼回来。”
“……”
风宿木着一张脸。
很想问一句,这就是您说的代价吗?
可看着江忱序对着窗棂摩挲着右手玉扳指的身影,最终还是识相的没有开口。
这棵树,主子这辈子怕是都绕不过了,不吊死是不肯罢休的。
风宿转身离开,江忱序才离开窗棂,去了书案后坐下,唤了风凌进来。
“你去…”他指尖敲击在书案上,说了这两个字后就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似乎是难以开口。
“????”
风凌一脸茫然,“主子,您有什么吩咐?”
江忱序淡淡抬眸看了风凌一眼,突然问道,“你和三岁左右的孩童接触过吗?”
风凌想了想,道,“没有接触过,但是见过。”
“三岁的孩子,是什么样的?”江忱序这话问的竟是有几分急切。
风凌一脸懵,“就是…念念姑娘那样的啊,念念姑娘不就三岁吗?”
“……”
江忱序眼中的流光立即暗了下去,斜了风凌一眼。
他说错了吗?
风凌挠了挠头。
“可我记忆里,三岁的孩子,口齿不该如此清晰才是。”江忱序低声呢喃。
“有可能…是念念姑娘聪颖。”风凌猜测道。
不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环境改变人吗,念念姑娘虽不算穷人家的孩子,可生长环境却不好,许是因此,成长的比普通小孩快些。
风凌心中如是想着,就听江忱序吩咐道,“你去查查,当年给苏婉接生的人。”
“好。”风凌下意识应下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不由瞪大眼睛,“主子,您的意思是说……”
念念姑娘,有可能是…主子的女儿?
这怎么可能?
应该…不会吧。
他很想说出来,但看着主子的神情,风凌还是选择了闭嘴。
“去吧。”江忱序淡声吩咐。
他微微蜷缩起手,手肘搁置在书案上,将头埋在两拳上,谁都看不清他的神情。
其实,江忱序是不抱什么希望的,甚至是一片死水。
当初那场意外之后,他是亲眼看着苏婉喝下了避子汤的,因为像他们这样的家世,背上未婚先孕的名声,是会累及声誉,被活活打死的。
“江忱序,我头疼。”
她下意识伸出手,攥住了他的衣袖,慢慢闭上了眼睛。
江忱序看着那只布满疤痕的手,眉头微微蹙着。
“我说了,不舒服就回你的锦园去。”他拂掉了苏婉的手,才发觉了几分不对劲的地方。
他回头,发现苏婉不知何时昏睡了过去。
“苏婉。”
“苏婉。”
他接连唤了两声,苏婉都没有任何动静,紧紧闭着的眼睛,连睫毛都没有眨一下。
江忱序眼中有一抹慌乱,立即轻推了推了她的身子,“苏婉,你醒醒。”
“风凌。”
寒风呜咽中,忱园的灯火接连亮起,犹如白昼,风凌匆忙走进书房,当看见屋中景象时,吓了一大跳。
“主子。”
“去请大夫。”江忱序立即命令。
风凌已经很久不曾见到如此焦急忧虑的主子了。
大少夫人躺在主子身上,被锦被紧紧包裹着,只余一张通红的脸蛋露在外面。
“是。”风凌转身离开书房,消失在了寒风中。
此时院中已经落了一层薄薄的白,雪并没有停的意思,反倒是愈来愈大。
“江忱序,”苏婉的声音无意识响起,“我冷。”
她被江忱序抱着,蜷缩着身子往他怀里躲去。
江忱序身子微僵,但还是下意识揽住她,给她增添几分暖意。
“江忱序,”苏婉再次呢喃开口,“你…为什么要回来呢。”
她声音低哑,可江忱序还是听清了,面容瞬间变得冷沉下来,搂着她胳膊的手微微用力。
“嘶……疼。”苏婉发出一声痛呼,唇撇了几撇,“你一回来就欺负我。”
江忱序冷声开口,“你很不希望我回来,是吗?”
不希望他回来,是不想看见他,不想被他纠缠吗?
