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不够,太子又在里面掺了稻糠……
这一行为被桓王的人抓住了把柄,告到了陛下面前……
“那就解释不清了吗?”
“实际上蜀地已经连续三年大旱,不过是地方为了政绩把消息压了下去,今年实在扛不住才报了上来。但连续三年的干旱,蜀地九城早已哀鸿遍野,太子即使掺了米糠也远远不够,百姓怨气冲天,有隐隐要反的意思……”
“所以太子就被推出来解民恨了?这合理吗?”
萧泽兰苦笑一声,“怎么不合理?比天子失察合理多了。何况太子这两年素有贤名,陛下早就对他不满了……”
白芷暗道:小说里写的果然没错,这太子真真是个高危职业,太废了不行,太有能力了也不行。
“那朱家和卫家和太子案有什么关系?”
“朱威远之前便驻扎在最蜀地最南边的俞城。表面上蜀地九城归巡抚管辖,实际上拥有一万驻军的朱威远才是蜀地真正的掌权者。”
白芷皱眉:“隐瞒灾情不报是大罪吧,就只是流放吗?”
说到这个,萧泽兰语气更是冰冷,“隐瞒灾情不报的是蜀地巡抚,已经被诛了三族。而朱威远是朱淑妃的哥哥……”
白芷了然,又问道:“那卫家呢?卫家不是户部侍郎嘛,他贪了赈灾粮?”
萧泽兰摇摇头,“那倒不是。先帝在位时,卫家老爷子曾官拜宰相,当今陛下登基后却对卫家不冷不热,卫家想更近一步只能寄望于新帝,所以之前才想让自己的嫡女嫁给太子为侧妃。不过太子不喜卫家善变,无意拉拢他们。这次太子失势,卫家本想借此机会表忠心……”
“哦~他站错队了。”
萧泽兰:“……这么说也没错。他替太子求情引发桓王不满,然后就翻出了他曾经贪污受贿,买官卖官的事来。”
白芷:……
刚还觉得他挺冤的,原来是自作自受。
白芷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那你呢?你是单纯因为替太子求情才被连累的吗?”
萧泽兰笑了一下,“用你的话说,我在父……那个人的眼里是坚定的太子党,不管我求不求情都会走到这步,只是我没想到那个人会那么狠心。”
白芷能明显感觉到萧泽兰的情绪变得低落,开始转移话题,“说说你们和太子吧,为什么关系这么好?”
“我和阿御的母妃只是一个商户之女,因为貌美才进了宫里。但一个没有强大背景却又受宠的妃子是很招人恨的,母妃她胆子又小,只能处处忍让。多亏了先皇后一直对她照顾有佳,才让她过了几年好日子。而我自然也和太子关系亲近。”
说到这里萧泽兰语气还是轻松的,后面的话便低沉起来。
“帝王之心,冷心冷情,何况色衰而爱弛。母妃生阿御时伤了身体,面容也衰老的厉害,那个人就再也没来看过她了。不到半年的时间母妃就去世了,母妃去世不到一年先皇后也去世了。当时我才十岁,阿御两岁,宫里的人惯会拜高踩低,我们的日子并不好过,多亏了太子经常照拂一些,那些宫人才不敢太过放肆。”
雪窝里再次安静下来。
白芷困的眼皮打架,伸手在腿上用力的拧了一下。
“斯……”
萧泽兰:“怎么了?”
“没事,太冷了,我怕睡着了醒不过来。”
“你睡吧,我白天可以在车里睡。”
白芷想了想同意了,现在是前半夜,要是有人动手也得是后半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