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裴家!”
我瞪着裴钰,只觉得可笑。
这些年,他对我母亲也是极为孝顺,原来也都是装出来的吗?
“夫君,”薛玉柔柔柔弱弱地扑在裴钰怀里,“姐姐就是这个性子,你别委屈她,大不了,柔儿以后让着她些就好了。”
“你让了她十几年,她还嫌不够吗?就是因为她运气好,从正房肚子里爬出来,就能这样欺负你吗?”裴钰话虽是对薛玉柔说的,眼神却是望着我。
我欺负她?
真是天大的笑话。
我再次甩开裴钰的手,扶起我娘,冷冷朝在场众人道:“我再警告你们最后一次,再敢对我娘无礼,我立刻去找东厢房那位贵人,将你们欺君的事告诉陛下。”
我爹一怔,薛玉柔的脸色也瞬间变白,紧紧握着裴钰的手臂。
裴钰怔了一瞬,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宫里来了人,你才用红色嫁衣充场面,不想让别人知道,其实你是妾室?”
我正要开口,却听裴钰继续道:“你还要靠我才能摆脱入宫送命的命运。”
“不想死,就收起你那副令人厌恶的高傲嘴脸,我等着你来哭着求我娶你。”裴钰说完,带着薛玉柔扬长而去。
3.
父亲颇为无奈地望着我:“阿瑶,为父就知道,你这个性子,定不能与柔儿共存。”
“可是事已至此,你总要保全性命,切莫为了一时之快,就真赌气进宫。”
母亲也担忧地望着我:“阿瑶,要不你还是……”
“娘,你放心,我心里有数。”我低声安抚母亲,让贴身丫鬟送她回去。
之后才又望向父亲:“我曾经以为,父亲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可现在才知道,原来父亲演技这么好。”
要不是这件事,我还不知道,他对母亲居然也是动辄打骂。
“既然父亲选了薛玉柔,那我薛玉瑶今后何去何从,就不劳父亲费心了。但我警告你,”我抬头,十几年来第一次觉得,我和父亲走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我进宫后,若是你敢对母亲不好,我就把一切告知陛下,和你们鱼死网破。”
父亲还要说什么,我举起茶杯送客:“父亲请回吧,女儿要休息了。”
父亲张了张嘴,最终什么话也没说,只得离开