“你就那么喜欢那个病秧子?”江忱序这句话说的咬牙切齿。
苏婉不赞同的蹙了蹙眉,“书宴哥是个好人,你别那么说他。”
江忱序都快气笑了。
都病成这个鬼样子了,还不忘护着他,当真是情深义重啊!!
可当初,为何偏偏对他如此心狠呢?
“苏婉,你后悔吗?”江忱序突然问道。
他垂眸看着闭着眼睛,拧着眉头一脸不适的女子问道,“回答我,你后不后悔?”
只要你说后悔,我便……
江忱序手指微微攥紧,苏婉却像是彻底昏睡了过去,再不接话。
“苏婉。”他轻轻晃了晃她的身子,“告诉我,你可曾后悔过,当初那么对我?”
“你真的喜欢江书宴吗。”
苏婉眼皮子努力睁开,又瞬间合上,眉头紧锁,“你…别晃我,我难受。”
她倒在他身上,十分自然的拥住他的腰身,“我想睡一会儿,你别吵。”
江忱序闭了闭眼,一口气憋在心里,不上不下,难受的紧。
他突然勾了勾唇,觉得自己可笑的很,苏婉做的每一件事儿都在证明她对江书宴的心意。
偏偏他,屡教不改,非要亲口听她说出来,给自己寻不痛快。
“我就不该对你这个女人有半分希望和心软。”
他很想将她扔出去,可垂头看着苏婉烧的通红的脸,最终还是没有动手,只是脸色却冷的吓人。
……
风凌带着大夫回来时,苏婉还保持一开始的姿势,躺在江忱序怀里。
风凌倒是没什么表情变化,大夫却是瞬间瞪大了眼睛,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神情看着二人。
若是自己没有记错,天黑之前,昏睡的那位还守在大爷床前,这会儿,怎么又躺在了二爷的床上?
大夫的表情堪称傻眼,大脑有一瞬的宕机。
下一瞬,就觉得,自己应是要性命不保,嘴唇都开始哆嗦。
她脸都吓白了,嘶吼着让人去请大夫,刘婆子立即往外奔去。
“娘亲,念念真的不疼,只要您好好的,念念就好好的。”
苏婉紧紧抱着江念念,许是被地上和手上的血刺红了眼,眼睛慢慢变的血红。
她抬眸,看向了江氏和方才挥开念念的那个婆子。
那一眼,凌厉又阴鸷,让江氏都不由自主的心悸,竟有了丝丝害怕。
她蹙眉,不着痕迹的瞪了眼那个婆子。
她就算再不喜欢江念念,那也是她的亲孙女,是老大唯一的女儿。
那婆子也吓傻了,立即跪下请罪,“夫人恕罪,老奴不是有意的,老奴只是条件反射,下意识的动作,夫人恕罪啊。”
江夫人还没有说什么,便见江书宴站起身,慢步朝那婆子走去。
“书宴,你干什么?”江氏蹙眉开口,江书宴却并不言语,在那婆子面前站定了脚步。
江氏眉头蹙的更紧,“书宴,她也不是故意的。”
“念念是我的女儿。”江书宴突然抬眸看着江氏,目光前所未有的冰冷,“你身为祖母,却替一个下人开脱?”
江氏被堵的哑口无言,更因为对方是江书宴,她的亲儿子,不喜欢归不喜欢,母子情分还是有的。
“回头,我一定会重重罚她的,你身子不好,出来做什么?”
“儿子不出来,放任母亲将我的妻女打死吗。”
江书宴一直都是柔和温润的,今日是第一次发如此大的脾气,江氏心里是有几分怯的。
因为确实是自己不占理。
可被一直看不上的儿子如此质问,江氏脸面上也觉得过意不去,“我都说了,会重重罚她,你还想如何?”
“哼。”江书宴冷笑一声,并不说话,而是唤来了自己的小厮。
而那个小厮手中,拿着一把铁锤。
江书宴接过铁锤,目光定格在那个婆子身上,一向温润儒雅的人,此刻身上迸发出疯狂的阴戾。
“大…大爷。”那婆子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连连往后挪去,几乎是用爬的,来到了江氏脚边,哀求。
“夫人,夫人救救老奴。”
江氏也白了脸,“江书宴,你想干什么。”
江书宴不说话,目光在所有人身上掠过,说不清那是什么神情,只让人胆惧,心惊肉跳。
“婉儿,捂住念念的眼睛。”
苏婉背过身,把江念念摁在怀中。
他听见锤子击打在人身上的声音。
那婆子只发出了一道尖锐的叫,便不作声了。
苏婉偏过头看去,瞳孔都微微缩了缩。
江氏吓傻了般看着江书宴和地上的婆子,身上的衣裙溅的到处都是血,连手背上,脸上都不能幸免。
她嘴唇都直哆嗦,身子剧烈发着抖。
而地上的婆子已经没动静了,十分安静的躺在地上,血源源不断的从她后脑勺往外涌。
而唯一平静的,就是江书宴,他脸上和身上也有血,只是他并不在意,将沾了大片血迹的铁锤扔在了江氏脚边。
“啊……”
江氏发出凄厉的嚎叫,然后就是剧烈的干呕,仿佛要将心肝脾肺肾都给吐出来。
“你…你…”她手指着江书宴,险些从椅子里滑坐在地上。
“逆子,逆子,你竟敢…”
江书宴语气平静,“儿子早就该这么做了,也不会让妻女受了那么多苦,被您磋磨。”
他一直以为,只要和婉儿朝夕相处,总有一日,会代替那个人在她心里的位置。
这四年来, 他们算的上知己,相敬如宾,却始终无法再进一步。
直到,那个人回来。
苏婉眉梢微挑,面色很淡,丝毫没有被攥住脖子随时可能丢命的害怕。
“同样的话,二弟方才就已说过了,你究竟要不要我求你,若是不要,我就走了。”
江忱序面色发青,手下意识的用力,额角青筋跳跃。
苏婉呼吸困难,面色有些红,一双眸子却直勾勾的盯着江忱序,艰难道,“你若是掐死我,就什么都没了。”
江忱序眼见她呼吸不畅,瞳孔微微涣散,才突然松开她,冷声道,“没什么?你又能给我什么?”
苏婉弯腰捂着脖子,剧烈的咳嗽了几声。
“你不是要报复我吗,死了,岂不是太容易?”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苏婉揉了揉脖颈,站直了身子,似笑非笑,“二弟可当真是有意思,我夫君都不曾介意我和你的过去,你倒是斤斤计较起来。”
“你是不是没有搞清楚现况呢,我和他,是夫妻,做任何事情都合情合理,而与你,是叔嫂通奸,败坏道德得乱伦。”
江忱序脸色黑沉的厉害,有想再次掐死她的冲动。
他就不该让她说话,这个女人,永远知晓怎么惹怒他!!
他气的咬牙切齿,胸口的气几乎要将肺给炸开,只是他勉强忍着,没有再次动手。
因为他觉得,自己盛怒之下,真会一个没轻重折断她那高傲的脖子。
“是吗,他乃青竹君子,毫不介意是吗?”江忱序弯腰盯着苏婉倔强的脸。
手指腹在她唇瓣上用力擦了擦,仿佛是想要擦掉上面的脏东西,然后,就俯身吻了上去。
苏婉眼睛大睁,突然开始剧烈的挣扎,只是她破碎的声音都被江忱序给尽数吞没。
挣扎无用,她便开始拼尽全力的躲闪,下唇上却突然传来一阵刺痛,疼的她倒吸了一口冷气。
江忱序终于放开了她,看着她下唇被自己咬破的地方,邪魅的勾唇一笑。
“二弟倒要看看,大哥究竟有多么大方。”
苏婉抬手摸了下下唇,有血。
“你疯了。”她转身就要离开,却被江忱序攥住手臂。
“我让你走了吗?”
苏婉回头看着他,“你还想如何?”他留在她唇上的印记,分明是在羞辱书宴。
江忱序抬头看了眼窗棂外黑漆漆的天,“既是偷情,那自然要彻夜,等天亮,我自然会放嫂嫂走的,我想,大哥也不会介意的,你说对吗?”
他目光落在苏婉唇瓣上。
彻夜未归,以及唇上的印记,他就不信江书宴还能忍。
“你一定要如此羞辱我们吗?”
“我们?”江忱序重复着苏婉的话,眸光冷凝。
苏婉闭了闭眼,“我在江府的处境你不是不知,如此下去,不等你报复,我怕是就要被沉塘了。”
江忱序嗤笑,扯着她往床榻旁走去,“放心,有我在,你死不了的,谁敢阻止,我就敢杀了谁。”
他转身倚在了榻上,抬眸看着床前的苏婉。
“还是说,嫂嫂介意旁人的闲言碎语?应该不会吧,毕竟,您可从来不是要脸之人。”
当年她和江家所有人羞辱他,如今,就当承受一般的后果,才算是报复。
苏婉从来,就已经猜想过无数结果,但被他如此羞辱,还是抑制不住的有些委屈,虽然,自己并没有资格。
她转过身,在床榻台阶上坐下,背对着江忱序不言语。
江忱序也不理会她,兀自闭上了眼睛。
时间就那么一点一滴过去,苏婉似乎听见了身后男人传来的均匀呼吸声,缓缓转过了头。
那张脸和当年一样清隽,鬼斧神工一般,也是当年让她一见倾心的原因。
只是不论睡着,还是醒着,他的容颜都带着几分冷硬的攻击性,一眼就知此人不易亲近。
可一旦入心,那便可以成为他的命。
当年,她就是他的命!!
苏婉有些恍神,慢慢朝他伸出了手,指尖轻点在了他的鼻尖上,极低极低的唤了声他的名字,“江忱序。”
睡着的人似乎睫毛颤了颤,吓得苏婉立即收回了手,背过身去。
江忱序眸子缓缓睁开,静静看着女子的背影。
夜晚很凉,但他房中有暖炉,所以算不上冷,苏婉头歪在一旁的小几上,不知有没有睡着。
不过却一直没有再动。
江忱序就那么盯着她,烛火摇曳,映在姑娘的身上,打下了一片绯红的暗影。
他缓慢伸出手,似乎是想触碰她的发丝,又在即将摸到之际收回,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明知眼前就是万丈深渊,他几经生死才从里面爬出来,怎能再次跌进去呢。
明知不可为,又为何要为。
苏婉,你就不是一个可以托付的姑娘。
鸡鸣时分,苏婉只觉得手臂麻的厉害,睁开眼睛时,对上的是江忱序熟睡的脸。
不知何时,她竟然趴在了床上,身上还盖着厚重的披风。
她直起身子,轻轻敲打了下手臂。
披风滑落在地上,她垂眸捡起,旋即看向了江忱序。
是他给自己披上的?
苏婉眼中满是复杂。
她扶着床柱,缓慢的站起身,抱着披风一步步往门外挪去。
就在她走出书房,即将要合上房门之时,江忱序慢悠悠的声音突然传出。
“他要是打你,可以让人来寻我,我是很喜欢看笑话的,尤其,是你们的笑话。”
“……”
苏婉不着痕迹的剜了他一眼。
江忱序轻笑一声,下一瞬声音却陡然阴沉,“我有洁癖,既是求到了我跟前,就给我守着身子,否则……”
他话没有说完,却威胁意味十足。
苏婉等着离开,就懒得再同他掰扯。
书房门合上,江忱序才坐起身子,目光盯着书房门的方向,久久不曾移开。
一直到早朝时分,才起身下榻更衣。
风凌进来侍奉,他垂着头,一个字都不敢多问,只本分的做着自己分内之事。
将书案旁地上的狼藉收拾干净。
“去江夫人那传个话,就说老夫人之死,经查证,乃是意外所致,但赵氏胡乱攀咬,有损江府声名,理应惩治,便罚她杖责二十,禁足三月。”
风凌愣了一下。
一夜之间,这是…那位给求好了?
“主子,赵氏毕竟是她的娘家侄女,禁足就算了,仗责只怕…夫人不会答应。”
于内宅妇人而言,那打的不是板子,分明是脸面。
主子是要给那位出头的意思啊。
江忱序淡淡的看了眼风凌。
风凌神情立时一凛,“主子放心,属下一定处理妥当。”
威胁利诱,他不会,风宿会。
——
锦园耳房中,那抹单薄消瘦的身影在窗棂前站了一夜。
疲惫在他脸上留下很深的痕迹,可他依旧撑着没有休息。
“大爷,”小厮心疼的开口,“别等了,等…少夫人回来,奴才一定禀报您就是。”
江书宴没有开口,只是深沉的望着院门口的方向。
小厮微微叹了口气。
心里不由有些生怨,哪怕不是真正的夫妻,大少夫人也该顾及一二大爷的脸面,怎能如此明目张胆的…和小叔子私会呢。
沉默间,院门口突然发出了一道细微的声响,江书宴以极快的速度吹灭了身侧的昏暗烛火。
不一会儿,就见苏婉抱着披风回来,她垂着头,拖着沉重的步子,仿佛很累,很疲惫。
她抬头看了眼四周,所有屋子都黑沉沉的,没有亮灯,她才松了口气。
目光飘过耳房时,她顿了片刻。
而屋中的江书宴,也在看着她。
他手压在窗棂上,青筋微微浮现。
苏婉从外面只能瞧见一团漆黑的影子,便收回视线,回了屋子。
江书宴僵立了许久,直到小厮再次开口,“大爷,少夫人回来了,您该歇息了。”
“嗯。”江书宴收回目光,温和的面容上没有任何其他的情绪,平静的让人心疼。
他这一生,都注定只能做她暗夜中的那抹黑,哪怕有了站在阳光下的身份,都只有偷窥的资格。
——
苏婉回到屋子时,江念念还在熟睡,翠儿听到动静,瞧见苏婉回来长松了一口气,“少夫人,您可算回来了。”
她急忙接过披风,上下打量着苏婉,确定身上并没有伤才放下心,“二爷……有没有为难您?”
苏婉摇摇头,没有回答,“你去盒子里将金疮药给我拿来。”
翠儿吓了一跳,“您受伤了?”莫不是伤在身上,她没有瞧见。
可当看着苏婉拿着金疮药慢慢涂抹在下唇上时,翠儿僵住了,不过她不敢多话,只是眼圈慢慢发红。
二爷,怎能对少夫人如此粗鲁。
苏婉道,“你下去休息吧,我有些累,想睡会儿。”
“是。”她服侍苏婉更衣躺下后,就退了下去。
如今外面天还黑着。
苏婉躺在床榻上,指腹慢慢摩挲着下唇上的伤口,一夜过去,伤口已经有些红肿,明日去请安,定是要被江夫人察觉的。
她知晓,书宴哥也会知晓,她倒不是心虚,只是觉得有着夫妻名分,如此有些对不住他。
许是一夜的过度紧张,苏婉想着想着就昏睡了过去。
本纠结辗转的问题也因为这一觉解决了,因为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请安的时辰。
“娘亲,”她一睁眼,就对上了江念念清澈的眸子。
“娘亲,你嘴怎么了?”
苏婉抬手摸了摸,依旧有些疼,“娘亲睡觉梦到了好吃的,不小心咬破了。”
“梦到了什么好吃的。?”江念念询问。
“嗯…城西铺子的糕点,还有醉烧鹅。”
锦园的用度是江府所有主子里最少的,用江夫人的话说,就是念念是姑娘,吃的少,不比三房那两位半大小子。
所以银钱虽说不上捉襟见肘,但像城西铺子那么贵的点心,也不是能随便买的。
江念念“哦”了一声,神情十分认真。
这时,翠儿走了进来,她伤没有好全,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奴婢侍奉大姑娘起身吧。”
江念念很乖巧的朝翠儿伸出了手,收拾妥当后就由刘婆子领着出去用早膳。
“少夫人,好消息。”翠儿笑盈盈的,将江忱序对赵氏的处置说了一遍。
“二爷彻底将老夫人的死揭了过去,您也不用再担惊受怕了。”
苏婉微微怔愣,不曾想他动作竟那么快。
“夫人舍得罚赵氏?”那可是她亲侄女,不怕她娘家嫂嫂来闹吗?
翠儿摇头,“本是不愿意的,可不知二爷身旁的风宿和她说了什么,立即就肯了,听说打的不轻,三少夫人是被抬回去的。”
说完,翠儿还笑了几声,片刻后又收敛住。
虽说三少夫人受了罚,可也是少夫人付出了不小代价得来的,算不上高兴事儿。
“少夫人,您说,夫人和三少夫人会不会把此事儿记在您的头上。”
毕竟在她们看来,此事儿是因少夫人而起。
苏婉浑不在意,“难道没有此事儿,她们就不为难,磋磨我了吗。”
多此一桩,少此一桩,都不算什么。
苏婉点点头,又将视线投向了床榻上的江念念。
“念念的伤,是不是日日都要换药?”
翠儿点点头。
苏婉眉头微微皱着,她没有忘记自己离开时,江忱序说的那句话。
昨夜在忱园,是那个刘大夫给自己诊的脉。
“你去休息吧,我守着念念就行。”
精神高度紧张了一夜,这会儿突然松懈下来,翠儿确实困的不轻,“若是有事儿,少夫人就唤奴婢一声。”
苏婉点点头,抬步走向床榻,江念念睡的很沉,那张小小的脸,睡颜分外沉静。.
苏婉十分怜惜的慢慢抚过她头上的纱布。
她等了约莫半个时辰,却迟迟不见刘大夫来给念念换药,便出门唤了刘婆子去催。
刘婆子一走,就又是半个时辰,等再次回来时,才总算是将刘大夫给请了来。
只是刘大夫垂头耷脑的跟着后面,畏畏缩缩,白着一张脸,脸上挂着的一双黑眼圈尤为的醒目。
苏婉蹙了蹙眉,让刘婆子先退了下去。
刘婆子一离开,刘大夫更瑟缩了,连头都不敢抬起。
“刘大夫。”苏婉淡声开口。
刘大夫就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大少夫人饶命,您放心,小人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晓。”
他把方才从忱园死里逃生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用尽全力的磕着头。
苏婉顿了顿,说道,“你误会了,我让你来,是给念念换药,并没有别的意思。”
刘大夫战战兢兢抬头,显然是不怎么相信,苏婉却是一脸坦然。
他看了眼床榻上的江念念,慢慢挪了过去。
江念念还睡着,被大夫一触碰伤口,就疼的皱起眉头,醒了过来,“娘亲。”
她第一时间在屋中寻找苏婉的身影。
“娘亲在。”苏婉立即上前,将睡眼惺忪的小家伙抱进怀里,江念念顺势窝在她怀里,闭上眼睛任由刘大夫摆弄。
她额头已经有了结痂的迹象,刘大夫今日手脚也分外利索,不一会儿就换好了。
他提着医药箱退离床榻,提心吊胆的看着苏婉,“大…大少夫人,换好了。”
苏婉哄着江念念,目光看向了刘大夫。
刘大夫立即躬身行礼,恨不能将头埋进地底下去,“少夫人放心,该吩咐的那边都已经吩咐过了,小人心中有数。”
江忱序吩咐过了?
吩咐了什么?
苏婉挑了挑眉,可怀中抱着江念念,她并没有问出口,而是缓声说道,“我这个人和他不一样,他动不动就爱动刀动枪,而我,喜欢吸纳有才之人,毕竟,世上不会背叛自己的除了死人,还有一条船上的自己人,你说对吗?”
要么加入,要么就死!
“是是是。”刘大夫头点的像是小鸡啄米。
尤其是听了苏婉的前半句之后,看着苏婉得目光都热络了不少。
比起死,他肯定愿意活着。
二爷的可怕,他早就听说了。
虽然这叔嫂**有些饽悖伦理,但他此刻心里却没有任何良心上的不安。
“大少夫人放心,您有什么事儿,尽管吩咐。”
“嗯。”苏婉敛了眸子,垂头抚摸着眨着大眼睛的江念念,一脸柔和,“我听说,三少夫人这些日子不怎么舒服,在将养身子。”
刘大夫愣住了,唇瓣都开始发抖,好半晌才点头应了一声。
苏婉转头看他,只笑不说话。
刘大夫腿脚都开始发软,“大少夫人,这……”
开局就搞这么大?他可从不曾做过什么害人之事儿啊!!
“刘大夫误会了,我只是要你一个把柄,来证明自己的忠心,人,不必弄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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